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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2章

季可蔷文集二-第7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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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著站起身,来到他面前,扬起脸,定定凝视他。
  「不要。。。。。。不要用这种同情的眼光看我!」他低吼,俊颜掠过一丝狼狈,「我不需要!」
  为什么他总不让人碰触他的内心?
  她叹息,「齐京,你很爱奶奶吧?」
  他一震,没料到她会这样问,愣了好一会儿才咬牙点头。
  「听说你小时候本来是跟奶奶住住一起的。」
  「是又怎样?」他防备地瞪她。
  「後来呢?为什么到美国去?」
  「。。。。。。」
  「告诉我。」她温声央求。
  齐京彷佛抗拒不了这样的温言软语,别过眼眸,「是爸妈要我去的,他们说美国的教育环境比较好,所以不顾奶奶的反对把我送过去,寄住在Fanny她家。」他顿了顿,「後来奶奶说她身体不好,希望我回来陪她,所以」
  所以他的父母才答应让他回台湾吧。
  若不是齐奶奶,也许他会一直孤身留在美国,完成学业。是因为老人家坚持,他才能回到台湾跟亲人同住。
  这就是为什么他如此依恋奶奶的缘故吧?
  「我的确。。。。。。很爱奶奶。」他哑声继续说著,「她是我。。。。。。等於是我唯一的亲人,从小就是她最疼我。」薄唇一牵,滋味苫涩,「我其实。。。。。。其实」
  他没再说下去,全身紧绷,双拳缩握,拚了命地掩饰藏在心底深处的情绪。
  她看著,目光一柔,伸手抓住他紧握的拳头,慢慢地、一指一指地扳开。「你其实很怕吧?」嗓音沙哑,「你怕奶奶就这么离开了。」
  「我」他愣愣地望她,望著她替自己松开手指,他看著,呼吸屏凝,脑海一片空白。
  许久,当他终於意识到自己的十指全都松开了,才猛然向後一退,脱离这不知不觉包围他的温柔圈。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瞪视程水莲。
  这不是他所熟悉的女孩,就算在她和他闹脾气之前,她也不曾以这种方式待他。
  她待他的方式,温柔至极,慈爱至极,像姊姊,也像母亲,包容著一个受伤的孩子。。。。。。思绪至此,他身子蓦地一晃,眉峰倔强地聚拢。
  「你不用同情我。就算。。。。。。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有心理准备。毕竟谁都会离开谁的,总有一天。」他闭了闭眸,低哑的声调蕴苦连他内己也没察觉的悯怅。「没有人能永远陪在谁身边。」
  她听得好心痛。
  他忽地扬眸,凝望她数秒,「你不是也想离开我吗?」
  「齐京」
  「也罢,迟早要离开的。」他低低的、沉思般的吐出一句,嘴角竟还微扬,「没关系,要走就走吧,我不在乎。」
  为什么他还能微笑呢?在说著这么教人伤心的话时,他究竟是哪来的自制力说得如此云淡风轻的?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他不知道怎么难过吗?不懂得怎么哭吗?他一定要像个别扭的孩产一样让人生气,更让人心疼吗?
  「你是个傻瓜!齐京,你是笨蛋。」她忽然爆发了,眼眸的刺痛逼得她看个清他的脸,只是不停地眨眼,不停地。
  最後,只眨落一颗又一颗剔透泪珠。
  他愕然看她。
  「你真是笨蛋!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让人生气?」她忽地投入他怀里,握起粉拳,一记又一记槌著他的胸膛,「你知不知道要了解你真的很难?你从来不肯打开心房,这样让人家怎么靠近你?」
  她一句又一句哀怨地责备,而他,呆呆听著。
  「你明明只是个孩子啊!为什么就不能像一般十七岁的男孩子那样?为什么老要摆出一副酷样?我告诉你,你这样子一点也不酷,只让人生气,气死了!」
  「水莲,你究竟怎么了?别哭啊,拜托你别哭了。」他不知所措地拍抚著她背脊,一面将她带到长椅上坐下。
  她掩住脸,「你很讨厌我哭吧?我老是哭,很惹你厌烦吧?」她哽咽著,想起结婚後每一次争吵,他对她的眼泪不耐的态度。
  「我。。。。。。不是讨厌,只是」
  「只是怎样?」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尴尬地叹气,「找从小就拿女孩子的眼泪没办法。」
  「什么?」她讶然,抬头望他。
  察觉她的惊异,他更尴尬了,脸颊淡淡泛红。
  这已经是第几次看他脸红了?她从不知道他原来是个这么容易脸红的男孩,以前总觉得他高高在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没想到。。。。。。他也有如此青涩的…面。
  想著,她鼻间又是一酸。
  为什么她从没注意他其实也只是个平凡的男人?为什么她从个去想他也有寂寞脆弱的时候?
  「我也是个傻瓜,齐京。」她展袖拭乾泪痕,「比你还笨上一百倍。」
  突如其来的自责令他摸不著头脑,怔怔地凝视她。
  她忽地笑了,浅漫的笑意盈满明瞳,震动他心魂。然後,她展臂将坐在身畔的少年揽入怀里,让他的头靠上白己柔软的胸脯。
  他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直觉就要起身。
  「别定。」她紧紧揽住他,「别走,齐京,让我抱你。」暖热的气息烫上他耳根,瞬间蒸红他脸颊。
  「你别、别这样。」他试图推开她,可双臂却一阵不舍。
  那是她的。。。。。。胸峰吗?好柔软啊!他朦胧地想。
  「。。。。。。你以为你是我妈吗?」这样偎在她怀里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教他连抗议也不似真心。
  「如果可以,让我当一次吧。我从来没像这样抱过你。」她微笑,柔柔抚著他墨黑的发,调皮地在发楷印落一记吻。
  感觉到那记轻柔怜蜜的吻,他身子一僵,动弹不得。
  「睡吧,宝贝,你应该累了吧。」她柔声诱哄,只差没唱摇篮曲了。
  他一僵,顿觉男子气概尽失,抬起头来怒视她,「你在逗我吗?」嗓音绷著。
  她眨眨眼,星眸灿亮,「对啊,我就是在逗你。」
  「你说什么?!」他气得脸色发青,一副想杀了她的表情。
  她看著,忽然觉得这样的他好可爱,那紧抿的薄唇,让人好想一亲芳泽。。。。。。
  脑海才刚掠过这念头,玉手已经一展,勾住他颈项,玫瑰红唇攫住他的,轻轻摩挲。
  「喂…,你。。。。。。」他张唇,言语却落人她唇腔,消逸无踪。
  她专注地吻著他,淘气的舌尖探出,卷绕著他。
  他气息一促,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口,一阵热血冲上脑部,他蓦地层臂扪住她纤腰,让她更贴向自己。
  这个吻,究竟是谁开始的,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它似乎永远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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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凉凉地拂过,鸟鸣婉转。
  天亮了吗?
  程水莲迷蒙地想,轻吐一口气,勉力将沉坠於梦渊的意识拉回,羽睫缓缓扬起。
  映人眼瞳的是一张俊秀的容颜。
  挺直高傲的鼻,两道如雕刻般的剑眉,淡红色的唇,深黑有神的眸。而那双眼,那双眼看来啊,蕴著好浓好浓的愁。
  为什么?他要如此悲伤地看著她?就好像一个人在看著自己逐渐远去的梦想,那无奈与惆怅?
  为什么?
  她眨眨眼,试图更看清他眼底的情感,可看到的却是浅浅染上的笑意。
  「醒了吗?」他看着她,低哑的嗓音轻轻扬起。
  她瞬间心跳一停,呼吸也忘了。
  方才那伤感的眼神只是她的错觉吗?
  「啊,我」她猛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还靠在他肩上,而他正以手臂温暖地将她拥在怀里。
  她一直以这样的姿势睡在他怀里吗?他的手肯定有酸了吧?
  程水莲脸颊一烫,连忙坐正身子,「我睡了很久吗?」
  「没多久,两、三个小时吧。」
  「那你呢?」她凝望着眼前清秀的少年,「你都没睡吗?」
  「我睡不着。」齐京透过玻璃窗望向躺在病床上的老人。
  她跟着他转移视线,「奶奶的情况怎样?」
  「刚刚医生进去检查过,说情况很稳定,应该就快醒了。」
  「是吗?」她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是啊。」他微微一笑。
  而她,看著他极少显露的笑容,竟又呆了。
  「怎么啦?」
  「呃,没什么。」她慌乱地转过头,伸手拂拢鬓边垂落的发丝。
  奇怪,她干嘛如此紧张?虽说她现在外表是十几岁的少女,可内心早已历经沧桑了,不是吗?都这把年纪了,还为一个男孩的微笑失魂落魄的,岂不可笑?
  程水莲在心中嘲弄自己。
  可嘲弄归嘲弄,心动的感觉仍无法拂去,低垂的脸庞默默发著烧。
  她想起了昨夜甜蜜的吻,那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一直以来,她总是处於被动地位,可昨夜却是她主动。。。。。。
  唉,怎么想都觉得是熟女「强吻」小男生。
  她不觉挥动双手,在热烫的颊畔煽著风。
  齐京讶然注视她怪异的举动,「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不是。」只是发花痴而已。她暗暗加上一句,深呼吸後,扬起头来,强迫自己送上甜甜笑靥。「我只是在想。。。。。。昨晚好像是第一次跟你说这么久的话,我们几乎聊了个通宵呢。」
  「是啊。」提起这个,他似乎也颇感不可思议,深眸掠过一丝异样,「我们确实没这么聊过。」
  聊彼此的童年,聊彼此的梦想,聊彼此对各种事物的看法。
  她告诉他,自己的父母是怎么过世的,怎么与外公栢依为命地长大,在学校里怎么因为太过文静而交不到几个朋友,於是只好把满腹心事对著花花草草诉说。
  她与他分享对花䴗植物的热爱,告诉他,她想成为一个园艺设计家。
  而他则告诉她,他小时候其实也曾非常调皮,整天以捉弄家庭教师为乐,让奶奶伤透了脑筋。
  又告诉她,到了美国後,他因为忿忿不平而著实封闭了内心好一阵子,不跟任何人说话,只是默默做自己的事。
  「後来呢?你怎么走出来的?」她急切地追问。
  「也没有什么走不走出来的,习惯就好了。一旦习惯了,你就不会去做什么无谓的抵抗了。」他的语气好淡然。
  可她却听得心疼不已。
  或者,他其实一直没走出那座迷宫;或者,他只是用一种冷漠的从容掩饰自己迷失方向的事实;或者,他已经学会不在乎一辈子在里头绕。
  「所以你就天文地理、运动音乐什么都学?什么都去尝试?」她费尽力气才让自己嗓音不发颤,保持平静。
  「我将来是齐家的继承人,多学一点总是好的。」
  是为了不辜负家人对他的期望吧?或许也是因为他认为唯有快些成长,才能快些掌控自己的生活?
  「那你的梦想呢?齐京,你的梦想是什么?」
  「就是继承齐家的事业啊。」他挑了挑眉,仿佛觉得她问得奇怪。
  那就是他的梦想?根本只是家人加诸於他身上的枷锁而已!他从没想过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吗?
  她不禁出声反驳,「那真的是你的梦想吗?你想要的,真的是成为一个企业家,天天想著怎样拓展公司吗?」
  「。。。。。。你好像很不以为然。」
  「我」她一窒,「只是觉得那样不会快乐。」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快乐是什么呢?」他静静地问。
  她心下一惊。
  是啊,她又不是他,怎知他要的究竟是什么,什么会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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