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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三国之宅行天下-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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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不会是郭图,此人名望大过才华,盛名之下,难以符实,只能用做参军,却是不能作为军师……
    逢纪?审配?
    唔……若是此二人,我倒是不惧。然而……
    我思……恐另有他人……
    苦思冥想了一夜,郭嘉还是想不通对方究竟想做些什么?
    偷渡……‘他’应当想得到,此举断然行不通,为何还要执意如此?莫非……
    忽然心中一动,郭嘉当即带着许褚并数十骑出了大营,赶到发生激战的下游浅滩。
    然而此刻,于禁早早派人将此地清理了,郭嘉扑了个空,是故又急忙赶到于禁大营处。
    而此时,于禁正在站在眺望塔上,凝神望着远方那一处,也就是赵云拜托他那那一处……
    “幸好赵将军恰巧经过此地呀,否则便麻烦了……”于禁有些后怕地暗暗嘀咕一句。
    也是,若是叫这万人敌军偷偷在黄河边立下一个营寨,那便是不是腹背受敌那么简单了……
    以十五万敌百万之众,若是无此黄河天险,恐怕难以应付啊……
    “唉!”于禁长长叹了口气,忽然望见营内一士卒匆匆跑来,抱拳说道,“报,将军,军师在营外唤话!”
    “军师?”于禁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疑惑说道,“军师为何会来我等营寨……唔,速速领我前去!”
    “诺!将军请!”
    一路疾走,走近辕门。于禁果然看到郭嘉与十余人站在辕门之下,急忙上前抱拳见礼,口中唤道,“军师前来,末将不曾出迎,还望恕罪!”
    “于将军客气了,”望着于禁,郭嘉微微一笑说道,“在下此来,乃是有一事欲求证将军!”
    “唔?”于禁面上浮起几抹疑惑,迟疑着点点头说道,“还请军师示下,只要是末将知晓的,必全然告知军师,不会有片言隐瞒!”
    “将军言重了,”郭嘉轻笑一声,随即面色一正,凝神问道,“敢问将军可是将附近的袁军尸首收敛了?”
    “是啊,”于禁点点头,望着郭嘉纳闷说道。“若是不早早收敛,万一引起疫病,恐怕不好吧……”
    “将军做得对,”郭嘉摇摇头,轻声问道,“敢问将军可是亲自前去?若是派部将前去,请将此人唤来,我有要事欲问!”
    “此乃末将率军前去收敛的,军师有话便问吧!”于禁还是不明白郭嘉想做些什么。
    “好!”点点头,郭嘉凝神说道,“敢问将军,此路袁军随身可携带着干粮?若是带着,那么又是几日的干粮?”
    “干粮?”于禁愣了愣,低头想了想,喃喃说道,“末将倒是不曾看到他们随身携带着干粮……”
    “当真?”郭嘉眼神一紧,追问道。
    “这……”只见于禁面色有些古怪,皱眉说道,“末将岂敢隐瞒军师?”
    “非也非也,将军莫要误会,不是在下信不过将军,然而此事,关系重大,在下不得不谨慎处事!”郭嘉自是瞧见了于禁眼神中的不满,歉意说道。
    “岂敢岂敢,”于禁恍然大悟,有些羞愧地望了郭嘉一眼,低头沉思半响,摇摇头皱眉说道。“确实不曾见到……唔,军师稍等片刻,待我问过同行将士!”说着,于禁便对身边侍卫说了几句,但见那侍卫听罢,当即朝营内跑去。
    “启禀军师,昨日……应当是今日丑时时分,末将得赵将军匹马来报,不敢有半点懈怠,当即便引了两千将士前去,到了那处,见果真如赵将军所言,是故末将一面令人监视黄河动静,一面收敛我军将士尸首……啧啧,当真是惨烈……”
    “是故将军为以防疫病,遂将袁军将士尸首掩埋了?”郭嘉笑着问道。
    “是!”于禁点点头,就在此刻,他派出的那名护卫回来了,对于禁与郭嘉一抱拳,沉声说道,“启禀将军、军师,末将已询问过今日出营的十余名伯长,他们都说。袁军身上,不曾携带干粮!”
    “果然如此!”郭嘉眼神一亮,对于禁拱手说道,“多谢将军,解我心头疑问!许将军,我们走!”
    “啊?”就这样,于禁愣愣地望着郭嘉一行人跨上战马奔远了。
    这……策马疾奔数十里亲自前来,就只是为了这么一个问题?于禁显然有些不能理解。
    军师,到底想做什么呢?
    弃子,弃子!果然不出我所料,偷渡下游。只是掩人耳目,为迷惑我军罢了!
    果然当真本着强渡黄河,立下营寨的目的而来,此军将士定会随身携带干粮……就此可见,此路兵马仅仅是为扰乱我等视线,叫我等以为他欲强渡下游罢了……
    既然如此,‘他’心中之目标仍是黄河中游、我军主营所在之处!
    不过……
    他要如何渡河呢?难道当真这般胆大妄为,欲在我等眼皮底下搭建浮桥?
    我军只需一通火箭,那桥岂能复存?
    由此可见,他必定是欲在我等放松防守薄弱之时动手……
    防守薄弱,便只有在夜间……
    可是短短一夜,如何能搭起一座供兵马通过的浮桥?黄河可不比颍水啊……短短一夜,恐怕不够吧?
    望着宽广的河面,郭嘉长长叹了口气。
    “军师,你已在此地看了足足两个时辰了,你看都快日落了……”指着西下的落日,郭嘉身边的许褚面色古怪说道。
    也是,在黄河边上愣神站了两三个时辰,不说话,也不是做些什么,只是茫然地望着河面,任谁都会在心中暗暗嘀咕。
    “是么,已过了两个时辰么?”负背双手,郭嘉长长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可是我心中还有一事想不通……”
    想不通‘他’如何在一夜之间搭建一座浮桥……
    “什么事军师想不通?”许褚下意识问了一句,犹豫一下,迟疑问道,“若是军师不嫌弃末将愚笨,末将……末将……”
    “呵呵,许将军莫非是想帮在下解决难题?”郭嘉轻笑道。
    “岂敢岂敢,”许褚抓抓脑袋,讪讪说道,“军师智计超群,若是连军师都想不明白,末将如何敢夸口?只是末将认为,若是军师心中有事。不妨与末将等说说,或许说着说着军师便能想出妙计也说不定呢……”
    “呵呵,”郭嘉哑然失笑,摇摇头笑着说道,“世间岂有如此荒诞之事?”
    “嘿嘿!”许褚面色有些尴尬,挠挠头讪讪说道,“其实末将只是想听听,究竟是何等难题叫军师如此伤神……”
    “你呀!”郭嘉摇头一笑,点点头说道,“也罢,诸位都是主公心腹之人,在下即便是对你等说亦是无妨,许将军,袁绍帐下,有一位谋士……”
    “才一个谋士啊?”许褚不以为然,撇撇嘴说道,“我主公麾下,可是有军师、司徒、戏大人、两位荀大人,哦,还有程大人……”
    “呵呵,”郭嘉听罢大笑,稍稍消去了心中几许阴霾,乐呵呵说道,“许将军误会了,在下是说,袁绍帐下众谋士中,有一人,怕是不简单!”
    “谁?”许褚沉声喝道,“日后阵上见到,我砍了那厮!”
    好一个憨厚之人!郭嘉轻笑一声,摇摇头说道,“我不识此人,但我确信,必有一重谋乃在袁绍帐下听用……许将军可曾见到对岸有不少袁军四处砍伐林木?”
    “唔,都好几日了,”许褚点点头,笑着说道,“难道袁绍还想在我等眼皮底下将浮桥搭建起来不成?待敌立于浮桥之上,我军只需一通火箭,便可叫他数日之功毁于一旦,这个……叫什么兵半……半……”
    “兵半渡而击之!呵呵,许将军亦通兵法耶,真乃主公洪福!”郭嘉笑着接口说道。
    “嘿嘿,”许褚挠挠头,憨憨说道,“司徒曾说,若是要为统帅,便要习兵法,否则只能做先锋,可是我许褚字都认不全几个,如何习兵法?嘿嘿,还是做先锋吧!军师啊,你就唤我仲康吧,主公曾说,诸位先生道出胸中一策,便可抵十万兵啊!”
    “哈哈,好、好!仲康真乃妙人,既然如此,你也莫要在唤我军师,唤我奉孝便可!”
    “这可不行,”许褚摇摇头,连声说道,“我许褚一武夫,岂能如此?还是唤军师的好……”
    “仲康此言可不妥,为何我可以唤你表字,你便唤我不得呢?”郭嘉劝说道,只是不管他如何劝,许褚只是一个劲地摇头,郭嘉心中无奈一笑,也就随他去了。
    简略地将自己心中所想与许褚等在场诸人说了一遍,郭嘉这才笑着对许褚揶揄说道,“仲康可有对策?”
    “嘿嘿,军师都不曾有,末将愚笨之人,岂能想得出来?”许褚讪讪笑了笑。
    “你呀你呀!”郭嘉微微一笑,随即叹了口气说道,“走吧,我等归营!”
    “是!”许褚报拳应了一声,望了一眼对岸,嘀咕说道,“说起来那袁绍那真傻,将大营附近的林木都砍伐了,他大营动静,我军不就一目了然了么?”
    “唔?”走了几步的郭嘉停住脚步,转头望向对岸,口中说道,“袁军还在砍伐林木么?”
    “是啊,军师你看!”说着,许褚遥遥指着一处说道,“这袁军也不知搞什么花样,砍了两日的林木,浮桥却只是建了一个头……”
    “……”只见郭嘉凝神望着对岸,默然不语。
    撇撇嘴,许褚嘲笑说道,“依我看,若是按这样的建造速度,再过十日袁绍亦搭不起浮桥!”
    “仲康……”望着对岸远处袁绍主营,郭嘉凝神问道,“当真是砍伐了两日林木么?”
    “是啊!”许褚重重地点点头,肯定说道,“这是曹(洪)将军说的,他每日出营巡视黄河,都能听到对岸的传来砍树时发出‘笃笃笃’的声响,连夜里都有……”
    “夜里都有?”郭嘉心下一凛,暗暗说道,夜里都有?若是果真如此的话,恐怕袁绍是日夜赶工……
    赶工什么?伐木?亦或是……偷偷建造浮桥!
    不对,若是建造浮桥的话,此地一片空旷,除非是藏在营内,否则断然会叫我等看到;然而若是藏于营内,趁夜色之际搬于河道,来回恐怕亦不止数个时辰,万一被我军巡逻的将士看到,此计便功亏一篑……
    我心中有种感觉,此人计谋不会如此之浅……
    虽不知你欲用何种方法搭建浮桥,然而我却明白你之目的,你欲趁夜一鼓作气拿下我军主营,一战功成!
    如此,我亦可以用计!
    如此,转眼几个时辰之后,几近是夜子时,即便是庞统所说三日期限之最后一日……
    可是袁绍心中却是越来越怀疑,早在入夜时分,他便叫人前去黄河查探,得到回报说,河中根本就没有浮桥,再问营内众将,亦是不知此事。
    莫非是庞士元信口开河、胡言乱语一句?
    “该死,他好大胆子!”袁绍皱眉低声骂了一句。
    “唔?”袁绍近身护卫听到主公开口,疑惑问道,“主公所言何人?”
    “就是……”说了半句,袁绍突然收口,心中暗暗怀疑道,莫非是士元用此事探我?探我之气量?
    “此子有些狂妄过甚了吧!”袁绍喃喃嘀咕一句。
    “狂妄?主公所言何人?”袁绍护卫抱拳说道,“若是有人敢对主公无礼,末将当即便去将那人擒拿,叫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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