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20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勇杀敌的壮举,这本书在美国引起了极大的反响,使美国人民了解到了甲午海战的真相,马吉芬又在很多地方做了关于大东沟海战的巡回演讲,他的讲述让美国公众“如置身惊心动魄之战场上,见飞火弹雨之中,华人之抗敌壮举”。在演讲中,他通过对飞溅的弹片、“镇远”舰开裂的甲板、以及甲板下的大火和猛烈的爆炸的描述,让世人看到了一个美国人曾经向他的中国同事展示了怎样地勇气,以及对中国人民的无比忠诚。
最终。由于实在忍受不了眼伤病痛的折磨,在1897年2月17日的清晨,马吉芬用手枪在医院病房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按照他生前的要求,马吉芬遗体身着北洋海军军服入殓,棺椁上覆盖着巨幅的中国黄龙旗(后来这面旗帜被保存于华盛顿地社会历史博物馆),运回他的家乡华盛顿安葬,在举行葬礼地那天。无数华盛顿市民自发赶来,为马吉芬送行。向他们心目中的英雄致以崇高的敬意。
马吉芬的墓志铭是这样写的:“谨此纪念这样一位英雄,他被他吝惜金钱的祖国剥夺了他所渴望的服役机会,只好将他一生中最美好地时光和他的生命,奉献给了另一面国旗下的人民。”
马吉芬留下的关于大东沟海战的记录,成了美国海军的重要历史文献和研究对象,甚至于对《海权论》的作者马汉都产生了重大影响。
因为马吉芬的关系,美国海军开始关注起大洋彼岸地龙旗海军来。又因为北洋舰队在美西战争前夕救助过不慎触雷的美国海军“巴尔的摩”号巡洋舰,赢得了美国公众的极大好感,再加上中国两次对日作战的胜利,使美国国内普遍出现了“亲华”的倾向,美国国会目前已经废除了所有地带有“排华”性质的法案,取消了对在美华工的一切限制,美西战争结束后,据美国情报机构透露给北洋军情处的消息。美国正考虑谋求同中国在海军方面的“全面”合作。
听完了江穆齐的讲述,孙纲不由得对这位已经逝去的外籍英雄敬佩不已。
如果不是因为马吉芬的影响,美国人民恐怕是不会知道这么多关于中国海军的事的,也不会有兴趣了解现在地中国,甚至是同中国地合作了。
既然美国人如此“热情”,那就不能放过了。孙纲立刻让江穆齐就此事安排下去,最好能尽快促成北洋方面同美国人的合作。
如果能让美国和中国形成一定地“利益关系”,将来面对俄国人的挑战,就多了一分取胜的把握。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的,新的一年就到了。
在这段时间里,孙纲一直在注意着朝廷里的动向。
当然了,那个“维新变法”也是他一直在持续关注着的。
据后世的史书所载,“戊戌变法”从1898年6月11日光绪皇帝发布“定国是诏”开始,到9月28日新政被废为止。共计百余天。史称“百日维新”,可现在连1899年都到了。这个“维新变法”都过了快两个一百天了,居然还没有结束的“迹象”。
难道是因为他的关系,这段历史的进程也发生了改变?
可就在1898年的年底,恭亲王奕忻却真的去世了。
孙纲是通过北洋军情处“驻京办”知道的消息,后来从慈禧太后的谕旨中得到了证实。
慈禧太后在悼念恭亲王的谕旨里回顾了她和恭亲王经历的风风雨雨,“恭亲王奕忻,谊属亲枝,久襄密务,溯自同治初年,予同孝贞显皇后垂帘听政,其时东南未靖,国事多艰,恭亲王翊赞谟猷,削平大难。论功行赏,特命以恭亲王世袭罔替。三十余年,恪恭奉职,殚竭忠诚。其间养疾家居,旋复起膺枢要,朝夕从事,力任其难。不料旧疾举发,予率皇帝节次亲临看视,惟冀安心调理,可即就痊,不意本月初十日,遽尔长逝。时事方殷,失此良弼。予怀震悼,曷可胜言!”字里行间有不胜悲痛之意,可谓情真意切。
但孙纲担心的,则是恭亲王去世后,朝廷里可能引发的“政治地震”。
满汉政治势力的居间“调解人”没有了,朝中的满汉两派及新旧两派之间,矛盾会不会激化?
因为李鸿章和奕忻等人的关系,“维新变法”居然熬到了1899年,可在这十九世纪的最后一年里,变法还会引发什么样的事情?
“恭亲王一去,对大人来说应该是一个好消息。”在没有别人的时候,江穆齐对孙纲说道,
“孝乌此话怎讲?”孙纲不动声色地问道,
从江穆齐这些天的举动来看,他大概能猜出来这小子想干什么。
这些天,北洋军情处在江穆齐的安排下,开始调集大批人手出动,以京城方面居多,自从孙纲成立北洋军情处到现在,他今天才发现,自己手下的这个情报部门居然有如此多的人马。
在江穆齐的要求下,孙文让段祺瑞专门安排了一辆配有精兵的装甲列车(目前这种“铁陆巡洋舰”一共只造了四辆)给北洋军情处随时听候调遣,让孙纲觉察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朝廷不日当有剧变,我们目前置身局外,当早作准备为上。”江穆齐说道,
“这个‘剧变’,不是你又在里面动了些什么手脚吧?”孙纲笑了笑,装着不经意地问道,
“若想要这大阴天快点睛起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促成一场暴雨下将起来,方可得快睛。”江穆齐看着孙纲,表情十分轻松地说道,“大人不是常说,阳光总在风雨后,风雨过后是彩虹吗?”
孙纲让他一句话给噎在了那里,但他从这句话已经听明白了江穆齐的意思。
“大人谋国,孝乌替大人谋身,日后史家记得此事,当传为一段佳话。”江穆齐说道,
“你替我‘谋身’,不会连朝廷也一起‘谋’了吧?”孙纲问道,
“孝乌只知有大人,不知有朝廷。”江穆齐坚定地回答道,
“可你就不怕,一旦朝廷没有了,国家会陷入暴民四起的混乱状态,又给外人造成可乘之机吗?”孙纲问道,
“有大人在,国家就有主人,有强军在手,就不怕外敌,”江穆齐定定地看着孙纲,一字字地说道,“天道无常,千年古国,泱泱华夏,也当换一副崭新面孔了,那时候,孝乌就不用再用‘大人’这两个字来称呼您了。”
如果是在以前,孙纲听了他这么说,弄不好就会吃惊得跳起来。
这小子说这话的意思,那就是想造反了。
而且,还是打着他的旗号。
因为,听着好象还有宋太祖赵匡胤的那个“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的意思在里面。
可现在,江穆齐的话仿佛已经在孙纲的意料之中。
“这次,会和上次的‘德舰爆炸事件’一样吗?”孙纲只是叹息了一声,问道,
“在时间上不会象上次那么快,”江穆齐答道,“如果不出孝乌所料,当在数月之间见分晓。”
“你是不是早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等我点头了?”孙纲又问道。
(二百九十)早有预谋
“从这‘变法’一开始,孝乌就在筹划这件事了。”江穆齐说道,“大人的注意力那时主要集中在了海陆军方面,所以孝乌没有让大人为此事分神,因此等事情有了眉目后,孝乌才禀明大人。”
“哼哼,说的好听,恐怕是怕我当时知道会反对吧?”孙纲苦笑了一声,问道,
“大人既然这么说,孝乌也就不辩白了。”江穆齐笑了笑,说道,“记得大人曾和孝乌说过,有些话,你可以这样说,但不能这么做,而有些事,你可以这么做,但不能这样说,孝乌常以此言为是。”
听了他的话,孙纲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小子用自己说过的话来回敬自己,也太不厚道了吧?
“你都安排好了?”孙纲问道,
“已经差不多了,”江穆齐说道,“但朝中变数太多,孝乌是以让下面全部出动,包括那些日本人,也是担心,若有人轻起兵端,恐难骤解。”
“就是说还是有动武的可能性?”孙纲听他这么一说,立刻警觉了起来。
毕竟,中国难得有一段和平的发展时间,若是就此发生了内战,那可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京师及通州大营,多为满人掌握,”江穆齐说道,“控制起来比较困难,孝乌已经安排下去了,这里面的细节,大人就不用知道了。”
“看样子你是早有预谋啊,”孙纲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居然都不知道。”
“大人也曾经说过,强国当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江穆齐又“引用”孙纲的话说道,
“我说地什么你怎么全知道?可也是啊,大好河山,不世之业。不能毁于无知宵小之辈手中。吾不取,恐有他人取之。未必为天下之福。”孙纲象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自言自语着,苦笑了一声,又问道,“都谁知道这件事?”
“这间屋子里的两个人。”江穆齐说道,“加上军情处在京城的总负责人,只有三个人知道。”
“是这样。”孙纲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这三个人还包括我?”
“因为孝乌正想把详细计划告诉大人,请大人批准。”江穆齐说道,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不想知道。”孙纲说道,“你去做就行了。”
江穆齐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由得微微一愣,立刻象是明白了什么,笑了笑。说道,“那孝乌就放开手脚做了,即使不能成功,也决计不会牵扯到大人头上。万一事不可成,顶多也就是维持现在这个样子,再待时机而已。”
听他这么说的意思。好象还留了后手?
这个小子,比一般人想地还要厉害。
“你放手干吧,出了事我兜着好了。”孙纲微微一笑,说道,“只要海陆强军在手,谁又能奈何得了咱们!”
“有大人这句话,孝乌就放心了。”江穆齐有些激动地说道,“但凡英雄豪杰行事,皆有异于常人之处,孝乌今日方知。大人之心魄胸怀。当得起‘英雄豪杰’四字。”
“咱们可说好了,事成之后。你就不用叫我大人了,是吧?”孙纲看着他,象是不放心似的,又追问了一句。
他相信,江穆齐是会明白他地意思的。
“是的,”江穆齐很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天下万民,不管是谁,哪怕是孝乌,以后见了敬茗,也不用跪下说话了。”
“有你这句话,我也放心了,呵呵。”孙纲看着他,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海军那里,大人还应该多费费心,”江穆齐说道,“一旦朝廷有变,泰西诸国难保不借机发难,海军首当其冲,关乎国运,不可不预为筹谋。”
“我知道,海军现在虽然不归我指挥,但这四洋水师,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一旦有事,想不一起行动都不行。”孙纲说道,
“大人这么说,可是有‘绑架’海军的嫌疑哦。”江穆齐笑道,“关于海军指挥权的问题,孝乌倒有一法,不过现在还没到用的时候,只是,那么做,叶军门要是知道了,恐怕好生气了。”
“那就到时候再说,”孙纲说道,“你去安排吧,国内无论怎么变,只要不打内战就行,我还得把心思放在海陆军身上,咱们周围这几个邻居,太不让人放心了。”
孙纲前几天已经知道,关于滇越铁路的问题,法国人同意了王炽地方案,让王炽以白银400万两赎回云南铁路路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