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可蔷文集二-第6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知道,她或许永远不会有机会见到那个高傲又温柔的王子了,但没关系,她的回忆里永远会有他,永远记得他对她说过的话???
「欣怡,你发什么呆?」隔壁的女同事叫她。「你的手机在响!」
「手机?喔,谢谢。」她回过神,急忙接起。「喂」
「欣怡?我是姐夫啦!」乌柒柒宏亮的嗓音传来。
「姐夫,有事吗?」
「没有啦,只是想问问????那天以后,你还好吧?」乌柒柒语气有些尴尬。
「嗯,我很好啊。」只是这几天身体稍微不舒服,偶尔觉得想吐而已。
「真的假的?」乌柒柒不相信。「你被那个王八蛋上了,还觉得好?」
「他不是王八蛋。」欣怡皱眉。「他为其实不错的,不然也不会放过你们。」否则以乌氏父子当天的所作所为,早就被扭送警察局了。
「你别被他给骗了,我看他是怕裁员的消息走露出去,会毁了他们魔法灵集团的企业形象吧!」
「他说了,在商言商,他不是故意跟你们过不去???」
「你怎么了?」乌柒柒不满地嚷嚷。「那家伙不是只跟你上床吗?连你有脑子都洗去了啊?满口都帮他说话,你还是不是我们姜母岛的女人啊!叛徒!」
叛徒?欣怡一愣。这罪也太重了吧?
「算了!我只是问问你有没有??没有最好!要是那王八蛋敢留下他的种,我跟他拼命!」说罢,乌柒柒怒气冲冲地挂电话。
什么跟什么啊?欣怡茫然。姐夫到底打电话来干嘛的?
正想着,隔壁同事又喊她。「欣怡,这份文件帮我印一下,等会儿开会要用的,印十份。」
「喔,好。」她接过文件,起身走向影印机,途中陆续几个同事搁下话。
「欣怡,这份帮我归档。」
「欣怡,你午餐出去吃吧?帮我买一个便当。」
「我也要!还要一杯星巴克的焦糖玛奇朵。」
「好、好,你们一个一个说好吗?」同事们要求太多,欣怡记不住,连忙拿出一本便利贴,一一登记,不知是否任务太多了,她忽然觉得头晕,食道涌起一股强烈的胃酸,连忙冲进化
妆室,对着洗手台干呕。
「怎么啦?欣怡。」一个女同事走进来,笑道。「看你这几天老是在恶心,该不会是怀孕了啊?」
同事本意只是调侃,欣怡听了却是一怔,她想起方才姐夫的关切电话,最后一句仿佛是「要是那家伙敢
留下他的种」…不会吧?!
事不宜迟,欣怡趁着午休时间,便去便利店买验孕剂。正好外头飘着雨,因为怕被同事认出来,她索性穿了雨衣,头顶安全帽,还戴了口罩,鬼鬼崇崇地买了验孕剂,付了钱走出店里
,还左顾右盼。
她不知道自己这副心虚的模样看到周遭几个待命准备抓抢劫犯的便衣刑警眼里,格外引人注目,他们以无线电相互联络,悄悄跟踪她。
她浑然不觉,畏首畏尾地闪进办公大楼,躲进洗手间。
便衣刑警跟进,接着,一辆电视台的SNG车也偷偷开过来,记者不知使了什么妙法拦截警方的通讯内容,正得意自己可以拿到第一手独家新闻。
几个警察相互比手势,冲进洗手间,在其它人掩护之下,其中一名一脚踢开一扇紧闭的门。
「啊~~」欣怡惊骇地尖叫,拿着验孕棒,不知所措地瞪着突然闯进来的彪形大汉。「你、你、你想干嘛?」
「你被逮捕了!」大汉面无表情地掏出手铐,一把铐住她的手。
这什么跟什么啊?欣怡欲哭无泪。
更惨的事还在后头,她被刑警拽出洗手间时,镁光灯突然亮起,一具摄像机对准她猛拍,一个记者拿麦克风冲着她兴奋地叫嚷。
「小姐,你被捕了有什么感想?你要不要说一下现在的心情?」
他现在心情,很火,非常火,真想找什么来痛扁一顿。
「你说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回台湾?」纪存希紧急踩刹车,将爱车停在路边,气恼地瞪着手机荧幕,荧幕上,是他女友石安娜美丽绝伦的娇颜。
「好嘛,存希,你不要生气嘛!」安娜对他撒娇。「我知道我临时决定接下纽约舞团的邀约你很生气,但你帮我想想,我将在林肯中心表演天鹅湖耶!我怎么能够放过这样的好机
会?他们希望跟我签两年约,我也只好答应了。」
「所以你就决定把我一个人留在台湾两年?」存希脸黑黑,很不爽。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不说一句话就放他鸽子,不跟他商量就决定离开台湾两年。「从以前到现在,你在乎的只有你自己,你有想过我要的是什么吗?」
「当然有啊!」安娜大眼睛眨呀眨的,表情很可爱。「而且你已经拥有了。」
存希皱眉。「什么?」
「就是我的心!」安娜坚定地望他。「我爱你,存希。」她柔声表白,靠近镜头朝他噘了噘粉唇。「就算我不在你身边,我的心还是一直陪在你左右,陪你哭,陪你笑,永远陪
伴你。」
「安娜。」存希叹息,好无奈。为什么他就是拿这女人没办法呢?明知她只是甜言蜜语,他的心弦仍因此牵动。「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寂寞地去拥抱另
一个女人?」
安娜轻笑。「别的男人或许会,但深爱着我的纪存希绝对不会。」
她就这么吃定他吗?存希懊恼。「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也许等哪天你回头,我已经不在了。」
「既然这样,那我只好???」安娜长叹口气。「搭明天的早班飞机,马上回到你身边。」
存希见她委屈的模样,心软了,他爱的安娜,她天生就是舞台上光芒耀眼的主角,他怎么舍得剥夺她的梦想?「算了,你就留在纽约吧!」他让步。
「谢谢你,存希。」安娜感性地微笑。「谢谢你为我退让,那表示我在你心目中很重要。」她顿了顿。「你知道吗?我们芭蕾舞者在原地转圈的时候,必须先锁定一个目标,不
管怎么转,眼光都不能离开那目标,否则很快就会摔跤。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就是因为迷失了,才会在舞台上跌倒,是你在表演后送我的那束花,让我重新振作起来。存希,从那
天以后,我不曾再摔过了,因为我找到了我真正的目标,就是你。不管我在,怎么旋转,我的目光永远只锁定你。」
这深情的表白打动了存希,他悠悠叹息。「好吧,我也祝福你,加油!」
结束通话后,存希坐在车厢内,恍惚地看车窗外来去匆匆的行人。
他爱的人,又离开他了,虽然只是短短两年,他还是觉得有些寂寞,等待的滋味不好受,他尝过,小时间曾痴痴地等着出远门的父母,直到坦白告诉他他们已经上天堂,永远不会再回
来。
老实说,他害怕等待,讨厌一个人被抛下。
但他,好像总是被抛下。。。
窗外忽地传来一阵骚动,惊醒他迷蒙的思绪,他定定神,见到街道上不知何时聚拢一群人,人人对着高高架起的电视墙指指点点。
台湾人,就是爱看热闹。
他摇摇头,正想发动引擎远离是非之地,眼角忽地闪进一道熟悉的人影,他愕然凛眉。
那不是陈欣怡吗?她在电视上做什么?他打量荧幕上惊慌失措的她,她脸色苍白,手上颤抖地握着一根呈现阳性反应的验孕棒???不会吧。
存希悚然一震。她怀孕了,而且还搞到人尽皆知。
他顿觉不妙,一时冷汗涔涔。孩子的爸爸是谁?不
孩子的爸爸,是纪存希,是她心心念念的王子,永远不可能娶她的王子。
陈欣怡,你这大笨蛋!未婚先服?还将丑事闹上电视新闻?你死定了啦!
欣怡好想撞墙,果然她的人生还是很悲惨,她原以为遇上王子后可以为自己带来一些好运,但他却留给她一个大麻烦。
她该怎么办?欣怡不知所措,也不敢进公司面对同事的嘲笑,连忙请假,晃到以前当义工的「圣若望之家」来。
这间育幼院是一个信天主教的若望神父办的,她每一任男友便是在这里认识的,后来他甩了她,拍拍屁股远走后,她却还是常过来,帮忙处理一些杂事,陪孩子们玩。
因为若望神父的引荐,她也信了天主教,偶尔心有疑虑,便会到这儿来找神父吐真言。
只是这回,她闯了这么大的祸,该怎么说呢?
「欣怡妈妈,你终于来看我们了!快过来这里,教我们埋陶土娃娃。」
孩子们见到她好开心,丝毫不晓她内心的仓皇,拉她到后院玩陶土。
欣怡她从小就喜欢捍陶,孩子们也很喜欢她为他们捏的一个个可爱的陶娃娃,只是她今天真的没心情陪他们玩。
「乖,我改天再教你们好吗?」
「不行,就是现在!」孩子们缠着她。「欣怡妈妈难得才来一次,陪我们玩嘛!」
「对啊,欣怡妈妈,教我们捏娃娃啦!」
孩子们左一句「欣怡妈妈,」右一句「欣怡妈妈」,叫得欣怡心慌意乱,她还不是谁的妈妈啊!她连自己的生活都弄得一团乱,怎么教养一个孩子?
她好怕,她绝对不能生下这孩子,但,她能拿掉宝宝吗?那是一条小生命啊!
「若望神父在哪里?」欣怡问孩子们。
「好像在告解室吧。」
告解室?正好,她的确需要告解一番。
「你们先等我,一下下就好了,我待会儿再来跟你们玩喔。」欣怡柔声哄孩子,也不等他们答应,便匆匆走向告解室。
一个中年妇人似是刚告解完毕,心满意足地走出来,欣怡打开门进去,见黑色帘幕后一道人影隐约晃动,深吸一口气。
「神父,我有罪。」
那人似是愣了一下,半晌,才扬起沙哑的噪音。「你有什么罪?」
「我???」欣怡坐在窄小的椅子上,不安地绞扭着双手。「神父,你不要太惊讶,我???我怀孕了!」
对方默然。
欣怡以为老好人若望神父吓呆了,连忙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跟那男人上床,而且那么刚好,一次就命中」,我、我???唉,都怪我自己不好,那天不
该心血来潮报名参加什么爱之旅,结果不但被人用力甩了,还欠了一大笔卡债???」她语无伦次地诉说来龙去脉。
那人听着,过了好久好久,才发表结论。「这真是我所听过最离奇的故事片了。」
他在嘲笑她吗?欣怡愕然,怀疑自己听见神父语气里藏着一丝笑意,连若望神你都不同情她?
她快疯了,又急又恼,「神父,我知道自己很蠢,可是请你???别取笑我。」
「抱歉????」他咳两声。「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欣怡顿了顿,突然觉得不对劲。「神父,你声音怎么了?怪怪的。」
「没事,咳咳。」他又咳两声。「只是喉咙有点不舒服。」
「是不是感冒了?你有没有去看医生?」欣怡焦急地问。
「我没事。」他好笑。这女孩真妙!自己的事都烦恼不完了,还有空替别人担忧?「你还是想想自己该怎么办吧!」
「我也????不知道。」欣怡惘然。「神父,请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才好。」
「这个嘛,照我说的话,把孩子打掉最好了。」
「什么?!」欣怡惊骇。她没料到若望神父竟是这种建议,堕胎可是天主教的禁忌啊!「神父,你不是说过吗?每个孩子都是天主所赐的,是最珍贵的生命。」
「是吗?我这么说过啊?」他喃喃,似乎有些伤脑筋。「可是不堕胎的话,难道你要把宝宝生下来吗?你一个人能抚养他长大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