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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与敌人共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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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有?你别忘了人家可是陪了你足足两年耶,你的心情好不好,人家可是一眼就看穿了喔!”她的纤指探入他衣里画着圈圈。“所以,让人家『关心』你,好吗?”
  一眼看穿……该死的,他就是讨厌女人掌控他的感觉!
  而关心……他需要的是妻子的关心,不是一个外人的关心!
  妻子?
  是的,此时此刻他需要的是妻子,可他的妻子去哪儿了、和谁去,他全然不知,他只知道下午她可能不回公司。
  生平第一次,他体会到漫无目的等待的感觉是如此的难熬!
  想到“失踪”的妻子,他的俊脸倏然一沉,阴郁地拉开圈缠在颈间的手,“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白绍琪脸色一变。“为什么?”
  “我结婚了。”
  “怎、怎么可能?我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媒体也没发布喜讯啊……不可能!你骗我……你在骗我!”
  失去金主的恐慌让她立刻歇斯底里起来。
  “我们不打算发布。”
  她媚眼一横,口气蛮横带妒:“那女人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死心。”
  看着她因吃醋而扭曲的嘴脸,棠炀不禁猜想着沙嫚衣吃醋的模样会是张牙舞爪还是泪如雨下?
  “不!除非你让我知道是谁抢走了你,否则我是不可能死心的!”
  因为她不甘心,打从心底不甘心!扞卫了两年之久的棠夫人宝座,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让人给夺走了,她怎么可能忍气吞声?
  “是沙嫚衣。”
  “沙、沙秘书?”白绍琪感到吃惊,“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你不是不和公司的员工交往吗?”
  就因为棠炀谨守不吃窝边草的原则,所以在她初见沙嫚衣的美貌时,一点也不担心,没想到沙嫚衣却默默地成了棠夫人!
  “在她没正式成为公司员工前,我们已经先结婚了。”
  白绍琪浑身一僵,希望瞬间破灭。
  “你……想必你们秘密结婚的动机不单纯吧?”她试着克制自己的脾气,意图探出一点蛛丝马迹。
  “你挺了解我的。”他似笑非笑的道。
  见他没有否认,她娇笑道:“炀,待在你身边两年了,如果还不了解你,那你岂不白疼人家了?”
  棠炀冷笑不语。
  “炀,可以告诉人家,你给了沙秘书什么优渥的条件吗?为什么你选的不是人家?你知不知道你娶了别人,人家有多伤心?”
  “波大无脑,这句话套在你身上显然是错的。”
  “讨厌啦你!快说给人家听嘛,好不好?”
  “言尽于此,你走吧!”
  注视着眼前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庞,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张可人秀丽、如天使般甜蜜诱人、灵秀的脸孔。
  见鬼了!
  这些天来他拚命工作,想用庞大的工作量消除自己愈趋强烈的欲望,然而却一点都没用,该死的没有用!
  他真的中了沙嫚衣的蛊了!
  每天晚上拥着她入眠,看着她甜美而安适地在他怀中沉睡,而他却整夜辗转难眠,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情渴望着她……
  但,靠着一股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自制力,他从不曾让欲望冲昏了头,因为他要她打从心底接受他。
  下午她不回公司了吗?
  明知她已请了假,他的黑眸仍不受控制地瞄向透明的窗口外,看不见牵挂的人儿使他的俊脸泛着一丝焦躁,连他自己也没发觉,倒是心细的白绍琪发现了。
  看来沙嫚衣这女人对他已有相当程度的影响力,而他之所以秘密结婚的动力肯定也不寻常,她是该加把劲了!
  “炀,别赶人家啦!”玉手轻轻滑过他的下巴,辗转停伫在唇边,她妩媚轻笑,不着痕迹地挑拨着:“老婆都能丢下新婚老公独自逍遥去了,你何不与我这美女去喝杯咖啡,解解闷呢?”
  她说得平静,其实是若有似无的想要触动棠炀心中的地雷。
  该死的白绍琪说得对极了!
  他不该一个人闷在办公室里臆测沙嫚衣的行踪,活像个打翻醋坛子的老公!
  “走吧!”他沉声道。
  他要证明,他不会为个女人乱了方寸。
  闻言,白绍琪欣喜若狂。
  至少第一步她是成功了,现下就静观其变吧!
  第5章(1)
  “姐,你最近过得好吗?”
  “我很好,你呢?”看见弟弟,沙嫚衣的心情好得无法形容,唇边始终挂着笑意。
  “不太好。”他叹了口气,垂下头。
  沙嫚衣一听弟弟日子过得不如意,心下可急了,直抓着弟弟的手追问:“怎么了?快告诉姐姐,快呀!”
  “还不是要毕业考了,是成是败端看这一回喽!”他抬眸,露出皮皮一笑。
  “纬宴!”她明白自己被整了,压在心口的忧虑当下卸了下来,一脸不悦的轻斥:“你想吓死姐姐啊?”
  真快,一眨眼,弟弟也将大学毕业了……
  看着斯文挺拔的弟弟益发成熟稳重,沙嫚衣直替已故双亲感到欣慰,也为自己的牺牲感到值得。
  只是,思及棠炀,她心里不禁掠过惆怅,无限凄苦。
  “姐?姐!”沙纬宴说了一大串话,才发现姐姐神游去了,而且还一脸愁容。
  “啊?你、你说什么?”
  “姐,你不舒服吗?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沙纬宴皱起眉头,伸手探向她的额头,“还好啊,没发烧,可是你怎么一脸不对劲?”
  “没、没有啊,我……是你看走眼了啦!”她心虚地辩驳着,而后露齿一笑。
  看走眼了?他不放心地追问:“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不是的。”
  “姐,你别骗我了!”沙纬宴一脸自责地说:“这回你汇给我的钱多了好多,我猜你一定又拚命加班,就为了让我吃好的、穿好的,而且今天这一餐也不便宜。我这样白白吃掉你辛苦赚来的血汗钱,真是不……”
  “别这样说。”她的手搭上他的。“纬宴,你是我的弟弟,照顾你是我一生的责任,姐姐不准你自责,听到了吗?”
  “我心疼你啊,姐!”反手握着姐姐的手,他心疼地低喊着。姐姐的辛苦他全看在眼底,也记在心里呀!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她扯唇一笑。
  “不,不够!我要你别再加班了,下了课我可以去打工,赚取一些生活费,出国深造的计划我先放弃,这样你就不会太……”
  “不,我不准!”秀眉微挑,她一脸正色的道:“钱我已经存好了!现下我要你专心做个学生,毕业后出国深造,以成绩报答姐姐的付出!”
  “不!”他频频摇头拒绝,“请你自私一点,多爱自己一些好吗?我不要你一心一意只为我设想、牺牲,而从不为自己着想啊,姐!”
  “你不听话,表示你心里没我这个姐姐!”为了弟弟的前途,她不得不说重话。
  “姐……”心知姐姐是为他好才说重话,沙纬宴不禁叹口气,感叹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最敬爱的姐姐,这些年要不是你辛苦赚钱、省吃俭用的,我根本无法读大学。让你这样为我付出,我真的过意不去。”
  “傻纬宴,我们是姐弟嘛!爸妈又离我们远去,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姐不照顾你要照顾谁啊?”
  弟弟的懂事和贴心,霎时抹掉不少她心里的苦……然而,看着一脸心疼自己的弟弟,一抹罪恶感悄然爬上她的心头。
  天哪!她不敢想,她真的不敢想如果纬宴知道那些多出来的钱其实是她交易而来的,他做何感受?
  “谢谢姐姐,他日我一定努力赚钱,让你过好日子!”
  “你有这心意,姐姐很高兴。”
  两姐弟久未见面,遂天南地北地聊了开来,时而轻笑,时而拌嘴。
  年纪仅相差三岁的他们,男的俊、女的俏,在外人看起来登对极了。
  餐厅一隅,一对外型出色的男女远远地冷眼看着他们打情骂俏。
  “哎哟!你的老婆正和男人共进爱的下午茶呢!”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一进门就撞见令她振奋的画面啊!
  呵呵……
  “我没瞎。”棠炀森冷的道。
  白绍琪艳唇一勾,“那咱们还愣在这儿干什么呢,捉奸去吧!”她的笑容多深、多不怀好意啊!
  棠炀不语,依言举步。
  “炀?”笑容一僵,白绍琪愣在原地,而后轻声惊喊:“炀!那是门口啊,你怎么走向门口呢?”
  可恶!
  她一度以为有好戏可看了,没想到他只是扭头走人,真没趣!
  客厅怎么这么暗?
  “王嫂?我回来了,王……”沙嫚衣探手欲开灯。
  “知道要回来了?”
  颀长身影自黑暗中闪出,在她还来不及开灯时连拖带拉地将她扯进房间,锁上门。
  “你……你弄痛我了!炀!”难道她做错什么了吗?沙嫚衣不明白何以他一脸阴郁,遂挣扎着想挣开他粗蛮的手劲儿。
  他大手一推,狠狠地将她推向墙边,而后将她紧紧地锁在墙与他之间。
  一阵晕眩后,沙嫚衣惊恐的弯腰穿过他的右臂想逃,却教他给捞了回来。
  “你、你想做什么?”这样近距离处在他骇人的目光下,令她心底发毛,想逃的念头更加强烈。
  “生小孩。”
  “生、生小孩?”是她听错了吗?她眨眨眼,纳闷地说:“生小孩不是只要去医院找医生做手术就可受孕……”
  “沙嫚衣,你不会以为我花了两千万却连碰你的资格也没有吧?”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当初协议时你并没有说清楚,所以、所以我以为……”他冷厉的眼及那冷冰冰的口吻,让她心底窜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现在你明白了,那就完成你为人妻的义务。”
  该死!
  想到她请了一下午假,连同中午和晚餐时间,一共近九个小时是去会情人,而她竟连让他这做老公的碰一下也不肯,他心头着实不舒服!
  啊?“现、现在?”
  “怀疑吗?”
  不是怀疑,而是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我、我……一身汗臭味,想、想先洗澡,可以吗?”
  慌乱中,她急忙找了个藉口。
  “快点去,我等你。”他知道她想逃避,而他之所以答应,全是因为他不想在她身上闻到一丝男人的气息。
  她美眸一瞠,视线对上他的。“你、你要等我?”
  “别怀疑。”他放下双手,给予她短暂的自由。
  “你……”
  天啊!这么说来,他是真的要履行夫妻义务?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呢?
  一绺黑发落在额上,他随意的拂开,幽深的黑眸直勾勾的望进她如水般迷蒙的双眼里。
  炽热的感觉有增无减,令她心慌意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引人遐思的气氛,他的目光太深沉,沙嫚衣几乎无法招架,遂打开衣柜迅速拿了一件睡衣便冲进浴室。
  掩上门,双腿已然发软的她背脊紧紧贴着门,而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终于平复心中那动荡不安的情绪。
  一一褪去身上衣物,沙嫚衣以龟速的方式洗去一身的汗水……其实,这样的躲避只是无谓的挣扎,该来的还是会来。
  约莫二十分钟后,无可避免的她身着一套粉紫色的丝质睡衣羞怯的出现在他眼前。“该、该你了!”
  鼓足勇气,在他炽烈的注视下她举步艰难的往梳妆台走去,并在梳妆台前擦拭着一头潮湿的长发。
  冷风吹来,身上的丝质睡衣虽然温暖,但是湿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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