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闹鬼:吓死你不偿命-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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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燕看了一下那屋内,一个油漆全部掉光的木质柜台上摆放着算盘,毛笔,剪刀等工具,案台上的草药是一袋袋用纸包好的。海燕看了一下,他那墨水瓶里面装的都是红色的墨汁,一般老中医都不会用红墨汁的。
“吴神医,久违了啊,”李教授欠身拱手礼貌道,“吴神医身体还是矍铄如初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啊!”
“多谢多谢,”吴神医摸摸自己的山羊胡,“这也得益于老夫我每天早晚练习五禽戏法的功劳啊!”
海燕知道“五禽戏法”是华佗发明的一套健身操,想不到这位老神医就是靠这种方法来身体健康。
“姑娘,你快快把鞋子脱了,”吴神医叮嘱紫烟说,“我好给你上草药。”
“可是,我一直都对西医比较信赖啊,”紫烟说,“我对中医比较害怕,因为它里面不可避免地夹杂包含着一些迷信的成分。”
只见吴神医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高声厉喝道:“放肆!不许你这样污蔑我们的国粹中医!中医有几千年的历史,这几千年来出过无数妙手回春的名医,这岂是区区西医能够比拟的!”
紫烟被他那气势吓得不敢做声了,李教授忙着陪不是说,“吴神医别生气,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如今的这些年轻人都有些数典忘祖的毛病,也都怪我这个做老师的没有教育好,还是请您看在她现在是个患者的份上,给她敷上草药”。
随后,李教授又转身朝紫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许乱说话。
“我还不至于气量那么小,”吴神医从自己的药箱里取出基本的药品和设备,手脚非常麻利地为紫烟上好了药,鲜血立刻止住不流了。
海燕见过电视里介绍的百岁老人,有的也非常健康非常能干,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像吴神医一般矫健的,他那手脚的灵活性和协调性,完全与他那年龄不成正比。
海燕看了一下那吴神医,他的鞋子是典型的民国时期的长靴子,而且他那种系鞋带的风格是比较奇怪的,海燕中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这种风格的系法,但又一下子想不起来具体的场合。
“老神医真是杏林中德艺双馨的长者啊,”李教授又赞赏道,“身体这么好,手法也是依然那么好。”
“其实我治病手法好,最主要还是心态好,”吴神医分享着说,“上了我们这个年级,身体上怎么可能没一点毛病呢?比如说我吧,我这只眼睛就是只假眼。”
说完后,吴神医真的将自己的左眼睛取了下来,原来是一颗黑色的玻璃球。三个女生都被吓得心惊肉跳,不敢直视那玻璃球,但吴神医却将它放在手里,像是在玩摩一件玩具一般惬意。
“还有我这左手和左腿也是截上去的假肢,”说完后,吴神医又将那两个制作得非常逼真的假肢也取了下来,海燕看见那两个假肢虽然取了下来,却仿佛还在颤抖一般,真是两个高科技高性能的假肢啊!但进门前李教授叮嘱过说吴神医是个怪人,不许随便说话,因而海燕也就并没有吱声。
“还有我的这套假牙呢,”说完吴神医又取下他那副可以雪白如新的假牙,“你们看,我的身体其实也是有故障的呢!”
海燕看了一眼他那副假牙后,便开始后悔自己那多余的一眼了——那牙齿上面全是吃完食物后留下的污垢残迹,看起来极为恶心。
接下来李教授和吴神医又是不可避免地一顿唠叨和客套,三个女孩才知道了李教授所谓的吴神医“脾气有点怪”,真是果不其然啊!但他那些草药被敷上后,紫烟感觉很不错,还是非常佩服吴神医高超的医术。
告别吴神医后,李教授说这一趟没有白来,因为他已经在吴神医身上找到了一些关于这个社区和街道的一些传统基因,一定会呼吁社会各界重视和保护这里的风土人情和建筑文物,一定呼吁不许商业化模式的过度开放,不能让这里成为第二个周庄。
按照原计划,接下来的采访对象便是这个社区的居委会主任。那是一位书画有点罗嗦的老婆婆,撑着一根老式的木拐杖,活像一位《杨门女将》里的佘太君,而且她那脸上皱纹非常深,连耳朵上脖子上眼皮上都全是皱纹,每次一笑起来,那些皱纹便揉成整体的一大片,使得他的脸部肌肉异常松弛。
“我们这里虽然大家都守旧,但是里面却分化为光复大清派和维持民国派,当然只有少部分人至今坚持要恢复帝制,”居委会老太太讲述说,“像我和我的家人就主张,既然满清政府那么腐败,帝制已经不得人心,那就保持我们民国的共和制吧!”
听到他口口声声说“维持民国”,“保持我们民国的共和制”,海燕心里非常无解,难道他真的不知道一点关于外面时代已经变迁的消息吗?
“我们这里的民族传统文化保持得可完整了,”居委会老太太说,“像街头那位刚刚去世的吴神医,他的医术可高明了,大家都叫他赛华佗呢。。。。。。”
“什么?你说吴神医已经死了?”
三个女孩听完后吓的魂不附体,心脏都被骇得快跳到喉咙里来了,包括李教授也被吓得不敢出气呼吸。
“你们还不知道吧,”居委会主任说,“吴神医上个月刚刚因为在家门口摔倒而过世的啊!他多好的一个人啊,大家都非常怀念他呢。。。。。。。”
海燕立刻想起了刚才那吴神医脚下的鞋带:那是在一部美剧里见过的一个情景,既然这条街上的人们都那么保守,吴神医更是一位坚持传统的人,他怎么会采用国外的系鞋带法呢?还有他那高档的假眼,假肢和假牙,哪一样不需要是国
03。紫烟之死(下)
紫烟之死(下)
紫烟开始担心起自己脚上被敷的草药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但李教授安慰说,“应该不会有事的,我也好几年没有见过吴神医了,或许方才接待我们的那位是他的弟弟或是他儿子吧!他们吴家是医学世家,医德是信得过的,断不会为难你一个女学生。”紫烟听完后这才放下心来。
见李教授身体也比较瘦弱,再加上刚才敷上去的草药确实效果不错,回家的时候,紫烟坚持要自己走,还说一点都不碍事了。中途李教授接了个紧急电话,便率先告辞了,还对三个女生说,这条路上多走走,也是对历史文化的一种情感培养嘛,大白天的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为了缓解一下气氛,念念开玩笑说,“我原本以为到了那鬼地方就有去无回了呢,想不到我们总算是全身而退了。”但她那普通话说得不是非常标准,将“全身而退”说得跟“全尸而退”一个音调。
“呜呜——呜呜呜——”忽然,后面像是传来一个女人的哭泣声,那声效非常刺耳,在这个狭窄的巷子里还传来阵阵立体环绕的回音。那哭声让海燕想起苏轼《赤壁赋》里“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泣孤舟之嫠妇”的描写。
“我听人说,在这条大街上如果听见有人叫喊,是千万不能回头的,否则后果很严重的。”念念道听途说地叙述着,“我看我们还是照常往前走吧,甭管那么多闲事了。”
但紫烟还是坚持说要回头悄悄,于是海燕和念念也只好停了下来,返回去仔细一看,原来发出呻吟声的是那位修鞋大妈。只见她痛苦地匍匐在地上疼哭不已,她那双腿的下半截是断掉了的,但是上半截还在,随着她的哭声节奏的颤动,她那残留的大腿的上半截也跟着一下下抽搐不已。
再看她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的时候,海燕终于明白了修鞋大妈痛哭的原因了:她那张脸好像是被人用刀子划过,而且力度很大;她那脸上黑乎乎的也好像是被人用穿着皮靴的脚狠狠地踩过,脸部的血渍已经半干了,但是血肉里面却还夹杂进去了几根头发丝,甚至——海燕看了一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她那脸上炸开的皮肉里面还有零碎的牙签和碎石子。
“大妈,怎么是您啊?”紫烟关切地问道,“你知道吗,我这几天梦里都会听见你哭泣的声音,你在我的梦里哭得好凄惨啊,就更现在一样。”
“大妈,你怎么了啊?”海燕也弯下腰来问道,“该不会是那个胖子老板对你动了什么手脚吧?”
“他们用电棍在我脸上麻我,”修鞋大妈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支撑起来,低声说道,“还用滚烫的开水泼在我的脸上,然后将狼狗来要我的脸,或许我真的不该管那闲事,他们真是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可是,大妈,他们为什么只伤害你的脸呢?”念念好奇而不解地问道。
“都怪我不好,”修鞋大妈哭泣着说,“我出身不好,被他们查出来了。我以前年轻时候是做婊子的,我就像一个公共厕所一样,男人们想上就上,那时候我老家的人都会骂我说,你这不要脸的婊子,想不到现在我的脸果真被人全毁了,毁成这个样子了。真是造孽啊,报应啊,上天啊,这一天最终还是来了啊。。。。。。”
原来是这样,三个女孩同时恍悟过来。
“那你的双腿又是怎么变这样的啊?”海燕怕伤害修鞋大妈,没有用“残疾”这个刺耳的词语。
“这也是报应,是我以前做婊子时候做的恶太多了,”修鞋大妈仰天长啸,那样子如一个愤怒的铁罗汉,“以前做婊子的时候,我怀孕过好几次,但是我都残忍地将自己的孩子掐死了,那时候我还好吃懒做,所以上苍就为了惩罚我,让我一辈子成为一个残疾人,一个废人,还让我自己没脚,却要为人家补修,每次看见人家都有一双完整无缺的脚,我的心里就是说不出来的凄楚啊!”
海燕看了一眼她那双腿,不禁心里发憷,但感觉她还是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又问了一遍:“大妈啊,那你的这双腿,又是被谁弄成这个样子的呢?”
“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修鞋大妈接着说,“后来年纪大了,色艺衰退了,我也便听从姐妹们的劝告从了良,嫁给了一个挖煤的矿工,他虽然人长得粗鲁了一点,也丑陋了一点,但是终归还是个老实人。”
“那他一定非常爱你吧,因为我想你年轻时候一定非常漂亮的,”紫烟接着说,“我感觉矿工是很朴质的啊,像我爸爸就是个煤矿工人,他人就非常心地善良。”
“是啊,他的确非常爱我,什么都疼着我护着我,不让我干重活,”修鞋大妈说,“我想是因为他八辈子都没有见过想我这样漂亮的女人吧?”
“那你婚后的生活应该很幸福啊,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样呢?”念念问道,“是不是他后来在煤矿出了什么人身事故?”
“没有,真的没有,”修鞋大妈的喉结出动了一下,吞了一团口水,“他和领导关系好,后来就升到地面上工作了,能够有啥危险啊!只是,只是,只是。。。。。。”修鞋大妈又开始啜泣起来,让海燕的心里也禁不住咯噔作响。
“只是什么啊,大妈?”紫烟比谁都着急问道说,“难道你心里还有什么隐情不便透露的吗?”
“只是我自己没有把握住幸福,”修鞋大妈说,“那时候我心比天高啊,虽然和他一起生了分别个儿子和女儿,但很快又就和他们矿长眉来眼去勾搭上了,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婊子改不了偷人啊,我明明知道那矿长给我的承诺全是他妈骗人的鬼话,但我还是跟着他一条道走到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