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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杀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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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雀五与文四喜对视了一眼。
  “不不不……”花雀五想了一想。“那账目有的地方弄错了……”
  于润生这刻确定了:花雀五私下购入不少盐货没能运出,正使他十分焦急。一方面资金周转不过来,另一方面又怕庞文英发现。
  “是么?……”于润生瞧瞧齐楚。齐楚这时也知道了花雀五心中所想。
  “我想长远来说这也不是办法。只出不进。有进有出的才能叫‘货’。”于润生以满怀深意的眼神看着花雀五。
  文四喜比花雀五更早会意于润生的话:他留意到于润生只说“货”而不是“盐货”。他轻拍花雀五的前臂。花雀五知道文四喜想说话,点头批准。
  “你们有什么?”文四喜问。
  于润生想:对方既已先把底子露出来了,便不妨直说。“我有货源,有城内外的接货处。当然也有能够担当的人。我保证是好价钱。”
  “我们可以在城里把货脱手。”文四喜没有说一个多余的字。“这个最危险。我们要占三成。”
  齐楚在心中默算,然后举起两根指头。其中食指半屈曲着。
  文四喜俯首在花雀五耳边低语。花雀五沉思好一会。
  文四喜再次向花雀五耳语:“这是好价钱。”
  “好吧,”花雀五又挂起虚伪的笑容。“就这么敲定。我们占一成半。可是盐……”
  “我们需要那个。”于润生的眼神扫向桌上的银子。“要打通盐道,就要增加人手。无粮不聚兵。”
  “要多少?”
  “三千两。”
  这个数目令齐楚心里吓了一跳。最初他以为只拿一千两。可是他再想想:既然现在涉及盐货,三千两便不是个过分的数目。
  “还有……”于润生又说:“盐货方面我们也要占两成。这三千两就当作跟五哥你借,以后从那笔利润里扣除。”
  文四喜愕然。他想不到这个四个月前仍是泛泛无闻的腥冷儿,靠的不单是刀子和胆色。
  “半成。”文四喜冷冷地说。
  “一成。”于润生立即回应。
  花雀五站了起来。但他并不是动怒。
  ——反正盐货的账目都操纵在自己手里,把半成利钱当作一成不过是动动指头般的易事。即使被他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他能向义父抱怨么?
  花雀五走到桌子前,提起一盆银子,检视封条上的数额,然后把盆子倒转过来,再撕断封条。银子全倾进了布帛里。花雀五把布帛的对角结起来。
  “收下。”花雀五把重甸甸的布包递向于润生。“这是我们合作的见面礼。从今以后,我们兄弟俩一起发财。”
  于润生站起来,亲手接过布包,轻轻拍拍花雀五的掌背。
  “我不会让你后悔。”
  雷义现在确定了:他要追捕的不是人类。是一只恐怖的怪物。假如是人类的话,绝不会对一个只有两个月零五天大的婴儿施以如此残酷的肢解。
  这次连仵工也无法把尸体缝合。切割得太细碎。唯一完整的是头骨。
  更令雷义的心灵震撼的是:婴儿与上次死的雏妓绝无关系。凶手只是随意挑选猎物。这种凶案他听说过。好像已是三十多年前发生在漂城的事。但也只是勒杀。凶手据说着了魔,因为被刽子手砍下的头颅仍在笑。
  是的。是着魔。
  这次雷义从尸身上找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一根赤红色的头发。
  雷义许久没有感到这样疲倦。他决定提早回家休息。
  他的家在一条连接善南街的巷弄里。一座好像随时要坍塌的木板小屋。他连门也懒得锁上,因为根本没有值得偷的东西。
  雷义到达门前,却突然停下来。他轻轻抽出腰刀,交到左手上。他并不是左撇子。腰刀只是用来挡敌人的兵刃。他真正的武器是右掌。
  他用刀尖轻轻把门推开。
  躲在屋里的人出乎他意料之外。不是平日有过节的同僚。不是被他抓过而要寻仇的流氓。等在屋里的是于润生。
  “对不起。”于润生笑着把买来的酒从热水盆中拿起,斟进两个小杯子里。“我不想站在街上等你。”
  雷义打量一下站在于润生身旁的狄斌。他不认识这个白皙的矮子。
  “好久不见。”雷义把腰刀收回鞘里,然后关上门。
  他坐在于润生对面,仔细打量这个其实相交不深的朋友。他发现四个月来,于润生身上多了一种气息:一种活力充沛又混杂着愉快的疲倦气息。他立时了解一切:吃骨头就是于润生杀的。把风暴带来漂城的就是这个男人。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雷义把杯中酒一口喝干。
  “不。只要你还有想要的东西,我们就有事情可谈。”于润生替雷义的杯子添酒。“我一向尊敬你。我来是要给你一些东西。”
  “如果是银子的话,请不要拿出来。现在就给我出去。”
  狄斌感到愤怒,但他没有表露出来。他记着于润生的教导:不要随便把感情表现在脸庞上。不要让对方知道你真正的想法。
  “我说过:钱有的时候并不单是钱。”于润生放下酒瓶。“钱也是力量。我来给你的就是力量。有了力量你就能够干你想干的事。”
  “我没有什么想干的事。”
  “哦?你为什么还要当差役?不要告诉我只是为了生活。要是为了生活,你第一天进巡检房时就应该像其他人一样拿钱。名誉吃不饱人。”
  “你想说什么?”雷义的容忍已快到达极限。
  “你进公门是为了维持漂城的秩序与和平吧?可是你一个小小差役能够做到多少?‘屠房’和‘丰义隆’任何一方一天不倒下,这城里一天都有血斗。你没有足够的力量阻止和改变这个形势。可是我可以帮助你逐步取得这力量。第一步是当上役头。坐上吃骨头空出来的位置。到时候你能够做的事情比现在多一百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雷义口中这样说,可是脸色已和缓下来。他对于润生的话产生了兴趣。
  “我不妨告诉你:‘丰义隆’跟‘屠房’不久就要展开真正的对决。那是无法避免的。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促使这场血斗尽快有结果。然后漂城便太平了。”
  于润生自信的表情和话语令雷义愕然。
  ——他凭什么说出这些话?看来他应该是属于“丰义隆”那一边的。可是短短几个月,他在帮会中不可能坐上什么高位——尤其他是腥冷儿出身。
  “不要犹疑。役头是肥缺,现在许多人都觊觎着。当然我可以找别人取代你。可是只有你值得我相信。”
  于润生站了起来。
  “你不必立刻答复我。多考虑几天。我会再来找你。”
  离开雷义的家后,狄斌终于忍不住在路上问:“老大,这个人什么也不贪,很难打动他。我看还是白费心机吧?”
  于润生忽然哼起雄爷爷的歌曲。狄斌从没有听过于润生唱歌。
  “雄爷爷说的对。”于润生说。“老虎是老虎,猫是猫,错不了……”
  一条筋脉暴突的粗壮手臂,指掌紧握成拳头,在屈曲的食指和中指之间,挟着一枚五寸长的粗铁钉。钉尖锐芒闪动。臂胳贯满澎湃劲力。肌肉贲张得赤红。
  “喝!”
  随着猛烈的吼声,拳头直冲向一堵厚土墙。爆响间拳面陷入土墙半分,泥尘飞扬。
  拳头松开,收回。
  粗铁钉深深贯在土墙里。
  “穿腮”铁钉六爷露出满意的微笑。他身型极宽厚,一双及膝的长臂格外粗壮,仿佛是从另一个比他更高大的巨人身上砍下来,再接到他双肩上。
  铁钉六爷并不年轻,但脸皮仍然紧绷。胡须剃得精光,狮子鼻显得更大更高。
  “还没有消息?”铁钉六爷不耐烦地问。
  站在一旁观看的阴七摇摇头。“没有……四哥跟……五哥……还没有……回来……吗?”
  “什么?我一个还不够吗?对方他妈的有多大能耐了?”
  “可是……总要……小心……”
  “别瞎说啦,快把点子找出来,我的手痒得要命!”铁钉六爷走到土墙前,把墙上的钉子拔出来。
  “六哥放……心。”阴七抚摸唇上的鼠须。“我们的……耳目……没躲懒……点子要是……不动……我们也……没办法……有什么异样……嘻……”
  四辆普通不过的木板车子上堆着渗出浓烈菊香的包裹,以骡子拉到善南街中段的药店。
  赶驴的四名汉子一声不响地把车上货物卸下,搬进药店的仓库。午后街上路人穿插而过,谁也没有留意这件平凡的事情。
  但是在对街暗角处,龙拜和狄斌一直注视着卸货的进行。龙拜目中闪出兴奋。两人双视一笑。
  桌子上堆放的金银碎块令人目为之眩。于润生冷冷地凝视着,伸出手在金银堆中推拨,发出沉厚的碰响。
  龙拜再也按捺不住,也伸出手抓了一把银子,放在鼻前细嗅金属独有的淡淡腥气。
  “我们发财啦!”龙拜高叫。“这儿恐怕最少有四、五千两银子吧?”
  “是六千三百九十两。”齐楚笑着说。“全都是我们的。”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但并不是因为看见这么多金银。从前在家中他已看见过。
  只是这一次不同。他知道有了银子,就能够达成那个想了许久的愿望……
  “还有顺道办进城的那批药材。”于润生抚摸下巴。“最少还可多赚五百两。”
  “可惜三哥还在鸡围。”狄斌说。“刚才裹着钱的布包,如果用他的‘杀草’割开,才真的有意思呢……”他忽然发现,站在一角的镰首到现在仍是沉默无声。
  狄斌的眼睛寻找到镰首那茫然注视金银的眼神。
  “五哥……你在想什么……”狄斌轻呼。
  镰首仿如未闻。其实他的心也在怦怦跳动。只是他想不通这些金属为什么具有这样巨大的威力。那种光华令他回忆起在大牢里“斗角”时的情景:包围在四周的人就在匆忙交换着这些东西……那一双双饥渴的眼睛……
  当然他不是单纯得以为黄金和白银就只是金属。他知道它们能够换取许多东西。他不了解的是,人对钱的反应竟是这样直接。仿佛是天生的本能。就像男人看见裸女便会勃起一样。仿佛我们真正需要的并不是金钱能够换取的东西,而是这些吃不进肚子的金属本身……
  仓库内只余下龙拜着魔般的声音:“我们再干下去,再多赚十倍,一百倍……把整个漂城都赚过来……”
  今天他们终于真正属于这座城市。
  因为他们终于有了钱。
  齐楚爬上了地库的石阶,探头寻找上面发出异声的来源。
  石屋内堂一片幽暗。已吃过晚饭,除了在外堂守门的几名部下,其他人都已入睡。
  齐楚听到了窃语声。他认出是其中一名部下吴朝翼。他过去是“平乱军”的攻城兵,拼过好几场地狱般的城市攻防战。因为受过攀爬城墙的训练,身手很是敏捷,因而才获得于润生挑选加入。
  “……可是……于爷出门前下令……不可以……”
  “他自己可不是到了嫂子那儿找乐去了?”龙拜打断他的话。“他妈的,好不容易才有了钱,熬了这么久,你憋得住吗?”
  “可是……”
  “怕个什么?干你娘的,胆子小得这个样子,还在道上混?我们偷偷溜出去一会儿,谁晓得?哪有这么容易出乱子?”
  “嗯……说真的,二爷,口袋里有了点钱,心里痒痒的……今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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