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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捣蛋鬼日记-第29章

小说: 捣蛋鬼日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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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天十点左右到店里来,那时我爸爸正在开竞选会……我在店里等你。”
  我知道正在竞选议员,因为原来的议员突然疯了。新的候选人有两个,一个是评论家、切基诺的叔叔加斯贝洛·贝鲁乔,另一个是我的姐夫马拉利律师。
  我想起去年十二月,就是开汽车闯祸的前一天,我同切基诺争论过谁有可能当议员,想不到今天他们两人真的参加竞选了。
  基基诺·巴列斯特拉认为,马拉利可能会当选。他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马拉利的。基基诺的爸爸不仅是个面包商,而且也是他们党内的一个领袖,基基诺听他爸爸说,这次社会党无论如何也要把议员席位夺回来,并说已经胜利在望。
  说到这,他拿出一份《未来的太阳》的小报,报上登着同《全国联盟》报辩论的文章,《全国联盟》报是支持切基诺的叔叔竞选的。
  基基诺让我看了上面的文章,对我说:
  “爸爸现在没有时间参加所有的会,他总是在写文章……不过明天我们可以放心,他不会到店里来。你一定来啊!”
  2月23日
  今天我吃了泻药。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好吃的甜食会坏肚子,而那么苦的泻药却能治肚子疼。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吃了二十多个甜点心,全都是杏仁的。看起来,我肚子疼是因为杏仁吃得太多了。
  昨天,基基诺·巴列斯特拉在约定的时间,也就是十点钟,等在店门口。他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我等一会再进去。于是,我就在外面兜了一圈,等他给了我暗号才进去。这时,店里已没有其他人了。
  “你必须快点吃,”基基诺说,“我爸爸过一会还要回来。”
  我狼吞虎咽地吃着:一口塞四个小杏仁饼……结果吃得太猛太快,感到肚子很不舒服。我刚回到家,就觉得胃胀得很,头也发晕,最后就病倒了。
  当然,我没说我的病是由于吃杏仁饼引起的……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不连累我的朋友基基诺·巴列斯特拉。
  2月24日
  今天早上,传来了一个令人伤心的消息,威纳齐奥先生昨天晚上死了。
  可怜的威纳齐奥先生!我承认他有点古怪,但他是一个好人。他的死使我非常悲伤。
  我原以为还能见到他……可怜的威纳齐奥先生!
  2月25日
  多么激动人心的一天!
  将近夜里十二点时,家里的人都睡着了。我一个人待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同我的秘密,同我非常秘密的日记在一起。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笑,我哭,我颤抖,我费劲地在日记上写下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在写这事的时候,我时刻担心被人发现……
  不!在这本日记上,我已经把我所有的行动,每一个想法都写上了。但我感到还必须抒发一下自己现在的感情,我非常激动……
  不过,我先要检查一下我的日记,看看是否缺了哪一页。
  是的,都在,二百页……一张也不少。我尽量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平心静气地接着昨天的写下去。
  “可怜的威纳齐奥先生!”我昨天写到这里。
  我也写到他死的消息使我非常难过,事实确实是这样。因为,从根本上来讲,那个又瘫又聋、人人都希望他死的老人对我很好。现在他死了,他在天堂里能够看到事情的真相的,能够明白我钓走他唯一的牙齿不是出于坏心,而只是想同他闹着玩。当然,要是我能预料到它的后果的话,我也不会这样做。不过,事情也被我姐夫夸大了,因为老人嘴巴里仅有一颗虫蛀过的早己磨钝了的牙,我相信就是少了这一颗牙,也不会缩短他一分钟的寿命。
  听到威纳齐奥先生死的消息,我难过了一阵儿就忘了,直到一件奇怪的事发生,才又使我想起了他。
  九点半左右,正当我吃着第三个涂黄油的小面包,喝着加了很多糖和奶的咖啡时(不是我嘴馋,因为每天早上我总是在牛奶咖啡里放很多的糖,并且喝得很多,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吃更多的面包和黄油),我突然听到叫我的声音:
  “加尼诺!加尼诺!……快到这儿来……”
  阿达就是这么叫的,如果不是她叫我的声调同往常不一样,我肯定不会理她,连动都不会动……
  我跑到门口,看见她和妈妈在一起,两个人都在议论着,手里拿着的一封信。
  “你看,加尼诺,”妈妈见我来了,马上对我说,“这是你的信……”
  “那么,你们为什么把它打开?”我看到信后马上说。
  “好啊,你真行!我是你的妈妈,我有权看看是谁写给你的,我认为……”
  “那么是谁写给我的?”
  “公证人切阿比骑士写给你的。”
  “他写给我信干什么?”
  “你看。”
  于是,我疑惑不解地读着信,信如实地抄在下面:
  公证人台米斯托克莱·切阿比骑士
  乔万尼·斯托帕尼先生
  作为公证人,我受理履行死者威纳齐奥·马拉利先生的遗嘱,请允许我抄录遗嘱中有关你的两段话:
  “第二,我希望并请求,在宣读我的这份遗嘱时,除了同我有关的人,我的侄子卡洛·马拉利律师,他的女佣人、纯洁的切西拉·玛利娅和市长乔万尼·萨尔维亚蒂爵士外,请上面提到的卡洛·马拉利的内弟、小青年乔万尼·斯托帕尼也到场,尽管我的遗嘱同其无关。我之所以希望他到场是因为我同他很熟。我希望在宣读我的这份遗嘱时,小青年斯托帕尼能清楚地看到人间财产的虚伪性,并对未来有一个崇高的生活目的。为此,我委托公证人台米斯托克莱·切阿比骑士去乔万尼·斯托帕尼所在的地方把他接回来,一切费用由我负担,有关钱的数额见第九节。”
  关于死者的愿望,上文中已经说清楚了。我在今天下午三点,将派一个我所信赖的人到你的住所,并由此人陪你坐车到维多利奥·埃玛努埃莱街十五号二层我的办公室,在那里将宣读死者威纳齐奥·马拉利的遗嘱。
  公证人台米斯托克莱·切阿比
  “我亲爱的加尼诺,你看后好好回忆一下……”妈妈在读完公证人的信后说,“你想想,在马拉利家里的那些日子里你还干了什么事……没干什么别的坏事吧?”
  “哪里!”我回答说,“就是牙齿的事……”
  “那就奇怪了!”阿达说,“从来没听说请一个孩子去参加宣读遗嘱的仪式的……”
  “是不是你走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妈妈接着说,“不过,你拔掉了他那颗牙齿后他仍是好好的呀……”
  “还有,”姐姐说,“信里讲得很清楚:”尽管这遗嘱同他无关……‘“
  妈妈说:“不管怎样,这事不要告诉你爸爸,知道吗?你从寄读学校回来一直表现不错,我不愿童因为过去的事又把你送进教养院去……”
  我们商量好,让卡泰利娜下午三点前等在门口,马车来时让车夫不要摁铃;我呢,就悄悄坐上公证人派来的车。爸爸要是问起的话,妈妈和阿达就对他说到奥尔卡夫人家去玩了。
  我也不想描绘我是怎么焦急地等待着三点的到来。
  卡泰利娜终于上楼来叫我了。我溜出家门上了车。车里坐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服的人,他问我:
  “您是乔万尼·斯托帕尼?”
  “是的,我这儿有信……”
  “好极了。”
  不一会儿,我进了公证人切阿比的办公室。市长已经等在里面了。过了一会儿,我姐夫马拉利也来了。他一见到我显得很不高兴。我装着没看见他,反而同他的女佣人问好。她是跟着马拉利后面进来的,坐在我旁边,问我近来怎样。
  公证人切阿比坐在安乐椅上,他前面摆着一张方桌子。这个公证人的样子真逗人笑:矮矮胖胖的,圆圆的脸,头上戴着一顶老头戴的帽子,由于帽子上的缨穗老是拖在耳朵上,他总是摇着脑袋企图把它甩开,就象一个额头上长着长发的人总是把长发甩到后面去一样。
  他看了看大家,接着又摇了摇铃,说:
  “证人!”
  这时候,两个穿一身黑衣服的人,站在我和公证人中间。公证人拿起一个夹子,带着鼻音开始读起来,他读遗嘱的音调就象在念祷词一样。
  “我荣幸地以在位的维多利奥·埃玛努阿莱国王陛下的名义……”
  下面是一大堆冗长的话,我一点也听不懂,直到念到威纳齐奥先生临死前口授的话时,我才每句话都听懂了。
  当然,我不可能确切地回忆起每一句话,但我能记起他各种遗产的数字,回忆出他口授的遗嘱内容。我觉得他是用一种非常古怪的方式,口授这份遗嘱的。遗嘱充满着嘲弄的口气,似乎可怜的威纳齐奥先生在临死前,还在开一个大家都摸不着头脑的大玩笑。
  他的第一个意愿就是从他的遗产中拿一万里拉①给切西拉。我无法形容公证人读到这段遗嘱时场上的情景。切西拉听到这个幸运的消息都晕倒了。大家围在她身旁,只有马拉利除外,他脸色苍白得象死人一样,两服盯着他的佣人,好象要把她吃掉一样。【原书注①里拉:意大利货币的名称。现在—万里拉价值大概是七个美元,而在当时,一万里拉的价值几千倍于现在。】
  然而,听到威纳齐奥先生解释为什么把这么多钱留给这个年轻的女佣人时,又觉得他这样做是为了取悦于他的侄子。
  “我留下这笔钱给提到的纯洁的切西拉(下边都是这么说的),首先是表示我对她的谢意。我在侄子家度过的我一生最后的几年中,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她对我好得甚至超过了我的亲戚。我特别感谢她经常叫我‘水果冻’的外号,这个外号是形容我由于瘫痪不断地颤抖。”
  我记得很清楚,正是我把这件事告诉威纳齐奥先生的。如果切西拉现在知道她为什么能得到这笔可观的遗产的话,那么她应该感谢我。接着,威纳齐奥先生继续解释说:
  “此外,我所以用特别的方式做出这个有利于好姑娘切西拉的决定,是因为受到了我侄子正确的,健康的政治理论的影响。他总是告诫说,在世界上不应该存在奴隶和主子。我相信他一定会支持我的这种做法,使得纯洁的切西拉再也不用在他家做佣人,而对于我侄子来说也不用做主子了。”
  念到这里,马拉利律师朝着市长低声的叨唠着:
  “唉……真是!……我的叔叔怎么是这么天真!……”
  市长微笑着没说话,但他的笑容却含有某种嘲讽的味道。这时,公证人继续念着遗嘱。另一段话是这样说的:
  “我一直是尊重高尚的利他主义理论的,而这正是我侄子信仰的社会、政治理论的基础。在我看来,把我的钱留给我的侄子是一种错误,是违背这种理论的。我的侄子一直是激烈反对金钱和特权的,首先是反对遗产的。因此,我把上面提到的财产都留给这个城市的穷人。对于我亲爱的侄子,鉴于他对我的感情,对我的恭敬和长期来他的愿望,我把被他内弟乔万尼·斯托帕尼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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