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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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微笑说道,“某自当尽力!”
李催沉声说道,“那某且与公茂相约十日之期,时至,望公茂速退,某等当在函谷关为你接风!”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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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某处山脚,旗帜飞舞,喝声如雷,观山脚之下之军,密密麻麻,竟有数万之众。
黄巾大贤良师弟子张白骑举刀喝道,“承大贤良师遗志,某等必要推翻暴汉,还天下一太平!诸将听令!”
“某等在!”其麾下将领郭太、彭脱、廖化、赵弘、李大目、刘石、平汉、韩忠、孙夏、卜己皆大喝回应。
黄巾复燃,月余间聚众十余万,史称白波黄巾起义!
同一时间,黄巾渠帅张牛角病死,其义子张燕统领其众,在冀州黑山起义,波及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各郡之间。
旗下人才济济,于毒、眭固、白绕、杨凤、孙轻、王当、杜长、陶升,具是能征善战之辈。
张燕得张白骑消息,同一时间举兵,史称黑山黄巾起义。
而后,黄巾气势一路上升,各地皆有黄巾余众响应,各自亮出名号,黄龙、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丈八、大洪、司隶、雷公、浮云、李大目、罗市。
只是这些黄巾军大多是假借黄巾名号的强盗山贼之流,不应二张之意讨伐汉室,反而为祸百姓,自此,黄巾在百姓心中名望一落千丈。
黄巾已无年前‘虽死地仍往’的气魄,乃沦落为鸡鸣狗盗之徒。
除去这些,还有些仍心存张角理念的黄巾,除去管亥等,当日与江哲有过一面之缘的徐和,也在青州聚其黄巾数万,响应二张,史称青州黄巾起义。
黄巾当是气运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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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江哲本想速速回到徐州,不想竟在路上迷了路。
“我说……”江哲抬眼看着四周,苦笑地说道,“子承,你这是把我们带哪里来了?”
陶应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这不能怪我啊,当初我说走这条路的时候,你不是也同意么?”
“我同意?”江哲瞪瞪眼睛,随即恍然说道,“好像是同意来着,额……你的意思是这都是我的错?”
“有么?”陶应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某没说啊!”
“你!”江哲恨得牙痒痒。
“这里是哪里……”
“唔?”江哲猛地回头,“啊……你醒了?哪里?额这个问题很有研究性哈……”
愤怒地看了一眼陶应,江哲望着四周,皱着眉头说道,“也不知道这四处有没有人住,得,看来今天是要露宿野外了……”
“是你救了我?为何要救我?”那人看着江哲惊疑不定,咳嗽了数声才将话说完。
“救你需要理由么?”江哲奇怪得看着那人,想了想说道,“理由就是你还能救活……”
“……”
此人便是当日下令焚烧洛阳的李儒,孤身逃往虎牢关的时候却差点被人流踏死在路上,不过也算他运气,碰到了出洛阳的江哲,将他救起。
这时,糜贞蹦蹦跳跳地过来,将干粮递给江哲,随后嘟嘟嘴说道,“恶人!都怪你,沿路还将干粮分给那些人,他们可是要抢我们粮食的耶!哼!现在连我们自己都快不够了!”
江哲瞪了糜贞一眼,说道,“我等手中还有财物,只要到市集自然可以换些粮食,而那些百姓又无钱又无粮才来打劫我等,这都不懂么!”
“哼!”糜贞哼哼地走到李儒面前,有些不甘将米饼给了李儒,愤愤地说道,“就知道装好人!你的!”
“……”李儒皱着眉头看了糜贞一眼,看见糜贞眼中的轻视,心中一怒,将米饼丢在地上,怒道,“某不食嗟来之食!”
“你!”糜贞有些心疼地看着地上的米饼,愤怒地说道,“你这人竟然这样无理!我们好心救了你……嗯?”
江哲上前拍拍糜贞肩膀,看着李儒脸上的怒容,又看看地上的米饼,微微摇摇头,将米饼拾起吹了吹,“丫头,不得无理……”
宅男的大学问 第二章 迷路颍川!
“……”李儒皱着眉头看着江哲将他那份递到自己面前,看了一眼江哲的眼神,坦荡无疑,心中一叹,只是心中还有芥蒂,仍是说道,“某已说过,不食嗟来之食!”
江哲一愣,随即淡淡一笑,坐在李儒身边说道,“观兄言语,也是保读诗书之人,既然你晓得‘嗟来之食’的典故,那么是否知晓其下文?”
李儒诧异地看着江哲,犹豫着说道,“某自认读过诸般书籍,皆是言到此处,何来下文?”
江哲微笑说道,“嗟来之食典故出自……出自哪哲倒是忘记了……”
“……”李儒傻傻地看着江哲,心中实在无语。
“不过大意是这样的……”江哲尴尬了下,说道,“就是乱世年间,某地大荒,一个财主见路边百姓饥饿,遂布下粥摊接济百姓,正巧路边走来一个快饿死的人,那财主便唤他过来吃,言语上有些不恭,没想到那人愤怒地说了一句……”
“予唯不食嗟来之食,以至于斯也!”李儒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嘟嘴站在旁边的糜贞,随即坦然看着江哲,心中想到,想某李儒即便沦落至此,也不可落了某的一声傲骨!嗟来之食,某不为也!
“对对对,就是这句!”江哲笑嘻嘻地说道,“那财主听了很羞愧,随即上前道歉,但是那人终究不食,最后饿死……”
“……”李儒古怪地看了一眼江哲,淡淡说道,“就是这般!”
“那么……”江哲摇摇头说道,“前面那人不食嗟来之食,当是一身傲骨,不可不赞,那么后面呢?某觉得既然那人已经道歉了,为何还苦苦守着心中那份执着?有意义么?”
“意思?”李儒愣神地看着江哲,却有期期诺诺说不出话来,是呀,既然别人已经道歉了,那就不是嗟来之食了,那……
“不对!”李儒大声说道,“你那是强词夺理!”
“那兄便言出哲的语误来……”江哲将米饼上的灰尘吹干净,咬了一口,将原本自己那份递给李儒,笑着说道,“别看它看上去很难看,其实还蛮不错的。”
一曲琴声悠扬响起,让李儒的心渐渐平稳了下来,又一看看着江哲真挚的眼神,李儒顿时心中一叹,挣扎坐起,双手接过米饼说道,“先生诡辩无双,某服了!多谢!”
“那丫头本来是徐州大户的千金,说话少有顾虑,兄不必放在心上。”
李儒点点头,说道,“某还未谢过先生救命之恩。”
“这倒是不必,我也是看你还救得活才救你的!”江哲大口咬着米饼。
“……”李儒愣了一下,随即心中想到,这人倒是实诚,看了看手中的米饼,顿时感觉肚中空空,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口咬去。
“这就对了!”江哲拍了李儒一下,差点将李儒手中的米饼都拍掉,这人还自己不觉,犹自说道,“圣人不是说么,越到艰难的时候,我们越要忍受,熬过了,那么第二天的太阳又会重新升起……”
李儒咳嗽几声,艰难地将被江哲吓地卡在喉咙处的米饼碎末咽下,“圣人不曾说过此句!”
“那是谁说的?”江哲疑惑了一下,随即笑道,“反正就是这个道理便是了!人活着就有希望嘛!”
“希望?”李儒愣愣地看着天边,喃喃说道,“某还有何希望?”
江哲皱皱眉,看着这个脸上有些黑气的书生,说道,“希望就是理想,难道兄不曾有么?”
“曾经倒是有……”李儒说了半截,淡笑说道,“那先生可有理想?”
“理想?”江哲扰扰头,忽然呵呵一笑,说道,“哲幼年的理想便是找一份混吃等死的工作……恩,差事!娶个……”他压低声音,偷偷对李儒说道,“娶个不漂亮但是很温柔的女子,然后结婚……成婚,生子,最后比心爱的女子早死,就是这样了!”
“……”李儒动动嘴,心中对江哲万分佩服,仔细打量了一下江哲,见其不像是那些俗人,随即犹豫着问道,“不……不曾对这天下有何……有何那个理想?”
“所谓是在其位则谋其政嘛!”
“哈哈哈!”李儒哈哈大笑,对江哲说道,“能与先生相识,真乃儒……某之幸甚!”
江哲有些小小的尴尬,急忙说道,“刚才说的都是哲以前的想法,不可当真,不可当真!”
此人甚是有趣!李儒笑着说道,“那先生现在的想法呢?”
“现在的想法?”江哲深深吸了口气,动动嘴,随即气势一泄,苦笑说道,“养家糊口!”
“养……家糊口?”李儒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目光一扫左右,见不远处席地坐着两位妙龄女子,一位正在抚琴,那悠扬的琴声便是从那里传来的,一位侧着半边身子,但是观其后姿,俱是世间少有。
“好一个养家糊口!”李儒摇头微笑,“在下李贤,字显彰!不知先生……”
“哦,某乃徐州江哲,字守义,兄唤守义便可。”
江守义?李儒心中一惊,那不是司徒王允的侄婿么?王允如此愚忠顽固之人竟然有一位如此诙谐的侄婿,当真讽刺!
半响,李儒终于将那只米饼全数咽下,顿时感觉身体好像有力了许多,感激地看了一眼江哲。
“不难吃吧,哲早就说了嘛,这米饼还是可以的……”
“守义,守义,那处有户人家,我等快快前去,换些酒菜……”陶应一边跑来一边喊着。
“真的?”江哲猛地站起,一拍脑袋说道,“那米饼又粗又硬,早知道就不吃了!显彰,快,快,我们快去……”
“……”李儒傻傻地看着江哲。
几人驾着马车赶向那户人家,期间李儒不停地打量江哲,脸色有些古怪。
到了那户人家大门,只见大门敞开着,江哲跳下马车上前上门。
“笃笃笃,里面有人么?”江哲喊道。
“何人在某府邸前喧闹?!”里面传来一声低喝。
府……府邸?江哲面容古怪地打量着这户人家,别说洛阳王老头的府邸,就是自己在徐州的住宅也比这好几倍啊……
吱一声,门开了,里面一人摇摇晃晃走了出来,看着江哲说道,“若是俗人,速去!若是知己,某正当厚待!”
江哲奇怪地说道,“何为知己?”
谁知那人看了一眼江哲,失望地说道,“乃是一俗人,枉费嘉起身相迎,速去!”说完就想关门。
江哲一睁眼睛,有些愤怒地说道,“有你这样的么?不就是想在你这里借个宿么!”
那人有些诧异地打量了江哲几眼,说道,“可会饮酒?”
自打了洛阳,被王老头管着,还没喝够过,江哲犹豫着说道,“可管够?”
那人眼睛一亮,顿时喜道,“嘉处别的不敢说,但是这酒……绝对够!”随即朝屋内喊道,“志才!莫再睡了,此番不是俗人!”
“啊?”那人喊了几句,里面传出一个有些迷茫的声音,“快……快……迎接,哦,忠也来……”
江哲止住拉扯自己的两人,迟疑地问道,“哲等一行五人,都管酒饭?”
点二人点点头,江哲对着马车喊道,“快快快,有人请吃饭……”
两人对视一眼,后出来的青年笑着说道,“果然不是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