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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官运-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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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它咕噜道。今天我和你一样,找不到自己的归宿了。高志强又想起晏副书记和牛副书记对自己的厚望,他俩热切希望你通过这只瓦罐跟关首长搭上线,日后好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可你到哪里去找关首长?关首长哪,你死得真不是时候啊!如果你没死。我也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关首长你真是害人不浅啊!
  这么哀叹着,高志强就恨不得把手上的这只瓦罐扔到地上,摔个稀巴烂。或者一甩手。把它扔得远远的,让它现在就见关首长去。高志强当然没有这么做,他站住了,将瓦罐瞄了半天,并且用手指在上面敲了几下,敲出脆脆的当当声。他一边对着瓦罐说,我真的想就这么把你给结果啦,又怕回去不好跟晏副书记交代,但总不能又把你提回去退给老爷子吧?你不烦我还烦呢!
  高志强跟瓦罐说了一会儿话,最后做出一个决定,反正到了北京,干脆把瓦罐送到姓关的灵前,一来算是晏副书记对关首长的吊唁,二来回去也好在晏副书记面前有个说法,三来自己内心也好受一些,不然辛辛苦苦到北京跑一趟,什么也没干成,也对不起自己。主意一定。高志强就打听清楚了关首长灵堂的方向,扬手叫了一部的士。
  很快找到了关首长的灵堂:灵堂外站着两位哨兵,但灵堂里却冷冷清清的,除了四周花花绿绿的花圈外,没什么人。高志强缓缓步人灵堂,先把瓦罐和书信摆到灵柩前,默默地望着水晶棺里红光满面的关首长。心说,关首长啊,我终于见到您了。然后高志强跪下了。不管怎么样,既然来了,总得代表老爷子给他的老上级磕几个响头吧!
  磕第一个响头的时候。高志强心里说,姓关的呀,你怎么不多活几天呢?你怎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选择我到了京城这么一个特殊的时候去死?你这个时候死掉,我白白耽误了几天工夫不说,还堕落了一回,到底是你死不逢时还是我生无好运?
  磕第二个响头的时候,高志强心里说,姓关的呀,你说说我容易吗?我一个七百多万人口的市委常委主要负责人,放下千头万绪的事情不管不顾,却越长江过黄河,跑到北京来跟你这具无动于衷的死尸相会。我这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位置?
  磕第三个响头的时候。高志强心里说,姓关的呀,你死了,这封晏老爷子和牛副书记绞尽脑汁炮制出来的信交给谁去?这个该死的抱紧了怕箍破抱松了怕掉到地上打碎的瓦罐交给谁去?你死了,功成名就,盖棺论定,无憾无恨,可我的仕途才刚刚起了个头,今后的前程该怎么办?这一回我不能扶正做上正式的市委书记,下一个轮回得等五年七年,到时我年龄已大,后面的新贵穷追猛赶,自己还有多少指望?
  这么不出声地说着,高志强真是百感交集,不觉得悲从胸中来,恨从心头生。他越往深处想越感悲凉,越觉哀伤,恨只恨人生在世,变数无常,实在是没甚意思,于是鼻头一酸,喉头一梗,两行不争气的泪水竞悄悄流了下来。这泪水也怪,从此就止也止不住了,越流越欢,越流越起劲。紧接着喉咙里有悲声禁不住倏然而出,开始还细如丝竹,接着就声似流泉了。
  再后来,高志强干脆放开了喉咙和泪腺,让自己哭他个痛快,反正这京都皇城也没谁认得自己,就是偷扒抢掠也没有什么面子可失,痛哭失声自然更不会失什么面子,不像在临紫地面上,一举一动都要端着个架子。都要注意周围的眼光,生怕影响了自己的光辉形象。
  哭着哭着,高志强便有些不满了,觉得自己的哭声多少有些单调,连自己都感动不了。高志强听当作家的朋友说,连自己都感动不了的作品不是好作品。那么推而广之,连自己都感动不了的哭声也不是一流的哭声。高志强忽然想起小时见过的乡下人请道士给死人做道场,那道士大放悲声时,是伴有平仄不同的哭辞的,虽然那辞谁也听不懂。高志强于是对自己说,今天我既然已经哭开了。何不也哭点什么辞句出来,把心中的郁积和苦闷给彻底释放出去?那么什么辞句最适合呢?高志强有些茫然,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辞句。
  但很快高志强就想起才在沙家浜宾馆里见过的自己书的那首《琵琶行》来,思量着何不就汤下面,拿来将就一下?主意已定,高志强就声声长声声短地哭起来: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获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高志强的哭腔一开,刚才还冷冷清清的灵堂一下子就围过来好些人。高志强哭、琵琶行》用的是南方的方言,北京人自然听不太明白,但有辞有调的哭唱,加上高志强气足韵长的嗓音,那是确有几分生动和感人的。比他们听惯了的京腔京韵的京剧亦毫不逊色。开始围观的人们还以为是关家人的至亲,可关首长属于高寿,他的儿女们都没欲望出来啼哭,亲戚谁有这样的雅兴?那么就是从什么地方请来的哭丧专业户了,只是高志强如此的投入和动情,又不太像是假情假义的哭丧专业户所能做得到的。他们就感到大惑不解了,更觉新奇起来。但不管怎么样,他们算是大开了眼界,大饱了耳福,一时灵柩旁边的人越来越多,用里三层外三层来形容也毫不夸张。
  随着哭声和哭辞的步步推进,高志强那本来就积聚得又厚又沉又深的失意和忧伤,酸涩和苦楚,悲愤和凄凉,哀愁和绝望,仇怨和罪恶,全都涌上了心头,像浪潮一样将他往前推搡着。加上人一多,气氛变得更加浓烈,高志强的劲头就更足了,一声比一声亮丽,一声比一声悲怆,一声比一声悠长绵远,哭得脸上的泪水不是泪水,鼻涕不是鼻涕,连胸前的领带,连那昂贵的西服,也沾满了光彩照人的泪水和鼻涕。
  《琵琶行》总共六百一十二言,高志强就这么滔滔不绝痛痛快快地哭将下去,既有江河日下排山倒海之势,又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功。待他哭毕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琵琶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整个灵堂已变得鸦雀无声,连灰尘掉到地下都仿佛能听得到声音。
  此时,有人从身后给高志强递过一条崭新的毛巾,同时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两下,低声劝道,先生节哀吧,家父戎马一生,功成名就,如今享尽天年,也没什么值得遗憾的,只是先生您可别伤了玉体。
  高志强闻言,先接过毛巾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缓缓转过头来。就见一位汉子立在一旁。尽管身着孝服,面有戚色,却依然掩不住那一身的英气。闻其言。观其色,高志强就知道这是谁了,但他还是问道,先生你是……那人说,我就是不孝子关余,先生到此多时,我这才知道,实在是失礼了,我俩一旁相叙吧?
  高志强心头豁地一亮,他这才隐约意识到,他这一番歇斯底里的悲嚎其实并没白费气力。原来这个自称关余的人是老首长的大儿子,四十多岁不到五十的样子,他在父亲当年的老部下现在的某大首长手里做了多年文字秘书,从科级处级一直升至师级和副军,现在已是那位大首长办公室主任,是大首长的左右手和贴心人。
  关首长的儿子关余把高志强带进灵堂一侧的休息室后,两人稍稍说了几句相互安慰的话,高志强便呈上信件和瓦罐,然后说,这是晏副书记特意托我捎给老首长的,不想我来迟一步,没有完成重托。关余是在军营里长大的,从小就认识晏副书记,听说是他捎来的东西,赶忙双手接住,同时关切地问道,多年没见过晏司令员了,他可好?高志强说,好好,硬朗得很,比在位时身体和心情还要好些=关余说,晏司令员向来就有大将风度,我家老爷子最欣赏他这一点。说着,又看了看信,对高志强说,这事就交给我吧,老爷子生前常跟我说,晏司令员处处冲锋在前,几十年跟着他出生人死,却从来没有对组织提过什么要求,他这可是第一次求老爷子,而且还是工作上的事,老爷子虽然已经无能为力了。但还有我,我试试吧。
  第四十三章
  不久,中组部一位重要领导就到了省城。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新任命的省委朱书记:在省委常委会上,中组部领导宣读了中央关于朱书记的任命文件,童书记和朱书记当即交了班。接着那位领导又宣读了另一个任命文件,省委组织部严部长升任为省委副书记=严部长任副书记的事上级早就做了决定,这没有什么奇怪的,让人感到意外的是那位领导还在会上对省委常委的分工提了一个建议性的意见。说是建议性,实际上就是上面铁定了的意见,只不过是官场上说话的艺术罢了。那位领导清清嗓子说。本来严副书记当过多年组织部长,分管党群,情况熟悉,轻车熟路,中组部原本也是有这个想法的,但考虑到牛副书记这几年工作成绩突出,在省里德高望重,而且又代管了一段党群,让他继续分管党群也许更加适合,所以我建议严副书记接管牛副书记原来管的那一摊子,让牛副书记放手来抓党群工作吧!
  听到这个意见,除了牛副书记外,包括童书记和严副书记在内的其他常委都暗暗吃了一惊:在大家的脑壳里,严副书记是新上任的朱书记的老战友老下级,朱书记上任前也提过这个要求,严副书记分管党群已成定论,谁也没料到今天竞突然转了一个这么大的弯。但吃惊归吃惊,上面的意见下级只能服从,任何人都是没有二话说的,所以朱书记当即就表了态,坚决按上级的意见办。
  省委常委分工的事,当天晚上临紫市就有两个人知道了。一个是雷远鸣,一个是高志强。雷远鸣是严部长也就是新上任的严副书记打电话告诉他的,当时雷远鸣就像一只穿了孔的皮球,一下子泄了气,抓着话筒半天说不出话来。严副书记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小雷呀,这事也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看你也别灰心,春节后换届时继续当一阵市长,朱书记是我的老战友老上级,尽管我不分管党群,但我说的话他会考虑的,一有机会就给你安排。听严副书记这么说,雷远鸣又重新看到了一线希望,他说,严书记您放心,我是不会灰心的。
  高志强接到牛副书记的电话时却显得比较平静,应该说他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早就心中有数的,在北京时他已经激动过了。而且他知道省委接着还会开会,并且将派人到临紫来做些必要的考察工作,临紫常委班子的敲定即将水落石出。高志强于是加紧了行动,该安排的工作都安排了下去,该落实的事情也基本落实好了,还频频走访有关市领导和退休老干部,为自己正式上任市委书记奏响了前奏曲。
  这个时候不少关于高志强的传闻又在机关和大街小巷里传开了。说高志强养了好几个情妇,有宾馆的服务员,有外事办的女科长,还有从外地到临紫来投资的富婆,高志强从来没在常委楼住过,都是轮流着一个情妇那里住一个晚上。说高志强还跟一个有着一对大乳房的年轻少妇有染,那少妇的乳房虽然大,但她男人的级别却和她的大乳房成反比,小得可怜,在机关里干了十五六年还是一个小小副科长,那男人本来拿着刀子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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