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激情H文电子书 > 蓝色妖姬 >

第5章

蓝色妖姬-第5章

小说: 蓝色妖姬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她眼下就在城里。“东方鸿飞的眼里渐渐闪出亮光,唇边浮起赞许的浅笑。
  赵霄九继续说:“我看领走车优后,不妨先露出风去,推迟几天再祭灵。”
  “好——”刘十牌用力地拍着腿。
  “范公馆的大门贴着一副检联。”东方鸿飞很轻松地踱着步,然后把目光固定在“慎思”的字幅上,说,‘堤’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杀人祭灵的事一旦传到社会,披露报端,后果不堪设想。范家势力再大,大不过省长、总统、民国大法去。“”你的意思……“刘十牌显得灼急。
  “先放在我这里。”东方鸿飞神态不卑不亢,望着刘十牌,把香烟从嘴边移开,悠闲地吐出一口浓烟。
  “你不给人?”刘十牌站起来。
  “带走人犯,需要厅长核准批示。想用人犯祭灵,厅长批示我也不会放的。赵霄九,送客。”
  “慢!”刘十牌一扬手,“东方警长,借一步说话。天香阁。”
  “好。赵霄九,你就不要去了,看看该案的卷宗。”
  范公馆的一行人先捧着人头匣回去了。东方警长换上便服,把手枪耍个花儿,锁在抽屉里,脸上泛起一层鄙夷的笑容。
  天香阁是上流的茶社,坐落繁华、喧嚣的市井内,已有二百余年历史。当年风流天于乾隆巡幸江南途经此处时,曾在这里品茶,见一唱曲儿的姑娘有仙人般的丽质,便叹道:“天香国色,江山佳人,我纵有丽妃三千,与之相比为一撮粪土。如今,寡人倒成井底之蛙了。”于是,雅兴大发,挥毫写下“天香阁”三字,命地方官刻成牌匾悬挂起来。自此,茶楼的生意兴隆了,但那姑娘却红颜命赛,嫁给了一个破子。这些,自然是传说,可现实总获利于传说,这里的一壶龙井比人参场还贵。
  二人落座后,刘十牌笑着问:“东方兄弟,天香阁新近包了两个唱‘鸳鸯调’的姑娘,身价高,不贱卖,听听么?哥哥访客。”
  “兄弟不好此道,镖爷有话请讲。”
  “痛快。”刘十牌喝了杯茶,抹掉络腮胡子上的水珠儿,说,“兄弟不进红门进黄门,你不想发财?哥哥是粗人,说话直。”
  “鬼也贪钱,何况人鬼不分。有话请讲。”东方鸿飞面无表情,已经是第二次催促了。
  “那好。”刘十牌看看四周,把脑袋凑过来,悄声说,“你可知道十年前北京故宫《八骏图》的窃案?”
  那起震惊全国的大案东方鸿飞自然听父辈们说过。《八骏图》是元朝赵子昂所精绘的工笔画卷,八匹神骏,栩栩如生,各逞英姿,神韵如天马;上面不知盖了多少各代帝王的御印,视为神品国宝。可在一天深夜,飞贼踏雨而至,用刀子将画心剜去。当时,官方曾出三万两银子为酬金,缉捕窃贼,但终无所获,其实,画的价值连城,何止十万!
  “那案子和蓝色妖姬有关系广东方鸿飞问。
  “这个暂且不谈。”刘十牌冷冷一笑,说,“我不敢说烂熟江湖这口锅里,可总不是生的。蓝色妖姬和车仪是一路的,这错不了。兄弟,你是打鹰的,可叫雀儿啄了眼。我问你,国民饭店是嘛地方,从那里出来的主儿,能坐宋福贵的臭胶皮?冬天的夜深,他顶着雪不走,不就是等着拉凶手吗?”
  “蓝色妖姬和范文心是怎么认识的?”
  “范四少结识的姑娘凑不上千,也够八百,光我知道的就够数一阵子的了。范文心是只闻腥就上的猫,据说蓝色妖姬风流盘靓,想拿他的脑袋还用愁吗?”
  “我不明白,这案子究竟和如\骏图》有什么牵连?”
  东方鸿飞是绝顶聪明的人,他知道范金栋用四根金条来换车优,绝不是挖心肝祭灵,而是想从车优嘴里追到什么东西,这秘密又不想让局外知道,极可能是《八骏图》。他平时就对范家的作为不满。眼下,单凭四条“黄鱼”就从他手心抠走人犯,未免太小觑了“神枪警长”。
  “东方警长,范老爷关照过了,我带走车优,日后另有厚酬。”刘十牌加重语音,意味深长地说,“白警长的案子还没擦破吧?”
  刘十牌扬起河马形状的下巴,烟卷在嘴角翘动两下,喷出团浓浓的烟,随之,一个旋转着的烟圈飘了过来。高傲、蛮横和满脸流氓无赖相,激怒了东方鸿飞,但他颇有修养,知道对方在威胁自己,始终保持沉默。
  白宝林警长因查禁烟上,被黑社会组织绑了票,数日后寄到警察厅一只干瘪的耳朵,又抛尸城郊的子牙河上。刘十牌目的无非是恐吓。但东方鸿飞毕竟不是懦弱无能的白警长。半晌,东方鸿飞低沉地说:“三天后我交人。”
  “爽快,兄弟你是明白人!”刘十牌一拍桌子。瞳孔迸射出亢奋的光泽。
  东方鸿飞说:“回去代我谢范先生的厚爱,金条兄弟不收。”
  “嫌少?”刘十牌哈哈大笑起来。
  “不。”东方鸿飞拉长音调,冷峭的目光盯住刘十牌。说,“我比不得刘镖爷。兄弟无功不受禄,受贿是小,只怕我这小警长怕有欺世盗名之嫌,咱彼此谁不知道谁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十牌脸色一变,他辨出了弦外之立日。
  “兄弟公务在身,不比刘镖爷逍遥自在,告辞了。”东方鸿飞抓起围脖、礼帽走了。
  街街拐角处,东方鸿飞碰到化装成洋学生的赵霄九,正用报纸这着脸,面却对着茶楼。看到警长走过来,压低声音说:“没出事吧?”
  “你在监护我?”
  “刘十牌心黑手辣,存心不良,不得不防。”
  “你有多大本事?”东方鸿飞微微一笑。
  “手无缚鸡之力,可总还能通风报信吧。”赵霄九笑起来,又说,“白警长遭到暗算,这桩案子算石沉大海了。刘十牌这群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知道刘十牌底细的只有我。”东方鸿飞拍拍他的肩膀,说,“什么叫英雄?血不沾刃。据我所知,刘十牌在江湖上的人缘最好,事出有因呐。你要能做到守口如瓶,不砸人家的饭碗,我就给你讲讲这位镖师的发迹史。”
  第三章:末代镖王
  末代嫖师刘十牌曾是“德胜”镶局的最后一批高徒。
  随着热武器兴起和交通、通讯工具的发达,镖局已失去存在的意义了。刘十牌原名刘德武,是“德”字镖局八代弟子。
  当年“人门”时,只做名趟子手,摇旗呐喊,闻风报信。年迈的缥头从“落子馆”娶回个唱曲儿的小娘,女人一眼看中刘德武魁梧的身材和圈着胡茬的厚嘴唇。夜夜风自绣枕吹,吹得镖头不得不提拔刘德武。镇局里有句粗俗的话,“若想吃香拜师娘”。刘德武倚靠石榴裙,春风得意。又在女人授意下,索性磕头认了镖头为义父。女人借病卧床,趁镖头外出,把他唤进内室,星眸睥睨,娇嗔儿子不来问安。时值炎热之夏,让刘德武站在床头扇扇子。女人又闹起腹痛,不住地轻吟,故意却装无心地把薄衾蹬掉,展现出白豚一样的身子。刘德武是乖巧之八、淫色之徒,早已欲火爆炽,扔了扇子,两杯烈酒化做一盆烨火。日久天长,两人越发地如胶似漆,恨不得镖头暴病身死,好做长久夫妻。没有不透风的墙,女人见事要发,拿出银子,让刘德武买通黑道人物,把镖头谋害在一家妓院的檀木床上,做了无头之鬼。小寡妇哭得撞棺材,一派“愿随君去”的节烈;刘德武披麻戴孝摔罐扛雪柳,热闹得天昏地暗,把死人、发送了。
  “鸟无头不飞,镖头殒了,可大伙儿总得吃这碗饭啊!”女人把人召集起来,郑重地说,嘴话说‘子承父业’,德武虽是年轻,可跟着老镖头也走南闯北有几年了,以后各位师兄弟可就多劳驾了,让他早成气候。“众人一听,先散去一半。有的暗骂:”臭婊子。“刘德武不动声色,把含愤拂袖而去的人暗记心上。
  镖局又支撑下去了,可连连“失镖”,都被兵匪抢劫了去。
  守财奴般的老镖头虽积蓄颇丰,半年中竟赔损过半。刘德武洞察时势变化,见各家镖局纠纷倒闭,手下的人都私下做起生意,群心涣散。又看大清国的气数已尽,不得不私自盘算。他知道“干娘”是个水性扬花、淫性十足的媚人狐狸,常纠缠着他要撩帘做名正言顺的夫妻。一狠心,把镖局烧了,女人自然也成了一截焦木。他拿出一些钱来,对众人说:“各位均分了吧。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流出眼泪,对着盛“焦木”的棺材磕了头,抬出去与老镖头合葬了。
  镖局人不愿追查内情,拿着钱各奔东西。
  镖局散后,刘德武揣着银票想到江南去,在店里却被人打劫了。至今想起,他心仍有余悸,但始终想不出蒙面人的来历。那人自梁上跳下,落地如踏棉上,阴笑着说:“德胜镖局的好徒弟,杀师霸母,你做的事瞒得别人,可瞒不过我。”
  刘德武跪地求饶,把全部财物都奉献出来,以全性命。蒙面人持着寒光凛凛的尖刀,说:“我不杀你,死和睡着了一样,那就便宜你了。一,我要你一只‘招子’”,鼻子上开个花儿,让窑姐都闭眼让你x。二,留下钱,让你沿街去打‘莲花落’。“蒙面人坐在床上,先把银票装起来,像猫戏鼠般地摆弄着失魂的刘德武,认为他是刀下之祖,随意宰割。谁想客栈外响起杂乱的枪声,随之,院门被撞倒了,涌进不少人来,南腔北调地骂街呛喝。趁蒙面客捅破窗纸向外窥视的时机,刘德武一掌打翻油灯,高喊:”救命——‘提里一片漆黑。刘德武眼见微光一闪,连忙趴在地上,“唆”的一声,尖刀顺着头顶飞过,扎进墙板。蒙面人“刷”地攀上房梁,顺着天窗走了。
  推门而人的是几名持枪的兵勇。点着灯后,一个头目模样的斜着眼,操满口江南腔问:“你喊哈?这屋里进啥人了?”
  “蒙面人,刚、刚走。抢钱想杀我。”刘德武胆战心惊。
  “抢你钱啦?”
  “刚走,还追得上。”
  “搜!”打河南腔的官一声令下,几名兵勇饿虎般地扑上来,但刘德武身上已一文不名了。
  “俺日你奶奶!俺们抓的是革命党,追,追个球!”河南腔官骂骂咧咧地带人走了。
  “打着了!在水塘边儿躺着啦!”院里有人高喊。
  “是革命党吗?”
  “好像不是。还有气儿哩。”声音很低。
  “打死了,带走领赏。”语气更低。
  刘德武恨不得死的是蒙面人,那样,他的丑闻和罪恶就将成为永远的秘密了。
  东方鸿飞是从堂伯嘴里知道这段隐情的,他即是那位蒙面人。当时,他酒后兴致勃勃地说:“娘的,该着狗东西撞大运。”
  “不管如何,您老替镖头出了口冤气。”东方鸿飞说。
  “那到未必。”堂伯醉醺醺地说,“我早就与刘镖头相识,论交情有那么一点。老家伙是铁公鸡,琉璃耗子瓷仙鹤,一毛不拔。我借钱娶你二娘,竟碰个软钉子。鸿飞,咱当大内侍卫,耳目多呀!走镖的行当非得上结官府下通匪盗……”他喋喋不休地说着。
  东方鸿飞才明白堂伯娶姨太用费的来源,由不住地说:“原来您老的钱是刘镖头的。”
  “嗯。”堂伯面呈愠意,说,“皇恩浩荡,俸禄不少,能够你那二姨花几天的?她那只翡翠银子值多少钱?话又说回来,我没强夺刘镖头的血汗钱,只是巧取刘德武狗东西的不义之财。老刘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