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1·风起-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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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来看望楚铮;大模大样地拿了一些就走;为自己的两个孩子打根基去了。
楚铮有些看不过去了;对吴安然说道:“师父;师弟师妹还小;筑基也用不了这么多;何况师父您也说过药物对练功只可为辅;不可滥用。不如把给欧阳枝敏用一些;他毕竟也是你的记名弟子;武功若是太差了岂不是有损师父你的名声。”
吴安然觉得有理;便配制了一些药丸给欧阳枝敏服用。血影堂传承也已近千年;所积累的秘方也不少;只材料难寻一些;如今有大内药房做保障;吴安然如鱼得水;整天待在屋内专心致志炼药。欧阳枝敏可有福了;魔门武功原就以速成著称;如今既然有各类助长功力的药丸保证;又有吴安然为他打通经脉;短短十几天内;所习血影堂的内功已有小成。
楚铮却有些郁闷;他也服用了不少;但见效远不如欧阳枝敏那么明显。吴安然解释道;这是因为他天生任督二脉相通;所习的又是龙象伏魔功这类沉稳的功夫;仅以内力而论;楚铮可说已步入大成之境;仅靠药物是很难再有什么大幅进展的。不过用处也是有的;楚铮受赵茗一下重击;将体内的潜力已经激发出来;再经这些药物培本固原;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将龙象伏魔功练至第五层了。
楚铮还从宫内收到一件意外之物;是赵敏托人带来的叶门的疗伤圣药回天丹;此外还附着她的一封信。楚铮打开看了看;赵敏写得很简单;仅表示了一下对楚铮在她宫中受伤的歉意;此后便廖廖数语了事。楚铮也不以为意;只是觉得这赵敏所用纸张也太差了点;上面淡黄斑点点;却不知赵敏写此信时想起她姑姑赵茗之言;不禁潸然泪下;湿透纸背。
吴安然对这回天丹起初有些不屑;但拿过来闻了闻;又舔了舔;登时脸色变了;干笑数声道:“叶门果然些本事;不过此丹用来救人还可以;但论助长功力却远不如为师所炼药物了。”说完便让楚铮服下此丹。
楚铮却怎么也不肯吃;问其原因就是吴安然已经舔过了;上面留有他的口水。吴安然劝了半天;最后不耐烦了;伸手点手楚铮穴道;将他嘴捏开把回天丹丢了进去。
楚铮有伤在身;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对吴安然怒目而视。
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月;楚铮在药物和吴安然与鹰堂三大供奉内力的双重治疗下;功力尽复。鹰堂三大供奉对楚铮颇为青睐;笑道:“历来鹰堂堂主都是文弱之士;堂内为了护卫堂主的安全绞尽脑汁;可堂主未及弱冠;就能接下叶门门主一掌;真是了不起啊。”
楚铮一副孺子受教的样子;心中却暗暗发誓;就冲这一掌;今生必要将叶门踩在脚下。
第十四章 权利重组(8)
宫中选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楚铮仍牵挂着那武媚娘之事。虽然从万花楼传来的讯息看;这个武媚娘与武则天应该毫无关系;她父亲既不是武士;也不是什么官宦之后;只不过是万花楼收养的一个孤女;只因她胸口挂着块玉牌;上面刻着一个“武”字;修炼的武功又是“媚惑众生”;这才为她取名为武媚娘。但楚铮心中仍有些忐忑;伤一好就拉着吴安然和张伯昌来到了陈县。
楚铮所坐的是由张伯昌的弟子所驾的一辆普通马车;张伯昌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所挑的这个弟子是他心腹之人;马车也是从京城租来的。楚铮摸了摸;车内找不到一丝灰尘;显然是清洗过好几遍了;只是车厢狭小;跑起来还异常颠簸;让楚铮最难忍受的是车厢虽然是洗过了;但仍隐约传来一股异味;似腥似膻;薰得他胸闷欲呕。
楚铮看了看吴安然和张伯昌;见他们两人神色如常。楚铮坐在里面不由得苦笑;真是富贵日子过惯了;平日所用之物全都奢华之极;如今坐上这平民马车就已经不习惯了。
进了陈县城门;张伯昌钻出车厢;坐到那弟子身边为他指路。到了一个路口;张伯昌请楚铮和吴安然下车;命那弟子在此等候;他们三人步行向一胡同走去。
张伯昌领着楚铮和吴安然转了几个弯;从那胡同里出来;走到另一条路上。楚铮看着张伯昌;不由得暗暗佩服;这老头看起来窝窝囊囊;心却细得很;即使那驾车之人是他贴身之人;也仍提防几分。原本可直接将马车驶到此处的;张伯昌偏偏从胡同里绕一圈子才到这里;青堂是个密探组织;做事极为隐密;到目前为止;张伯昌显然十分称职。楚铮觉得与他相比;自己还颇有不如;鹰堂从本质上来说;也是个地下组织;自己既然身为堂主;还是要学学张伯昌;为人做事小心谨慎些为好。
张伯昌走列一个宅子门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把门打开;等三人进来后把门关好;向三人行了一礼;张伯昌向他点头示意;领着楚铮和吴安然到了客厅。
楚铮在正位坐了下来;吴安然和张伯昌分坐在他左右下首。照理来说吴安然是楚铮的师父;是不应坐在下首的;但吴安然也怪;在楚府内和楚铮吹胡子瞪眼的;一出楚府门便很少做声;紧随在楚铮身后;什么事都由楚铮做主。楚铮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可久而久之两人就心照不宣了。
三人在屋里坐了一会儿;仍不见有人前来。张伯昌坐不住了;向楚铮告了罪;起身向内屋走去。不一会儿;一个青衣少女走了出来;为楚铮和吴安然倒上茶水;垂手在一旁伺候。
楚铮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肤色白晢;细眉凤目;长得还算不错;可能是这里的婢女。楚铮也不在意;喝了口水;耐心等这里主人出来。
又等了一会儿;楚铮有些不耐;便想让这青衣少女进去催一下;却见她看着自己;略带惊异之色。见楚铮望向她;忙低下头去;脸颊微红;却又时不时偷偷看楚铮。楚铮觉得有趣;突然问道:“你是府中什么人?”
那女子似被吓了一跳;扭了扭身子;瞟了一眼楚铮;道:“回公子的话;小女子是府内的丫环。”
这女子声音略带低沉;却颇为悦耳;楚铮听来似在他耳边喃喃低语;不由得心中一荡;突然发现这女子其实十分漂亮;先前还没注意;特别是那体态更是婀娜多姿;即使那件宽大的青衣也无法掩饰;刚刚瞟来那一眼;更是风情万种;媚态动人。
媚态动人?楚铮突然神智一清;自己是怎么了;在府中面对柳轻如那么久;也没有这种心旌摇荡的感觉;这女子论相貌还不如柳轻如;怎么会让自己如此难以自制。
楚铮突然一笑;道:“你就是武媚娘?”
那青衣女子一怔;笑道:“公子好本事。”她见楚铮既已认出她;便收起了媚功;这一笑不再摄人心魄。
张伯昌此时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妇人。楚铮一看;却是熟悉的;正是在万花楼中曾见过的姬夫人。
张伯昌向楚铮施礼道:“公子;张某唐突;方才进屋后这个武姑娘说公子既然是来看她的;便想亲自来迎接公子;张某拗不过她;只好由她了。”此处并非在楚府和鹰堂;又有天魅门的人在此;张伯昌便不再自称属下。
楚铮盯着他;心中有些怀疑;这张伯昌平日从不敢违他之命;怎么在这武媚娘面前便失了方寸;还说什么拗不过她;难道是受武媚娘的媚功所惑?
楚铮看向吴安然;吴安然向他点点头;他当年曾见识过这“媚惑众生”的威力;这武媚娘与他当日所遇那人相比修为尚有不如;但张伯昌武功平常;又怎能挡得住她的诱惑。
楚铮暗暗长叹一声;不管这武媚娘是不是那武则天;起码在媚力上已绝不输于她;而且方才她还自做主张;显然还是个颇有个性的女子;这样的女人送到宫里去;是福是祸还孰难预料。
第十四章 权利重组(9)
姬夫人轻笑道:“吴师兄既然出口向门主索要魅女;这个就是我天魅门最杰出的弟子武媚娘。媚娘;今后三年你便听从吴先生之命;与我天魅门毫无干系。”
武媚娘道:“不是这位小公子吗?媚娘还是第一次见到能抵御四层'媚惑众生'的少年哩。”
武媚娘声音又软又嗲;楚铮心儿又开始扑腾扑腾乱跳;张伯昌早已意醉神迷;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千娇百媚的尤物。
姬夫人皱眉道:“媚娘;收起你那'媚惑众生';不要招惹小公子。”姬夫人是天魅门的三位长老之一;她已从徐景清处得知楚铮的身份;知道这个少年是绝不可轻易招惹的;见武媚娘又故技重施;忙出言阻止。
武媚娘慵懒地说道:“姬师姑;你方才都说过了;今后三年媚娘不再受天魅门管束;那你还对媚娘发号施令做甚;要阻止媚娘也是这位中年大伯和小公子出言才是。”
姬夫人一窒;恨恨道:“你以为我想要管你啊;这么多年我受够了;从小到大你又有几次听过我话了?只望你此去最好不再回我天魅门了。”
楚铮和吴安然听了面面相觑;突然明白了;敢情是天魅门是将一个大麻烦推给他们了。
姬夫人见二人神色怪异;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道:“吴师兄;我天魅门已将魅女武媚娘送到;还请吴师兄别忘了当日万花楼之诺。”说完就转身欲走。
楚铮急道:“且慢。”
姬夫人闻言非但未停下脚步;反而身形一展;如大鸟般掠起;几个起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武媚娘纤手掩樱唇;讶道:“媚娘还真不晓得;姬师姑的轻功竟然如此了得。”
楚铮眼睁睁地看着姬夫人就这么飘然而去;回头问吴安然:“师父;怎么办?”
吴安然闷声道:“怎么办;将就着用吧。”天魅门向来门规甚严;对不守规矩的门人惩罚极为残酷;什么时候出来一个这么异类的弟子?
楚铮听了吴安然之言顿时气结;这么重大之事也能随便将就?这武媚娘看来极为任性;送到宫中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楚铮说道:“不行;宁可此计就此终止;她也绝不能用。”
武媚娘一听;泪泫欲滴;道:“小公子;难道你不愿送媚娘进宫了?”
楚铮吓一跳;道:“你怎么知道的?”
武媚娘道:“是这位张伯伯告诉媚娘的;说是都已经为媚娘安排好身世了;过几日就要进宫了。”
楚铮瞪了张伯昌一眼;向武媚娘说道:“本公子改变主意了;你还是不要去了。”
武媚娘愁道:“那让媚娘上哪去啊;天魅门也不要媚娘了;公子还是让媚娘进宫吧。”
楚铮揉着眉心道:“你放心;本公子会给你安排一个去处的。”
武媚娘眼珠一转;靠近楚铮腻声说道:“那要不媚娘以后就服侍公子吧;好不好?。”
楚铮看着此女眼波流转;只觉得头脑一阵迷糊;一句“如此甚好”差点脱口而出;忙咬舌尖;剧痛之下终于清醒过来;艰难说道:“不行。”
吴安然见楚铮几乎晕头转向;不满地喝道:“龙象守心;诸魔难侵。”他当年也曾深研过龙象伏魔功;虽无法修练;但对其中口诀却也烂熟于心。
楚铮顿时醒悟;默念龙象心法;龙象伏魔功乃西域佛门降魔无上神通;与武媚娘的媚惑众生天生相克;楚铮内力又选胜武媚娘;内息流转;再看武媚娘;楚铮已觉得她与方才初见时无异;不过是中上之姿而已;较柳轻如相差不止一筹。
武媚娘见楚铮目中神光莹莹;已无半分迷乱之色;心中不服;身形扭动;娇言软语;将所习四层“媚惑众生”发挥到了极致。
楚铮将张伯昌一把拎起;顺手点了他的穴道;把他扔到门外;然后返身坐下;静静地看着武媚娘。
过了小半个时辰;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