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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蒙梭罗夫人-第4章

小说: 蒙梭罗夫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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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话必须单独同比西先生谈一谈。”
    冉娜快步走了开去;她并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可是她乖乖地听从,因为她感觉事情很重要。比西开口问道
:“您要跟我说什么,圣吕克先生?”
    圣吕克回答:“伯爵先生,蚁敫嫠吣绻裢碛性蓟幔詈酶钠诘矫?
    天,因为巴黎的街道不安全,假如碰巧您的约会地点在巴士底狱附近,您最好避开图内勒王宫,因为那里有一个四
进去的角落,可以躲藏着好几个人。比西先生,这就是我要对您说的话。我如果设想像您这样的人会有所畏惧,上天不
容。不过,我请您三思。“
    这时候只听见希科的声音在叫喊:“圣吕克!我的小圣吕克!别躲起来,像你现在所做的那样。你知道得很清楚我
等着你一起回卢佛宫。”
    圣吕克一边回答“陛下,我来了”,一边向着希科叫喊的方向奔去。
    弄臣旁边站着亨利三世,一个侍从已经把那件沉重的饰有貂皮的大衣递给他,另一个侍从给他戴上长到手肘的大手
套,第三个侍从拿着绸子里的天鹅绒面具。
    圣吕克同时向两个亨利说话:“陛下,”我很荣幸能举着火把送你们上驮轿' 注'。“
    亨利说道:“一点不对。希科同我各走各的路。我的朋友都是些废物,他们让我一个人单独回卢佛宫,而他们去过
即将开始的封斋节去了。我本来要倚仗他们,可是他们一个都不见,你得知道你不能让我这样回宫。你是一个严肃的人,
又结了婚,你应该把我带回到王后那里去。来吧,我的朋友,来吧。来人!牵一匹马给圣吕克先生……不,用不着,”
他又改口说道,“我的轿子够大的,可以坐两个人。”
    冉娜。德。布里萨克对这番谈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她想开口说话,对她的丈夫说上一句话,通知她的父亲说国
王劫走了圣吕克,可是圣吕克用一只手指按在嘴唇上,请她不要开口,暗示她必须谨慎行事。
    圣吕克低声骂了一句,心里想:现在我已经把弗朗索瓦。德。安茹很好地应付过去,不要再同亨利。德。瓦卢瓦闹
翻了……他接着高声说:“陛下,我在侍候着您。我对陛下忠心耿耿,只要陛下有令,我愿追随陛下一直到天涯海角。”
    大厅里顿时闹腾起来,大家都屈膝行礼,然后大家又安静下来倾听国王向德。
    布里萨克小姐和她的父亲道别。场面非常动人。
    最后,院子里响起了马蹄踏地声,火把的火光把窗玻璃照得通红。全部达官贵人和参加婚礼的宾客,一边笑着,一
边冷得发抖,都消失在黑夜和浓雾中。
    剩下冉娜一个人同她的女伴。冉娜走进自己的房间在一幅圣女像前面跪下来,她对这位圣女非常虔诚。然后她命令
所有的人都离开她,叫人准备夜宵等她的丈夫回来。
    德。布里萨克先生想得更周到,他派了六个卫兵到卢佛宫门口等待新郎,准备他一出宫就护送他回府。可是,等了
两个钟头以后,卫兵们派了一个同伴回来告诉布里萨克元帅,说卢佛它所有的门都关上了,在关最后一扇门的时候,侍
卫队长在边门上对他们说:“别再等了,再等下去也没有用;今晚没有人能走出卢佛宫了。圣上已经安寝,所有的人都
睡觉了。”
    元帅把这个消息转告他的女儿,冉娜宣称她太担心了,根本睡不着觉,她宁愿熬夜等待她的丈夫。

二开门的人往往并非就是进屋的人
    圣安托万城门是个石砌的拱门,同今天我们的圣德尼城门和圣马丁城门有些相似,只不过它的左面同巴士底城堡毗
连的建筑相接,因此它同这个古老的城堡结成一体。
    它的右面有一片空地,对面是布列塔尼大厦。这片空地宽阔,昏暗而泥泞,白天也很少人来往,黄昏降临时显得十
分僻静,因为那时候夜间的街道就是杀人越货的场所,根本没有夜间巡逻这回事,因此夜行人似乎总是贴近巴士底城堡
走,将自己置于城堡主塔的卫兵保护之下,这样纵使不能得到卫兵的救助,至少卫兵的呼救声也可以吓跑那些干坏事的
人。
    更不必说冬夜的行人比夏夜的行人要更加小心翼翼。
    在我们叙述的事情部分已经发生,部分将要发生的那个夜里,天气十分寒冷,天色十分昏暗,天空布满了又低又黑
的云,使得没有人能看得见躲在王宫城堡的雉堞后面的那个幸运的卫兵,卫兵也看不清楚在广场上来往的人们。
    在圣安托万城门前靠城里的那端,没有什么房子,只有高大的墙。右边这些墙是圣保罗教堂的,左边是围内勒王官
的。在图内勒王宫的末端,靠圣卡特琳街那面,这堵墙弯成一个凹角,就是圣吕克告诉比西的那个四角。
    接下来就是座落在儒伊路和圣安托万大街之间的一大片房屋,那时候,圣安托万大街对面是木柴路和圣卡特琳教堂。
    此外,在我们上面描写过的古老巴黎的这一地段,没有一盏路灯照明。有月亮的夜晚就由月光照耀大地,可以看见
巨人般的巴士底狱,黑魆魆地、威严地、动也不动地矗立着,在碧蓝的星空中清楚地显现出来。在没有月亮的夜晚就不
同了,巴士底城堡只是倍加黑暗的影子,东一处西一处有些淡白色的洞,那就是城堡窗户的灯光。
    那天晚上,开头天气是刺骨的严寒,后来必然会下一场相当大的雪。由迟归的夜行人小心绕道开辟出来的通向郊区
的小道上,没有一个行人把皲裂的路面踏得咯吱作响。可是,一双训练有素的眼睛就能分辨出在围内勒王宫的墙角里有
几个黑影,他们经常移动,可以证明他们是几个活人,这些可怜的人似乎心甘情愿地在那里等待什么,他们的静止不动
使他们身上的天然热气每分钟都在散发出去,他们想尽办法在保存这点热气。
    巴士底狱里的卫兵由于天黑,看不见广场上有什么,也听不见那几个黑影的谈话,因为他们把谈话的声音压得很低。
不过这场谈话饶有兴趣,读者不可不听。
    其中一个暗影说:“这个疯子比西说得对,今天晚上就同国王陛下还在波兰掌政时,我们在华沙所度过的那一夜一
样,如果再继续下去,我们真要像人家所预言的那样,皮肤都要冻裂了。”
    另一个黑影答道:“去你的吧,莫吉隆,你像个妇人那样叫苦连天。天不暖,这是事实;只要你把大衣拉到齐眉,
把双手放进衣袋里,你就不觉得冷了。”
    第三个黑影说道:“真是的,熊贝格,你说得好轻松,这样就能看出你是个德国人。至于我,我的嘴唇已经在流血,
我的小胡子上结满了冰霜。”
    第四个声音说:“至于我,关键在我的手。说真的,我敢打赌我的双手已经不是我的了。”
    熊贝格回答:“可怜的凯吕斯,你为什么不借用你妈的手笼?她一定会借给你的,这位亲爱的太太,她喜欢比西就
如同她喜欢瘟疫一样,如果你告诉她借用手笼为的是除掉她亲爱的比西,那就更不在话下了。”
    第五个声音说道:“喂!我的天!请你们耐心点,待会儿我敢肯定你们一定会抱怨太热了。”
    莫吉隆一边踏脚一边说:“愿天主听见你的话,埃佩农!”
    埃佩农说道:“刚才说话的并不是我,而是德。奥。我不说话,我只怕说出来的话都冰冻住了。”
    凯吕斯问莫吉隆:“你说什么?”
    莫吉隆说道:“德。奥说:待会儿我们会觉得太热,我回答他说:愿天主听见你的话!”
    “那么!我相信天主已经听见了,因为我看见从圣保罗街那边有人来了。”
    “你错了。这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
    “因为他说的是另一条路线。”
    “他起了疑心,改变了路线,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你不认识比西,他说过要从那里走过就从那里走过,即使有魔鬼挡道,他也不在乎。”
    凯吕斯回答说:“现在有两个人走过来了。”
    两三个声音同时说:“说得对,的确有两个人。”他们都发现所说的是事实。
    熊贝格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冲过去吧。”
    埃佩农说道:“等一等,不要错希善良的市民或者规规矩矩的接生婆……咦!
    他们停下来了。“
    事实上,在通往圣安托万大街的圣保罗街的尽头,吸引这五个伙伴注意的那两个人停了下来,仿佛犹豫不决。
    凯吕斯说道:“哎呀!难道他们看见了我们?”
    “怎么可能?连我们都几乎看不见我们自己呢。”
    凯吕斯接下去说:“你说得对。咦!他们向左转了……他们在一所房子前面停了下来……他们在找什么。”
    “真的,一点不假。”
    熊贝格说道:“看来他们想走进去。呀!等一等……他们会从我们手中逃掉吗?”
    莫吉隆回答:“这人不是他,因为他要去圣安托万郊区,而这两个人从圣保罗教堂出来,沿着圣保罗街走去。”
    熊贝格说道:“哼!谁能保证这个狡猾的狐狸不是由于疏忽与偶然,或者由于奸诈与故意,而对你们说了一条错误
的路线?”
    凯吕斯说道:“事实上,这很可能。”
    这个设想使这些人像群饥饿的猎狗似的跳起来,他们全都离开了隐蔽所,高举着剑,向着那两个在一家门口停下来
的人冲去。
    这时候,两个人中的一个刚把钥匙插进锁里,开了锁,正准备推门,这群进攻者的声音使两个神秘的过路人抬起头
来,其中较矮的一个回过头来对他的同伴说:“怎么回事?奥利里,他们是冲着我们而来的吗?”
    刚开了门锁的那个人回答:“啊!殿下,我觉得他们很像是冲着我们来的。您要报出真姓名还是要隐姓埋名?”
    “他们都带着武器!完全是有计划的伏击!”
    “一定是几个吃醋的汉子伏击我们。我的天!我早已说过,殿下,这位贵妇太标致了,不可能没有人追求她。”
    “奥利里,我们赶快进去吧。被包围的时候在门内比在门外更有利于抵抗。”
    “话说得不错,殿下,如果这地方没有敌人就好了。可是谁对您说……?”
    他来不及把话说完。那班年轻贵族已经以闪电般的速度越过这个约百步宽的广场,凯吕斯和莫吉隆沿着墙走过来,
冲到大门和两个人之间,切断他们的退路,而熊贝格、德。奥和埃佩农则准备从正面进攻。
    凯吕斯大声叫喊:“杀死他!杀死他!”他始终是五个人中最狂热的一个。
    猛然间,那个被称为殿下而且他的同伴问他是否要埋名隐姓的人,转过身来对着凯吕斯,向前走一步,傲慢地抱着
胳膊,带着阴沉的眼光,用凶险的声音说道:“我听见你对着法兰西的亲王大声喊:杀死他!凯吕斯先生卜凯吕斯后退
一步,眼神惊慌,屈膝跪下,双手无力,大声叫喊:”安茹公爵殿下!“
    其余各人也齐声叫喊:“安茹公爵殿下!”
    弗朗索瓦怒气冲冲地接着说:“怎么样?你们还继续喊杀死他么,各位侍从官?”
    埃佩农结结巴巴地说:“殿下,我们在开玩笑,请您原谅。”
    德。奥也说:“殿下,我们实在想不到我们会在巴黎这荒僻的地区遇见您。”
    弗朗索瓦连睬也不屑理睬德。奥,只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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