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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年街-第14章

小说: 十年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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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忍自己的女朋友比他厉害。
  唯一不变的是雯川,成绩排名雷打不动,依旧在20名开外,她似乎不以为意,还是成天一副大咧咧的样子。她的性格便是对什么事都无所谓、不在乎,生命里没有“必须”两个字,就连放弃江远,我想对她也只是等同于放弃一道好吃的菜,一张好听的碟,一个心爱的玩具,伤心不会太持久,只要给够长的时间,伤口总能愈合,而她生命里唯一的例外便是殷若。
  殷若是她今生不可放弃的那个人。
  雯川曾经说,她每次闹个绯闻都会天下大乱,不那样她还不满足。可是自从跟殷若在一起,她安静得像空气一样,唯恐惊扰了殷若分毫,贤妻良母得不行。而这样的不同更让我明白,殷若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课间操结束,雯川高高兴兴到殷若的方阵找他,他们在一起谈笑风声,雯川眉眼含笑,殷若则偶尔侧头来听她讲话,眼神与她交汇,十分专注的样子。
  “在看什么呢?”我没意识到江远已经来到身边,只是摇头:“没什么。”
  “那么走吧。”他微揽着我的肩,脸色阴沉着带我从他们面前走过。
  上课铃声响起,雯川才姗姗来迟。坐定了只是问我:“安安,你最近是不是不太开心?”
  “怎么这么问?”
  “刚才还跟殷若聊起,觉得你最近情绪比较低落。”
  “是么?那他怎么说?”我心里又起波澜。
  “奇怪的就是他什么也没说。”她耸耸肩,“安,你是不是觉得我跟殷若在一起时间多了,会忽略你?这你不用担心,如果你跟他一起落到海里,我一定先救你。”
  “因为殷若游泳很棒是吧?”
  她知道把戏被看穿,于是嘻嘻笑了,过两秒,却很认真跟我说:“就算他不会游泳,我也会先救你。安安,你对我也很重要。”
  我知道。所以雯川,为什么那个人会是你?你让我连选择的机会也没有,只能做你的观众,替你见证幸福。
  烦闷的六月过去,高考迫在眉睫。
  我和父亲在高考前陪殷若看望父母。姑妈整个人很为高考而提心吊胆,除了感谢爸爸的医药费,也说起对殷若的照顾,说什么“大恩大德”,说什么“殷若的前程是你给的”,那谦卑和见外的语气让人听了心里难受。姑父憨直得不知道如何表示内心的感激,在旁边一直点头,脸上的皱纹愈加明显。
  “阿安,我们到外面走走。”殷若推了那辆老式的二八自行车,带我离开了屋内。
  我们一起沿着镇上的长桥行走。“紧张吗?”我问他。
  他轻轻摇头。
  “真的?”我不相信。
  “我不可能为了考试而紧张。”
  我笑道:“那什么能让你紧张?”
  他闻言只是看我一眼,似有深意,我不敢推敲,往桥下望去,只见潺潺流水清澈地印出鹅卵石的花纹,几只鸭子在河面上悠闲游动,而不远处的沙滩上,孩童们正用河沙堆砌出属于自己的城堡。这乡郊的景色如此恬静,相信也曾陪伴了殷若的整个童年,那必定是个快乐的童年。
  殷若问我:“喜欢这儿吗?”
  我说:“喜欢。”
  “我也很喜欢。一直很喜欢。”
  可是再喜欢又有什么意义,我知道,以后陪他走这段路,看这段风景的人便不会是我了。
  七八九三天很快过去,殷若每天回家吃饭,但却不在家里住宿,让我不得不回想起一诊前惹他生气的状况。
  爸妈刻意不问他发挥的情况,每顿饭都吃得分外安静,连喝汤的声音都格外清晰,倒是殷若会安慰大家说:“这次化学题不难。”“数学发挥得挺正常。”
  后来便是殷若回学校估分,尽管估算的时候略微保守,但成绩已是相当傲人。填志愿的时候,父亲特意打电话跟姑妈姑父商量,他们说“对学校和专业都不懂,全由你们做主”。于是父亲毫不犹豫的填下了清华大学四个字,并且挑选了几个颇有前途的专业,殷若坐在父亲身边,身体略微向前倾听,但他的神情却似乎游离于这个过程之外,语气竟然跟姑父一样:“全由你们做主”。
  母亲埋怨了一阵子,说去北京太远,还不如就在本省,说国防科技大学也很不错,将来就业也不难。父亲说好男儿志在四方,问殷若自己,他只是随和笑笑,说年轻的时候是应该闯荡一下。
  他累了。真的很累了。仿佛完成了一件很重很重的负担,到最后终于可以休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就是理顺一下情节,顺便打个广告,因为下章有个小kiss,呵呵,姐妹们来yy一下吧:)
  第五章…1
  作者有话要说:全力更新!冲啊
  ∧歉黾倨谝笕艋卣蛏隙燃佟
  我因为即将升入高三,成天在学校补习,跟他没有丝毫联系,高考成绩公布的时候他从镇上返回学校,因为是全市理科高考状元,跟省状元仅几分之差,于是出席了学校的一系列宣传活动,几次代表优秀毕业生发表感言,而我因为该死的补习,总是错过目睹他台上风采的机会。
  录取通知书发到学校,殷若跟邓飞再次成为校友。此后我跟殷若总是在各种聚餐的时候相见,却再没有独处的机会。不管多少赞誉跟荣宠,我总是在人群之中看到殷若宠辱不惊的样子,仿佛他所得到的并非他最想要的,而只不过是他计划中的某一步,顺理成章的一步。
  越风光也越寂寞,在他低头或是抬眉的瞬间,我总能感觉到他的落寞跟不快乐。
  临行前两天,他跟雯川约我和江远在学校附近的水吧小聚,打了一阵子双扣。殷若跟雯川默契十足,打得我跟江远节节败退。
  我觉得索然无味,道:“我不想跟高考状元拼智慧。”
  雯川说:“人笨不要找借口。”
  殷若终于像以前一样宠溺地看我,说:“要不换我们两打对家?”
  雯川江远点头称好,于是我们四人又换了方位。我这才发现,那个写过“我的阿安”的人,那个对我说“be my girl”的人,心里都有着雯川。这是不是代表我输了?并且输得一败涂地?
  “你怎么少一张牌?”雯川对我叫道,“做什么心不在焉的?”
  我恍然回过神来,道:“是啊,可能扣底牌的时候忘记了。”
  “罚酒罚酒!”雯川笑着吆喝,“输家罚酒!”。
  殷若打开桌上的两瓶啤酒,轻轻笑言:“都由我来吧。”
  江远却看似不经意地从殷若手中拿过啤酒瓶,也是笑道:“安安的我来就好。”
  殷若微微一怔,目光不经意碰到了我的,他移开,嘴角轻扬,淡淡地笑了,那笑究竟是什么含义呢?我猜不透。
  市里有直达北京的火车,所以在殷若北上的前一晚,他已把所有行李从镇上搬过来,依旧在小隔间住着。爸妈近来帮殷若张罗需要的行李,物件具体到夏天要用的驱蚊水跟冬天必备的暖手炉,很有些疲累,早早睡了。
  也许是夏日的天气太过炎热,我辗转难眠,心里有什么烦燥不安的东西一直涌动,不得安宁。半夜起来到厨房倒凉水的时候,我发现小隔间的台灯依然亮着,走过去,只见殷若还在灯下摩挲着某本书的书皮,反反复复看着,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极自我极眷恋的温柔,他跟那晕黄的灯光似乎融为了一体,无限温情流转。
  小隔间里的家具已经铺上了报纸,似乎已经做好送走主人的准备,看到这一切,我心里的离愁便又开始无声无息地泛滥,也才知道自己内心的烦躁不安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在他背后轻声问道:“还不睡呢?”这声音好像惊动了他的沉思,他讶异地侧身回头,手中的书滑落地上,我才看清楚那原来是《射雕英雄传》。
  我拉了拉身上的睡衣,走过去,俯身想要帮他拾起来。
  “你不该来的。”我突然听到头顶上方有些低哑的声音,正在奇怪着,而下一秒,我已经落入他宽阔的怀中。惊讶的我不知该如何反应,手中的《射雕英雄传》无辜地再一次落地。
  “不要动。”我听到他轻声地叹息,而他手里的力度更大了一些,让我切实感受到这个坚定而宽广的胸膛,我并不陌生的气爽气息,和我陌生的狂乱心跳。
  当我从眩晕中恢复过来的时候,试图推开他,但手里的动作是迟疑的。
  我怎么了?我是病了吗?而且病得不轻。
  “阿安。”我听到他的呼唤,竟然下意识地回应:“嗯。”
  “阿安。”他再叫我,那么缠绵而辗转地叫我。
  我试图收起自己的涣散的理智,说:“放开我。你是我哥。”
  “你明知道不是。”他的声音低沉而确定,充满威严而让人无力抗拒。
  “放开我。”我再一次小声抗议,费力地想要挣脱开去,“你跟雯川……”
  “最后一次了。”他抱着我说,听到“最后”两个字,我手里的动作便缓慢了下来。为什么他的语气听起来那么伤感,仿佛在告别些什么,这让我的心也跟着疼痛起来。他明明已经选择了,可是却依旧给我某种错觉。我感觉到他的下额在我的头顶摩挲着,让我感受到深刻的不舍与心痛。
  是错觉吗?我感觉到他在我的发上印下轻轻的一吻,然后突然松开了我,把我扳转身去,推开,说:“你走吧。”
  我莫名其妙地被他往前推了一把,然后走入自己的房间,月光倾泻在我的床头,让我分不清楚刚才到底是梦境,幻想,或是真实。
  我在惶惑不安中模糊地睡去,早上几乎不能按时起来,差点错过殷若的火车。我妈还是抱怨了一句“老是糊里糊涂不长进”,而殷若对我恢复先前疏远的态度,给我一个很客气的笑容,对我说早安,仿佛昨夜无事发生。
  在火车站台上,殷若很耐心地跟爸妈聊天,让他们不要太挂念,对我只是很公式化的说了一句“阿安,保重。”
  然而火车启动的瞬间,我突然放声哭了,撕心裂肺的哭声让父母和行人都极为惊讶。
  不管他是谁都好,是我哥也好,是其他什么都好,他是殷若,他只是殷若,我不想离开的殷若。
  可他就这样离开,去千里之外,我从未去过的城市,不给我任何承诺,任何解释,任何表白,只有那个莫名其妙的拥抱,和我捉摸不透的亲吻。
  而即使我那样恋恋不舍的哭喊,他竟一直坐在车窗内,根本没有再回头。
  你为什么不回头?
  凭什么不回头?
  你竟然不回头。
  第五章…2
  成长的每一天,都有点点滴滴的事情发生,不觉之间,它们会汇成江河,在生命里留下或深或浅的印记。
  我的高三生涯忙碌而无趣,一次次的模考让我心力交瘁,偶尔成绩有起伏,爸妈比我还要紧张。我现在有不懂的物理题,便改问江远,而他的解题思路跟他的说话一样简略到极点。
  “你怎么这么笨?”江远摇摇头,皱眉表示无可奈何,可同时又把那详细的思路一条一条为我补充完整,“这样会清楚一点吗?”
  看着他低头疾书的姿态,心里不是不感动,我知道那是为我才有的迁就:“嗯,清楚多了。”“以后应该叫你小八。”
  “为什么?”
  江远嘴角轻扬,有点坏坏地笑:“猪八戒。”
  “不。”我断然拒绝,“以后请叫我小空。”
  “小空是我名号。”
  我拿过他手中的高分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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