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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年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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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人跟你说,有时候太聪明不是一件好事?”我恢复冷静,与他博弈。
  “也许吧。可有时候没有办法。”
  我的手打不出任何字,也想象不到荧幕那端的他是什么样的表情。他是很聪明,愚蠢的只是我,因为我忘记了他的聪明。兔子头像再一次闪动,我点开来,看到清清楚楚几个字:“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我还在垂死挣扎。
  “因为我爱上别人了。”
  “你骗人。”
  “你可以不相信。”
  我无言以对,江远也没有再继续发信息,而他的头像并没有熄灭。就好像我们正面对着面,无言,却一直相望。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他的头像突然暗下去,我看看电脑上显示时间:12点,是他那家网吧关门的时间。他没有跟我告别,只给我一个决定。
  网吧里的人越来越少,可我一个人枯坐在那里,直到天亮。QQ上不断有陌生人敲门,甚至有人问我有没有兴趣one night stand,我没有丝毫气力应付。
  我只知道那一天,玉娇龙被遗弃了两次。
  李慕白不属于她。
  罗小虎等不到她,走了。
  第六章…4
  作者有话要说: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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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倒霉,什么事都会发生。连从来不点名的高数老头,那天居然点名,幸亏焕然利用自己容易被人群淹没的特质,神不知鬼不觉地帮我应了名。
  “生病真好,开水不用自己打,三餐不用自己挤食堂,上课笔记有人帮忙整理……”我一面跟雯川煲电话粥,一面看到其他三朵花递来“我要杀死你”的眼光。
  “别硬撑了,安安。”雯川打断我,“我知道你不好受。”
  “怎么会呢,不就是失恋嘛,而且还是高中时代的豆芽恋,有什么可难过的呢,我们连kiss都没打过,这真的没什么……”我一面说话,一面看着自己的眼泪吧哒吧哒滴落下来,洛颜从斜对面同情地看着我。
  “江远怎么说呢?”
  “他说爱上别人了。”
  “你相信吗?”
  我相信吗?我突然又打了一个寒颤,却不是因为感冒。为什么从来不敢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不顾一切地想要接受他移情别恋的事实?是因为心虚吗?我竟不敢承认,先变的那个人是我。
  “……有时候你听到的看到的,不见得都是事实。”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也很不好受。”
  “他跟你说什么了?”我很警觉地问。
  “也没说什么。安安,你知道江远是个多骄傲的男生,他有他的自尊。”
  “别说了。我都知道。”
  放下电话的时候,焕然从上面给我递下面纸,我耸了耸鼻子,道:“你们好不好意思啊?哪有这么偷听人讲电话的?”
  “哪有。我们可是很光明正大地在听。”洛颜还辩解。
  我们的宿舍里,简直没有任何秘密。信息时代一切神速,一个小时以后邓飞便出现了,他带了一大包药,整齐地放在一个便利盒里,有的药瓶上还贴着标签注明剂量跟用法,而那熟悉的字迹……
  “这是殷若给你的?”
  “你怎么知道?”邓飞奇怪道,“是啊,我平时身体倍儿棒,宿舍里不备药,这不只好到殷若那边去拿吗?”
  我拿出一瓶维生素C,道:“维生素说是可以帮助治愈,其实医生最清楚,吃与不吃都一样。”
  焕然接嘴道:“那倒也不是。帮助增强抵抗力的呢。”
  邓飞笑:“说的是,说的是。”
  “帮我谢谢他吧。不过我用不着。我这边药还挺多的。”
  邓飞尴尬说:“这……没关系啊,药放着不是坏事啊……”
  “会过期的。”我发现自己越说越扯,邓飞也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板蓝根平时喝着玩儿也行啊……”
  傍晚的时候我才接到殷若的电话。
  “好好吃药了吗?”他问我。
  “感冒总会自愈的。药没什么作用。”
  “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不懂事?”他略微叹息。
  于是我想起以前,因为我害怕吃药,他便会跟爸妈一起捏我鼻子,装作要强灌下去。那个时候,我们一家人是多么和睦完整,可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以前的日子,那些我以为是理所当然所以不曾珍惜过的日子。
  “……跟江远闹别扭了?”他过了许久才问了这么一句。
  我还能怎么回答呢?他连我为什么生病都不知道,而我又如何能够告诉他?
  “你还关心我吗?”我小心翼翼地试探。
  我想飞蛾在扑火的时候一定是很快乐的吧,因为它们一定很眷恋火的温暖,我也终于领回当雯川接受孙凌飞那一巴掌的时候心里的愉悦,她说她终于完整了,而我也一样,我是真的自由跟完整了。是饮鸩止渴也好,是玩火自焚也好,我只是很渴望那一点点我久未亲近的关怀。
  他无奈答我:“我怎么可能不关心?”
  我紧紧握着电话,哭了。就算以后要如洛颜一般,跳一场华丽的独舞,我也没有办法。
  因为那从来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一种宿命。
  第六章…5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挺长的,嘿嘿
  寒假的同学聚会,比以往任何的聚会都来得其乐融融,经历初上大学的忐忑、烦躁、适应不良,每个人都更加怀念以前的旧同学,只觉得比亲人还要亲。
  大家在市中心最大的KTV城聚会,我发现每个人都有不大不小的变化。叶丹跟我只在初到北京时见过一次,如今的她穿着小高跟,烫着卷发,以前的大眼镜换成隐形,让所有男生尖叫“女大十八变”。雯川还是老样子,只是比以前晒黑了一些,也更消瘦一些,豪迈拼酒的样子仍然像个女阿飞,点歌的时候全是粤语歌,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来自广州。石头他们都多了些男人魅力,见了我还叫“嫂子”,看来跟江远联系也并不频繁,信息更新很不及时。
  石头接了个电话,回来跟大家说:“江远说他马上就到。”
  我心里突然一阵乱跳,虽然没有打算避开他,可是当知道他马上要出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心理建设尚未健全,要那样跟他相对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我家有点事情,要先走。”我起身告辞的时候,所有人都很惊讶。
  石头拉住我:“怎么了?吵架了?江远马上就来了。”
  我笑笑:“家里真有事情。”说完不顾所有人的眼光,狼狈从包间逃离。
  离开包间之后,我其实并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在大厅的角落坐着,那里光线很暗,不会有人发现我,很安全。我从吧台要了一杯芒果汁,静静在那里守着。
  不出我所料,江远从电梯出来,直接走向包间。
  在未见到他之前,我也曾无数次想象他会是什么样子,而我又期望他变成什么样子。他最好气宇轩昂意气风发,他最好在离开我之后依然快乐。可是,我没有料到,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剪的是莫西干头,右耳垂上挂着两个青铜耳环,十分前卫,脸上有些初生的胡茬,黑色风衣则懒散地搭在肩上,看起来像不修边幅的艺术家。他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他向来讲究穿着,甚至我还埋怨他近乎洁癖。
  可他怎么会变这样?
  看到他走进包间,我起身离开,就在等电梯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拉住往后拖,熟悉的声音随即传来:“你躲什么?”
  我步伐踉跄,几近跌倒,赶快挣脱手里的力道,与他正面交锋:“放开!”
  那样对面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很难受。他神情比以往更冷酷,甚至带着些自弃的神色,看着我,只说:“坐下来谈谈吧。”
  “谈什么?”我防备地问。
  “随便。”他带我回到吧台,“喝什么?”
  “随便。”
  他皱一下眉,帮我点了一杯我最爱喝的芒果汁,这举动让我更加不安。
  “……你好吗?”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还行。你知道我学习也没有天分,上大学之后没了压力自己也懒散,线性代数还差点不及格。……你呢?跟女朋友还好吗?”
  他定定看了我几秒,不承认也不否认,耸肩问:“你呢?有男友了吗?”
  我尴尬地一笑:“哪有那么快,你以为我像你吗?”
  “像我怎么了?”他冷笑道,“始乱终弃?还是见异思迁?我承认说分手的是我,但是高兴的人不应该是你吗?得到解脱的人不也是你吗?”
  “你什么意思?”
  “安蓓蓓,是我太高估你了吗?我以为你有你自己对感情的坚持,至少不会是个孬种,但结果不是,连分手这样的话你都不敢说。”他点点头,加重语气说,“连分手你都不敢说!”
  “好了江远,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不要忘了是谁欺骗谁在先。”
  “够了!不要再跟我提那天晚上!我他妈的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会去找郭雯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忘了你在教室。但是你已经知道了,我还能怎样?”
  他的语气抬高,让我也忍不住心里的话:“那我们就不说那个晚上。那你为什么要去南京?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是你先放弃的,你凭什么责怪我?”
  他站起身,手竟然微微颤抖:“我是没资格怪你,你什么都是对的。你长情,你专情。我薄情,我滥情。满意了吗?”
  “你也不用挖苦我。”我也起身,与他对峙。
  大厅来来去去的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们。我跟江远从牵手至今从未吵过架,但原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当一切爆发的时候,比我想象中要惨烈得多。
  “我是瞎了眼才会找你做女朋友!”
  他终于不费吹灰之力之力地击倒了我,而我犹作困兽之斗:“你也不用太介意这段关系。高中时候的感情算什么呢?有谁会把它当真?”
  江远果然露出受伤的表情:“什么意思?你说你从来没有当真?”
  “是的。我没有认真过。”
  “呵,呵”他怪怪地冷笑几声,“怪不得。安蓓蓓,你赢了。如果一切只是你的报复的话,你赢得很彻底,是我自己瞎了眼睛。”
  看着他苦楚的神色,我突然发自内心地厌恶自己,不断摇头:“不是这样的。对不起江远,你知道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是怎样?你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
  大厅忽然之间响起震耳欲聋的电子舞曲,五光十色的光线滑稽地在整个舞池闪动,我在灯光明灭之间看着他的眼,他终于还是问出口。
  “对不起,江远。”我从来不想欺骗你,但这一次,我无法对你坦诚以告。因为那个人,我已决定深深锁在自己的心里,让它成为我一辈子的秘密,好好护着,不可告知任何人。
  他自尊又一次被我刺伤,失望地认命地点点头:“其实我大概猜到。”
  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唯一问心无愧的是,在过去相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努力去爱,努力维持这段关系并以为它真的可以天长地久。我甚至还以为,可以用这段感情来拯救自己,却忘了这朵爱情花本身就开得颓败。
  也许洛颜说得对,爱情只能自救,谁也无法给别人救赎。所以,我又如何能够苛责江远,不曾带我远离那场让我粉身碎骨的劫难。我更无法苛责他,不曾给我足够的时间和等待。
  “如果可以让你好受一点,我宁愿你恨我。”我说了一句很俗气也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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