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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魂转清明天-第7章

小说: 魂转清明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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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一出来,一张俏脸便刹时变得惨白,捧住托盘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她虚软地往后靠在墙卜,缓缓地滑坐下来。刚才,她又用了内丹的力量帮他减轻痛苦。这半年来,她不知滥用了多少次这力量,这已是最轻的情况了。
  还好,他肯吃饭了。吃了饭,伤才好得快……眼前的景物渐渐地模糊起来,直到陷入一片漆黑。琥珀体力透支地蜷在墙边昏了过去。
  第五章
  “恭喜尉大人!伤口复原得极好,很快就能与往常一样了!”御医喜道。
  “那这些包扎布可以拆了吗?”尉荀看着自己被绑得动弹不得的身体,皱眉道。
  “今日便可拆下,尉大人也可以下床试着走动了!”御医边说边熟练地帮他拆除身上的布条。当拆到右脸时,尉荀注意到御医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惶恐和僵硬。
  “有什么问题吗?”尉荀淡淡地问,一边看似不经意地瞟了眼正在一旁忙碌着整理东西的琥珀。
  “不敢!不敢!”御医连连摆手,急道,“下官这便走了,有事的话请尽管吩咐,下官必定随传随到!”
  “嗯,去吧。”尉荀漠然地看着御医神情紧张地离去,而后若有所思地叫住了琥珀,“扶我下床。”
  “嗯。”她顺从地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扶住他。
  修长的手臂绕过她小小的身子,搭在她肩上。当他的双脚踏在地面上,已能基本站稳时,尉荀的唇角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在高兴。不用看他的脸,她便能感受到。好久好久,没有觉得他高兴过了。他高兴了,她才会快乐。琥珀撒娇似的将脸埋人他的怀里,轻轻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这奇怪的女人。但他却说不出口伤人的话,只紧紧地圈住她,抬起她的下巴,轻道,“我逗你乐了?”
  “流丰。”她闭上眼,满足地吸取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好想念好想念,终于又在他的怀里……
  尉荀的脸蓦地一沉,扣住她双肩的手劲开始收紧,他冷声道:“再说一遍。”
  “嗯?”她不解地睇着他,眸中还残留着甜甜的笑意。她叫他,怎么了吗?
  “再说一遍我是谁?!”他猛地推开她,低吼道:“你看看清楚,我是谁?!”
  “流丰……”
  “住口!不许你再提那个名字!”他已开始牵恋她,那她便是他的。他的东西,谁也不能碰!该死!胸口是怎么回事?好难过1什么时候起,他竟真的在乎起她来?!而事到如今,她口中喊的却还是别人的名字!
  尉荀一步步地走近她,一个使力将她拉人怀中,紧紧抱住,粗声道:“你是我的!是我尉荀的!忘了那个男人,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他的所有物,不允许有一点瑕疵!
  “……不忘……”说好了,虎儿不忘。这是几千几万年的承诺呵,已在她的心头烙下了印,流下了血。他是流丰!才不是别人!能为人、能开口唤他的名,是她永世的祈愿,她才不忘!
  她的呢喃,如利刃般刺人他的心。所谓的自负,全在她两个字之间化为泡影,兵败如山倒!
  不忘……不忘吗?!
  她从未忘记那个人。而他,仍只是个被错认的笑料吗?她的温柔、耐心、全意的付出,都不是给他的?!
  “滚!”他再次地推开她,一脸冷然地别开脸,道,
  “别让我再见到你!”伤痛好医,心病难治。首次尝到心痛的滋味,竟是为了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真狼狈。已分不清是纯粹的虚荣心破灭,抑或是对她用了真情。只是现在,他无法再面对她。
  摸约已是晚膳时间了,琥珀便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心想着他或许是饿了,脾气才会不那么好。刚才,她是不是伤到他了?他在凶,可心里似乎快哭了。她总是知道他的心,但他为她难过,这还是第一次。
  他是流丰。但,已不是那时的流丰了。
  “二爷!”刘叔听说尉卜的伤已快复原,跌跌撞撞地冲进东厢来。
  尉荀还没从方才因琥珀而生的余怒中抽脱出来,一脸寒意地坐在桌前。
  “二爷!小姐她也……”刘叔的笑脸在接触到尉荀时刹时僵住。
  随后是一声高吭的尖叫,尉晴娟被吓得直接昏倒在门槛上。
  “小姐!”刘叔这才回神,赶忙上前扶起她,有丝惊恐地侧着脸不看尉卜,颤道,“二爷,奴、奴才先送小姐回房了。”语毕,也不等尉荀答复,便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了。
  良久,直坐在椅子上的尉荀才下意识地伸手碰触自己的右颊。
  不远处的梳妆台上,有一面上好的铜镜,但他却从未用过一次。
  还记得,当熊爪扑过来时,那撕裂般剧烈的疼痛,血肉横飞。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向那面铜镜走去。直到镜中映出一张如同被鬼魅撕裂啃啮过的半边人面,整个右颊都凹陷了下去,骨血交错。
  空气中,一片死寂。
  尉荀麻木似的盯着镜中的怪物,忽然咧开一抹阴侧的嘶笑。
  “锵”的一声,铜镜跌在了地上,摔个粉碎。
  琥珀捧着刚做好的饭菜进来,已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尉荀像是睡着了,屋内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放下托盘,轻手轻脚地走近床沿,柔声道:“先起来吃饭?”御医说过,一日三餐很重要,药补不如食补,这也是她为什么费尽心力要他吃饭的原因。
  他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像是睡死了。
  “有哪儿疼了吗?”她伸手轻探他的胸口。知道他没在睡,那粗重的呼吸她分明感觉得到。那么,能让他压抑自己的,应该就是疼痛了吧?
  一只大手蓦地紧扣住她,将她的手使力甩开。尉苟将脸转向床的内侧,一声不吭。
  他……还在生她的气吗?
  琥珀点下了脸色,坐在床沿,一手伸出去握住他的,他的手,又大,又温暖。
  多少年的祈望,终于可以这样地握住他。但回忆中那双抚摸她的手,却已忘了是怎样的触觉。流丰!
  他……不是吗?不。他是,他一定要是。否则她为什么而存在?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只是忘了,也不再和以前一样。嗅到的,仍是那股能让她温暖到落泪的气
  息。爱的气息。
  她想说些什么让他高兴,但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轻抚他。
  他是她的天,她的神,她惟一的主人。不论他此生叫做什么,尉荀也好,流丰也好,都是她爱的那个人。
  “……走开,不要管我。”他突然抽回了手,整个人向床内蜷缩成一团,沙哑道,“你走……”她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他什么人也不想见,什么也不想想。
  “怎么了?”她俯下身子,想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无力闪避,直视她那双如梦似幻般绝美的金眸。胸口陡然一阵紧缩,他费力地抬起手,捂住她的眼睛,哑声道:“别看我……”因为在乎,所以更无法忍受她的惊恐与嫌恶。他不是卑微之人,不要她的同情与容忍!
  她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哪儿疼吗?”
  “不要看我的脸……”
  “脸?很疼吗?”她有些焦急地探向他的右颊。
  “别碰我!”他一把扣住她的手,痛苦地低吼道,“你瞎了吗?!还装傻?!我这样……这副鬼样子,还是你要找的人吗?!你走j你走得远远的!你还站在这于吗?我根本不需要你!”他的气息蓦地急促,轻咳了起来。
  她不语,只挣脱了他的钳制,指尖轻触他残破不堪的右颊。柔和,而力道适中。
  “好些了吗?”
  “你……”他一怔,这才稍稍从自弃的情绪中抽脱出来。她的表情,竟那么自然。只纯粹地将这脸伤也当成了一般的伤口?她一点点不怕吗?不可能的!这张脸,连他自己也被骇到,她一介女子,怎么可能不怕?可是,她连指尖也不曾抖过一下!
  “好些了,那就吃饭吧。”她想从他身上起来,却被他使力拉住。琥珀略一皱眉,道,“你伤刚好,要好好休息。”
  “真的……”他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他将她压在自己身上,单手扶住她的脸。柔软的长发披散而下,垂落在他胸前。
  “真的要好好休息。”她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不怕我?”他陡然哽咽,激动道,“你再仔细看看我这张脸!”他几乎已一无所有了,还能给她什么?名誉,地位,还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夫君?什么也不能!可是,他只能看着她,只在乎她的反应,只希望她可以留下来。
  这是怎样的一种心情?胸口好热,不是源自于本能的欲望,只单纯地因为感动而想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存在就如空气一般自然?等他发觉,已是如此必不可少了。
  “已经结痂,快好了呀。还会不舒服吗?”琥珀不解地偏头想,“应该不……”
  她的话,被热切的吻给打断,尉荀紧紧地抱住她,
  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良久,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他微红着脸,轻喘道:“爱我吗?”
  琥珀一脸酡红,雪白的小脸似是染上了一层胭脂。在他肆无忌惮的注视下,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不能离开厂说他卑鄙也好,不择手段也好,他都无所谓了!替身就替身,只要她属于他,从今以后爱的人是他,他不介意用更多的手段。她是第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从她冲上来抱住他的那一瞬间开始,他的心里就挂住了——个人的容颜。所以她的固执才会让他失控,她那看似同情的温柔才会让他更为的光火。他的拒绝,只不过不想做另一个男人的替身罢了!骄傲、自负,以及她带给他的挫折感,令他一次又一次地推开她。但是,现在他好冷。光芒散尽,这才看清白己也不过是众多世俗中的一个。
  什么长安城第一才子?受伤了,父亲也不再对他抱有希望,一向对他敬畏有加的小妹竟被他吓昏,还有刘叔、母亲、大哥……是他倒下的时间太长,再浓的亲情也会被磨平,还是认为他再也不需要别人的关心?
  只有她。不管他怎么凶、怎么任性,仍然站在那里。开口便能唤到,伸手便可触到。他现在只剩下自己了,他知道不该如此软弱,但他真的撑得好累。他想借助她的温暖。
  “答应我。”他轻轻地抚摸她柔嫩的颊,目光前所未有的温柔。
  “嗯。”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她不走,她就在他身边。只要他属于她,只要他还要她。远古的画面一闪而逝,刺痛了她的眼。是了,他只能以这样的眼神看她,不是别人,只有她一个人。
  “我要证明。”他低道,一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襟。眼睛仍然直视着她,道,“你是我的。记住我的声音,我的味道,我给你的感觉。”
  “流……”
  “我是尉荀厂他红了眼,发狂似的撕裂她上身衣衫,俯下身疯狂地吻遍她身体的每寸肌肤。
  “你的伤……”
  “让我死了算了!”他狠狠地吻住她,“看着我!只许看我!你是我尉苟的女人!”
  “……尉荀。”她妥协了,不再坚持。尽管那个名字已成她血脉的一部分,但最终,她仍是更不舍他难受。好爱他。这种爱并不用口口声声地说出来,她只在心里记下,一直一直地记下,
  他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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