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东南西北杀人事件-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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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也只有大贯才会把那三件案子牵连在一起,不认为是偶然事件,不知道他要怎么去查呢?”
“这个星期五如果有姓北的人被杀的话……”
箱崎耸耸肩说:“那也难说。搞不好是自杀的。那就有看头了!”
看来箱崎似乎也失去了职业意识。就在这时候,有一位刑警手拿着杂志挥舞着跑进办公室说:“喂!你们看这个!”
“是什么?”
还留在办公室里的刑警们全都围过去看。箱崎和井上也靠过去凑热闹。
杂志封面上的标题大剌剌地写着“北先生要小心!刑警局搜查一课组长预言杀人案件!”
箱崎一看,叫了一声:“大贯这家伙!”箱崎气得脸红一阵青一阵地。“他还说是今天才发现的。”
“也刊出东西南北的案子了!”
“真是的!──丢人现眼!”
“大众传播倒很乐意知道这种事!”
箱崎气得对井上大吼道:“只是让人家笑话而已!”
箱崎对井上发脾气也是没用的,事实已造成了!井上倒是能体谅箱崎发脾气的心情。
过了不久,大贯用完了餐回来,箱崎劈头就说:“你擅作主张公布这种消息是会带来困扰的,你知不知道?!”
大贯理直气壮地回说:“凶手看了这个,他若停止行凶的话,不就防范了另一次的凶杀案发生吗?!这也不行吗?”
反正他都有理由就是了!
箱崎一副疲累的样子,无精打采地挥挥手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喂!井上!”大贯卯足劲地说:“我们走吧!”
大贯走出搜查一课办公室的姿态,好像是在沙场上降伏了一座城市后正欲进城的胜利将军那样,雄赳赳气昂昂的;而跟在后头的井上就像欲赴刑场行刑的囚犯那样,了无生意。
「第二章」
“这声音真刺耳!”井上皱着眉头说道。
实际上,这刺耳的声音在一公里外早已听到了。
大贯精神百倍地往前走说:“这倒省了我们找人的时间!”
他对自己发现的──不,应该说是发明的案子非常热心地进行搜查工作。
走在堆积如山的汽车尸体中,找到了噪音的来源,一辆巨大的起重机缓缓地抬起汽车,往那压缩、压扁的机械运去。
电流一切断,车体随即轰隆轰隆的掉进沟里,然后,车体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量压扁、压碎,变成铁块。
大贯感叹地说:“真厉害!”
井上心中暗说,人掉进去一定粉身碎骨,不过要是换成组长的话,恐怕他的心脏还会在那儿强而有力地跳动着呢!
“喂!”大贯对着正在操作起重机的男子喊叫着。
那男子一边操作一边大声问道:“干嘛?”
“你是东保夫吧!”
“是啊!”
“警察!”
“啊?什么?”
“我们是警察!”
“你在说什么听不到啦!等等,我下来!”
大贯似乎有点火大那男子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就对井上吼道:“那家伙怪可疑的!说不定会找空隙溜掉,注意一点!”
又开始了!井上真是受不了他这一套。他稍稍看不中意的人就把他当成犯人!
起重机停止了操作,东保夫从驾驶座上跳下来,他看起来大约是三十五、六岁,虽然头有点秃秃的,体格还满健壮的。他一副讶异的脸色说:“为了我父亲的事吗?凶手不是抓到了吗?”
大贯不服气地说:“你没看杂志上写的吗?”
“我不喜欢印刷的东西!”
大贯批评地说:“那不行的!印刷字是文化的根源!喏!看看这个。”
大贯从大衣口袋里拿出那本杂志给东保夫。大贯居然把杂志带在身上!
东保夫翻看之后,面露喜色地注视着大贯说:“嘿!这不是你吗?”
大贯把鼻子抬得老高地说:“当然啦!”
“你是用年轻时候的照片吧?”
大贯马上变脸,井上拚命地忍住笑意。东保夫耸耸肩说:“可是,不懂啊!杀死父亲的凶手会是别人?”
“当然啦!”大贯又得意洋洋地说:“那第三件凶杀案是在捉到那强盗之后才发生的,所以那家伙不是真正的凶手。”
东保夫一副不关己事的态度说:“嗯──,那你就加油捉凶手吧!”
语音才落,就往起重机爬上去。
“喂!等等!还没有讲完呢!”
“啊?”
“你父亲是一个人住的吗?”
“是啊!”
“你们为什么没有住在一起呢?”
“他跟我太太合不来。住在一起会吵架的。”
井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种公公与媳妇不合的关系一定会成为大贯理论的证据之一。
果然没错!在回程中,大贯又说:“那家伙很可疑!”
“可是,他和您所说的连续杀人案件又有何关联呢?”
“那就是他聪明的地方!连续杀了几个人,让我们以为凶手是变态的杀人狂,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他就可以逍遥法外啦!”
“可是,我们不是捉到强盗了吗?”
大贯有点被问倒而无言可对,过了一会儿,他才打圆场地说:“那就是杀人者心理不平衡的地方。反上,有必要调查东保夫在这三件案子案发的当时,他在哪里就是了。”
这种跑得腿酸的工作,大贯是绝不会去做的。井上自叹倒楣地说:“我懂了!”
“下一个目标是陪客女郎被杀的现场!”
“可是现场很远啊!第三件杀人案子的现场就在去那儿的中途,我想先去第三现场会比较方便!”
大贯摇摇头说:“不行!”
“为什么?”
“在这种细节上偷工减料的话,侦办就算失败了!”
井上无法理解这样顺道过去调查怎会是偷工减料?反正大贯是不按牌理出牌的,思考他话中之意只是多死几万个脑细胞而已。不用想了,就跟着去陪客女郎被杀的现场调查就是了。
到了爱人宾馆,查问的结果是──没收获。案发那段日子,已经被刑警们追根究底问得没得回答的柜台人员,一知道大贯他们的身分,就摆出不耐烦的脸色说:“请你们不要再来了!你们这样三、五天就来一趟,我们可要关门大吉了!”
大贯以奇怪的眼神注视着他们说:“嗯!如果你们还有隐藏什么内情的话,趁现在赶快说吧!”
“你说我隐藏内情?”
“对啊!如果没有隐藏内情的话,没必要怕警察上门啊!”
大贯式的理论又展开了,虽然要把柜台人员推论成凶手是困难了些,不过,在恐吓威胁上倒是占了某些便宜!
一走出宾绾,大贯问道:“陪客女郎的家人呢?”
“有是有,可是──”
“好,我们去看看!”
这次的大贯有劲得令人目瞪口呆。可是,他这种有劲得乱消耗体能,能称得上是“有劲”吗?
“来了!”
门缝里伸出一张疲倦的主妇脸。
“哪一位?”
往常这种应门话都是井上在回答的,这一次,大贯马上抢着说:“我们是警察!”
他大概以为他的名字被刊在杂志上就是有名的人,大家都认识他这个人了。
“有什么事吗?”
“我们想见被杀的西子的家人。”
“西子的家人?”
“据说她的家人住在你这儿!”
“见面做什么?”
“当然是有些问题想请教啊!”
那位主妇注视着大贯一会儿之后说:“你稍等一会儿!”
说完就转身进去。井上一副不关己事的态度,稍微站开了一些。过了一会儿,那位主妇回来了。
“我带来了,这位就是她的家人!”
“你这个家伙!”大贯一副要杀人的凶脸瞪着井上说:“你为什么不早说她的亲人是小孩子呢?”
“刚才组长又没问,而且也不想听啊!”井上拚命忍住笑意,一板一眼地回答他。
大概是被大贯磨练得神经都粗线条了!
“那个女人还有没有其他的亲人?”
“你都看到啦!”
“有小孩就会有爸爸!”
“她先生在小孩子还没生下来的时候就死了!”
“那……嫌犯应该是她的爱人或是陪宿的客人!”大贯想了一会儿,“喂!你去问她工作的酒吧的同事,她的客人有哪些人?”
“那些应该有人检查过了吧!”
大贯不屑地说:“他们询问技巧太差了,重新再做一遍!知道了没?”
“是!”井上遵命地把他所说的事记在笔记上,顺便俏皮地问了他一句话:“不检查那小孩子的不在场证明没关系吗?”
“是南正和先生的太太吗?”井上试探性地问道。
大概是有了一次教训之后,大贯虽然有表现欲也变得兴趣缺缺,所以来到第三案件被害人公寓时,他说:“我有点累了,我去那家咖啡店坐坐,顺便思考一下,你去问就好了。”
说完马上转身就走,井上连个抗议的时间也没有。
南正和所住的公寓是极普通的建筑用户,来应门的女人也是一位极普遍的家庭生妇。
“是的,我就是。”
“我是警察,想请教一些有关于你先生的事情。”
“请先进来再说。”
井上一进入客厅,马上就表示哀悼之意说:“很不幸你先生发生这种事情。”
可是,南圭子却不带感情地回答说:“哪里!倒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