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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自助抢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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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爸,这个柯桑人不错,你应该可以放心。”
  “对呀,酒量、酒品还不错,而且好像只有他可以管得住阿雯丫头,况且阿雯被这么一闹上了新闻,我看在我们这里大概也没人要了。”老二黎勇接着说。
  “大嫂麻烦给我一杯咖啡。”老三黎仁和蔼地对着自己大嫂要咖啡。
  “仁仔,一大早就喝咖啡好吗?”母亲担心地问着。
  “没关系,别担心。”黎仁吃口热腾腾的地瓜稀饭,又咬口奶油土司,接过大嫂端来的咖啡,先饮一大口后才开口。“阿爸,那位柯桑生意好像做得满大的,和我们家比起来应该不会差到哪儿,这样也不必担心娶咱们家雯仔的人是窥伺咱们家的财产。”
  黎进本喝着媳妇刚泡好的乌龙茶,缓缓地点头。
  “最主要的是要看他的人品才行。”
  “人品!那还不简单,看他打牌不就行了,没有一个人输钱还是依旧知进退、知礼仪的。”
  “这样好吗?”
  “有何不好,凑一凑刚好一桌。”老二提议。
  “嗯──那得先看他会不会打麻将了。”
  “阿爸,别说笑了,这年代哪个人不会打,没事也都会摸两圈,只是看赌的大和小而已。”老二黎勇说着。
  “这样好吗,不会把他吓跑吧?”黎进本慎重地考虑着。
  “这么禁不起考验,就没资格当我们黎家的女婿,你们说对不对?”黎仁征求大家的认同。
  所有在场的一致认同地频频点头。
  “那好吧,阿仁,打电话给你三叔公、五世伯的,要他们随时来插花,记住,打大一点,牌品要恶劣点,我倒想看看柯桑那英俊斯文的外表下,是不是也是一样的。”
  “包在我身上。”
  柯毅伦在洗手间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只有前额坠了几根头发,穿着白色滚蓝边的针织休闲衫和灰色的打褶长裤,神清气爽地走出客房。
  不意,就在走廊上遇见了呵欠连连一副没睡饱的黎雯。
  天啊!怎么一早就在这里遇见他,她可是还没准备好和他碰头的,黎雯一脸无奈。
  柯毅伦带着一贯特有的笑容靠近她,黎雯则是做贼心虚地对他虚笑和略尽主人的本分。
  “早呀,柯先生,饭厅在楼下,一起去用早膳吧。”
  柯毅伦蹙着眉,搔搔太阳穴。
  “你不觉得还称我为柯先生有点奇怪吗?”
  她心头暗惊,莫非他还记得昨晚的事?不管!死不认帐。
  她悻悻然地笑道:“不叫你柯先生,难道要叫你柯毅伦吗?”
  “你既然已经答应当我女朋友了,当然得直接称我的名字喽。”他一副理所当然。
  “我何时答应当你女朋友了?”说谎也不会脸红的,她一本正经。
  “昨晚半夜呀,正确的讲应该是今天早上、凌晨。”
  “有吗?”她装作一脸疑惑。“我看你是在作梦。”
  哦喔──这丫头反悔了,居然跟他打起迷糊仗。
  他凝神敛目,一手摀在唇畔间沉思,好整以暇地瞅着她。
  一会儿,他缓缓露出个不怀好意的表情,以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道:“没关系,不承认也不打紧,相信我只要去告诉你的父兄,说你昨晚已把初吻给了我,我相信保守的他们会马上押着我找媒人上你家提亲的。”
  “柯──毅──伦──你敢!”她激道。
  只见他露出洁白漂亮的皓齿,坏坏地大笑,眼神里闪耀着戏谑的光芒。
  顿时之间,黎雯像是被人打了记闷棍,又像被二十吨的沙石卡车辗过去一样,脸色之难看。
  她呕死了,居然会被这柯毅伦用这么“简单”的方法给“诓”了。
  难怪有句话说,若你是很容易被激怒,将会陷入不利的局面,真的是一点也不错。
  “你还要耍──赖吗?”一副气死你的模样。
  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欲哭无泪含恨的双眸几乎快喷出火来地猛瞪着他。
  可恶的柯毅伦!居然敢把她“将”得死死的,她心中不停地咒骂着。
  他一手搂过她的肩膀,说得了无诚意的。
  “别生气,别难过了,其实你仔细想一想,当我的女朋友也没什么不好,我会是个完美的情人,好到会让你痛哭流涕。”
  她气得以手肘用力撞着他的腹部,忿道:“我才不要情人,我要的是完美的好老公。”
  他愣了一下,望她一眼。
  “完美的老公,那也不错,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先扮演浪漫的情人。”
  “喂!你扯到哪儿去了,我又没说要嫁你。”
  “但,我可是非你不娶哦!”他提醒她。
  “那你就慢慢等好了。”她气炸了。
  “放心,我很早就有自知之明了,最少要等个四年,等你留学回来,对吧。”
  “你真厚颜耶,还没见过脸皮比你还厚的男人。”
  “脸皮不厚一点怎么追得到你。”他嘻皮笑脸着。
  黎雯嗤鼻。“嗤!你还真『委屈』呢。”气得甩下他一人径自往楼下走去。
  一进饭厅见父亲他们已经用完早膳,正在话家常,但气氛却异常的诡谲。
  她暗自怔愣一下。
  “爸,你们在聊什么?”
  “吃你的饭,别问那么多。”黎进本瞥她一眼。
  母亲端来一份她的早餐,顺便在她一旁坐下。
  她才开始扒着地瓜粥而已,母亲便叨叨开讲。
  “雯仔,你也不小了,以后要嫁人的,不要老睡到日上三竿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来,女孩子家最注重的就是……”
  黎雯受不了地放下碗筷,嚷道:“妈!你别一早就来替我上课,我已经听了几百遍了,真是受不了耶,可不可以让我好好地吃完早餐?”
  “你这孩子真不受教!”母亲气得和她大眼瞪小眼。
  “早呀!柯桑!”黎智招呼着。
  柯毅伦对里面的人微微地一点头,笑容可掬神采奕奕地走进饭厅。
  “柯桑,你还好吧?头痛不痛?”黎母关心地问道。
  “谢谢伯母关心,我还好。”
  “柯桑,你的早餐。”黎雯的二嫂端了一份西式早点放到他桌前。
  “谢谢你,二嫂。”
  “别客气,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
  咦?自己人!黎雯心生警觉地睁大眼,看着家里的每一人,怎么个个眼神暧昧,母亲是一副对他愈看愈满意的模样,父亲则是对他颇为认同的模样,而大哥大嫂们的表情更是扑朔迷离的。
  等等!莫非他们把柯毅伦当作未来女婿在看待?看他们的表情是有七分像。
  难道──
  难道昨晚对他猛灌酒,是要看他的酒量深度和酒品如何?
  接下来呢,肯定是赌了,黎家要的女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定要通过吃、喝、嫖、赌四样考验,才能当黎家的女婿。
  如果她猜的没错,哥哥他们一会儿就会找他赌博,看牌品如何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柯毅伦一放下刀叉,二哥黎勇马上开口。
  “柯桑,会打麻将吗?”
  柯毅伦蹙眉,犹豫了一下。
  “会是会,不太熟。”
  “会就好!”黎仁兴奋地说。
  “我们兄弟很久没玩麻将了,而且老是三缺一,难得你会打,就陪我们玩几圈吧!”黎智开心地贼笑。
  “可能得有人帮忙我看牌才行。”他犹豫着。
  “那简单,阿雯,一会儿你替柯桑看牌。”黎仁命令。
  “我!?”她惊叫,脸色难看地瞪着哥哥们。
  “没错,不要怀疑。”黎智以大哥的权威命令。
  想抗议也没权力,谁叫他们家父权至上,长兄如父,真是呕死了。
  合着注定这柯毅伦活该,不知死活的家伙,就让你去输个精光,这方圆二十里从没人敢和哥哥们打牌的,所以他们才会跟他说很久没玩了,那是当然的,有谁会愿意老是来送钱呢?
  好吧,就趁这次让他吓倒,以后看到她便会自动退避三舍,反正他是绝对达不到父兄们的标准,就让父兄们来替她赶走他,省得自己是伤神又伤身的。
  这一举两得的工作,她何乐而不为呢?
  她一改敛容,笑得甜蜜蜜的,有如春花绽颜。
  “好呀,我帮忙看牌,自摸要让我吃红。”
  “那没问题。”兄弟们异口同声地答应。
  方城之战在黎家如火如荼地展开。
  “碰!”
  “对!”
  “二筒!”
  柯毅伦从容不迫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牌支,一边开始计算着另外三家所拿的牌,犹豫着该打哪支牌时,黎智就开始催促了。
  “快一点呀!打这么慢。”
  “OK!三索!”
  “哈!胡了。我算算抬数……共七台。”黎仁笑得好得意。
  “好!”柯毅伦从抽屉内拿出筹码交给他。
  枯坐在一旁的黎雯不耐烦地叫嚷:“哥!你们到底要多久呀?”
  “别吵好吗?阿雯。”
  “可是你们已经从一大早就开始玩了,你看,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别告诉我,你们连晚餐都要在牌桌上解决。”
  “正有此意。”黎仁面无表情地说着:“柯桑,你没问题吧?”
  “你们作主就好,我随意。”
  “听到了没,阿雯。”
  黎雯不悦地噘着唇。“那我可不可以不要再帮他看牌,我好累。”
  “不行!”黎智冷冷地瞅她一眼。“钱没那么好赚。”
  “那我不赚了行不行?讨厌死了!老把我关在这儿,我肚子饿死了,我要去吃饭了啦,叫我再陪你们吃面,门都没有!”她耍起脾气。
  “黎雯,我自己看牌就好了,你先去吃饭休息。”柯毅伦有些心疼地望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的黎雯。“你昨晚忙了一夜,今天又这么早起,你吃过饭后就早点休息。”
  黎雯的三位大哥不着痕迹地互使眼色,双手用力地洗着牌。
  待黎雯一离开,黎家三兄弟马上脱衣服的脱衣服,跷脚的跷脚,抓痒的抓痒,丑态百出,粗鲁至极。
  黎智拿起无线电话,粗鲁地大喊:“喂!阿卡呀,给我送一千块的槟榔进来,顺便叫阿美进来。”
  黎勇又是剔牙又是抠着鼻屎的,一手拿着牌没德性地大吼:“妈的!这什么烂牌。”忿力地丢出。
  黎仁索性半蹲在椅子上,一个身子不停地前后晃着,身上好像长虫似的,这边抓抓那边搔搔后再伸手拿牌。
  柯毅伦有些愕然,不太敢相信地看着原本看来斯文有礼的黎家三兄弟,怎么一打牌下去,样子全变了?
  “喂!柯桑,大家都是男人,有话我就明讲了。”黎勇豪爽地说:“牌桌上你不必再这般彬彬有礼,反正我妹子已经离开了,一时半刻是不会再进来,什么姿势或习惯你会较舒服,你就不必忌讳,尽管让自己舒服些。”
  “OK!”柯毅伦笑笑。
  黎智将脱下来的衬衫披在肩上,三不五时地拿来擦汗,嘴里啧啧有声地咒骂:“啧!老三,你迭的这是什么牌呀,不是西就是北的,能不能迭好一点的。”
  “这搓来搓去的,我怎么会知道我迭的是什么『碗糕』。”
  “喂!快点打啦!动作那么慢。”黎勇催促着。
  柯毅伦对这三位“表里不一”的举止,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怡然自得地和他们谈笑风生。
  从漫长的“方城之战”、“游泳比赛”,到俗称的“做苦工”,他们已经打了一天一夜,丝毫无停战、停工的迹象。
  睡到日正三竿才起床的黎雯,惊讶地盯着那扇门,她真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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