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羽之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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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常规,谁手中持有的股份最多谁就是董事长,是吗?”欧阳龙点点头。然后风继续说“我用了三天的时间查明了公司股份的分布情况,然后我逐一的把他们手中的股份收购回来。于是,当我手中的股份达到50%的时候欧阳家也就宣布破财了!”看了看他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风!你好棒啊!平时还叫我去处理那些烦人的事,你是故意的!”凡首先抗议。他想白痴一样去解决那些风不愿意管的事,不过他还是很心甘情愿的!
“我明白我爸爸为什么会输给你了,自大是他致命的要害。”欧阳龙起身告辞。
“等等!你今后准备怎么办,就算你有再高的学历,就令尊生前的所作所为,你认为有哪个公司会用你吗?”风问。
“那是我的事,裴浚风,总有一天我会用我的本事拿回欧阳家的东西。”说完,带着他仅存的傲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凡望着已经关闭了的门问:“就这么放他走啊?”
风笑笑没有回答,欧阳 龙已经长大了,他不再是一个月前的那个被宠坏了的小孩了。那么他呢?他的弟弟什么时候才肯放下对他和爸爸的怨恨呢?风有些茫然无措了!
第十二章
周末,裴浚风独自一人来到了这个位于山顶的教堂,因为正好是礼拜时间,所有教堂的钟声不停的被敲响。炎热的天气,在树阴的遮掩下显得凉爽了不少。他停留在一座占地不小的墓前。把花放在十字架型的墓碑前,双手合十拜了一下,风象往年一样靠坐在墓碑旁。风轻轻摇晃着树木,斑斑驳驳的树影在墓碑上摇晃。
泪从他的脸颊不停的落下,那双约有所思的眼眸在斑斑驳驳的阴影下显得格外的伤感。望着母亲的遗像,他显得有些彷徨失措,镶在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位极为美丽的女人,没有岁月痕迹的面容显示着她过早离开人世的事实。那宽容,温和的眼神是风模糊记忆中的亮点,母亲的微笑,母亲的温柔,母亲的话语在不多的记忆中朦胧的呈现出断断续续的片段,就算是朦胧的影像风依旧可以肯定母亲是多么的善良,所以当年她才会在心脏病发作的情况下强行生下了凡,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凡的生命。但这也导致了爱极了母亲的父亲痛恨凡的结果。
在母亲去世后,父亲就没有再抱过凡一次,他害怕看见那个长得和他妻子一样的婴儿。在凡出世接近一个月的时候因为要上户口,父亲才不得不给那个夺取了他妻子的儿子起了名字——裴浚凡。
父亲说,凡只比风少了一画,而那一画就是他的妻子。于是,凡注定了一生将背负着这他根本就无法避免的罪名。
母亲的离去让父亲伤心到了极点,他没有心思再去管他那两个年幼的儿子。所以,陪母亲嫁过来的张嫂便接手了带养他们兄弟的责任,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了风5岁那年,风生病差点就死掉了,那时他才恍然醒悟到他的妻子给他留下了怎样的责任。于是,从那天起,为了妻子他当了好父亲。对风疼爱有加,但是对凡,他始终是冷冷淡淡,爱理不理的。这让敏感的凡觉察到了异样,但是高傲的他从来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满,仿佛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从小一起长大的风却从头到尾都知道凡的痛苦与无奈。同时,风也知道父亲是爱凡的,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仿佛承认了就表示他对母亲的诋毁。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没有人让步,凡的脾气象极了父亲,同样的固执,同样的爱钻牛角尖,同样的不服输……为了报复父亲的不认同,为了报复风的得宠,裴浚凡要了他的亲哥哥,这样他将同时毁掉两个他最痛恨的人。
风手指轻轻抚过墓碑上的照片:
“妈妈。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爱上自己的亲弟弟,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爱他啊!我知道我这样会招来多大的灾难,我也知道这段恋情最终不可能有好的结果,可是妈妈,我就是爱他啊,爱得无可自拔,即使是要我为这段恋情坠落地狱的深渊我也再所不惜。”
是啊,他将为这段恋情坠落地狱的深渊,他知道,当他发现自己爱着凡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将自己从深渊中解救出来,所以即使他知道凡是在利用他报复,他依旧自欺欺人的幻想着美丽的结局。
月亮已经爬得很高了,凡还没有回来,今天是母亲的祭日,也是凡的生日。因为父亲的怨恨,凡从来没有过过生日。桌上的蛋糕是他拜祭完母亲后回来时候买的,凡应该知道他今天会给他过生啊,他早上有告诉他的。看看时间已经11点半了,风可是担心凡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急躁的来回在屋里走着。
12点,1点,1点十分,1点一刻……时间仿佛越来越长,第N次拨打凡的电话,而电话却始终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
2点的时候,风再也坐不住了,他决定去找凡,而这时,凡出现在了房门口。
“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你……”风抱住凡。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抚摸着怀中人的头发说:“我只是去了酒吧,然后一时忘了时间,当我发现已经很晚了的时候已经1点半了,我怕你出来找我,所以我就飙车回来的。”
“酒吧?”应该是的,从凡身上传来了浓烈的酒气。每年他生日这天,他的心情就会很坏,坏得他自己都无法控制不把他表露出来。
“是啊,我只是去坐坐。好了,这些待会再说。我现在好饿,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你买的蛋糕呢?”
风知道凡是故意晚归的,他不会在他生日当天吃蛋糕的,因为那是他母亲的祭日。他无论怎样的恨,他还是爱着母亲,即使凡自己不说他依旧可以感应出来,这应该就是兄弟之间特有的默契,或者说是“心有灵犀”吧!
凡已经睡熟了,风抬头看着月光下的凡的面容。
“凡啊!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该怎么做才可以让你放弃仇恨呢?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即使被骂成变态也好,被世人唾弃也罢,我只要爱你。你呢?你是报复才要我的是吗?告诉我你爱我,欺骗我也好,哄哄我也好,只要是你说的爱我我就相信。所以请不要抛弃我,凡,我的弟弟,如果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就好了。”风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而睡眠浅的凡在风离开他怀中的那一刻便已经醒了,他听懂了风的矛盾,风的痛苦,风的无奈。
凡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原本的报复什么时候已经变质了。风的一举一动都深深牵动着他的心,他爱上了风了吗?不绝不可能,他恨风,恨风的得宠,恨风的善良,恨风得到的一切,而那一切在风看来理所当然的东西却是他渴望而不可求的东西。他承认,从小除了张嫂之外就是风对他最好,但是就是这样的好才让他觉得恶心,风是在炫耀他的高贵,他是在同情他。他恨别人同情他,他认为那些施与“同情”的人总是把自己放在高傲的地位,去看待那些他们所谓“可怜”的人,然后他们会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去“同情”那些弱者,以满足他们“善良”的虚荣心。
第十三章
放弃仇恨,多简单的四个字啊。如果做有说这么简单那多该有好。背负了20多年的仇恨岂能在一朝之间说放弃句放弃?无辜的被恨,被遗忘,被忽略……他做错了什么?他的出生,母亲的死亡他无法选择,无法改变,更无法避免。如果可以,他宁可自己没有来到这个世上,可是他没得选择啊。
血红的酒液融合着周围的黑暗,吵闹的环境无法把他从思绪中换回,阴沉的眼神让人不敢靠近。坐在酒吧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摇晃着手中的红色,冰块与玻璃发出的碰撞声淹没在了震耳的音乐声中。
这酒叫“红色玛利”但是它还有另一个名字“血红的玛利亚” ,不知道调酒师为什么会起这个名字,不过凡很喜欢这个名字,所以他也喜欢这酒。“血红的玛利亚”很适合这酒,只是不知道圣母玛利亚如果因为生育耶稣而死亡,那耶稣是不是还能成为神圣的天神。
“对不起,我可以坐这儿吗?”没等凡回答,那人已经坐下。
今天不是周末,而且时间也还很早,所以周围还有很多空座位,凡不想被人打扰。抬头看看来人,想叫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离开自己的眼前。却意外的看见那个许久不见的人。
“看看你的样子,简直就象魔鬼。怎么了?什么事情可以让我们的凡大少爷这么沮丧。”来人笑笑说。
“你来这里干什么?”
“告诉你个消息。”
“……”
“他回来了,而且很快就会行动。你最好看好你的猎物,如果他出了事,你的报复就会化为泡影。”
“切!别小看了他,欧阳集团的事你也应该有耳闻了吧。如果他连欧阳那只老狐狸都可以这么轻松的对付,那那个人根本就对付不了他。”虽然不愿意,可是他不得不承认,风的确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平时一副“事不关己,己不愁。”的摸样,却比任何人都要看得明白,之所以他现在还可以继续他的报复,完全是因为风自己愿意成为他的傀儡!
“总之自己小心,他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过去因为你的情人太多,而且你的床伴不会超过1个月,所以他也都没有多大的行动。但是浚凡,这次连我也怀疑你是认真了。不要把他和欧阳比,同样为了报复,你应该知道仇恨可以让人变得软弱,也可以让人变的强韧。他和你是同一类型的人,在他放弃软弱的同时,他就已经选择了强韧。一个同样计划多年的报复,浚凡,如果是你,想想你会怎么样,同为报复者的你应该很清楚他的想法。之所以他到现在才行动,是因为他一直没有机会,他知道要彻底的打倒你,就必须要一次成功。现在他找到了这个机会,他不是要打击你,而是要毁灭你。”
看这眼前的人良久,然后说:“谢谢你的忠告,我会小心的,我欠你一份人情!”
“放心,这人情我一定会找你还来的!~最后一个问题,你是真的动心了吗?”本欲将离去的人问出心中那份疑惑。
“你认为呢?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鸡婆了啊?”
“算我没问,只是浚凡,你最好确认一下你的真正想法,别到最后玩火自焚!”说完留下凡离去了。
玩火自焚?他会吗?他是爱完火没错,那是因为他喜欢看别人在火中痛苦挣扎求饶的摸样,至于烧到自己,他还真没想过。
“你确定这个人裴浚凡的致命弱点?“一个俊美的少年坐在沙发中,看着手中的照片。
“是,我已经确定了,他是裴浚凡交往了半年的伴侣。”
“长得还真不错,也难怪会让裴浚凡迷恋怎么久!”
“这可能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个人叫裴浚风,是裴浚凡的亲哥哥!”
“哥哥!!!”
“是的,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
“啊!哈哈哈哈哈……………………这……这太有趣了,哈哈哈……看来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整理完这一个月所有子公司的报表,风喝完余下的绿茶,看看空荡的办公室没有凡的影子,无聊的看向窗外,日已进秋,太阳已不再那么强烈,和风略带寒气。关上窗,透过玻璃阳光被折射进办公室。在刚进门的裴浚凡的角度,正好看到的是风的侧面,而阳光刚好把这侧面渡上金边。
“怎么了?干嘛发呆??”把风的脸转向自己。
“天凉了。”没有边际的说。
“啊?什么?天凉干你发呆什么事?”不满意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