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艳帝传奇-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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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皮箱内,以备下天神崖后再换上。而那手机,他已关上放在了家中,昨晚他就接到了谢如云、花香芸、周云娜三个女人打来问询的电话,弄得龙大海与司马轻鸥总用异样的目光望着自己,现在这些女人他不得不切断联系了,如果真的有缘,日后再续吧。
龙大海没有惊动蒋家玉,陪着两人到外面叫了辆出租车,司马轻鸥行动不便,就由龙霄负在身后。
在汽车缓缓开动之时,望着跟在车后不停招手的龙大海,龙霄的眼睛还是湿润了,父亲今天并没说什么伤感离别的话,就象送自己到外地工作一般的平静,但父子连心,从他的眼神里,龙霄还是读出了无数的担忧与不舍,甚至是一种无奈的伤痛。龙霄知道,是父亲怕影响到自己的心情,才将他所有对儿子的情感都隐藏了起来,慈父无声,但这情更动人啊。
这次的路线虽然与上次相同,但由于沿途龙霄转乘的都是出租车,只五天时间便到了那“巴拉汗山”山下的小镇,比上次却是提前了两天,他并没有只雇一辆车直达此处,则是谨慎这去桃源的路线被暴露。
进入古镇时正是清晨,小镇上的街上还没什么人了,只见到有的青砖黑瓦的房屋里闪烁着昏暗的灯光,一缕缕炊烟在天空中被荡而消散。
龙霄并没有在小镇上停留,而是带着干粮直接向“巴拉汗山”进发,这时他感觉到背上的司马轻鸥的双手不时的在自己的肩上抓紧放松,知道他归家心切,脚步顿时加快,反正已穿越过了小镇,他也不怕惊世骇俗,身子在森林中纵跃,虽不如下山时来得那般畅快,但也称得上疾若飞箭,在中午时分,便穿出了遮天闭日,幽暗无光的森林,来到了地形陡峭的山坡,两人稍事歇息,用过了干粮清水,便又开始出发,不过却让司马轻鸥坐在了他的肩上。
司马轻鸥耳旁是风声呼呼,见他肩上坐着一人,手里还提着个沉重的皮箱,但登坡上壁,却是纵步若飞,如履平地,身手之敏捷,内力之浑厚,已不下自己最盛之时,真是老怀足慰,内心颇喜。
三四个小时之后,山势便平缓起来,龙霄与司马轻鸥却是暗惕,心中皆知那来无踪去无影的桃花瘴就快出现了。
果然没多久,便见到那粉红色的雾团从树林中弥漫而出,龙霄喝了一声:“司马大将军,赶快用内功心诀屏住呼吸。”说话间已扣住了他腕部“手少阳三焦经”中的“阳池穴”,一边将内力涌动而出,助他运功,一边将“仙鹤九变”的绝顶轻功提到了极限,化作了一团光影,冲入了雾团之中,不出十分钟,已出了桃花瘴之外。
出了桃花瘴,龙霄身形虽是缓了一缓,脚下却不停,在黄昏之前,便上了崖顶。
当司马轻鸥见到血狼已经腐烂残缺的尸身,想起当年的那一场激战,心中顿时一颤,身下这年及弱冠的少年,武功修为不过与自己当年仿佛,那血狼用“灭天三式”中的一式,便差点让自己命丧当场,不过仍然失去了双腿,如果他师父血魔伤愈出关,大明朝面临的血雨腥风自不待说,最可怕的是,整个桃源也绝对不会有人是他的对手,包括这具有武学奇赋的少年,两人一但相遇,他很清楚的知道,百招之内,血魔就能轻松的取龙霄性命。
一念至此,司马轻鸥不禁仰首视天,暗自祈祷:“建文先帝,建文先帝,愿你圣灵庇佑,助这少年能完成你的遗愿,让我桃源百姓能子嗣昌盛,永享太平。”
第四卷 叱咤帝业①
第一章
龙霄那里知道肩上的司马轻鸥在想什么,当他站在了天神崖边,望着云海翻腾的崖下,却是心胸激越,豪气万丈,前面就是龙潭虎穴,火海刀山,他都要义无反顾的去拼一拼,闯一闯,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弱质女流李清照也能有此胸襟,自己这堂堂七尺男儿之身,又岂会甘落人后。
想到此处,他忍不住忽地纵声长啸,当真是惊云骇雾,高吭入霄,良久方息。
司马轻鸥瞧到龙霄这样顶天立地的豪迈气势,心中却是一震,在这少年身上,他忽然感觉到一种强大的生命力,一种出乎他意料的能量,一种可以让人无惧无畏的信心。霎时之间,他心中的担忧已消减了不少。
龙霄脚下离崖边不过半寸,问道:“司马大将军,你会不会游泳?”
司马轻鸥明白他的意思,道:“会,没问题,主公,你就往下跳吧。”
龙霄此时再无犹豫,大喝一声:“司马大将军,你要小心了。”话音一落,身子向下一纵,已急速的向崖下坠去,只听得厉风呼啸,两人脸上的肌肤都被刮得乱颤起来。
急坠了大约四分钟之后,龙霄已见到了崖下那清幽的潭水,猛的又是一喝,双手奋力向上一举,将司马轻鸥与那皮箱向上抛起,减缓了下坠之势,但自己去势更急,顷刻之间,便如电闪一般的没入水中,不住的向下沉着。
但龙霄对此已有经验,双掌不住的在水中力拍,激起了强大的反冲之力,十数掌之后,身形已缓,不过脚下也正好接触到潭底的淤泥,四肢展动,身子又向上升起,在水中举目张望,己见到那皮箱沉了下来,连忙游了过去提在手中,这才蹬水击掌,两分钟之后,已“哗”的一声冒出了水面。
这时他才瞧见司马轻鸥只用双手在水中慢慢泅着,便快速的游到他身边道:“司马大将军,你拉着我的衣服,我带你到岸上去。”
司马轻鸥连忙伸出手来抓住他的衣服下摆,龙霄挥了二十来次手臂,两人已到了岸边。
湿漉漉上得岸,纵然崖下气候已变得温和起来,龙霄还是担心司马轻鸥着凉,便去将那皮箱打开,拿出仍保留着的那件大明朝的直缀锦服来给他换上。然后自己盘膝坐在了一棵桃花树下,默运“天残地绝魔功”,身躯渐渐的发起热来,衣裤间也开始蒸发出白色的细烟,等到一个周天运完,身上的衣裳已只是微微湿润而矣。
司马轻鸥一直在旁边守着他运功,见他站起身来,这才道:“主公,现在咱们第一步该做什么?”
龙霄知道这些日子他必然没有闲着,胸中应对桃源之事早有丘壑,便微笑着道:“司马大将军,你就别谦虚了,快把你的主意说给我听听吧。”
司马轻鸥知道自己瞒不过他,便道:“主公,轻鸥虽然愿立你为帝,但如今还算得上是大明朝的臣子,文德皇帝虽然生性懦弱,但并无对不住司马家的地方,我想先劝他恢复你的兵权,然后再对付威远王,尽快解决大明这一后患,等你立了大功,咱们大可以学宋太祖陈桥旧事,来个皇袍加身,这时你兵权在握,又有声威,我又将建文先帝的遗诏拿出来公布于文德皇帝与桃源百姓,自然可以兵不血刃的让你登上帝位。”
龙霄明白他的心意,司马轻鸥之所以要出来另寻桃源之主,便是因为知道这里危机四伏,绝非软弱文雅的文德皇帝与无才无能刚愎自用的昌明皇太子所能解决,一定得有一名英武善战之君来统领大明百姓渡过这个难关不可,这是不得不为之的事情,绝非他的本意,因此对于文德皇帝,司马轻鸥始终不会忘记旧恩,最希望的便是这新旧皇帝更替间不要有什么血腥杀伐才好。
想到这里,龙霄微微一叹,其实兵不血刃又何尝不是自己所愿,但真的走到那一步,这文德皇帝能不能接受建文帝的遗诏甘心退位,还是一个巨大的问号,况且那遗诏说朱氏子孙有危及桃源百姓者,司马家的人方可用此诏逼其让贤,这个“危及桃源百姓”是个无法认定的概念,文德皇帝并无明显的乱政之处,若司马轻鸥说他危及百姓,而文德皇帝又绝不承认,到时说不定还要诬他一个乱臣贼子,假造先帝遗诏之罪,毕竟在高高而上的九五至尊位子呆得久了,谁又会甘心臣服于人,纵然此人再过懦弱,把他逼急了,必定也要发两声狮吼。另外还有那个刚愎自私的昌明皇太子,又岂能眼睁睁的瞧着父亲将皇位传给外人,而自己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
此时的龙霄,心智已非常成熟,沉静思想间,便知道司马轻鸥不过在自欺欺人,不愿去面对残酷的现实,而自己,只要牢记父亲说过的那八个字“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就行了。
当下一笑道:“好,司马大将军,这事就依你的意思,不过其中事情或许会有些变化,咱们到时再随机应变便是。”
司马轻鸥点点头道:“就是这样,主公,咱们还是先回京城,这多少年没见琴儿,她一定长大了不少罢。”
龙霄一边去背他,一边笑道:“司马姑娘风华绝代,文韬武略,乃是世上不可多见的奇女子,司马大将军,得女如此,可是你的福气了。”
司马轻鸥闻他称赞女儿,语气甚是诚恳,心中也大是奇怪,想不到明明将那家传的独鹤铁戒让龙霄给了女儿,两人听来也相交不浅,为何却偏偏不能鸯梦得谐,这一切只有问女儿才知道究竟,不过自己对选的这个女婿,现在却是越瞧越满意了。
龙霄展动身法,片刻之间,两人已离开了这桃花谷,急奔得一柱香工夫,便见到了西山村外那片绿油油的庄稼地,此时天色已晚,但月光皎洁,只见菜蔬已被摘得干干净净,土地上杂乱一片,竟似很少有人在田间耕种一般。
龙霄出去之时瞧到这些地都让村民们种植着各色菜蔬,泥土整理得非常好,而现在却是这般模样,心中顿时一紧,隐隐觉得大是不对。
而司马轻鸥也见到了田地里的情景,一皱眉道:“主公,这土地向来是村民们的命根子,现在荒废了大半,必然是有大事发生,咱们快进村里去问问。”
龙霄点着头,脚下生风,大步而行,不一会儿就到了村口,却见里面房屋依旧,各处屋子里明灭闪烁的灯光却并不多,
龙霄见情形不对,背着司马轻鸥走到一处仍燃着油灯的房屋边,将他放了下来道:“司马大将军,我这一身装束在这些村民瞧来一定十分怪异,还是由你去打听消息吧。”
司马轻鸥明白他是为了避免惊骇村民,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应了一声,在地上滚了几滚,将锦衣弄脏,这才慢慢向那房门爬去。龙霄连忙闪在了一旁的窗户之下,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司马轻鸥敲了敲门,好半天,才听到一个女人怯弱弱的声音道:“外……外面是谁?”
司马轻鸥道:“过路的乞丐,烦请大姐讨口水喝。”
又隔了一阵,却听到那门“嘎”的一声轻响,露出了一条小缝,跟着便打了开来,面前的是一位三十来岁,容貌平凡,身体孱弱的村妇,后面还跟着一男一女的两个孩子,男孩约有十岁,女孩则不过六七岁的样子。
司马轻鸥瞧着这村妇手中拿着一根木棒,正一脸惊异的望着自己,似乎在奇怪怎么会有一名衣裳黑脏,披散着头发,没有了双腿的乞丐会到这么偏僻的西山村来。
司马轻鸥忙道:“这位大嫂,在下复姓司马,几年前不幸断了腿,一直孤身在应天府以唱曲为生,前段时间听说有一个亲戚定居在这西山村,便雇了辆车想来投靠,谁知走到半途,那车伕见在下还有点金子,便起了歹心,想要结果在下性命,幸亏有人相救,才得保残躯,不过却失了马匹,只好一步一捱的爬到这里,一时干渴,想要叨唠大嫂讨口水,顺便打听一下亲戚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