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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季可蔷文集二-第320章

小说: 季可蔷文集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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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欧神话?」
  「嗯,你不知道吗?」
  她摇头。
  「那,你听过『尼布龙根的指环』吗?」
  「华格纳的歌剧?」
  「没错,这出歌剧是取材自北欧神话的作品」吉尔开始讲起了古老的北欧神话,从「尼布龙根的指环」到「诸神的黄昏」,再说到「芙蕾雅流浪记」。
  罗恋辰向往地听著。
  「。。。。。。所以,芙蕾雅在神话里是负责掌管爱与美的女神?就跟维纳斯一样?」
  「嗯,她也是最美的女神。」
  最美的?罗恋辰眨眨眼,忽然有些汗颜。
  当初白老师在帮她取这名字时,究竟在想些什么啊?怎能把她跟北欧神话里的女神联想在一起?
  「这只是。。。。。。胡乱取的而已啦。」她挥挥手,不好意思地辩解,「我其实一点也不美,根本跟这位女神八竿子打不著。。。。。。」
  「不会啊,我觉得你很美。」吉尔打断她。
  她愕然。「什么?」
  「你弹琴的时候,很美、很有气质。」他语气认真,「我看过不少女孩弹琴,有很多也是东方女孩,可是她们都没有你弹琴时,那种既古典又梦幻、又有点神秘的感觉,就好像。。。。。。你完全跟钢琴融为一体了一样。」说到此,他叹口气,十足仰慕地。
  罗恋辰说不出话来。
  吉尔瞥她一眼。「你对德国男孩印象怎样?」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她又是一楞。「德国男孩?」
  他的意思是指他自己吗?
  从慕尼黑前来维也纳求学的吉尔,是个道道地地的德国男孩,拥有日耳曼民族的五官特徵。
  「我是说。。。。。。你不会觉得,我们都是些可恶的纳粹余孽吧?」
  「怎么会?」她急急否认,「二次大战都已经是过去好久的事了。而且就算现在,你们国家还有些年轻人比较偏激,也只是很少数人而已。像你就很好啊,比我认识的那些美国、英国同学都好。」
  「真的吗?」吉尔又摸头了。「你真的觉得我不错?」
  「嗯。」她用力点头。
  「那么。。。。。。呃,」他顿了顿,有些犹豫不决地,「你知道我从小就学琴,除了弹琴什么都不会,也很少跟女孩子来往」
  「我也是啊。」对钢琴狂热的孩子都是这样长大的吧?「我也是除了钢琴,什么都不懂。」
  「所以如果我很笨拙,希望你不要介意」
  「介意什么?」她不懂。
  「我是说。。。。。。我是想问你」吉尔闭了闭眸,深吸一口气,像鼓起极大的勇气,然后,一对碧玉晶眸锁定她。「你愿意跟我约会吗?」
  「什么?!」她一惊。
  「别担心,我知道你忙著练琴,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只是偶尔看场电影、听音乐会。我。。。。。。我只是希望能多了解你一些。」吉尔热情地望著她。「你愿意给我机会吗?」
  「我」她支吾著。
  「芙蕾雅,我可以知道你的手机号码吗?」
  「我。。。。。。没申请手机。」白谨言不许她办,就连她父母,也只能透过他来联络她。
  「真的没有?」吉尔以为她故意推托。
  她急急点头。「真的!」
  他凝望她数秒,索性直接告白:「我喜欢你。」
  罗恋辰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天!怎会这样?她该怎么办?
  生平第一次有男孩子对她表达爱慕之意,令她不禁有些慌张,五颊绯红,前额也悄悄泌出细细汗珠。
  忽地,吉尔倾身靠近她,伸手挑起她鬓边一绺发丝。
  她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你、你干嘛?」
  「我。。。。。。只是想帮你拿这个啊。」他无辜地捻著一片树叶。「刚刚风把它吹到你头发上了。」
  「啊,原来。。。。。。原来是这样啊。」察觉到自己的过分紧张,她歉然地挤出一抹笑。「对、对不起,我太、太激动了。」
  「没、没关系,是我太鲁莽。」吉尔忙接口。
  两人互看一眼对方染红的脸,都觉得这样的景况太过尴尬,也太过好笑,沉默数秒,倏地同时爆出一串朗笑。
  爽朗的笑声震动冬季的冷空气,激荡出一股温暖的热流。两人笑得放肆,笑得开心,直到吉尔偶然抬起的眸不意接收到两道视芒。
  他一震,神色一凛。
  「怎么啦?」不明白他表情为何变得僵硬,罗恋辰蹙眉,随之调转眸光,跟著笑容一敛。
  是白谨言!
  他不知何时来到两人身后,挺拔的身子半倚著廊柱,双手环抱胸前,锁住她的瞳喷出两束烈焰。
  绝对炙烫,却又融著某种难以形容的冷冽。
  她不知所措,只觉身子一阵热、一阵冷,还不停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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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什么不说话?生气了吗?
  一路跟随著脚步如风的白谨言,罗恋辰感觉流动在两人之间的氛围,沉重得令她喘不过气。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开口,就这么闷著头跟他走。
  终於,两人来到白谨言的办公室,他用力甩上门。
  砰!
  剧烈的声响震动了空气,也震颤了罗恋辰一颗心。她刷白了脸,咬著唇,默默凝视著白谨言。
  他眼神阴暗,脸部线条绷紧,微微抽动的下颔显示他的脾气正处於爆发边缘。
  「老、老师,我。。。。。。」她鼓起勇气开口,却遭他厉声截断。
  「不许说话!」
  「啊,是。」她抿紧唇,小心翼翼地自眼睑下偷窥他。
  他一动也不动,僵立在窗前,墨幽的瞳紧紧圈定她,眸底翻腾的怒涛,令人惊心动魄。
  那不仅是怒,也是恼,还带著某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似乎怪她不该让他失去冷静。
  罗恋辰丝毫不敢乱动,屏住气息。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白谨言终於移动了,倾身拾起书桌上的一份文件,甩向她。
  她手忙脚乱地接过,疑问地瞥了他一眼,见他没有解答之意,悄声叹了口气,认命地读起对她而言,是艰涩万分、简直像来自外星球语言的德文。
  Wien呃,应该就是维也纳。。。。。。
  「维也纳市。。。。。。音乐大赛。。。。。。十九岁以下青少年。。。。。。呃」
  「维也纳市十九岁以下青少年音乐大赛,明年三月举行。」白谨言不耐烦地开口,「我帮你报名了钢琴组。」
  「钢琴比赛?我?」她愕然瞪大眼。
  「这个比赛在欧洲评价不错,参赛者部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好手。」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参加这个比赛?」她喃喃,有些紧张,却有更多兴奋,明眸逐渐绽出光采。
  「所以你懂了吗?明年三月就要比赛了,参赛者都是一流高手,你若不加紧练习只会惨败!」他忽地爆发,握拳捶了一记墙面。
  她吓了一跳。「我、我知道。。。。。。」
  「知道的话,你就不该跟那个德国男孩纠缠!」他狠狠地瞪她。「你以为现在还有时间让你玩恋爱游戏吗?你只能练琴!一直、一直、一直弹下去!」
  如雷贯耳的责备劈得她晕头转向。「我知道,我知道啊!老师,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程度不行,还差得很远,我除了拚命练习没有别的办法。可是,可是我。。。。。。」她眼眸一酸,无限委屈。「只是想有人聊聊天而已。大家都不跟我讲话,只有吉尔,他总是那么和善,对我那么好,他真的是个好人。。。。。。」
  「所以你就喜欢上他了?」他更愤怒了,声调再度拔高。
  「我只是把他当朋友。」她辩解。
  「你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男朋友!」他咆哮,一面泄愤似的踢了踢桌脚,瞪视她的眼眸黯沉得可怕。「我不是说过吗?弹琴是一条孤独的路,你不需要任何人,只需要钢琴。」
  她惊愕地瞪著他狂暴的举动。「我、我不需要任何人?」
  「对,不需要。」
  「只要钢琴?」
  「没错。」
  「那老师呢?难道我。。。。。。也不需要老师吗?」她哀伤地问。
  那奇特的语气教他胸口一窒。「我。。。。。。我不一样!我是教你弹琴的人。」
  「所以你不算是我的朋友罗?」
  她看著他,容色绝白似雪,眼眸也像失了温,空白冰冷。
  「恋辰?」烧遍他全身的怒火倏地全灭了,他茫然地瞅她。
  「一定要这么孤独吗?」她颤著嗓,声调既是悲伤,也隐隐绝望。「一定要总是一个人吗?我来这里几个月了,连一个朋友也没交到,我觉得。。。。。。好寂寞。」
  他一震。「寂寞?」
  她无语,垂落螓首。
  白谨言心一揪。
  她。。。。。。寂寞?因为在这里一个朋友也没有?而他,竟没注意到这点。
  他没注意到她的寂寞
  「你真的。。。。。。这么想跟那个男孩交往吗?」胸口,莫名发疼。
  她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也能有朋友。」
  「你不喜欢他?」
  「不是那种喜欢,我只是把他当普通朋友而已。」
  「可是他表明了想追求你。」试探一问。
  她默然。
  他等著,拚命压下胸口那股几乎逼疯他的莫名狂躁,要自己捺著性子等她回答。
  她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覆,绝不会令他失望的,不会的。
  白谨言绷紧身子,一颗心提到喉头,挺直的鼻在不经意间悄悄渗出汗滴。
  「我会劝他死心的。」罗恋辰终於开口了。
  而他,竟有种从地狱转回一圈的错觉。「那。。。。。。最好了。」
  放松紧绷的肌肉后,白谨言忽然觉得好累,倒落办公椅,端起水杯灌了一大口,让清凉的液体抚平喉间异常的乾渴。
  「老师不生气了吗?」她细声地问。
  白谨言没说话,平静下来之后,猛然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自己究竟在气些什么?她只不过是跟男同学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啊,又不是荒废了练琴,他有什么好紧张的?
  为什么方才见到她跟那个男孩有说有笑时,他会有如被一股狂野的惊慌攫住,那么突如其来、歇斯底里地发起脾气?
  为什么?
  这样的他简直莫名其妙,愚蠢又荒诞!
  「我没生气。」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接著又饮了一口水。
  从小到大,除了刚刚得知自己失去「钢琴之手」那时,他的情绪从不曾波动得如此厉害。
  「真的对不起,老师。」见他冷静下来,罗恋辰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主动靠近办公桌,俯下身子,「如果老师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跟吉尔说话。」软声示好。
  少女清芳的气息袭来,他一阵心悸,扬起眼睫,正对她氤氲迷蒙的水眸。
  「请你不要生气,我一定会好好练琴的。」
  「恋辰」他不知不觉抬起手,抚向她柔嫩的颊。
  好凉。她方才。。。。。。被他吓坏了吧?
  「是我太严厉了,恋辰,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责备你。」他叹息,「同学们真的都不跟你说话吗?」
  「嗯。」她敛下眸。
  「别担心,我来想办法。」他安慰著,「至於那个吉尔。。。。。。」
  「我不会再理他的。」急急保证。
  「其实那男孩是不错,挺善良的,当朋友。。。。。。也还可以。」他涩涩苦笑。「如果我连朋友都不许你交,也未免太没人性了。」
  「老师。。。。。。」
  「别说了。」白谨言以拇指抵住她的唇。「是我发的脾气太没道理。」
  「没关系。」她浅浅一笑,神态温柔而谅解。
  「我最近要参加研讨会比较忙,过阵子带你出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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