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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牧唐-第5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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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还不知晓这棉被的定价为几何,但是依着白叠子的市价,再加上柳一条那小子和善本份的性子,苏炳仁知道,这棉被的价钱,便是再高,也高不到哪去。
  再说了,便是柳府的定价比那白叠子高出了十倍二十倍去,细算下来,也不过是十几二十几文的事情,寻常百姓,置办得起。
  对于苏炳仁对他们东家的夸赞,柳无尘心中虽也是百般赞同,不过涉于情礼,柳无尘在一旁并没有出声答言,颔首一笑,便把这句话给揭了过去。
  “爷爷说得不错,”细摸着柳府丫环手中所捧抱着的宣软被和,苏晨曦轻声将爷爷的话茬儿接过:“用造价低廉,等同于废的白叠子,做出这般丝毫不比狐裘逊色的棉被棉袄之物,柳先生确是又做出了一个天大的功德。”
  “让天下百姓有更好的御寒之物可以过冬之外,柳先生还为天下农户开辟出了另外一条足以养家糊口的营生,”苏晨曦的目光在爷爷还有柳无尘的面上打量了一圈儿,轻声说道:“若是小女子猜想得不错,随着柳府棉被棉衣生意的日益兴隆,那白叠子也势必会水涨船高,就如年前‘三原茶’出世之后,我大唐市面上的茶叶一样,明年我大唐境内的万千农户,也必有不少会开耕植上白叠子这种农物。”
  “嗯,曦儿说得有理,”宝贝孙女儿的话让苏老头儿的眼前一亮,面上带着几分喜色地开声说道:“若真能如此的话,说柳小子他功德无量,却是一点也不为过了。”
  身为大唐的大司农卿,苏炳仁比谁都更为清楚为大唐百姓引来一种新的农物是何等的艰难与重要,大唐国域,每年都极为单一的耕种模式,已经让某种作物的产量急剧膨胀,农产的价格也开始随着逐年降低,有的甚至已经低到了一个让农户每年每季都入不敷出的地步。
  别的且先不说,就拿日常用度之中最为重要和不可或缺的粮食来说,贞观年间的时候,每石小米的价格是一贯,但是现在呢,仅仅是过了不到十年的时间,每石小米的价格却是已经跌到了不足三百文。
  虽然从侧面来说,这是预示着我大唐国富民强余粮充足的一件好事,但是农业上来说,从苏炳仁这个大司农卿的眼中来看,对于每日在农田之中辛勤耕作的农户来说,这,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产量不增,而价格却在日益下调,试想一下,若是再过上几年,农户辛苦耕作一年所得,竟顾不上一家几口的吃穿用度,到时还有谁会愿意把心思放在田上?
  农为国本,民为农基,若是这基,这本全都出了状况,民罢耕,农罢产,则大唐危矣!
  所以,现在的大唐农业,除要要想办法提高每亩耕地的单产之外,亦极需要一种或是几种新的作物来调济、刺激一下,尤其是像白叠子这种明显有着巨大经济用途的农物,效果会更好。
  老头儿极是兴奋地搓着两只枯手,心里面对柳一条这个年轻的后生也是越发的欢喜起来,没曾想,这一趟的三原之行,这小子竟给了自己这般大的惊喜,除了可以大幅提高农物产量的耕作方法之外,竟又碰上了白叠子这种以前看似无用的外来作物。
  这小子是个福星。
  一举就解决掉了落在自己心里数年的难题,同时也为我大唐百姓觅得了一条新的财路,苏炳仁的两只老眼冒着光亮,现在看来,当初自己决意着要把‘陌农令’赏颁到柳小子的手里,还真是明智之举,这小子,没有让人失望。日后若是那几个老东西为此向自己挑起理来,自己也有了话说。
  “苏小姐真是蕙质兰心,无尘佩服,”点头冲着苏晨曦微微一笑,柳无尘轻声说道:“事实上我们东家也是早就有了这个打算,在处理白叠子的时候,经我们家少爷吩咐,所有的种棉籽粒,已都被府里的下人给储存了起来,年后我们柳府会在大唐境内,适宜种植白叠子的各个县郡地域,免费或是低价对外出售种棉,让那些想种愿种的家户,可以有种可耕可植。”
  虽然有些话他们家少爷还没有明确吩咐下来,不过,身为柳府管家的柳无尘,还是能够从他们家少爷的只言片语之中猜想出一些,所以在应付起苏家祖孙俩的问话时,柳无尘游刃有余,并不会出现什么一问三不知的状况,损了他们柳府,还有他们家少爷的脸面。
  “如此甚妙!如此甚妙!”苏老头抬手击桌而笑,柳府的这般做法,倒是省了他老头子的不少麻烦,端起桌上的茶碗,爽快地痛饮了一气,老头儿慨声直言:“为此,待明日老夫回到长安城后,定要寻柳小子喝上一杯!”
  还有,这件事情也必要禀于皇上知晓,白叠子被柳小子变了模样也就罢了,那散种卖种之事,还是由朝庭出面,会更为方便妥贴一些。
  “爷爷,您现在的身子刚有起色,可不能再轻沾那杯中之物。”听爷爷又叫嚷着想要喝酒,小管家婆苏晨曦立即便站了出来,开声劝阻。
  “呃?”扭头看了自己的宝贝孙女儿一眼,见小孙女儿满脸的担忧与警告之色,小老头儿心中一软,方才心里面想要饮酒的欲望也不得不收敛了一下:“好好好,爷爷省得,在没有曦儿的允许之前,爷爷定然会滴酒不沾,如何?”
  “这还差不多!”说完,给了苏炳仁一个甜甜的笑脸,苏晨曦又把目光移到了身边的新棉被上来,不再理会爷爷与柳无尘管家在一旁闲话。
  “母后,这榻上今天好暖和,你看兕子的身上都出汗了!”夜里,立政殿中,在长孙皇后的床榻之上,小兕子欢快地在被窝里左翻又滚,得意地指着自己小脸的汗珠,稚声说道:“小兕子好久都没有这么暖和了,以后兕子要天天都陪母后睡觉,天天都这么暖和。”
  比起在煤炭堆起的憋闷房间里面所取得的暖意,小兕子更是喜欢母后今夜柔软暖和的床榻,自入冬天气转寒以来,小家伙确是已经有好久都没有像今天这般温暖了。
  “哦?是吗?呵呵,母后也有这种感觉,”看到宝贝女儿欢快的样子,长孙皇后的面上也是笑意不断,伸手跟旁边侍候的宫女要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小心地为小兕子拭着身上的汗湿,长孙皇后温声言道:“在这种新衾里面入寝,竟比烧着炭火时还要来得温暖舒适,可惜你父皇今夜没有过来,不然他也定会喜欢这种如春似秋的温暖感觉。”
  把小兕子身上着了汗渍的小衣除去,递给榻前的宫女去收拾洗净,长孙皇后低声自语:“还是齐姐姐最是心疼本宫这个妹妹,这般好的衾被,连夜的就给本宫送了进来。就是不知道柳先生究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种奇特衾被,若是方便的话,明日便着人去再向他讨些回来,给宫里的嫔妃皇子都配上一床,免得他们再整日地跟本宫嚷嚷着寒冬难过。”
  “我也要!我也要!母后,兕子也要这种软软的衾被!”听母后在耳边提起,小兕子便急声转身,向长孙皇后撒娇喧闹了起来。
  “行行行,不止是你,还有你豫章姐姐,还珠姐姐,太子哥哥,稚奴哥哥,你们都有!”长孙皇后温柔地点头应和着,想起罗祥在送来衾被时所说的那些话语,这衾被好似虽然新奇,但并非是什么稀有之物,柳先生的府上,应是还储有不少。
  皇上的双腿素有苦寒之症,虽经太医调治,已然好了许多,但是终是经不起这冬日的严寒之气,日后夜间,有了这种保暖极佳的衾被相佐,想来皇上也定然是能够睡得安稳一些。
  还有兕子、稚奴与煜昱他们几个,夜间都是一人就寝,屋内虽有炭火取暖,但在榻上衾间,终是难以聚起温热之气,若是他们也都能铺盖上这种衾被……
  “母后!母后!”正当长孙皇后在心里暗自思量的空当,小兕子翻身拽着长孙皇后的胳膊,轻晃着稚声说道:“能不能让柳先生还回来当我们的启蒙先生,这么久没有见柳先生,兕子有些想他了。”
  听母后的口中提起柳先生,小兕子也不由回想起了月前他们家先生在这宫中的书房里,为他们讲故事做游戏的情形,不禁地,便出声向母后哀求了起来。
  “现在的那个先生,还不如阿瞒先生教得有趣,兕子不喜欢他,”撅着小嘴儿,小兕子再次抱着母后的胳膊轻摇:“母后,你还让柳先生回来教我们好不好,好不好?”
  “兕子听话,不可在背后诽议先生的不是!”长孙皇后有些严肃地向着小兕子说斥了一句,看到小丫头听话的闭上的嘴巴,不过还是怯怯地又带着一丝哀求地抬头偷瞧着自己,不由又轻声温笑了出来,伸手把小兕子揽在怀里,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蜷身掖好,接声说道:“柳先生现在的身份不比以前,并不适宜再呆在宫里教授你们学识,日后这种事情,你就莫要再提了,不然被你父皇听到的话,怕是又要罚你了,知道吗?”
  “哦,兕子知道了,以后兕子再也不会提起了。”很是失望的轻点了点头,小兕子乖乖地把头埋在了母后的怀里。
  “你说什么?柳一条今天去见过那个高昌使臣?”御书房里,听到李然的禀报之后,正在批阅奏折的李世民神色不由一愣,不由抬头向李然看来,皱着眉头轻声询问,这好好的,柳一条不去医人看病,处理家族中的生意事端,怎么会想起了去见高昌使臣?
  “回皇上,确是如此。”李然躬身回言。
  “可知他去做了什么?”轻将手中的毛笔放于砚台,李世民接声问道:“萧然是怎么当的差,怎么能随便放一个外人进入驿倌之内?”
  “回皇上,前些时柳先生曾救治过宋国公的性命,萧然此为,想来多也只是想还个人情于他罢了,再说那个高昌使臣……”小心地看了李世民一眼,见皇上皱着眉头,并没有想要细听的打算,李然便知趣儿地转口说起柳一条的事来:“至于柳先生在使倌内都做了什么,小人也并不是太为清楚。”
  “不过,”见皇上他老人家的面色微沉,李然忙着接声说道:“柳先生去见高昌使臣的目的,小人却是能够猜出一些,只是不知……”
  “说!”深看了下面的李然一眼,李世民端起案上的清茶小饮,沉声吐出了一个字来。
  “是,皇上!”轻擦了下脑门儿上的冷汗,李然弯身小心回言:“柳府在高昌负责收取白叠子的管事,前些时在高昌无故被人拘禁,至今仍是生死不知,柳先生此去驿倌与高昌使臣会面,多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哦?”李世民的神色明显又是一愣:“怎么,柳府的人在高昌被人抓了?”
  “回皇上,是。”李然尖声回道:“据说是候君集候……亲自下的命令……”
  “哦,那就难怪了……”轻点了点头,李世民不再多说什么,候君集与柳一条之间的恩隙,他心里明白,几是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当时若非是情不得已,李世民还真舍不得候君集这员跟了自己数十年的大将。
  同时,也是这位明君当时的一时心软,才让候君集得以苟延残喘,逃到了高昌地域,不然,也就不会再有了今日柳府管事被囚之事。
  “只是,”将手中的茶碗儿放下,李世民手指轻敲着桌面,心中思绪:“此次前来朝贡的这位高昌特史,摆明了是被高昌王麴文泰所抛下的一颗弃子,依着柳一条的眼光与思绪,不可能会看不出来,若是这样的话,那他为何还要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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