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三色猫恐怖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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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开始舔竹林明的手背,用它粗糙的舌头,一心一意地舔她流血的伤口。
「谢谢……没事的,没啥大不了的伤。」竹林明两手抱起黑猫贴近胸膛。「你从哪里来?」
「──嘿,原来在这里呀。」
一个高高瘦瘦、西装打扮的青年分开女生们走过来。他有一张娃娃脸,予人好好先生的笑脸。
「你的猫?」竹林明问。
「是的,不知几时不见了──」片山说到这里就没说下去。
后来,片山这样对晴美说:「黑衣女孩抱著黑猫,抚著猫头,看著我微笑。当时──是真的──女孩的眼睛发出绿色的光!」
在说明片山何以跑来上志学院前,先让我们跑去附近的空课室,看看「没有委员长」
的「奇情俱乐部」干事会的情形。
「──我喜欢这种玩意儿。」
听了长沼的话后,关谷显得兴冲冲的。
「明石,你觉得如何?」
长沼尽量若无其事地问,因他十分明白,如果明石反对就麻烦了。
「──桥本会怎么想呢?」明石说。
关谷也认真起来。「对呀──毕竟要桥本也一起做决定才行。」
「可是,那样子就来不及了。」长沼拚命游说。他不敢说已经答应人家了。
「桥本会反对哦。」关谷说:「他一定勃然大怒,说是对「奇情俱乐部」的侮辱。」
「可是,我觉得不妨合作。关谷也这样想吧?如此一来,今天只有三个人,二对一哦。」长沼说。
「但我……」关谷迟疑。
「你干甚么?刚才明明赞成──」
「可是,桥本为她加入的事很生气哦。如果再加上这样的话……」
长沼烦躁极了。那个他当然知道,不需要关谷特意告诉他!
「还是等到明天再说吧。」关谷说。
「都说不可以──」
「有啥关系呢?」明石打断说。
「甚么没关系?」长沼困惑地问。
「我是说,不如接受戏剧部的要求吧。」明石木无表情地说:「这就变成三对一了,毋须等到明天。」
长沼露出笑脸。
「是吗!那你赞成罗?喂,关谷你也赞成吧!」
关谷不时望望明石,用含糊的声音说:「既然明石这样说了……」
「好,决定了!」长沼「彭」地用手拍打桌子。「来,你们想演甚么角色?」
「我可不要做「科学怪人」哦。」关谷说:「最「有型」的是「吸血尸」
吧。」
「「吸血尸」由我来演。」明石说。
片山飞快地潜身在桌子后面。
以片山而言,罕有地反射神经和常人一样作动,不然早已被对方发现了。
问题是如何在不让对方察觉的情形下从这里移到门口。对方慢慢走向桌子之间。
总之,这样下去的话,很快就会被发现。必须行动才是。
但一动的话,就要从桌后出去。片山四肢匍匐在地,屏住呼吸沉思。
「镇定。镇定啊──应该有办法的。」他告诉自己。
对呀,对方往我这边走近来,即是在移动著,因此我只要往死角的位置移动就行了。
可能绕远道,但不至于被对方发现,我就得以脱身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碰碰运气看吧!
片山不理手和裤子都会弄脏的事,在地上爬著往前走。「咯咯」的脚步声接近。
片山加快脚步──不,是手和膝头的步伐。
畜牲!为何不能像福尔摩斯那么轻快地前进?
但在千钧一发之际,片山绕到桌子旁边,同时知道对方在桌子前面止步──她看到了吗?
可是,听不见对手的脚步声。成功啦!
片山又往前进发。他沿著房间的墙壁前进。只要沿著墙壁走,肯定可以走到门边。
到房门那边,必须经过四张桌子。从那里到门边,不过一、两米的距离。只要飞快地冲出去就得救了。
但愿谁都不发现……他带著祈祷的心情,经过一张桌子、两张桌子……突然,他的视线角落被某个移动的物体捉祝往横一看,立刻瞠目。
有个女子坐在那里。由于片山四肢匍匐往前的关系,结果,他的视线对著那个女子的脚面。
她盘著腿,裙子被扯到膝头上面一点。于是,那双肉腾腾的大腿正面扑进片山眼内,再加上她的双腿在摇动的关系,白色内裤不时映入眼帘。
片山一阵头晕,全身动弹不得。不过,你可不能想歪。对于有女性恐惧症的片山来说,那个刺激太强了些。
振作吧!还差一点点就去到门边了!
他重新振奋。只要再过一张桌子就抵达目标了!
就在这时候──「啊!」女人叫一声。接著有甚么突然倒下。接著的瞬间,热烫烫的茶「飒」地倒在片山头上。
「哎哟!」片山惨叫著跳起来。
「哗!」女人的惊呼紧随著。「色狼!色狼啊!」
「不是!不是!是我!」片山慌忙站起来。
「咦?阿义,你在这儿呀!」
高高兴兴地走过来的是片山的姑妈儿岛光枝。片山叹息著从口袋掏出手帕来,揩拭他那被茶淋到、宛如涂了发油的头发。因他看见这位姑妈的人影,连忙躲在桌子下,正在设法逃走时,却发生这种意外……「你在那里干甚么?」光枝乐不可支地问。
「呃……我在做实验,据说用茶洗头可预防秃头甚么的。」片山说。
「再浇一点如何?」坐在椅子上的那个新来的女子瞪著片山说。
「阿义还不要紧吧。」光枝当真接受了。「不到三十岁就秃头的,都是有头脑、多劳碌的人哦。」
我不是像傻瓜吗?片山苦笑著想,自己好像不怎么聪明嘛。
「哎,给我一点时间。」光枝总爱突然袭击。如果送子的是鹳鸟的话,说媒来的大概就是这种啄木鸟科的女性了,因她总是忙著找人提亲的关系。
不过,她每次突然造访搜查第一科,都能把当刑警的片山逮个正著,只能说她是天才了。
片山知道反抗也没用,于是死了心,和光枝一同走去地库的咖啡室。
说来不可思议的是,光枝来的时候,那个罗唆的栗原科长每次都不在。说不定这个姑妈在某个秘密情报部当顾问。
实际上,光枝情报之丰富也真令人惊讶。这天也是,在进入正题前,她把所有亲戚的近况有如全景立体画般接二连三地在片山面前展开;好不容易进入正题时,片山已喝了三杯咖啡了。
「──这个怎么样?」
光枝本来正在谈著家教会朋友的孩子考试的事,现在突然拿出照片摆在片山面前。
片山看看照片,问道:「这就是那个考生?」
「你说到哪儿去了?找阿义商量考试的事有何用?」
「那么,这女孩怎么啦?」
「做你的老婆怎么样呀。那还用说?」
片山重新拿起那张照片来看。
「──很久以前的照片吧。」
「新的呀。」
「可是,看上去好年轻哪。」
「娃娃脸嘛。」
「几岁?看起来顶多十六岁。」
「怎会呢?」光枝笑了。「十七岁啦。」
没啥差别。
「十七?十七岁?」片山瞪圆了眼。「开玩笑!我已快三十岁了,她才十七岁……」
「这是缘份嘛。」光枝本是「压力」主义者,但在见面以前是「缘份」优先。一旦开始交往以后,她就会直接或间接地施以压力,纠缠不休了。
「不管有没有缘份,对方太可怜啦。」
「有啥关系?只要对方说好就行了。」
「人家一定会拒绝的。」
「谁知道?各花入各眼嘛。」以媒人婆来说,光枝的口才不算好。「而且呀,你和她因奇妙的缘份而结合哦。这点很重要咧。」
「缘份是甚么意思?」
「阿义,目前你在承办甚么案件?」
「有个叫野田惠子的女孩被杀了。你知道吧。我虽不能防止煤气爆炸的危机──于未然,但因及时叫公寓的住户避难而受奖励。」
「那宗案件啊!」
「甚么?」
「这照片上的女孩的堂妹的朋友认识野田惠子的朋友哇。」
相当遥远的缘份哪,片山想。
「还有,这女孩是上志学院高校的二年级学生哦。」
片山想了一下。「哪间学校?」
「上志高校。你不知道?」
片山终于想起来了。被刺伤而失踪的桥本信代和她哥哥康夫念的正是上志学院高校──这照片上的女孩也念上志?说是巧合也很有趣,可是,何以光枝特地提出上志的名字来?
「这和上志高校有何关系?」
「对呀。被杀的野田惠子,她的男友好像也是上志的人哦。不是很棒吗?」
棒在甚么地方,片山也不明白,不过,现在要找的是野田惠子的恋人。可是,尚未出现过上志学院高校的名字。
「姑妈,你从哪儿打听出来的?」
「从她那里呀。」
「她?」
「照片上的女孩呀。即是她的堂妹的朋友,从野田惠子的朋友那里听说她──」
「等等等等……我有点不明白。」
「是吗?很容易明白的──即是说,那个野田惠子的恋人,好像是上志高校的学生的意思罗。所以──」
「那么,照片上的女孩知道那件事?」
「对呀。如何?想不想见见她?」
「见见看也好。」片山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