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寻情-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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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怀了他的孩子,就现在,在我肚子里。”
毒爱
佩心茫然的看着对面的女人,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杨晨就越发的不慌不忙起来,她轻轻的用小勺撇去咖啡杯上层的泡末,嘴角不可抑制的保持着一个上扬的弧度。
“你不会以为,你和他分开的这两年,他过的是和尚日子吧,章慧那边早已经是挂名的夫妻了,他毕竟是男人,毕竟有需要。”
佩心的意志渐渐清晰起来,她定了身子,坐的笔直笔直的,掠了一下垂落到鬓边的几缕乱发,说:“这是你今天的来意,就是告诉我你是他的女人,而且还有了他的孩子,我想,还有下文吧。”
对方却吃吃的娇笑起来,说:“你也是被章慧修理过的吧,怎么这样防人,我这人,很简单,有什么说什么,就觉得你这样被蒙在鼓里,还以为他为你守身如玉,未免也太傻了,特地来告诉你一声。”
“我想你不会指望我对你说谢谢的吧。”
杨晨看佩心突然变的宁重的脸色,心中不禁一悸,但犹自强撑着说:“你自然是不高兴的,我也不傻,反正我告诉你,我痛快了,你要是还想这么拖着他,干脆就放手算了,毕竟你也是有家庭的,而严力也已经不年轻了,这个孩子,我保证,他会很喜欢的呢。”
佩心的手不觉的握成了拳头,再没有任何退路了,原以为只要委曲求全,一定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对严力,她一直全身心的信任,所以,她选择对所有他的传言和绯闻听而不闻,从没有真正的放在了心上。
如今,不管是真是假,她要他说个清楚明白,如果身边早有如此美眷,竟让人家怀上了他的孩子,他又何苦来招惹她这无才又无貌的普通人。
她缓缓的站起身,握紧手里的皮包,杨晨看着她,心里就有些忐忑不安,她是背着严力来的,这自做主章,也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她年纪轻,只知道要图一时痛快,凭什么这女人各方面都不及她,却独得严力多年青睐。
她不服气。或者说,一定要见见佩心,出出心里这口恶气,可佩心不哭不闹的,她还真拿不准她脾气,寻常女人不是早就该拉下脸子来了,这许佩心到气定神宁的,没看到她希望的一出好戏。
佩心也不多耽误,只说了句“再见”,就扬长而去,可是,出了咖啡厅,走了几百米,才觉得手脚冰凉,腿都迈不开去。情感的天平已经渐渐的靠近了严力,可原来自己认为的都是表面工夫,都是他要她看到感觉到的东西。
对着严力,对着成飞,本来就在矛盾,现在更添一番凄凉彷徨。
回到家里,成飞看她神不守社的,赶紧招呼她吃饭,因为看她脸色不好,也没有敢多问,只是说:“累了吧,我特意学了蛋炒饭,你最爱吃的,赶紧来尝尝吧。”
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从小就没怎么下过厨房,佩心知道,当然也是感动的,可是,自从他的男人隐疾被她知道,他待她简直是百依百顺,可是,他越是如此,佩心心里越是难过,她宁愿他象以前一样大大咧咧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摸样,她不要看着他如此生活,如履薄冰。
晚上还是拨通了严力的手机,总要问个明白,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她怎么能在原地挨打。
严力接了电话,听见是她,自然很惊喜,她只说了想见个面,严力说了一个地方,两个人约了明天见。
她没有多说,几乎是立刻就挂断了电话,一切明天,揭晓吧。
一夜无眠,第二天上班带了个熊猫眼,又碰到了领导的枪口上,批评她在学生党员的发展问题上不够民主,其实佩心明白,不过是没有把新领导的亲戚发展入党罢了,可那个孩子群众基础太差,自私自利的要命,民主评议就没有通过。
明白是明白,却不能明说,所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她在领导屋里被骂了半天,觉得头上乌云遍布,实在是坚持不住,就默默的哭了起来。
这样子领导也算出了气满意了,又假摸假样的劝了劝她,要多向老同志学习什么的,冠冕堂皇的话也说了一些,最后放了她走。
中午的时候她就头疼起来,直接去找办公室主任请假,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早走一会儿,大家都知道她今天受了委屈,也都理解体谅,就准了假,让她回家休息。
她去了严力说的那家酒店,大概是严力已经打了招呼,她一去前台就给了房间钥匙,她坐了电梯上去,他还没有来,她疲惫不堪的躺进软软的床铺里面,觉得浑身都失了力气。
自己真是一个差劲的人,她在半梦半醒间迷糊的想着,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能掌控的,活该就会被别人拿在手心。
再睁开眼时,就看到了他,多么赏心悦目的男人,一身西装衬的他英武不凡,立体的五官,再加上温柔的呵护,宠腻的眼神,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主动投怀送抱呢。
“醒过来了,怎么就这样睡了,也不盖条被子,不怕感冒的吗?”他脱了外衣,“是不是我进门把你吵醒了?”
她慢慢的坐起来,衣服都压皱了,她略略弄平整些,又拢了拢头发,看似不经意的说:“恭喜你,要当爸爸了。”
她声音很低,他却听到了,好看的眉立即就皱了起来,“什么意思?”
她低下头去,又说:“杨晨挺漂亮的。”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望住了她,呼吸似乎有些困难,他随手扯下了领带,扔在一边的沙发上面。
“你听谁说的?”
“你不会说不认识这人吧,严力,我们认识时间也不短了,你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意外会等在我单位门口呢?提前说一声,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他犹豫了一下,事出突然,但他毕竟是经过大场面的人,掂量了措辞,才说:“我不知道,她会去找你,我们早就结束了。”
尽管是意料之中,她还觉得有些晕眩,站起身来,无话可说了,该说的似乎早就说完了,结束了,他又骗她,那孩子呢,又从哪里来的。
她不想追问下去了,其实,她早就不是灰姑娘了,灰姑娘在现代社会,估计是活不下去的吧。
她起身走向门口,他哪里肯罢休,一把拉住了她:“你不信我?”
“我信不信有什么重要,我是太傻了,也太依赖别人,归根到底,是自己不好。”
“我们几年前就结束了,你走了以后,她调进来,我也是一时空虚,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只维持了几个月。”
她愤怒的打掉他的手,大声说:“人家孩子都有了,你还在这里逢场作戏,严力,说的也太轻松了。”
“什么孩子,我已经好久没见到她,怎么会有孩子,你说清楚,是她这么说的吗?”他额头青筋直跳,仗着人高马大,把她压在怀里。
“今天你要是不说明白,我是不会让你走的,许佩心,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已经嫁给了成飞,你放弃我,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评判我!”
她听了就是一楞,止住了挣扎,说:“是她说的,她昨天来找我,让我放了你,说她怀的是你的孩子。”
严力眼睛充血,一把推开了她,她脚下发软,顺势就坐在了床边,严力看着她,冷冷的说:“我为什么撒谎,天底下美女多了去了,我凭什么非得让她生我的孩子。这事儿我自然会查清楚,你就别管了。”
她仍然紧缩着一颗心,严力说的没错,他现在是自由身,就算他有别的女人,她有什么资格评判她,她自己在处理感情方面还不是一团糟。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严力拿出烟点上,站在窗边吞云吐雾,佩心的思绪也飘的很远,想起刚进公司的时候,严力差点在办公室非礼了她,对他来讲,当时也是逢场作戏。
佩心不敢问也不敢想,今时今日,他怜她爱她,等到她人老珠黄,又该如何面对他一场场的风花雪月。
母亲说过齐大非偶,她当年就没有自信把握住他,现在她已经嫁过了人,以后还会慢慢的失去亮丽外表,柔嫩的皮肤,一个杨晨走了,还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呢,要是真的走到那个田地,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崩溃。
“你别胡思乱想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终于平复了情绪,掐灭了烟头,他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
她微微颤抖,下意识的抵触他的靠近,他也看了出来,心里憋闷,还是硬把她抱住了,不许动弹。
“离开成飞吧,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严力,我一直都想问你,你到底爱我什么呢?”她抬起了头,眼睛里都是泪水。
“你很迷糊,也冲动,但是有时候真的很倔,我想,大概是我在商场上勾心斗角的太多了吧,和你在一起,看你苯苯的样子,很轻松。”
“可是,我离开了以后,你还会找到象杨晨这样的人,让你继续轻松。”她心里当然是怨恨的,委屈的,无助的。
他叹口气,说:“对不起,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我保证。”
“我要走了,别留我。”她的脸色是那么苍白,严力只好站起身说:“我送你。”他明白杨晨不管是什么目的,至少她成功的让佩心离他更远。
一切都要等到把这个疑团解决了再说。
夜里,尽管疲惫之极,佩心还是睡不着,成飞在身边的呼吸声,也让她觉得心烦意乱,忍不住起身到浴室里去,就这么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再也控制不住,她用手捂住了嘴巴,痛苦流涕。
她不要激烈的感情,那火太炽热,会把她烧的体无完肤,她要平实的生活,温情如绵绵的小溪,成飞是好的选择,可飞蛾似乎总有扑火的本能,将她一步步的引向了严力。
沙漠里,蝎子遇上了变色龙,变色龙把蝎子吞进了嘴里,可蝎子带着毒液的尾针在它临死前扎进了变色龙最薄弱的眼睑里,蝎子最后死于窒息,变色龙浑身麻痹,恹恹一息,如果这份爱是有毒的,他们两个会不会一样同归于尽。
冤家
佩心和成飞结婚已经一年多了,关心的人就难免的多了起来,单位同事有大肚子的都开她玩笑:“你们小两口也该结束两人世界了吧,快趁着年轻把孩子生了吧,要不然高龄产妇会有危险的。”
人家说的无心,她却心口隐隐作痛。
成飞还是忙碌于家族生意和佩心两边,她知道他的痛苦,也看到了他频繁的跑医院,只是他的脸色,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都没有明朗起来。
她不敢问的太多,其实成飞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分房而居,佩心是无心,成飞是有压力。
长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却好像在原地打转,不知出路在哪里。
她渐渐的憔悴下去,人越发的消瘦了,脸上只显出了一双大眼睛,最后连许捷都看了出来。
“佩心,是不是最近有事,怎么好像脸色不好?”
她正心不在焉的擀饺子皮,许捷看她恍若未闻,就又问了一遍,她还是没有反映,仿佛很是专心的跟面皮做斗争。
直到他走过来,按住了她的手,说:“歇一下吧,我来就行了。”
她这才问:“刚才你说什么呢?”
他一边弄皮,一边说:“没什么,最近单位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新鲜的。”
“有事就说话,看我帮不帮得上忙。”
她一惊,心里很惭愧,连许捷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