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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都市危情-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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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下去再说。”
  出租车停在惠康宾馆前,沈石付了车款,带着少女进了大堂。
  沈石去大堂登记交款。
  少女远远地坐在沙发上等。
  焦小玉和陈虎也跟进了大堂,躲在暗处监视。
  沈石拿了入住登记单,冲少女一招手,少女跟了上去。他带着少女到一楼服务台用入住单换了房间钥匙,进了125房间。
  陈虎和焦小玉看见了这一切。他们回到车上,焦小玉不解地问:“沈石和这个少女是什么关系?”
  陈虎的右手拧着方向盘的胶皮说:“沈石这家伙不是东西!”
  在沈石透露市委六点决议之后的第二天清晨,焦东方检查放在老板台上的汤加护照和机票,然后把护照和机票放进西服的内口袋,离开办公室。他戴着墨镜,提着一只公文箱,钻进一辆出租。
  出租车向机场疾驶。
  “师傅,放段喜乐听听。”
  “您想听什么?”
  焦东方掏出一盒录音带。
  “放这个。”
  “自带录音带,看起来你不是凡人。”
  车内响起(G弦上的咏叹调)。
  焦东方听得入神。
  “这是什么呀?也不唱……”
  “别说话,开你的车。”
  他没有让任何人送行,连他的机要秘书沙莉和仅存的一名卫士也不知道他去机场。
  他从不担心自己有一天会被捕,他总能事先得到消息,持外国护照登上飞往异国他乡的飞机。他也从不担心一旦自己出逃境外后,国际刑警会对他追捕,因为他知道国际刑警不愿与中国警方合作的很多事例。除非死到临头,他绝不轻易出走,用他的话来说“绝不能淘汰出局”。昨夜在沈石走后,他打电话到香港找到葛萌萌,让她通知孙奇从巴黎赶到香港会面。
  在飞机脱离跑道的那一刻,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仿佛像郝相寿一样,从此一别再难踏上故土。女保镖朱妮和男卫士杨可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动,他忘不了杨可把氰化钾放进嘴里那从容的神态,痛失良友使他想起来就扼腕叹息。
  邻座是一位年轻母亲带着她两岁的儿子去香港探访老公。孩子翻了一杯可口可乐,溅了焦东方的西服。他没有生气,反而掏出派克圆珠笔送给了孩子。童年一去不返,他突然来了很少体验的感伤,如果生命能重新开始,我不愿意生在相候之家。
  飞机降落在启德机场。香港,他已记不清来过多少次,以往都是香港头面人物亲临机场迎接,而这次却在电话中嘱咐葛萌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迎接的是葛萌萌,焦东方钻进了她的黑色沃尔沃。
  葛萌萌亲自开车。
  “孙奇今天下午才能到,他说一定赶来和你见面。东方,究竟出了什么事?”
  “孙奇在法国豪赌,被一个华侨举报。市委决定召他回国述职,一下飞机就会戴上手铐。”
  葛萌萌扶方向盘的手哆嗦了一下。
  “孙奇是自作自受。”
  “他要是自作自受,我就不来了,搞不好我们全军覆没。到你住处再说吧。”
  汽车朝葛萌萌住处驶去。忽然,焦东方改了主意。
  “你说孙奇下午才到?”
  “怕要四五点钟。”
  “那不去住处了,你给我联系何叔,我要见他。”
  “去他的大厦吗?”
  “不,我才不去那鬼地方,我与他是平等谈判,找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地方,请他过来。”
  “在我的酒店里好不好,已经开业,你看看咱们的买卖怎么经营的,视察视察。”
  焦东方当即打断她,“绝对不行!你的酒店住的大陆客人多,撞见熟人怎么办?另找地方。”
  葛萌萌嫣然一笑说:“好的,地方有的是。要不要找个港姐陪陪你?”
  “你晕头了怎么的?现在是什么时候!”
  焦东方的暴躁吓得葛萌萌不敢说话。
  在山腰的一间别墅,焦东方与何叔见了面。葛萌萌没有参加谈话,她带何叔的律师去研究购买地产的合同文本。
  何叔并不老,六十开外,在香港和东南亚都有他的势力范围,北上投资靠着焦东方的运作,不仅在繁华地段开了一家五星级饭店,还当上了市政府顾问,为一九九七年香港主权归还中国后打下了政治根基。政治就是生意,他深造大陆生意经三昧,所以对焦东方交办的事情一向是言听计从。
  “东方老弟,你脸色不太好呀,找个按摩女给你调理调理吧。”
  “下次吧,明天我就回去。咱们先说郝相寿的事情,他舒服了吗?”
  “当然舒服噗。那地方,比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无天,暴力就是法律,连国际刑警组织都不敢沾他们的边。郝相寿要是命大,兴许能撑上半年;要是命不济,不出三个月就得一命呜呼!”
  焦东方得意地笑了。
  拉美某国丛林深处的甘蔗园,郝相寿在荷枪实弹的警卫监视下,与其他劳工挥动砍刀砍甘蔗。每当他无力举起砍刀时,身上便会重重地挨几下子枪托。
  他抹抹嘴上火泡流出的鲜血,无奈地举起砍刀劈向甘蔗根部。
  这里的劳工有非法入境者,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越狱犯,有抱着美梦却跌入深渊的移民。他们一旦进入武装割据的甘蔗园,活着逃不出去,死后就地火化,骨灰施肥。谈不上什么收入,每月的工资在购买指派的生活用品之后,又回到老板的腰包。他们惟一的权利是死后允许骨灰去肥沃甘蔗园的土地。
  郝相寿作为中国人在这里遇到了他的同胞,六个花两万美元买假护照来到这里的福建青年,一出空港就被人贩子骗到这里,被迫接过了砍刀。
  上百人住在一间漏雨的大屋,上下双人铺,按时出工,按时睡觉,违反规则就遭到吊打。郝相寿只在二战电影里见过集中营的生活,他觉得这些监工还不如有军纪约束的德国鬼子。
  他几次想自杀,但在密切的监视下死也不容易。一次,他试图割断自己的动脉,发现后被监工绑在树上喂蚊子,黑压压的蚊子铺满了他的全身,连眼皮也红肿得抬不起来,他求饶了,保证以后再不自杀,才被解开了绳子。
  一向养尊处优的郝相寿,不到一周就瘦得皮包骨,他渴望国际刑警组织把他逮捕归案,引渡回大陆,宁肯吃一粒子弹,也比这里的无期徒刑好受。
  他恨焦东方,如果能站在被告席上,他要彻底揭发焦东方。我为你们父子鞍前马后效力二十年,你们见我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价值,竟然把我骗到这人间地狱!
  他恨何叔骗走了他所有的钱,包括在高尔夫球场赢的一千万港币。出进前,他带出四张可在国外银行兑现的空白汇票,何叔说钱由他代管,兑成现金后再交给他。但这一切诺言都化为泡影,现在身无分文,他才真正领教了黑道老大的厉害。
  郝相寿身旁是个中国小伙子,他拉起昏倒在地上的郝相寿。
  “起来,不然你还得挨鞭子。”
  “谢谢。你是从哪儿来的?”
  “福建,花了两万美元买了本护照,还是假的。一入境,就被骗到这里来了。”
  “就你一个?”
  “一共六个,死了三个人。早知道出来受罪,还不如在家打鱼呢!你呢,怎么来的。”
  一我是受了朋友的骗,一言难尽。“
  工头吹哨,劳工们疲惫地返回。
  郝相寿摇摇晃晃,摔倒在地上。
  下起了雨。
  滚了一身泥泞的郝相寿随劳工们回到工棚。
  工棚积水满地,脏乱不堪。
  郝相寿吃力地爬上高床。他找出刮胡子刀片,放在腕子上刚要切开动脉,一双手抓住郝相寿拿刀片的手,用手指了指,一个工头正朝这里走来。郝相寿只好藏起刀片,唉,在这里连自杀的权利也没有,他想起上次自杀未遂光着身子被绑在树上喂蚊子的往事,把头深深埋在脏兮兮的枕头下面,喃喃地说:“杀了我吧!杀了我吧!焦东方,我恨你!”
  听了何叔对郝相寿现状的描述,焦东方很满意,他笑着点头说:“你这着棋很漂亮。让郝相寿砍甘蔗去吧,干部下放锻炼嘛!他竟敢背着我爸爸私自出逃,所有背叛我爸的人,都罪有应得。我们现在研究一下拿孙奇怎么办?”
  “你想让孙奇也去砍甘蔗?让他去咖啡园怎么样?他年轻力壮,摘咖啡豆没问题。”
  焦东方摇摇头说:“孙奇不是郝相寿。郝相寿除了他贪污的那点小钱,没有任何经济实力。孙奇手里有几十亿呢!你让他去砍甘蔗,那几十亿全泡汤了。他是法定代表人,自我保护机制很健全,特别是他转移到国外的大笔资金,详细数字谁也不知道,国际上的财务手续又很复杂,不经他的手,我们挖不出钱来。要想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既不能让他落到大陆反贪局和国际刑警组织手里,又能逼他就范,把钱吐出来。你能做到吗?”
  何叔狡黠地看着焦东方说:“这很难,但有生意为什么不做呢?你我怎么分账?”
  “老规矩,五五分账。”
  何叔伸出手掌与焦东方的手掌击在一起,“啪”的一声脆响,这是比在合同上签字还有效的约束。
  何叔意味深长地一笑。
  “东方老弟,要是我没猪错的话,依着手给自己铺后路嘤!要不要我出点力?”
  “何叔,我爸爸还稳坐在钓鱼台上,你在大陆的投资还要仰仗他的保护,你要像玩郝相寿那样玩我,这辈子怕是没戏。”
  何叔陪着笑脸。
  “老弟多疑啦,我只想帮你,没有焦书记提携,我能当上市政府顾问?你我风雨同舟,结拜兄弟,我怎敢有一点歹心呢!”
  “我知道何叔是仗义之人,连港督也买你的面子,所以才将要事相托。你把对付孙奇的计划说说看……”
  当日下午四时三十分,孙奇与焦东方见了面,他与焦东方拥抱说:“我们又见面了。”
  “老兄,你在法国买的钢铁厂输掉半个了吧。”
  孙奇的脸凝固在惊讶的表情中。
  “你怎么知道?”
  “不是我知道,是市委全知道。市常委已通过决议,召你回国述职,你很快就会接到通知。你又要上报纸了,不再是改革典型,而是大案要案典型!”
  孙奇呆若木鸡,整个人一下子缩小了很多。
  “那我怎么办?回去还不等死?”
  “我就是专程来救你的。市委掌握了证据,很快会派人去法国取证,接管你的工作。你也没处跑,你这么大的案子,公安局一定会通过国际刑警组织抓你归案,你向法国或任何一国申请政治避难也得不到批准,因为你是刑事犯,不在接纳之列。孙奇,这回你是死定了。”
  孙奇出了一身冷汗,嘴唇苍白,他抓住焦东方的手说:“想动我,也不那么容易。大陆在香港上市的股票,我是带头羊,红绸舞领队,把我扳倒,大陆在香港的股票就必然暴跌,近百个亿打水漂,他们敢?再说,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想救你,也不那么容易。你到了法国,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要不是通过葛萌萌还找不到你。你想回去投案自首吗?”
  “当然不想,我能伸出脖子挨人一刀,笑话。”
  “那你只有一条路,迅速消失。”
  “怎么个消失法儿?消失了,我的股票怎么办?”
  “你在法国有什么朋友吗?”
  “朋友不少,但没一个可靠的。美国有我的亲戚,要不我去美国?”
  “你就不怕引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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