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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虚凰真凤(五色禽-黑)-第6章

小说: 虚凰真凤(五色禽-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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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条祭将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又幽幽地说下去:“优里子早在很久以前就亲口告诉我她爱上了我,听到时,我简直是欣喜若狂,几乎忘了是否会伤到小弟的心。结果小妈偷听到我们的谈话,她不容许自己儿子喜欢的人不选择他,于是她决定破坏我和优里子的感情,那就是毁了我。 
  小弟不知如何知道他母亲的计划,就在那辆飞快驶向我的车子快要撞上我之前,他冲了出来,用力推开我,他自己反而被车子撞飞出去,在他昏迷前还向我说了声对不起。送医急救后,他的性命并无大碍,可是却下半身残废。父亲知道这不幸事件的元凶竟是小妈,气得打了她好几巴掌,还决定将她撵出家门。后来,在我们三兄弟苦苦哀求下,父亲才勉强收回决定,但他从此再也不和小妈说半句话。 
  小妈为了小弟和优里子的事求我,她要我将优里子让给小弟,我明知道感情的事无法勉强,可是只要一想到小弟是因我而残废,我便不忍再伤害他。于是为了让优里子对我死心,我搬出家里,在外面租了间小公寓,从大二开始,整整三年我都混在女人堆里,就是要她对我彻底死心。” 
  说到这里,东条祭将痛苦的将双手插入头发中,苦涩的呻吟一声。 
  黑鸷不由得伸出手放在他的手上拍了拍,想给他一点鼓励,也算是一种无言的安慰。毕竟,在这个时候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东条祭将对她露出了一个悲切的笑容。 
  “后来,我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他把公司交给大哥跟小弟去管理。由于小弟的行动不方便,所以只负责公司策划方面的工作,其余的重担全落到大哥的身上。没多久,大哥希望我回公司帮他,我不想让他失望,于是便答应了,可是我还是坚持不住家里。五年前,公司决定要来台湾设立分公司,我便自愿过来接任。 
  最近优里子和小弟论及婚嫁,却在订婚前夕,他们知道了事实真相,小弟无法原谅他母亲的作为,毅然取消婚约,要优里子回到我的身边。我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年,优里子竟然还是深爱着我,我真的很想告诉她,我还爱着她的事实,可是当我一想到坐在轮椅上的小弟时,我退却了,我怎能再一次伤害他呢?就让她以为我对她的爱已不复存在吧。 
  优里子知道真相后,不顾一切的跑来台湾找我。这些年来,也许是压抑太久,她变了,变得不再那么温柔,而且独占欲强烈,脾气也变得有些任性暴躁,甚至不相信人,她还收买刘秘书在我身边以随时注意我的一举一动。” 
  深深吐了口气,他终于说完心中的秘密。 
  “我想她是爱你爱得太深,又因你的背叛和长期处于压抑之下,一旦爆发,任谁也阻止不了。”黑鸷终于了解他为何要请人来假扮他女友的原因。“到现在为止,你还是很爱她吧?” 
  “或许吧!爱或不爱又有何差别呢?我已孤独这么久,空虚的心早已无法再次承受这样的煎熬。”东条祭将的脸上隐隐有着一抹凄恻与孤寂。 

  黑鸷没想到像东条祭将这样的男人,也会有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时候,简直与昨日那副高傲的模样不能相比拟。 
  东条祭将不懂他为何会将这件事告诉黑鸷,可是说完后他竟有一种轻松感,一种从长期压抑下释放之后的舒服感,还有一种似乎已从和优里子的感情漩涡中解脱出来、重获自由的心情,他已不再感到有沉重的压力与痛苦。 
  为同他会有这样的感觉呢?莫非……与她有关? 
  看着她美得令人屏息的脸庞,他有股冲动,他想拥她入怀,品尝她那鲜红欲滴的嘴唇。 
  黑鹭感觉到有两道炙热的目光射向自己,他转过头,对上的是东条祭将热情的凝视。他在心中大喊不妙,正想逃开却被他一把抱住。 
  “你似乎很怕我?”东条祭将拥她入怀,左手轻划着她白皙的脸颊。 
  “不是怕你,而是怕你另有所图。”黑鸷企图摆脱他的拥抱,无奈东条祭将却更加用力的抱住他。“现在没有其他人在,我们不需要演给人看,你不用这么的敬业吧?” 
  “何妨来个假戏真作,我不介意有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来当老婆。”东条祭将半真半假地对着她说,他突然有点高兴自己的这个想法。 
  “老婆?”黑鸷闻言大叫。“那怎么行!我是个大……反正就是不行,更何况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又是个日本人,别说结婚,连想做个朋友都是个大问题。”他差点说漏了嘴。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男人耶,居然要他当他老婆,他又不是有性别错乱还是搞同性恋。神经病! 
  东条祭将被黑鸷的最后一句话给刺伤了心,他们居然连朋友都当不成。 
  “你就这么讨厌我,连朋友都当不成?” 
  “谁教你是日本人,若不是你出的酬劳高,我才不接这个案子。”黑鸷不忘拼命地想推开他。 
  东条祭将仍然紧紧地抱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日本人又是哪里得罪你了?”听到她的解释后,他松了一口气,反而好奇的问。 
  “这……这跟你没关系,放开我就是啦!”黑鸷死命地想拉开他的手,却只是白白浪费自己的力气。 
  “那你告诉我为何你不能当我老婆,莫非你有爱人?”东条祭将执意问着。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你放开我吧!你要喝酒就继续喝,我不再阻止你,所以你放开我吧!”黑鸷努力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却始终徒劳无功,他气得想动武了。 
  “可惜我现在不想喝酒。”他的手滑过她柔软的红唇。 
  黑鸷拍开他的手,“别乱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告诉过你我的能耐,难道你想亲身体验看看?” 
  “那我们来谈点生意,价钱绝对让你满意。”东条祭将真的料准她的心。 
  钱!一听到钱,黑鸷就几乎什么都忘了。“什么生意?” 
  “就是用你的吻来赚钱。”话甫落,东条祭将便吻上她的唇,双手牢牢地扣住她的手,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在黑鸷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的唇已被紧紧覆住,而且他竟试图将舌头滑入他口中。 
  他挣扎着想脱身,偏双手被用力抓着、双腿亦被压制住,口中又出不了声,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天啊,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被男人这样的强吻,这教他如何见人啊! 
  就在他松懈的一瞬间,东条祭将的舌头已成功地侵入他的口中,甚至强迫着他配合。 
  黑鸷感到一阵昏天暗地的晕眩袭来,但不是因为滋味太甜美而感到晕眩,而是因为受到太大的刺激以致怒火攻心,导致气血逆流。 
  东条祭将肆意的在她口中徘徊缭绕,由深而浅,倾其所能地促使她和自己缠绵,渐渐的融化她的坚持。 
  他温柔且狂热地吻着她,逗弄她的舌尖与他纠缠,他热切地品尝着她的芳香。他想要她,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欲望。 
  黑鸷真的快疯了,这男人居然这样狂吻他,他是男人,怎么可以被吻得忘了自己?他咬着唇,抖索而愤怒地道:“放开我,混蛋!我不是你的女人的,你没权利这样碰我。” 
  万万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东条祭将的心突然好似被划了一刀般的刺痛,他不想这样伤害她的。他深呼吸一口气,退离她的唇,将她轻抱在怀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伤害你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的冲动。对不起。” 
  黑鸷吓了一跳,他居然会老实地向他道歉,他反而有点不知所措。 
  “不要让我们之间超过主雇关系的范围,否则结果将会是你、我都不能面对,也承受不起的。”他知道东条祭将或许对自己动了真情,所以他得阻止,在这个男人尚未陷得太深时,就断绝他对自己的情意,以免另外一个不幸发生。“不然,我们只有结束目前的主雇关系,形同陌路。放开我吧!” 
  “再等一下,让我多抱你一会儿,我现在不想去面对寂寞与空虚。”东条祭将真的舍不得放开她。 
  “千万别对我产生感情,因为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的,否则你会再次受到伤害。”黑鸷真心的劝他。“工作我会继续做下去,只要别在私底下又发生这种事,我会做到一个星期结束。现在就让我们两个人只维持在主雇关系吧!”一星期,好短的时间。东条祭将后悔只付了一星期的钱。他心知肚明,一星期后,她不会愿意再接下这案子的。“我答应你不在私底下做出越轨的行为,可是如果一星期后优里子尚未死心的话,你会继续接受委托吗?”轻轻拥着她,他有些紧张的问。 
  黑鸷的口气终于松软下来:“毕竟钱是我的第二生命,只要你能遵守约定,我岂会让钞票在我眼前溜走。” 
  听到这话,东条祭将反而有些心安,至少她肯原谅他了。 
  ??? 
  穿裤子走路的感觉真好,为了通过海关的检查,黑鸷可不敢穿裙子又化妆的,因为护照上的性别明明是男人,他怎么可能会自找麻烦,也许还会被误认是人妖呢。 
  二人走在香港的街道上,已逛了二个多小时。 
  “你真的只带牛仔裤,没带裙子来?”东条祭将还真是看不惯她穿裤子时粗鲁的走路模样。 
  “你烦不烦啊?我都告诉过你好几次,反正现在我们人在香港,优里子又看不到,你穷紧张个什么劲儿?”黑鸷一脸不耐烦地甩了甩手。 
  “既然都来到香港,不如买一些东西回去吧!也好做做样子。”东条祭将仍不死心地想让她穿回裙子。 
  “买东西我是不反对,可是如果再买那些看了就碍眼的裙子,门都没有!”他如走马看花似的逛着街。“反正你的委托结束后,之前所买的那些东西我打死都不会再穿,应该会拿去卖掉或当掉,还可换回现金咧!所以你还是省省吧!这可是我第一次劝人不要将钱往我身上抛喔!” 
  东条祭将叹了口气,真的拿她没辙,她的心里只有钱,他实在不懂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对了,我们明天中午之前要回去,明天晚上有一场宴会。” 
  除了钱,他还发现她特别爱吃。看她直盯着前方一家小吃馆的嘴馋样,他被打败了。一个上午走下来,她的胃不知已塞了多少东西。从饭店出来逛街的一路上,他们走进走出的店只有一种,那就是各式各样的小吃店、食品店。 
  她的胃究竟是什么做的?吃了那么多种不同的东西,居然没有半点不适,这令他百思不解;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还是那么瘦,她吃进去的东西都跑到哪里去了! 
  “想吃就进去吧!”他投降了,她爱吃什么都随她。 
  就在他们两人正想走进店里时,一阵叫嚣声自远处传来。 
  “他们在那里,杀。” 
  一群拿了武士刀的男人向他们飞奔而来,团团围住他们。 
  一旁的路人看到这种情形,尖叫的尖叫、跑的跑,甚至还有人特地留下来观赏;不知是他们太有闲情逸致,还是误以为有人在拍片。 
  “你就是东条祭将?”其中一个似乎是首领的人,操着广东话问道,刀尖指着东条祭将,一脸杀机的看着他们两人。 
  黑鸷一看到说话的人,眉头不由得皱起来。天啊!脑满肠肥,恶心得令人想吐;如蜈蚣似的疤痕散布在脸上,还有像风干橘子皮似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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