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圣经-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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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真正的强手吗?我观察他们各自跑步的风格;我倾听他们的呼吸。我甚至还可能同他们说话以便知道他们要说些什么。我对斯图尔特就是这样做的。我那时还不知道他是谁,所以我先问他的名字,他告诉了我。后来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还知道他跑马拉松的速度很快。
所以过了一会儿,我就对我自己说,好吧,我现在要加把劲了,看看会出现什么情况吧。幸好,他开始感到有点吃力,终于落在后面了。”
我们现在已差不多绕水库跑了一圈。太阳刚刚落山,一道道晚霞染红了西边的天空。罗杰斯看着晚霞说:“嗨,看啊!”他在跑的时候仍然没有一点声音,可我却感到精疲力竭了。
一位田径运动评论员有次对我说,罗杰斯从未发挥出他的最大潜力,因为他的意志不够坚强。这位评论员声称,当罗杰斯赛前环顾四周,看到有那么多世界水平的赛跑运动员的时候,他就吓慌了。我问罗杰斯,他对这一批评有何感想。他若有所思地回答说:“我听说了。我知道,人们对我有这种看法。但我认为我已经不再是那样了。我一旦振作精神参加比赛,我就准备同任何人赛一下。那里可能有世界第一流选手,但我一点也不害怕。我正盼望这种场面哩。我担心的就是天气闷热。在蒙特利尔奥运会上,我曾有过这种完蛋的感觉,因为天气是那么闷热。结果,我作出了过度的反应。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有谁往前冲刺,我也就跟着往前冲刺,因为我想有一个创世界纪录的速度。后来我感到我的弱点又冒头了,可是我当时知道我对此无能为力。这回‘完蛋了’。——他带着感情,又一次使用了“完蛋”这个词。
比赛结束的时候,罗杰斯远远落在一大批人的后边。
他接下去说,平常他在马拉松赛跑的时候感觉良好。他对我说:“如果我不是由于出汗而消耗很多精力的话,我就不会抽筋,比赛也就不会太艰苦。我设法在赛跑时少消牦精力。我有一些方法控制我的手臂,我设法不让身体上下跳动太大,而是集中力量向前跑。如果我的腿有点抽筋,我就变换一下双脚的姿式,可能是使双脚落地的姿式稍有不同。也许是身子稍微往前倾,或者是伸展一下腰背,如果感到背部有点发紧的话。马拉松赛跑就是靠拼劲——要设法始终保持平衡、平稳和高效能,一直到达终点。跑到最后几英里特别艰巨,马拉松赛跑之所以与其它运动项目不同,原因就在于此。如果你训练有素的话,你就能在最后几英里中坚持下来,否则的话。。”
在我们跑步的时候,罗杰斯曾几次提到跑步过程中的思想状况。这是他感兴趣的一个问题。他现在又回到这个话题上来了。他说:“在跑马拉松的时候,我从来不让自己想我前面还有二十六英里的路程要跑呢。你必须想,你当时当地是在比赛。
与此同时,你必须考虑以后会出现什么情况。如果有个人超过你三百码,你最好知道他是谁,他跑得怎么样,如果他跑的速度和你一样,你就可以放下心来,尽量保持冷静,你可以说,我以后会赶上他的。但你不能对自己说,我还有十五英里要跑呢,千万不能这样!我把它分成若干小段,在一段时间内我只考虑怎么跑完一段路程。在马拉松赛跑中,我喜欢开始时放松一些,在中途使劲跑一阵以便把其它人甩掉,然后借助惯性跑完全程。我能够在中途相当使劲地跑,是因为我不十分担心后面一段路程。”
现在,突然之间,我明白罗杰斯是怎样赛跑的了。原来并不是在他一个人跑的时候,他跑得最好,而是当他感到有压力的时候跑得最好。但是,由于他在有压力的时候跑得太好了,所以,往往在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就没有哪个人剩下来跟他一起跑了。他能在竞赛的最后一部分单独跑,是对他在前一段时间跑得非常好而给予的报偿。
罗杰斯开始谈他个人今后的打算。他说:“我想使自己真正准备好,以参加条件可能比较理想的马拉松赛跑,这样就可能把成绩缩短到两小时零九分以内* 。然后, 有一天,我想再缩短到两小时零七分。我希望把纪录提高一些。”注:* 一九六九年 澳大利亚人德里克·克莱顿创造的纪录是两小时零八分三十四秒。
我们这时正沿着离罗杰斯家不远的一条乡间公路上跑。天几乎黑了。我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问他能否让我看看他在马拉松比赛中是怎么跑的。我想知道按世界纪录的速度跑有什么感觉。他说:“好吧。等我们跑到下一个电线杆的时候,我们就跑快一点儿。我们到那根电线杆以后,罗杰斯便踏起脚尖,柔软而平稳地开始加速,一直达到跑一英里还不到五分钟的速度,那时候,他好象是在飞了。这是他最谙熟的速度。我出了很多洋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没被他拉下。路很平整,所以我能侧过头来看他跑步。只见他的双臂轻松自如地前后摆动,他戴着手套的双手自然下垂,象晾在晒衣绳上一样。他的步子跨得很大,他跑两步等于我跑三步。
此时,他的鞋第一次在路面上发出轻微的喔什喔什的响声。他说:“我估计,我在比赛时大概就是这样跑的。很难说得十分准确。”这时,我感到一阵刺痛,胸腔内好象长了一个疙瘩似的。
他说:“也许我要把速度略微放慢一些了,尽管我可以跑得更快一些。关键要看和谁跑。”我注意到他的呼吸并没有发出喘声。这时我忽然意识到,我正在同具有世界上最完善的血液循环系统的一个人相隔仅一英尺左右的地方跑步。如果你要请一个特别聪明的工程师发明一个能够跑步的两条腿的机器的话,毫无疑问,他会搞出一个非常象罗杰斯的东西来的。
谢天谢地,罗杰斯放慢速度了,我们又一次用可以忍受的速度前进,一直到罗杰斯居住的罗克兰街为止。
罗杰斯和他的妻子都是学校教师。他们租了一幢老房子的顶层。这幢房子位于这条马蹄形的街道的末端。要到他们的寓所去,就得沿建在房子外面的木楼梯爬上去。他们的住房有四五间,这是一个十分舒适的住所。窗前有翠绿的花草。在厨房里,埃伦正在搅拌通心粉和奶酪,烤巧克力饼干。罗杰斯打开冰箱,里面有三瓶米切洛布啤酒,他没动它们。他拿出一夸脱姜汁啤酒来,把啤酒倒一些在玻璃杯里,喝了下去。在厨房的桌子上,摆着一些小瓶子,里面装着丙种维生素、强身片和某种叫做健身二号的东西。
我淋浴了一下。后来,在罗杰斯淋浴的时候,我和埃伦谈了一会儿,并四处看了看。在一架中型电视机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银盘子,这是他在纽约马拉松赛跑中获得第一名而得到的奖品。在一间屋子的墙上,挂着各种纪念品。其中有,梅尔罗斯市长宣布《比尔·罗杰斯日》的公告,这个荣誉是他在波士顿马拉松赛跑中获胜后授与他的;一张罗杰斯和肖特一起到达终点时的照片,在日本举行的一次马拉松比赛中赢得的一枚大徽章,一张蒙特利尔奥运会的招贴画。
罗杰斯淋浴后出来了,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我问他,他的训练技术对初练跑步的人是否适用。他说:“肯定可以。你什么时候喜欢跑,你就跑。如果你想跑,你就开始跑。我一直是那么做的。我走路的时候老是觉得不舒服。我走路的姿式很别扭,所以我走路的时候觉得不自在。我一条腿比另一条腿长一英寸,这是一位脚病医生告诉我的。所以。我宁愿跑。说实话,我恨走路。”
《跑步人生》——20 心脏病人与长跑
20 世界上重病号跑步俱乐部
有时候心脏病发作竟然是最好的事情
一九六五年的一天,纽约市的一个保险公司代理人,看起来象个运动员的个子高高的莫特·赫希菲尔德坐在他的房间里看电视,突然,他开始感到胸部有些异样。
他后来说,起初好象是有什么人用螺丝刀把钢条拧紧了一下。那是心脏病发作了,而且病情严重,但是赫希菲尔德很幸运:他没有死亡,而心脏病发作的人每三个人有两个要死亡的。
赫希菲尔德对工作很努力,运动也很认真,他冬天滑雪,做很多他一心要做的事。现在,他突然成了病人,所以,在几周之后,当他的医生要他进行体育锻炼时,他大吃一惊。他说:“我怎么能够进行体育锻炼呢?我的心脏病刚发作啊!”
医生说:“不错,但那是过去的事了。你总不能一辈子老不活动吧。”
赫希菲尔德听从医生的指导,报名参加就在中央公园旁边的西区基督教男青年会。在他的医生警惕地注视下,他开始锻炼起来,这是他过去认为他再也做不到的事情。赫希菲尔德事后回忆:“他让我试着做一些这样的活动,那样的活动,都是很轻微的活动。我在跑道上跑一两圈,他就量我的脉搏。我锻炼了大约十五分钟就必须停下来,然后去洗一次淋浴。”赫希菲尔德坚持这样做,过了一段时间,就看到一些成效了。使他感到惊异的是,不久他就觉得身体同过去一样好了。他说:“现在我能够轻松地锻炼四十五分钟,而且感到真舒服。我不知道不去跑步我会怎么样。”
一位专家研究了赫希菲尔德的心电图信号就可以看出,他一度发过心脏病。但是同样明显的是,他的心脏的功能现在正常了。赫希菲尔德现在已经快七十岁了,他还全天工作,在空闲的时候就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每周有三个晚上去青年会参加为心脏病患者专设的体育锻炼班。
我最近参观了一个这样的体育锻炼班,如果别人不告诉我说参加的人一度患过重病,我是怎么也不会朝这方面猜想的。有两三个人只有三十几岁,其他的是分别为四十几岁、五十几岁和六十几岁的男人。(大多数心脏病患者是男人,虽然象第八章里提到过的那样,妇女在更年期以后患心脏病的人开始增加,因为她们失去了神秘的天然免疫力。)参加体育锻炼班的人都在跑步和谈笑,他们老是善意地开玩笑,很多时候是同沉默寡言的教练开玩笑。
如果是在二、三十年前,人们本来会劝象赫希菲尔德和同他一起锻炼的那些人不要进行体育锻炼,不要紧张,在逆境中尽量减少损失。几年以后,这些人中有许多人本来会死去。我的父亲在三十五岁时心脏病发作,一直到他八年后去世的这段时间里,始终过着病人的生活。在这八年里,我记得只看见过他有一次——只有一次——扔一个足球。在其余的时间里他都是安静地坐着看书、听音乐和料理他的后事(最后一点是我很晚才知道的)。
“在那时以后的年代里,心脏病医生懂得,他们的病人并不是注定要这样慢慢地走向死亡,他们懂得如何帮助病人战胜疾病,而在这样的战斗中,最有效的武器之一是跑步。即使是犯过病的心脏也有惊人的恢复能力。在体育锻炼的刺激下,心脏并不衰弱,而是大为增强了,在许多情况下,增强到足以轻松地经受参加马拉松赛跑的劳累(华盛顿大学的洛林·罗厄尔博士最近称参加马拉松赛跑是“一个人自愿向他的心血管发动的一次大进攻”)。这样恢复身体健康所产生的心理上的好处是巨大的。人们害怕的感觉减少了,信心增加了,也不那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