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三色猫恐怖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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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的,邦子不会就此了事。
「哎呀,干甚么呀!」她吊起杏眼大叫。
片山慌忙地坐直身子。
「不──我在问话──」
「太接近啦!喂!」邦子走到竹林明面前,双手叉腰,狠狠地瞪著她。「你对我的阿义做了甚么呀?!」
「阿义?你说片山先生?」竹林明愉快地说:「接吻罢了,有啥大不了?那是感谢的印记嘛。」
「怎么看都好,刚才那个不是感谢的吻哦!」
「唷,你对吻那么清楚吗?」
「你说甚么,好──」邦子挽起袖子。
「喂,不行埃」片山连忙阻止邦子。「她受了重伤,而你的手臂也受过伤哪。」
「所以怎样?不要插手女人的斗争!」
这样一来就没法子处置了。
「喂,石津,你来劝阻一下呀。」
回头一看,石津正把刚才靠墙而放的椅子拿过来。
「祖先教落,不要插手女人的吵架。」
「喂,那张椅子──」片山说。
竹林明也发觉了。
「啊,那个危险──」
「甚么危险嘛!」邦子怒气冲冲。「你想转移话题?没那么便宜!」
「怎么啦?这椅子。」石津不加考虑就一屁股坐下──不知怎地,椅子好端端地站著。
「呃……」片山和竹林明面面相觑。
「坐起来蛮舒服的嘛。」石津咧嘴一笑。「难道片山兄比我重?」
就在这时候,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一阵不祥的沉默过后,突然,四只椅脚同时「崩溃」,就像四脚一并张开似的,椅子坐的部份宛如升降机般,保持水平状态直直掉下。于是乎,坐在上面的石津也发出地震声一齐掉下去。
看到石津抱著花束翻白眼的滑稽样子,大家哄然大笑起来──福尔摩斯例外。
我们不太清楚猫是怎样笑的,说不定它在捧腹大笑呢!
「吓我一跳。」石津好不容易才站起来。「要付修理费吗?」他不安地问片山。
「我不知道咧。总之──」
片山话没说完,房门打开,护士冲进来。
「怎么啦?发生甚么事?」
「没甚么……」
「刚才这里不是有惊人巨响吗?」
「噢,是椅子坏了。本来就不太好的。对不起。」片山道歉一番。
微胖的年轻护士看看坏掉的椅子,在众人脸上望来望去。
「是谁坐过的?」
「猫。」石津说。
「猫?」
「嗯,那边的三色猫。」
「怎会呢?那么一只小猫──」
「它比外表重多了。因它在做健身运动,身体非常结实。」
在石津随口胡诌期间,片山早已和邦子逃出病房去了。
下班后,晴美买了水果和杂志,转去竹林明留医的医院。
她接到片山的电话,叫她回家时转过去看看。晴美本来就关心案情的发展多过去上班,当然欣然前往。
一想像到凶手潜入医院去杀竹林明时被自己捉个正著等场面,就欢喜雀跃起来。
这种性格的人不去当差,不知该说是幸或不幸。
并非第一次到这里来。病房在三楼,要搭电梯上去。
旧式电梯的门沉重地打开。晴美重新拿好水果袋往走廊上走。拐了弯,来到可以望见竹林明的病房不远处,蓦地「咦」了一声并止步。
在竹林明的病房前,有个犹疑著不知进去还是不进去的男孩──个子高大的高中生,名叫长沼的学生哥。
对。他对竹林明著了迷。
长沼因盲肠炎住院,乃是暂时请假的藉口,并非想溜课,而是他把认识野田惠子的事告诉片山后,怕其他三个揭穿后当他是背叛者,因而委托片山帮他拿诊断书。
尽管预先宣扬说是很简单的手术,可是现在跑出来似乎太快了些,晴美想。也许他知道竹林明被刺伤的消息后很担心吧。
晴美正要喊他时,长沼却下定决心似地转身走了。难道改变主意?
晴美在打开竹林明的病房前,再向长沼的背影瞄一眼。
长沼是往楼梯方向走去的,途中突然有人从旁边的通路喊住他。长沼惊诧地站祝然后他往那条通路消失了。晴美有点在意。
在医院中,应该不会有危险才对。但以晴美的性格来说,她不会置之不理。她把探望竹林明的事押后,加快脚步,往长沼刚才走去的通路前行。
从转角处悄悄探脸窥望……那是通往别的大楼的通路,不很宽大。可是,通路上没有长沼的人影。
到哪儿去了呢?是不是去了别的大楼?晴美往通路前进。
竹林明所住的大楼访客很多,但一过了通路时,突然安静下来。
某处传来说话声。
「不是啊!」长沼的声音。晴美环视周围。
写著「太平门」的门附近,有个稍微凹进去的地方,似乎可以出去太平梯。看来声音是从那边传出的。晴美悄悄走近去看。
门上有个加铁丝网的玻璃窗,不见长沼的踪影。看样子是走到上面或下面的休息平台谈话去了。
她悄声拉门,拉开一条细缝时,这回很清楚地听见谈话声了。
「我说不是咯!」长沼说。
好像是在下面的休息平台。晴美逐步打开那道门,身体打横,「飒」声穿过去。
「若是那样,干吗撒谎请假?」
对方的声音是……晴美窥望一下楼梯下面。果然是他──桥本康夫。
「那个……」长沼语塞,沉下脸。
「我知道。你告诉警察了吧!」
长沼沉默。桥本再问:「怎么样?」
长沼耸耸肩。「好吧──我是说了,说我认识野田惠子。」他赌气地说:「不过──」
「果然。我就猜是这么回事。」桥本用苦涩的语调说:「知道吧?你出卖了朋友。」
「慢著。」长沼反驳。「我只是说在俱乐部的交流会上认识野田惠子的事。其他的甚么也没说。」
「谁晓得?」
「真的啊!而且……我觉得我们隐瞒认识她的事不好。只要一查就知道啦。」
「到目前都不知道呀,不是吗?」
「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的吧!」长沼顶撞地说:「那样子反而更糟糕。所以我──」
「好吧,好吧。」桥本打断他。「你每次都「自把自为」哦。让竹林明入会的时候也是,答应戏剧部演出的事也是,还有这次的事也是。如果你有意见,干吗不坦白告诉我们?」
长沼最怕这样被人有系统地数落。他哑口无言,嘴巴抿紧。
「「执手尾」的是我们,对不?少了你,「科学怪人」的角色由别人演。是你提议的,却只少了你一个,太自私啦。」
「那……呃……是我不好。」长沼不情不愿地说。
「那些都没啥大不了。问题是以后。一旦你讲了出去──」
「慢著,我只是说我认识野田惠子罢了!」
「知道了。」桥本直直盯著长沼。「不要再讲下去。」
他的说话很平静,却有难以抗拒的魄力。
「嗯。」个子大大的长沼,看起来小小的。晴美一边俯视他们一边想,桥本说「不要再讲下去」的意思是指甚么?
就如片山所感叹的,学生们之间,似乎有一种不泄漏彼此间的秘密──即使是坏事──的不成文规定。回想自己的学生时代,晴美也很了解那种心情。
可是,这是谋杀案,如果置之不理,可能会出现下一个牺牲者。站著偷听不太令人钦佩,但对有好奇心的人来说,偷听别人的秘密却是很好玩的事。况且她有为了查案的堂皇理由。
晴美继续竖起耳朵。
「哎,「科学怪人」……」长沼说。
「甚么?」
「结果由谁来演?」
「刑警。叫石津的。」
石津?晴美第一次听见,大感震惊。似乎听哥哥说过石津被人拉出舞台甚么的,但没想到是演「科学怪人」!
想像石津扮「科学怪人」的模样,晴美差点笑出声来。
「我……现在回去演也可以哦。」长沼战战兢兢地说。
「算了吧。而且,水口聪子非常满意那个刑警的扮相;而你应该还在住院中的,突然满不在乎地跑出来也很奇怪。」
「是吧。」长沼似乎松了一口气。如果他说可以回去演而桥本叫他演的话,大概令他很为难吧。
「──你去看她了?」桥本问。
「你说竹林明?不……我觉得有点怪怪的,没进去。」
「胡说。她也知道的呀,知道你动手术的事是胡诌的。」
「嗄?为甚么?」
「而且呀,手术会留痕迹。到了夏天游泳时,发现你不留伤痕,不是一眼就揭穿了么?」
「噢,是吗?」长沼搔搔头。
「竹林明是那个片山刑警一夥的哦。」
「嗄?」长沼听了哑然。「怎么……」
「是事实,没法子。」桥本冷淡地说:「所以,见见她也无所谓。」
「她是警方的……」长沼自言自语似地喃语。突然察觉而问:「桥本,你来这里干甚么?」
「探望呀,那还用说。身为「奇情俱乐部」的委员长,理所当然的事。」
「是吗?和她谈过了?」
「嗯,没谈甚么。只是祝她早日康复而已。」
「她,怎么样?」
「唔,比想像中精神得多。」
「是吗……那就好了。」长沼点点头。「知道那个就够了,我要回去啦。」
「那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