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在服务区-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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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参加报社给她举办的欢送会,现在一声不吱地走了,也不知道她怎么跟人家交待。”卓群不满地嘟哝道。
方晓和苏醒到二楼餐厅简单吃了点饭,苏醒提议去游泳,方晓推说累,要回房休息,苏醒一个人去了。
快新年了,往日热热闹闹的游泳馆显得冷冷清清。苏醒换上游泳衣,沿着狭长的通道,走进游泳区。活动几下四肢,跳进水里。
周围非常安静,只有哗哗的击水声。苏醒游了两个来回,感觉有些累了,靠在池边休息。
门口处传来一阵说笑声。苏醒抬头望去,只见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女手牵手走过来,看样是一对情侣。苏醒愈发感觉到孤单。他吸口气,跳进水中,游向深处。
方晓一回到房间,立刻拿起电话。
电话里传来:“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
稍顷,方晓又打,依然是同样的声音。他把电话扔到地上,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刚一躺下,恍忽觉得卓尔躺在自己身旁。耳边响起她娓娓的细语,鼻尖飘来她沁人的清香,唇边腾起她诱人的温热。浑身上下一阵惊挛,好象心脏被突然接上了电源。
方晓翻身下床,把地上的电话捡起来,给卓尔发短信。
“想和你好好谈谈,你在哪儿,请尽快打电话给我。”
发完还觉不够,又发了一个。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无论如何我想见你一面,请打电话给我。回信也行。”
等了约有十分钟,没有回信,方晓又继续写。
“对于发生的事情,我不知如何说。也不知你现在怎么想,请回信告诉我。”
每隔十分钟,方晓就发一遍。
“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我也是。更痛苦的是不知道你现在在哪儿,请回信。”
“也许你现在很后悔,告诉我,骂我也行,只要让我知道你现在在哪儿、是否平安就行。”
方晓自己也不知道一共发了多少条短信,整整一个下午,他一直在发,但都没有回信。他感到十分沮丧,大脑一片混乱,浑身疲惫。
天已经黑了下来,方晓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纵横交错的马路,在心里一遍遍呼唤卓尔的名字。
终于,卓尔回信了。8点一刻。
“现在还不能和你谈,等我平静下来。我不在,替我照顾好卓群。”
2001年悄然来临。对方晓来说,丝毫感觉不到节日的喜气。他在心里悄悄思念着卓尔,每天从早到晚,等她的电话。从他们在一起的那天起,他再没有睡过一个晚上的整觉。只要一躺下,就恍忽觉得卓尔好象一掀被子钻进来。被子里似乎还留着她的体温,她的呼吸,连空气也都是她的味道。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无法成眠。刚一睡着,就莫明其妙地被什么东西惊醒。再加上每天还要面对苏醒和卓群,真有些快要支撑不住的感觉。
“一定要见到她,见到她就好了。”
方晓在广电中心大楼前等卓群的时候,又一次在心里对自己说。
“嗨,想什么呢?”卓群打开车门,坐进来。
“呃,没什么。”方晓掩饰地一笑,“我在想,你应该去学车。”
“怎么,才接了两天就烦了?”卓群一扬眉梢,装出不高兴的样子。
“那倒不是。过几天我就忙了,有时不能来接你。再说,你不是要出去吗,把车学会了,省得到那边再学。”
卓群一呶嘴:“想得还挺周到。”
“我是好心,不想学就算了。”方晓一踩油门,发动汽车。
“去哪儿?”方晓问。
“你说吧。”
“嗯,我想想。今天第一天上节目,感觉不错。应该好好庆祝庆祝。哎,去蹦迪吧。”
方晓摇摇头。“今天身上没劲。”
“那去酒吧听音乐?”
“也行,不过我怕喝多了没法开车。”
“嗯,那去看电影吧。”
“看那玩艺儿?”方晓不屑地道。
“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干吗?”卓群脸色一沉,有些生气了。
“好,好,听你的,看电影。不过这么晚了,还有吗?”
“有,这个时间正好看通宵电影!”
“看通宵?”方晓惊诧道。
“是,怎么不行?”
“行,行。”方晓连声道,心想也罢,反正回去也睡不着觉。
两个人去了刚装修好、才营业不久的虹霓影院。方晓记不清自己多长时间没进电影院了,一进去禁不住有点儿惊诧,现在的电影院装饰得这么豪华舒适。咖啡厅、小型超市,一应俱全。坐位松软舒适,音响效果也好。相比之下,电影倒不怎么样。第一个看的是部香港搞笑片。一个富家子爱上了一个穷家女,给父母知道了,百般阻拦,逼他去相亲。女友醋心大发,女扮男装,扮成酒店侍者去试探、阻拦。说是搞笑,其实一点也不好笑,象是有人在后面拿手硬胳伎你笑。方晓看了一会儿就感觉不耐烦起来。旁边的卓群却看的津津有味,就把头靠在方晓肩上,不时发表感想。
“那家伙,真是三八!你看她在给他倒水,自己女朋友的手还认不出来。”
“那是导演故意的,要是认出来就不用拍了。”方晓没好气地说。
“这女的也是,穷还没骨气。如果我是她,就玩失踪,让他找不着。”
方晓在心里叹口气,没搭腔。卓群又继续说道:“导演也三八,应该用成功疗法,让她默默奋斗,功成名就再出来,把他的企业搞垮。”
“那就不是闹剧,是正剧了。”
“可这闹的太没水平了。还不如冯小刚。”
方晓没吱声,心想:不是你要来看的吗?
电影实在太俗套,看到最后,卓群也扫兴起来,闭上嘴不吱声,靠在方晓肩上好象要睡着了。方晓趁机提议出去,卓群稍一犹豫,欠身离座。
走出影院,卓群说肚子饿,两个人找地方吃宵夜。已经11点多了,街里的酒店都打烊了,方晓带她去了西城区一家24小时营业的粥店。看样卓群是真饿了,狼吞虎咽,把一碗皮蛋瘦肉粥喝光了。又吃了一个葱油饼,和一碟小菜。受她的感染,方晓也有了一点食欲,就着小菜,喝了半碗粥。
“还去哪儿?”离开粥店,方晓问。
卓群看看他,答非所问地说:“现在吃了饭,有劲了吧!”
方晓活动了一下胳膊:“还行。”
“那好,去蹦迪。”
“现在?”
“怎么,不行?”
“行行。”方晓点头道:“舍命陪君子。”
方晓掉转车,顺着刚才来的路往回返。午夜的街头,依然灯火辉煌,马路上车来车往,两边的霓虹灯忽明忽暗,交相辉映,闪烁着五彩的灯光,充满了节日的喜气。突然,一阵震耳的轰鸣声,天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花朵。
“看,放烟花了!”卓群兴奋地说。
随着一声巨响,又一枚礼花升入夜空,盛开成无数星光,光彩夺目。
“哎,快看,真好看!”卓群招呼方晓。
方晓神色木然,两手握住方向盘,眼睛紧盯着前方。前面指示灯一闪,变成红灯。方晓一踩刹车停住。身子往后一靠,用手敲打着方向盘,长叹了口气。
卓群转过身来看看他:“你怎么了?怎么老叹气?”
“没什么,有点累了。”
卓群正过身,眼睛盯着前面亮着的红灯,象是问方晓又象是问自己:“人什么时候感觉最累?”
“没有方向的时候。”方晓低声道。
绿灯亮了,方晓发动汽车,驶过路口。
“算了,不去了。”卓群突然说道。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刚才还叫着去,这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又不去了?”
“没怎么,就是不想去了。”
方晓摇摇头,叹口气,“那现在去哪儿?”
“回家。”
“回家?”
“嗯。你也去。”
“我也去?”
“嗯。今晚不想一个人过。要么一起去我那,要么一起去你那,喝酒,聊天,或者听歌,看CD。什么都行。反正不许睡觉。”
“好,听你的。”
方晓答应道,在路口处拐弯,掉转车头,往山屏街方向驶去。约莫用了5、6分钟,就到了。找停车位花了点时间。方晓绕着楼转了一圈,最后把车停在50米以外的工商行储蓄所旁。
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过来问:“停多长时间?”
“一晚。”
“5元。”中年男人说道,撕下一张票。
方晓交了钱,和卓群上楼。趁卓群掏钥匙开门,方晓低头看了下表,12点半。
“喝什么?”一进门,卓群脱去外衣,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方晓看看她,恍忽觉得是卓尔。
“喝什么?咖啡,还是啤酒?”卓群又问了一遍。
方晓正了正神:“啤酒。”
卓群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方晓接过来,从沙发上拿起一个座垫,放在地上,盘腿坐在上面。打开啤酒,独自喝着。
卓群在梳妆台前摘隐型眼镜,而后换了一套棉布睡衣,把脸上的妆洗掉,挨着方晓坐下。从茶机夹层拿了一袋话梅,就着话梅,喝啤酒。
方晓看看她,用下巴一指她手中的话梅,“这,好吗?”
“好。不信你试试。”卓群把话梅塞到方晓嘴里。
方晓尝了尝,喟然长叹一声:“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
“我们每天做的事,不也是风马牛不相及?”卓群不屑地说。
方晓想了想,默然无语,仰头喝酒。卓群看看他,声音柔和地:“把外衣脱了吧,在家里穿着不舒服。”
方晓把夹克衫脱掉,里面只穿着棉衬衫。
“好些了吧?”
“唔,还行。总不能象你似的,把睡衣带来吧。”
“下一次想着带来。”
“喔?”
“还有,再带一双拖鞋。”
“喔?”
“喔什么?不和你开玩笑,说真格的。”卓群正色道。
方晓瞟了她一眼:“那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嗨,你别往别处想,我只是想孤单的时候,让你来作伴。就当是邻居吧。现在不是兴合租屋吗!”
“这也不是你的屋哇!”
“从现在开始就是了。”卓群一扬眉,不远得意地道。
“怎么?你姐她-”方晓咽了口唾液,声音有些斯哑,“她不回来了?”
“嗯。不回来了。”
“那——她在北京干什么?”
“她不在北京,回哈尔滨了。”
“回哈尔滨?回哈尔滨干什么?”
“回去改稿子。”
“为什么不回这儿改?”
“嗯,可能是怕我影响她吧。那边房子多,我老爸、老妈单位各分了一套,我爷爷还留下一套,都闲着呢。她好象走之前就计划好了,笔记本都带着呢。”卓群若有所思,“我有一个预感,她这次出去不打算回来了。所以要利用这段时间,陪陪老爸。”
方晓默不作声。仰头喝酒。一罐酒很快就喝光了。卓群又去拿了两罐。
“昨天杜辉来电话,说那边手续办妥了,让我姐先办护照,拿到邀请函就可以办签证了。”
“那她怎么说的?”方晓阴沉着脸问。
“她说等改完小说回来办。”
“这么说,她是定下走了!”
“那当然了。她这个人就这样,不轻易决定什么。一旦决定了,就会坚持到底。”
方晓仰头喝酒。卓群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我看她和苏醒的事,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