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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季可蔷文集二-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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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忽然忘记那个女生已经死了,跑去两人常去玩耍的地方等她。有一天刮台风,雨下得很大,他傻傻地在风雨中等了两个多小时,回来发高烧,染上肺炎,差点不治。」
  最好的朋友,曾经领他打开心房的朋友,离开人世了,从此阻绝两人的是生与死,最遥远的距离。
  怪不得他会暂时失忆,他不想接受这残酷的事实吧?
  向初静痴痴地凝望相片,看丈夫与那个死去的少女对着镜头绽开爽朗的笑容,看少女手上握着的一朵向日葵。。。。。。
  她心弦一紧,蓦地想起从前交往的时候,丈夫总爱送自己向日葵花束。
  「这个。。。。。。」她犹豫地指向照片中恣意绽放的鲜花。
  「你也注意到啦?」何芬芳蹙眉。「听说那女孩名字叫小葵,所以最喜欢向日葵,在她死后,品熙还坚持在花园里亲自种下一排向日葵。」
  他为那个女孩种向日葵?
  酸楚的浪潮,在向初静胸海泛滥成灾。
  她几乎能够想象,丈夫是以怎样的心情栽下那一株株花,他种的是向日葵,也是最绝望的相思。
  「杨伯母说,看到相片她才想起来,为什么就算她跟杨伯伯那么不赞成你跟品熙的婚事,他还是坚持非娶你不可。」何芬芳低涩的嗓音刷过她耳畔。
  她缓缓扬眸。「你是说品熙他。。。。。。」
  「我猜,他可能是把你当成那女生的替代品了。」
  替代品。
  向初静默默咬唇。
  无须何芬芳明白点出,她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丈夫既然曾经有过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那么当初与她相识时,之所以对她展开强烈追求,或许就是因为她与那女孩有几分神似。
  她只是替代品吗?
  这五年的婚姻,她以为丈夫对自己的挚爱,原来都只是一个。。。。。。谎言?
  可能吗?这一切,难道都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向初静垂敛眸,手指紧紧地、紧紧地捏住那张经过岁月流转,影像仍清晰异常的相片
  不,她不相信!

  第二章

  即使过了下班时间,事务所内仍是灯火通明,同事们或聚在会议室里讨论案子,或埋首桌前努力画设计图,不少人把饭盒摆在桌上,都凉透了还是没能扒上几口。
  看来这间建筑设计事务所,收的员工都是跟她老公一样的工作狂啊!
  向初静悄声叹息,脱下短外套挂在衣帽架上,拂了拂发梢鬓边的雨气,然後提高手上提的两个袋子。
  「大家好,我带了一些吃的东西来。」她笑吟吟地打招呼。
  「是嫂子耶!」一群人热情地围上来。「来看大老板的吗?哇,这是什么?好香!是鼎泰丰的小笼包耶,这下我们有口福了!」
  众人七手八脚地接过袋子,抢著分食去。
  向初静笑望他们,很高兴自己带来的点心能提振大家的工作精神,半晌,她转向上回曾来家里拜访的那位女同事。
  「品熙呢?」
  「在小会议室。」她指了指前方一扇长长的玻璃窗。「正在跟客户讨论案子。」
  「是吗?」向初静望进窗里,果然发现丈夫正指著桌上的设计图,滔滔不绝,似是在解释自己的设计理念,对方是个女人,成熟自信,风韵迷人,偶尔点头同意时,耳际两串流水耳坠便会随之摇荡。
  「我去跟他说你来了。」
  「不用了。」她阻止女同事。「让他忙好了。」她不该在他忙碌於工作的时候前来打扰。
  向初静有些後悔自己今日冲动来访,她浅浅一笑,正想托词离开时,杨品熙蓦地抬头,与她目光相对。
  她可以看见他剑眉不著痕迹地一蹙,然後跟女客户说了些什么,走出会议室。
  她心韵怦然,望著丈夫朝自己一步步走来,忽然觉得自己像误触陷阱的小动物。
  「你怎么来了?」他沉声问。
  这语气,是否带著一丝轻微的责备?
  她听不出来,慌得悄悄捏紧自己掌心。「我。。。。。。我跟芬芳在附近逛街,想说顺便来看看你。」
  「嫂子还带了小笼包来祭我们这些饿鬼的五脏庙喔!」一旁的女同事笑著补充,跟著识相地离开,留两人独处。
  「你跟我来。」杨品熙牵起她的手,拉她进私人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装潢素雅,虽然空间不大,却井井有条,收拾得很整洁,很能表现主人严谨的性格。
  「这盆栽是新的吧?」为掩饰自己慌张的情绪,向初静刻意仔细欣赏室内的摆设。「上回来的时候,好像没看见。」说是上回,也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
  「你不是说过吗?办公室内放点绿色盆栽,眼睛看著,心情也会好些。」杨品熙淡淡解释。
  是她说的吗?向初静恍惚地想。是了,她上回来时,似乎曾如此跟他提议过,没想到他真的挂在心上。
  她不禁嫣然一笑。「你把它照顾得很好呢,欣欣向荣,很有活力的样子。」
  「只是浇浇水,没什么。」他按著她在沙发上坐下。「说吧,有什么事?」开门见山。
  「嗄?」她愣住。
  「没事的话,你不会突然上办公室找我。」他深思地注视她。「是家里有什么事吗?还是我妈又找你麻烦了?」
  「不是,不是那样。」
  「那到底怎么了?是礼物吗?」他灵光一现。「是不是你今天买礼物钱不够?信用卡刷爆了吗?」
  「我怎么可能刷爆信用卡?」她无奈地睨他一眼。在他心中,她是那么不懂得持家的女人吗?「而且我才没买什么礼物。」
  「为什么不买?」他不解地扬眉。「不是要纪念结婚五周年吗?」
  因为礼物如果还得自己去买,就没有意义了啊!
  抗议的言语在唇畔踯躅,偏是软弱地走不出来。「那根本不重要,我不在乎有没有礼物。」她微弱地低语。
  「那你要什么?」他问得直率。
  她咬牙,胸间迅速堆叠沉重的云海。
  为什么他会认为她是来「要」什么的呢?夫妻之间的关系难道就只是单纯的物质供给吗?
  「我没要什么,我只是。。。。。。只是想问你。。。。。。」
  「问我什么?」
  关於小葵的事,关於她,是否只是个替代品。
  但她问不出口。
  「算了,以後再说好了。」她笑容苍白。「人家还在等你开会呢,你去忙吧,我先回去了。」
  语落,她意欲起身,杨品熙却将她压回去。「你在这里等我,再二十分钟就好,我跟你一起回去。」
  「可是。。。。。。」
  「等我!」他不由分说地命令,拿起桌上的马克杯,到茶水间斟了杯热茶给她,要她在办公室里等著。
  向初静捧著他专用的马克杯,热茶的温度透过杯体暖暖地烘著她冰凉的手,清淡的茶香在她鼻间缭绕。
  她捧著马克杯,就好似牵著丈夫厚实的大手。
  他是关心她的吧?毕竟她是他的妻啊!他一定是注意到她身上拂不去的雨气,所以才为她斟来这杯热茶暖身吧?
  一定是的,她应该相信,他是爱她的。
  她微笑啜饮著茶,坐上丈夫的办公椅,面前的办公桌除了电脑、卷宗以及文具用品,还有两扇连结的相框。
  相框里镶的,都是她与他的合影,一张是婚纱照,另一张是他们度蜜月时,他在沙滩上拦腰抱趄她。
  向初静探出手指,轻抚相片上两人灿烂的笑颜那时候的他们,玩得多开心啊!
  唉,她真傻,怎么会怀疑品熙对她的爱呢?如果不爱她,怎会将两人的合照摆在办公桌上?
  他一定是爱她的!
  一念及此,向初静开朗地轻笑,占领胸房的阴霾瞬间散开,透出清亮的阳光。她站起身,在办公室内兴奋地来回踱步,热茶喝完了,她轻轻打开门,前去茶水间。
  经过小会议室时,半掩的门扉後传出一道俐落的女性声嗓。「。。。。。。那这个案子就交给你们了,至於後续有什么问题,你再跟我沟通。」
  「嘿!大名鼎鼎的叶亚菲居然亲自担任我的联络窗口,真是荣幸。」乍听之下虽似玩笑,却是不折不扣的褒扬。
  原来她老公也挺会说话的嘛!向初静微笑抿唇,凝住步履,悄悄听丈夫与客户对话。
  「那也是因为由你这个名建筑师亲自负责这个案子啊!」对方同样善於社交辞令。「说真的,我们上头几个大老板都很关注这个案子,这两间展馆,一间在台北,一间在纽约,代表的可是我们公司的公益形象,拜托你们了。」
  「放心吧,我不会搞砸的。」
  「我相信你。」叶亚菲嗓音含笑。「对了,品熙,我一直想问你怎么会想到以向日葵作为展馆的意象图腾?」
  向日葵!
  向初静一震,冻立原地。
  「因为向日葵很适合你们想营造的光明积极的形象,而且对我个人而言,也有特别的意义。」
  「什么样的意义?」叶亚菲好奇地追问。「是因为梵谷吗?提到向日葵,就会令人联想到梵谷的名画,难道你也是梵谷的崇拜者?」
  「不是的,我并不特别欣赏梵谷的画,只是。。。。。。」
  「只是怎样?」
  杨品熙没有回答。
  但他无须解释,向初静也能猜得出他真正的想法。
  向日葵,代表他的初恋,那座展馆,是他为初恋情人设计的,是他献给她最珍贵的礼物,设计图的一笔一划,勾勒的都是他相思的线索,将来盖展馆的一砖一瓦,砌成的也都是他无法言语的爱。
  向初静失神地走进茶水间,洗净马克杯,回到杨品熙办公室,小心翼翼地将杯子搁上办公桌。
  窗外,细密的雨帘依然随风翻飞,她怔忡地看了好一会儿,然後转身,离开,再度踏进来时的蒙蒙烟雨里。

  她最近怪怪的。
  杨品熙回到家里,面对一室静寂,眉宇不禁打结。
  自从成婚以後,总是乖乖在家里等他归来的妻,这阵子竟有好几个夜晚比他还晚归。
  据她说,是因为何芬芳怕她总是待在家里无聊,建议她多参加些社交活动,不仅拓展眼界,也能增添乐趣。
  她想见世面他并不反对,也很赞成她经营属於自己的生活情趣,但她不是一向最怕那种虚伪的社交场合吗?而且他也不认为单纯的她能应付得来那些狂放不羁的派对动物。
  他劝她不要和何芬芳来往得太密切,她反怪他管得太多,干涉她交朋友的自由。
  他温顺的妻,究竟怎么了?
  杨品熙实在不解,来到厨房打开冰箱,见里头空空如也,困惑更浓,胸口也不觉微微翻起怒焰。
  她会不会玩得太过火了?完全忘了自己身为家庭主妇的责任吗?从前的她可不会如此粗心。
  是在跟他闹脾气吗?
  就因为他忘了两人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所以她生气了?既然这样,那天晚上她大可以直接表达不满,又何必装作落落大方,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杨品熙伸手卸落领带,用力掷在沙发上,然後整个人也跟著埋进去。
  时钟指向十一点,他尝试拨打妻子手机,却没人接听。
  很好!他倒要看看她打算混到什么时候才肯回家?
  他坐在沙发上,如一座暂时静止的休火山,融浆在体内逐渐沸腾,威胁著要爆发了

  烟雾迷离的夜店里,夜愈深,气氛愈High,舞池里红男绿女,扭腰摆臀,贴面热舞。
  向初静躺在里问包厢的沙发上,睡眼蒙胧,许是酒喝多了,醉意抽去了体力,教她全身虚软,怎么都爬不起来。
  「姊,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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