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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青青子矜-第19章

小说: 青青子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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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修文合上房门,她才重新睁开眼睛。
  我知道你不爱我。
  但是没有关系,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
  也许将来某一天,你对我会有那么一点点真心,也许永远不会。
  倘若万一,不幸你知道了真相,你肯定会恨我拆散了你们,
  但是没有关系,讨厌我也好,恨我也好,请你留在我身边。
  教子矜她们油画的Steven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长了一张娃娃脸,高大英俊、单纯热情。他父亲是英国大不列颠驻华大使,和白家颇有交情。他早年跟随父母来到中国,因而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对中国的风土人情也有些研究,在师范学校教美术,很受学生们的欢迎。
  几次课下来,竟出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Steven自从撞见了一身乳白色连衣裙清新如天使的白三小姐后,惊为天人,一见钟情,继而展开了热烈的追求,不管来不来教课,每日均亲自到白府送红玫瑰花束,中间还夹着热情奔放的中英文双语情书。白静媛不胜其扰,只好来找子矜帮忙。
  这日上完了课,子矜婉转的表达了拒绝的意思,Steven却露出不理解的迷茫表情:“她喜欢别人是她的事,我喜欢她是我的事,这是我的权利,我有追求爱情的自由。”
  子矜见他孩子气的脸上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可是你这样会造成白小姐的困扰。而且你又不了解她,哪里来的伟大的爱情?”
  Steven听了却困惑地皱了皱眉:“我的感觉告诉我我喜欢她,想跟她在一起。世界那么大,我却能远渡重洋遇见她,不就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的缘份吗?”
  子矜有些惊讶他会这么说,正想再劝劝他,却瞥见他蓝湛湛的眼睛里写满了固执,不由得头疼地抚上额头。
  也许爱情就是一种遇见,但是有时候遇见也会是一种错误。
  天时,地利,人和,缺了任何一样,往往就成遗憾。
  有一个词,叫做有缘无份。
  红艳艳的请柬,精致的暗纹压花牡丹水云筏,上面熨着烫金正楷:
  兹定民国十九年十一月十六日晚七时,于沪上百乐门举办婚宴,敬备菲酌,恭请尊驾。
  楚修文 程素素
  谨上
  合上它,扉页右下角四个墨色的裱花大字:天作之合。行云流水般流畅的字体。那黑色层层地晕开来,就像砚台打翻在宣纸上,迅速地渗透了纸背,一直往下淌,滴到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去……
  三姨太派丫环送来的请柬,子矜打开后发了半天的呆。
  晚上白舜华对她说:“你最近身体不好,跑来跑去的也累,就别去了。”
  子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本来也没打算去——其实程小姐把地点定在上海,她就明白了。
  同一时间,
  夜阑人静。
  修文一个人自斟自饮。
  请柬已经送出,她也应该看到了吧?她又会怎么想?也许她早已不在乎了,只有自己,还傻傻的担心她会不会伤心。
  那时花开,一树一树的洁白,梁燕呢喃,绿光轻盈,取次花从,伊人巧笑嫣然;而今落花满地,瑟瑟夜风,一片一片的月光,苍白孑然,她对自己说——忘了我,不要错过眼前的幸福。
  忘了你谈何容易?你已活在我的血液里。
  忘了你,除非我死。
  程家最受宠爱的三小姐的婚礼,奢华已极,仅那天鹅绒的红地毯,就铺了十里路之长,说不尽的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我看程士元是真疼这女儿——光是送嫁妆的飞机就有好几架,都是从国外运过来的。你是没看见:他俩到了教堂里啊,那神坛顶上的大钟哗啦一下拉开,成千上万的玫瑰花瓣落下来,别提有多浪漫了;那新娘子的婚纱老长老长的,要八个花童牵着……”三姨太嘻笑炫耀的声音此时听来分外刺耳,穿破清晨凉凉的空气,就像针扎一样,刚扎进皮肤还没什么感觉,回过神来却是钻心的疼。
  子矜站在楼梯上,客厅里站着刚从上海回来的三姨太,早有丫鬟上来替她脱外套,二太太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面上露出几分艳羡神往的样子。
  三姨太转头看见了子矜,脸上又换了一副惋惜的表情:“这么大的热闹妹妹没去看,真是可惜了见的。人人都夸是郎才女貌,金玉良缘,程小姐昨晚可风光了……”
  三姨太的声音渐渐模糊远去,原来只要你不想,就可以听不见看不见。
  三姨太见她脚步有些不稳,又娇笑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再羡慕也不用这样激动啊。惜兰,还不上去扶四太太一把。”
  子矜挥开惜兰的手,面无表情地看了三姨太一眼。
  钱凤君只觉得一阵凉飕飕的寒意从皮肤直渗到了骨子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待回过神来子矜已经出门了,不由得暗骂自己怎么如此没用、反倒被一个黄毛丫头唬住了,瞥见随身的丫鬟香玉在一旁抿着嘴偷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道:“还不赶紧拿条披肩来?想冻死我吗?这么大个人了,也没个眼色!就只会偷懒,赶明儿都撵出去了才干净!”……
  春去秋来,或纷繁,或清冷。
  身边的人来了又去;有多少人擦肩而过,又有多少人驻足停留。
  繁花落尽,盛筵散去,最终我们所有的不过是我们自己。
  Steven仍是每日孜孜不倦地送花来,子矜也不再劝他,想着日子久了,他也许也就会死心了。
  这日学素描里的构图,老师走后,翠墨手里攥了支炭笔在画版上比来比去,琢磨了半天都落不下笔,不由得有几分急躁起来:“太太,你说我是不是没有画画的天分啊?”
  子矜见她愁眉紧锁的样子,因笑道:“你这么暴燥怎么成?这本是循序渐进的事,急不得的。”
  “我这不心里没底么——你都学的有目有样儿了,我还在这边浪费时间。”
  “只要心情舒畅,自己喜欢就是了,你又何必急于求成?若是只想着赶紧画出好的来,反倒不美了。纵然有了技巧,缺了‘天然’二字也是枉然——你看那香菱一心想学诗,可是作诗讲究的是随性而至,又不是一字一句憋出来的。所以你且心平气和的,慢慢想、慢慢学、慢慢练,时间久了,自然就会水到渠成。”
  翠墨这才转忧为喜,忽而又道:“我看咱们老师挺痴心的,可惜他来晚了,我们三小姐已经名花有主了。也怪可怜的。”
  “你倒是什么事都上心——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来的。”
  翠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道:“也是,你看那程三小姐,就是个有福之人:什么都有了,姻缘也这样好。”
  子矜拿着调色版的手微微一滞:修文的事她并没有同翠墨说,并不是不信任她,只是不愿再提,故而只是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个苍白的弧度来。
  翠墨见她面上淡淡的,也就不再多说,又埋头专心作起画来。
  当初她犹豫再犹豫,还是送了一份贺礼过去,希望修文见了能理解她的一片苦心。
  命运插手得太急,来不及拥有,就已经失去。
  时间安安静静地走过,生活还是要继续。
  然而心中还是会难过。也许习惯了就好,习惯了,就没什么了。
  程府。
  程素素蜜月归来,修文有事先行去公司了。
  管家上来请安,她漫不经心地问道:“我不在家的时候,有客人来访么?”
  “白家的四太太,派人送了一个盒子来,说是没能亲自来贺喜很过意不去,备了份薄礼聊表歉意。”
  程素素微微一怔:“拿来我看看。”
  却是一个精致的法式五彩珐琅首饰盒,里面装着一枚缠丝璎珞金锁片,正面是一朵雕工典雅的清水芙蓉,背面却镌着八个蝇头小字: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她看了一会儿不明所以,啪地一声合上盖子,又转过来放缓了声音曼声道:“这几日家里可有人来过?”
  管家呆了呆,继而会过意来,耷着手恭恭敬敬地答道:“回三小姐,并没有人。”
  番外之一
  从小妈妈就不喜欢我。虽然她并不打骂我,也没有虐待我,但是从她的眼睛我就知道她不喜欢我。对此我虽然有些伤心,但是也没有很难过,因为爸爸和姐姐哥哥都很疼我,有他们喜欢我也就够了。我很小的时候常常生病,我生病的时候,全家人都围着我转(当然除了妈妈),当时看到他们紧张的样子,我觉得我的生活还是很开心的。
  直到我五岁那年,有一天我趁着奶妈睡熟的时候溜出来玩——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那一天是夏天,太阳火辣辣的,知了叫的很欢,地上都是滚烫的热气。我跑到爸妈的房门外,想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正是睡午觉的时候,周围很安静,外屋守着的婆子丫环都在打盹儿,地上铺着猩红猩红的洋毯,踩在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把门悄悄地推开一条缝,正想进去吓爸爸一跳,突然听见妈妈慵懒的声音传来:“素素这丫头,长得越来越像那个贱女人了。”
  当时我一惊,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贱女人?谁是贱女人?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爸爸的声音才响起来:“人都死了好几年了,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对她好一点,你没看见她见你就躲么?”
  “哼!”妈妈从鼻子里嗤了一声,“我对她还不够好?我就是见不得她那双眼睛——阴阴的、好像要刺探你的心思一样。”
  “孩子毕竟是无辜的。素素也是可怜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了娘。”
  话音刚落就是妈妈勃然大怒的声音:“你还在想着那个妖精?她可怜,她可怜我就不可怜吗?要不是你当初背着我偷腥,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你轻一点,让外面的佣人听见了像什么话……”
  我悄悄地走开了,没有人知道我来过,没有人。
  我从此加倍的小心,他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一如既往地待我。可是只有我知道——我的童年就在那一天结束了,从此我的一言一行,都难以真心,都是在做戏。
  因为我很清楚,如果失去了父亲的欢心,这个家里将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后来我发现,我的哥哥姐姐们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这让我稍微轻松了一些。
  我知道大姐是真心对我好的,我有这种直觉。但是就算是对她,我也不敢告诉她我的心里话。
  再后来后来我渐渐长大了。
  别人都奇怪我为什么这么文静乖巧。
  因为我不喜欢出门,我厌恶人群,我也不喜欢和我们家来往人家的小孩——他们都娇生惯养惯了,不是傲慢就是轻浮,都好幼稚,根本就不会明白我的想法。不过白家两兄弟是个例外,他们都很聪明,果夫也很聪明——有好多女孩子围着她们转,还有喜欢何洛辉的也不少,这也没什么,但是他们会喜欢她们么?我想不会,我看得见他们内心深处的厌恶之情,虽然掩饰的很好,非常之好。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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