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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杀禅-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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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应该答应小山……他怎么这么笨,要亲自出手?太危险了……章帅啊……
  自从在于润生的府邸开会回来后,容小山就不断央求父亲答应让他出动。
  “于润生开出这个条件,也算合情合理啊……”容小山努力地游说父亲。
  “他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事到如今,他有拒绝这次任务的理由吗?”
  “没错……可是爹啊,你想想,要是我添了这场战绩,以后行子里就没有人不服我……”
  “小山,是不是有人怂恿你这样想?”容玉山当时表现出狐疑。“是不是……蒙真?”
  “不要提蒙真那家伙了。在回来时他就一直在给我泼冷水……爹,这种机会不会再有了。让我去吧!让我证明给人们看,我确实是‘丰义隆大祭酒’容玉山的儿子!……”
  抵不住儿子数天以来的热切要求,又看见儿子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容玉山终于也心软了。
  现在他却开始懊悔。
  这次能否成功刺杀章帅,其实并不是容玉山最关心的事情。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开战的契机,他已不能再等了。
  因此他不理会是否会败露行藏,坚决派出达二百人保护容小山;事前他更千叮万嘱儿子:非到必要关头,或是确定章帅死亡之前,绝对不要露面出手。
  ——可是小山这孩子……终究没有继承我的耐性……
  于润生。这是他的诡计吗?容玉山想不透。他要诱杀小山,断绝我的希望?还是活捉他来要胁我?不,他应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我要报复甚至不必亲自动手,只要叫伦笑伸出一只手指头就足够了……
  ——而且要对付小山,平日也有机会,何必大费工夫设计这样一个假局?还要章帅以身犯险……
  ——章帅不是个容易把头颅伸出来的人。假如这真是个局的话,他愿意这样做,必定是觉得有冒险的价值……那是什么?……
  厅堂里已经站满了带着兵器的部下,有的甚至穿上了皮革或竹片编成的护甲,总共一百五十多人。分行内其他部分,加上附近几所房子又集结了二百余人。
  此外,容玉山也在中午暗中派遣两支各五十人的先头部队,一支分布在九味坊的“丰义隆总行”外探查和戒备,并确定韩老板仍在行子内;另一支则监视于润生的府邸有没有异常状况。两方面回报的消息都正常。
  ——太过平静,反而令我觉得不安……
  一名部下急步自厅门奔进来。容玉山睁开了眼睛。
  “祭酒!”那人在远处便大呼。“我们的人看见公子了!他们从济远门回了城!”
  厅堂里的部众现出振奋的表情,马上交头接耳窃语起来。他们已经是属于容祭酒最内围的一支“亲兵”,但容玉山并没有向他们透露这次“兵变”的全部计划——特别是要用武力威胁韩老板这一节。不过首都“丰义隆”的汉子都不笨,早已约略猜到:既然要“处死”狡猾的章帅,接着当然是走这一步。
  ——叛变这回事,要嘛就不做,要嘛就做到底。
  容玉山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可心里暗自吁了一口气。儿子仍然安好。
  他举起只有三根手指的右掌,众人立时肃静起来。
  “有没有带着……那个人的头颅?”
  “没有……”
  容玉山的手掌变成握拳。可惜,要把战略变成全面的硬攻了。可是不能死太多人,引起朝廷的注意——现在仍是登基周岁庆典的期间啊……
  “那么小山在哪儿?为什么不回来这里?”
  “不知道……”那部下的声音中充满畏惧与犹疑。“不知道到哪了。而且……”
  “快说!”容玉山把拐杖猛力打在青石地板上。
  “而且看见他们的兄弟说:他们似乎很狼狈……全部都没有了兵器。公子,还有蒙真,好像什么都不理,就骑着马儿一直走,拐入另一条街就不见了……”
  容玉山半白的浓眉深深压在双眼上。
  ——小山在城外一定是遇上了什么异样的事情……是什么……足以让章帅亲自引诱他出去……
  章帅、于润生,你们在搞什么把戏?
  在合和坊的“大树堂京都分店”里,狄斌灌了整整一壶清水,才止得住那因为紧张带来的干渴感。
  他跟负责“刺杀”章帅的五十多名手下,在“失败”后就分批回到了这儿。今天店子当然不会作生意,门窗全都牢密地关起来。浓浓的药材气味,在闷热空气中令人头脑清醒了一些。
  狄斌又再抚摸一下颈项上的小佛像,他最担心的自然是五哥。镰首这一次不必杀人,却比以往任何一次任务还要危险。摸老虎的屁股,而且要带着所有人全身而退,还不能暴露面目……假如只是正面的决战,不管敌人是谁,狄斌都对五哥有绝对的信心。可是这一次……
  假如出了岔子,那么一切都太迟了。然后,容玉山那压倒性的力量就会开始反扑……
  ——老大,希望一切都在你计算内吧……
  “六爷……”一个年轻的部下在后面叫他。
  是个叫宋吉祥的小伙子,从漂城开始加入“大树堂”已经四年,一向办事很妥当,而且话不多。
  ——因此,狄斌早前给了他一个特别的“工作”。
  宋吉祥看了看狄斌身旁的田阿火,欲言又止。
  狄斌会意了,示意田阿火离开。田阿火带着不解的表情,瞄了瞄宋吉祥才走开。
  “……那件事情……我昨天查出来了。可是还没有机会向六爷你说……”
  “说。”狄斌闭起眼睛,表面上很平静,可是心情比刚才在温定坊里时还要紧张。
  “是……‘拔所’。”
  “‘拔所’?”狄斌双眼暴睁。“‘铁血卫’的‘拔所’?你确定没有弄错?”
  “是的……”宋吉祥被狄斌的气势吓唬得脸色变青。“有人亲眼看见……她进去……”
  狄斌的两排牙齿紧紧咬合,仿佛胸膛被人用槌子重击了一记。
  他深深呼吸了好几次,面容才开始放松开来。
  “这事情……绝不能再有其他人知道!明白吗?任何人!”狄斌努力把声音压低。“包括堂主,包括五爷。”
  宋吉祥用力点点头,他额上渗满了冷汗。
  ——他知道自己查出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希望自己能够忘记它。
  狄斌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
  容小山自出生开始,仪表从来没有像今天般糟糕:头发蓬乱成一团;高价的锦织衣服,不知何时扯裂了左边袖子;裤子和靴子沾满难看的泥斑……原本健康而自信的脸,此刻了无血色。
  他疲倦地坐在木椅上,双手搁在桌面,十只手指紧张地交扣在一起。惯于活在父亲的保护网之下,此刻容小山就像离群迷路的幼牲,眼睛不断左顾右盼。
  蒙真则站在门里,从门缝察看外面的情形。这儿是位于西都府雷鸣坊深处的一幢平凡房屋,是容玉山在首都不同地点秘密收购的七所“窟屋”之一。
  所谓“窟屋”,就是平日不作任何业务用途的空屋,只作紧急时避难之用,而且使用一次后就会放弃。屋子的木地板底下藏着少量应急用的金钱和防身兵器,此外就只有简陋的桌椅。
  “为什么我们不回爹那边?”容小山的声音充满焦虑。他急于与父亲会合——只要爹动用政治上的影响力,天大的事儿也能盖得住……
  “我们不能肯定有没有给盯上。”蒙真回过头来,那水晶般的蓝色眼珠在微暗的室内显得更明亮。“假如直接回凤翔坊的行子,等于告诉那些跟踪的家伙:我们是‘丰义隆’的人。”
  屋里的部下只余二十八人。蒙真刚才已命令半数的手下,把他们骑过的马牵走收藏,然后再买几匹新的回来。另外要雇两辆普通的马车,给容小山乘坐回凤翔坊——其中一辆用作幌子。
  “我们先留在这儿一阵子,确定没有人跟踪监视,才再动身。”
  容小山点点头。他庆幸在这危急的时刻,心思缜密的蒙真还在身边。
  ——现在才发觉,蒙真其实一直是个不错的心腹……平日应该对他好一点……
  ——爹却要我杀了他们……不,如果这次的事情解决了,要跟爹好好谈一谈……
  容小山这才想起茅公雷。“公雷他……不知现在怎样呢……要是他给抓住了,可是个天下大的麻烦……”
  蒙真沉默着没有答话。容小山想,他大概比我更忧心吧——他俩从小感情就很好……
  “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容小山一拳擂在桌子上。“那儿分明离禁苑的边儿还很远,怎么‘神武营’会出现?而且章帅不是也闯进去了吗?”
  “说不定皇帝一时高兴,把狩猎的地方转移了……这很难说。也许章帅现在已经给囚在天牢里了。”
  “如果是这样,我们也算拿了他的命。”容小山的表情这才稍稍宽容了一点。“他可不要连累了整个‘丰义隆’……”
  “这个倒可放心。章祭酒平日管的事务很少,朝廷里认识他的人根本不多。除了在道上,没有多少人清楚他的身分地位。”
  容小山重重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倒霉?爹平日说的不错:坐在越高的位置,就越是要让别人看不见你……怎么这次却连爹都失算了……
  “千算万算,可怎也算不到会惹上皇帝老子。我们一心只是提防有人伏击,以为多带些人就万无一失……”
  蒙真听见容小山的话,又再沉默了。
  ——这个小子的头脑其实不错,就是自小给老爹宠得太过分。
  “我们还要待在这里多久?一身都是汗臭。我只想快点回家洗个澡,再躲上几天,等事情都冷下来……”
  “看来这事情,不是躲几天就可以。”蒙真突然说。
  “什么?”
  “有人来了。”蒙真指指门缝外面。
  屋里的气氛突然又紧张起来。几名部下马上走向收藏了兵刃的地板位置,可是蒙真止住了他们。
  “不要亮兵器。”
  “为什么?”容小山急得猛跺脚。
  敲门的声音。
  要是来追杀的敌人,绝对不会敲门。
  蒙真垂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门左右打开来。
  黑色的衣冠,腥红衬里的黑披风,短弯刀与棍棒。
  “铁血卫”。
  容小山整个人像堕进了冷水中。
  戴着红缨冠帽的魏一石,排开两名负责开路的部下,当先走进屋子里,面容似笑非笑,扫视着屋里每一个人,那高高的鹰勾鼻就像一柄随时要刺出的尖刀。
  在他身后屋外的巷子里,站满了密麻麻的黑衣部众,最少也有三、四十人。
  “公子,好久不见。”魏一石那凌厉的目光,最后落在容小山脸上。容小山不禁哆嗦了一下。
  “这……这……”容小山的声音微微发抖。“镇道司……怎么……怎么回事,劳您大驾……”
  容小山虽然是伦笑的干儿子,但地位并不比魏一石优越。“铁血卫”与容系的“丰义隆”,彼此都是伦公公麾下的鹰犬,在不同的范畴为伦公公办事,谁也不指挥谁。双方虽然认识,过去也曾在事务上互相帮过忙,但谈不上有深厚的关系。
  “什么事?”魏一石冷笑。“公子比我清楚吧?这件大事已经在皇城那边闹得沸腾了,不久也要传进京都各处。”
  ——果然在西郊被人认出了吗?还是济远门的守卫通报了上级?妈的,我还在门前拿出令牌来——所以知道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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