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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中国笑林大全-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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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又沉吟很久,抬头对杨素说:“诚……诚如君言,失败难免。”杨素又大笑不止。
  接着,杨素又问道:“看来您多智多能,我提的问题没有能难住您的。现在再问您一事:今天家中有人被蛇咬了脚,您说应该怎么医治呢?”这人应声回答:“取五月五日南墙下雪……雪……涂……涂即……即治。”杨素问:“五月哪里能有雪?”这人笑着反问道:“既然五月没……没有雪……雪,那么……么腊月何处有蛇咬?”杨素听了,笑得前仰后合,把这人打发走了。
  ——旧题隋·侯白《启颜录》
  贺知章乞名
  唐玄宗天宝初年,文名颇著的秘书监贺知章,上书朝廷,欲告老致仕归故乡吴中。玄宗李隆基,对他非常敬重,诸事待遇异于众人。
  贺知章临行,与唐玄宗辞别,不由得老泪纵横。唐玄宗问他还有什么要求。知章说:“臣知章有一犬子,尚未有定名,若陛下赐名,实老臣归乡之荣也。”玄宗说:“信乃道之核心,孚者,信也。卿之子宜名为孚。”知章拜谢受命。
  时间长了,知章不觉大悟,自忖道:“皇上太取笑我啦。我是吴地人,‘孚’字乃是‘爪’字下面加上‘子’字。他为我儿取名‘孚’,岂不是称我儿爪子吗?”
  ——宋·高怿《群居解颐》
  不知诗为何物
  艾子喜欢作诗。一天,艾子漫游到齐魏之间,下榻在一个旅馆。夜间,他听到邻屋里有人说话:“一首。”不一会儿又说:“又是一首。”艾子莫名其妙,困意全无,一夜无眠。
  躺到拂晓,共听到邻屋那人大约说了六七次,亦即六七首也。艾子以为邻屋那人一定是个诗人,在静静月夜里专心吟诗,心里油然产生敬意,又爱那人文思敏捷,便决定结识一下此人。
  一大早,艾子就披衣下床,整好冠带,站在门口迎候。不一会儿,邻屋里走出一个商贩模样的人来,身材瘦弱,一脸病相。艾子感到很失望,心想:就凭这副尊容,哪像个诗人?
  也许,人不可貌相,不能盲目揣度。便走上前拜问道:“听说先生诗篇甚多,能否让学生我看一下。”那人说:“我是一个做生意的,从来不晓得诗是什么玩意儿。”始终拒绝拿出诗来。艾子固执地说:“昨天夜里听到您在屋里说‘一首’,不一会儿又说‘一首’,难道那不是诗吗?”
  那人听了,不觉哑然失笑:“您误会啦。昨夜我肚子不好,每泻一次,夜里找不到手纸,于是就用手揩。一夜腹泻不止,差不多污了六七次手。我说的‘手’,不是诗篇之‘首’。”艾子听了,羞惭不已。
  ——旧题宋·苏轼《艾子杂说》
  苏轼难荆公
  宋代大文豪苏轼,号东坡。他经常和王荆公(安石)在一齐研究字义。有一次,东坡指“坡”字请教王荆公字义。王安石解释道:“‘坡’者乃‘土’之‘皮’。”东坡听了,不以为然,反问道:“照这样说来,即么‘滑’字乃‘水’之‘骨’喽?”王安石闻之,半天默然无语。
  ——宋·苏轼语明·王世贞次《调谑编》
  不知辛苦为谁甜
  苏东坡字子瞻,他任杭州太守时,经常与诗僧佛印参禅、唱和,二人最是友善。东坡喜欢吃烧猪。佛印和尚住金山寺时,常常做好烧猪等待东坡来吃。
  一天,苏东坡又来到金山寺,而佛印做的烧猪却被别人偷吃了,佛印甚感不快。苏东坡便作了一首游戏诗,安慰佛印:
  远公沽酒饮陶潜,佛印烧猪待子瞻;
  采得百花成蜜后,不知辛苦为谁甜。
  ——宋·苏轼语明·王世贞次《调谑编》
  为甚酥
  苏东坡任黄州团练副使时,有一天,曾去何秀才家聚餐。何家做的油果非常酥脆可口,苏东坡边吃边问:“这种油果叫什么名字?”主人回答说还没有取名字呢。东坡又问:“为甚酥?”(为什么这么酥脆)座中众客皆曰:“您说的‘为甚酥’
  三字就可以作为它的名字了。“
  还有,潘长官因知苏东坡不能饮酒,东坡每次来赴宴时,就特地为他准备了一些度数低的甜酒。苏东坡饮之笑着打趣道:“这酒一定是错煮水了。”
  一天,苏东坡忽然心血来潮,想吃油果,便作了一首小诗向何秀才索求之:
  野饮花前百事无,腰间唯系一葫芦;
  已倾潘子错煮水,更觅君家为甚酥。
  ——宋·苏轼语明·王世贞次《调谑编》
  都是药名
  苏东坡和姜至之参加朋友的宴会,二人同坐一席。席间,姜至之先说了个酒令:“在座的诸位各要打一个药名。”于是指着东坡说:“你就是个药名。”东坡莫名其妙,连忙请教。姜至之说:“子苏子。”东坡随口对他说:“你也是个药名,如果不是半夏,那一定是厚朴了。”姜至之一时不解,反问东坡有何说法。东坡笑着告诉他:“不是半夏、厚朴,为何以姜制(至)之呢?”
  ——宋·苏轼语明·王世贞次《调谑编》
  文字游戏
  苏东坡听说王荆公的《字说》刚完成,前去荆公处祝贺,并戏言道:“大作中说:以‘竹’鞭‘马’为‘笃’。但我还有个疑问:”不知以‘竹’鞭‘犬’,又有什么可‘笑’的?“荆公笑而不答,却反问道:”‘鸠’字以‘九’从‘鸟’,难道也有什么证据吗?“
  东坡立即作答:“《诗经》上说:‘尸鸠在桑,其子七兮’,加上它们的爹娘,恰好是九个。”
  王荆公听了,欣然点头应允。时间长了,才知道苏东坡又跟他开了个大玩笑。
  ——宋·苏轼语明·王世贞次《调谑编》
  三分诗,七分读
  秦少章曾经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诗人郭祥正有一次路过杭州,把自己写的一卷诗送给苏东坡鉴赏。未等东坡看诗,他自己先有声有色地吟咏起来,直读得感情四溢,声闻左右。吟完诗,征询东坡的意见:“祥正这些诗能评几分?”
  东坡不假思索地说:“十分。”郭祥正大喜,又问何以能有十分。东坡笑着答道:
  “你刚才吟诗,七分来自读,三分来自诗,不是十分又是几分?”
  ——宋·苏轼语明·王世贞次《调谑编》
  免税
  苏东坡被朝廷贬谪黄州时,监管黄州的贸易税收工作。有一个书生给东坡写了一封信,请求减免他家的税收。信中说:
  “我的船上没有什么货物,因此无法纳税。一切听凭大人您的指挥,请求您让我到荆南府取回亡父的灵柩吧。”
  众官员看了,笑得前仰后合。
  ——宋·苏轼语明·王世贞次《调谑编》
  好了你
  苏东坡生性豪爽率直,内心最存不住事,他曾说:“比如食中有蝇子,必欲吐之而后快。”晁美叔(晁端彦字)每次往见东坡,东坡都说这样的话。
  有一次,东坡对美叔说:“我被昭陵选拔在贤科,当时的文魁俊彦,往往相结为知己。
  皇上在便殿召群臣策对,我每每直陈时事,都蒙皇上赞许采纳。不久,我便屡屡呈上章疏议事,词旨虽然很剀切直率,皇上也从不怨怒。假使不是我给朝廷提建议,又有谁能提中肯的建议呢?我现在所担心之事,只不过害怕朝廷杀我罢了。“美叔闻之,默然无语。
  东坡长叹良久,又说:“朝廷如果真要杀我,我这条小命又有什么可惜的。只是有一件事,杀了我以后,反倒好了你。”
  二人遂相对大笑而起。
  ——宋·苏轼语明·王世贞次《调谑编》
  瓦学士
  诗人石曼卿(石延年字)性嗜酒,有李谪仙(太白)之奇才。曼卿举止放荡,善为谈谐幽默之语。
  有一次,石曼卿乘马游览报宁寺,牵马人一时失控,马惊走,曼卿不慎坠马落地。侍从人员连忙把他搀起来扶上马鞍。行人见此,都聚拢来围观,都以为他一定会大发雷霆,把这个牵马人痛骂一阵。不料,石曼卿却慢悠悠地扬起马鞭,半开玩笑地对牵马人说:
  “幸亏我是石学士,如果是瓦学士的话,岂不早被摔碎啦?”
  ——宋·邢居实《拊掌录》
  换羊书
  黄庭坚开玩笑地对苏轼说:“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的字被世人戏称为换鹅字;今人韩宗儒为人贪得无厌,每得到您的一幅字,便到殿帅姚麟那里换取十斤肉。如此来说,可以称您的书法为换羊书了。”
  一天,苏轼在翰林院撰述正忙,这时韩宗儒派人送来一封信,目的是想让苏轼回信,以便拿他的字换肉。来人站在门庭下,督催甚急。苏轼笑着对他说:“回去告诉你们的上司,今天就断了他的肉食吧。”
  ——宋·邢居实《拊掌录》
  老婆子涂面
  晋人王濛清约自守,家中每有来客,必是清茶相待,时人戏称为“今日有水灾”。
  苏东坡早年曾到一家做客,主人热情好客,一遍遍地劝茶,东坡不胜受窘,笑对主人说:“正所谓老婆子涂面。”主人不理解此意——搽(茶)了又搽(茶)。
  ——宋·邢居实《拊掌录》
  先做了贼再做官
  闽地有一个大海盗,名叫郑广,后来归降了朝廷,朝廷授给他一个官职。
  有一次,郑广和同僚们在一块吟酒赋诗,众人吟诗罢,都力劝郑广作诗一首。郑广被逼无奈,只得胡乱吟道:
  “不问文官与武官,总一般。列位是做了官再做贼,郑广我却是做了贼再做官。”
  众人听了,无不捧腹大笑。
  ——宋·邢居实《拊掌录》
  延年术
  蒲传正任杭州太守时,一天,有个方术之士前来拜谒。这方士大约九十多岁,然而面容却像婴儿一样鲜嫩。蒲传正愉快地招待他,二人谈得甚是投机。传正便向他请求延年长寿术。方士回答说:“我的长寿术极为简便易行,基本上没有什么可禁忌的,只有一件须牢记,必须禁绝性欲。”
  传正听了,俯首沉思良久,感叹道:“如果是这样,那么即使寿逾千岁又有什么益处呢?”
  ——宋·范正敏《遁斋闲览》
  忌说“落”字
  唐代的柳冕秀才,生性最是多忌讳。早年参加科举考试时,举子们跟他说话,有不注意而说“落”字的,便忿然而怒,出语不逊。如果是仆人误犯“落”字,他便用棒痛打。因此,仆人对他说话时,常常把“安乐”说成“安康”。
  这一天,他忽听人说榜书贴出来了,连忙派仆人前去观看。不一会儿,仆人就跑回来,柳冕慌忙迎上前去问道:“榜上有我的名字吗?”仆人唉声叹气地答:“秀才康了。”
  ——宋·范正敏《遁斋闲览》
  脔婿
  宋朝时,人们把科举榜下选择的女婿,称为“脔婿”。“脔婿”一语大概出自东晋文人袁山松,但这一说法实在没有道理。就中榜的科举士子来说,他们中间也有本不情愿做别人的乘龙快婿的,只是迫于权贵豪门的威逼强诱而不得不屈从。
  有一位新科少年,相貌俊美,风度潇洒,被一个极有势力的权贵所欣慕,欲择为已婿。
  这个权贵使命十几个仆人将新科少年簇拥到自己府中。一路上,少年欣然而行,全无趋避推辞之意。到了权贵家门口,前来观看的人们几乎围成人墙,里三层外三层的,好不热闹。
  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位穿金紫衣服的官员来,见了新科少年,满脸堆笑地说:“老夫我只有一个女儿,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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