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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呛辣小后娘-第3章

小说: 呛辣小后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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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她闷着气灌一大口酒。
  除了木紫以外,还有另一个人的情绪也不太好……噢不,是坏透了。
  这个人自然是新郎官胡雪飞。
  木月大声嚷嚷,“净芙,喂他喝一口酒。”
  新娘子净芙一副乖巧样,她斟上一杯酒送到新郎官面前。然而她说话的音调却是低沉的带着威胁意味
  “请相公你喝一口喜酒!”
  “喜酒?”胡雪飞谵嗤着,“秋风苦雨是本公子如今的心情。”
  “喂!”她讨厌他总是用这轻鄙的眼光盹她,“我已经十分客气的‘请’你喝酒了!”
  “松绑。”居然蛮横的把他五花大绑成肉棕似的。
  “谁让你不乖乖的嫁给我!”
  言下之意便是他自讨苦吃?这疯野丫头竟敢理直气壮!
  他气得胸口都发疼了。
  净芙用力戳着他的肩膀, “搞消楚!为了绑好你,我累得半死!”他的抗拒还使她的手淤青一片,她都还没有教训他,他倒反过来指派她的不是。
  “敢问一句,我是不是应该对你感激涕零,感恩沛德?”
  “总算有点儿良心了。”
  睐着她娇泼的满意神采,胡雪飞觉得他的内伤更加严重。他的反讽,她真的听拧意思啊。
  “快喝光它,就算礼成了。”懒得和他蘑菇,她倦困了。
  礼成两个字像是针刺似的,他听见自己紧张兮兮的嗓音,“接着是什么?”
  “进洞房啊!笨!”
  “你才笨!”拜天拜地后的洞房花烛夜谁不懂!问题是他不愿意和地成为夫妻,况且依照现在他的身子骨,他没有被她压坏就是大幸了。
  净芙狠狠敲他的头顶,“不准骂我!”
  “你就是笨!”并且疯癫到令人头疼。
  她再敲上一记,“你已经被我娶到手了,做丈夫的必须顺从妻子,这是基本要求。”
  “哇哈哈!”一阵哄堂大笑,女贼们个个点头如捣蒜。
  缩坐在角落边的几个男人则是哀怨的涩然苦笑。
  胡雪飞低喝, “鹿净芙!不准你再动用暴力。”先前她为了制伏他, 为了捆绑他已经非常可恶的对他动用暴力。
  “你很不受教哦!妻子是最大、最尊贵的……就是你的主人!”
  “丈夫就是奴才?”
  “当然!”
  他怀疑她所受的教育一定出了问题!瞧,这寨村中根本就是小型的女人国,在这里男人比一只猪还不如。
  净芙见他死闭着嘴,干脆用手撑开他的嘴,然后她自己含住一口酒喂哺到他口内。
  他呛了一呛,“谋杀亲夫啊!我差点呛死你知不知道?”且、且慢!他不承认他是她的亲夫……
  他是被逼迫的啦!
  但是无论他的情非得已多么哀惨,女贼们已经双臂高举,狂呼礼成。
  “相公,我们进洞房了。”净芙“扶”起他往内屋走去。
  胡雪飞觉得自己像是即将被宰割的可怜动物!老天,他乃是号令上千兄弟的少主,如今竟落难到由人任意摆。
  当他被松开绳索,解了绑之后他一个箭步的往房门外冲。
  净芙一边脱卸厚毛长靴,一边凉凉的说:“外头有人看守,你呀,除非长翅膀否则飞不出去啦。”
  胡雪飞和房门外的高大女人瞪眼相对半晌,然后愤懑的转回身,用力捧上房门。
  “鹿、净、芙!”龙困浅滩遭虾戏指的就是他如今的困境。
  戏弄他的“小虾”净芙却是一握拳向着半空中挥动,“你要称呼我娘子大人!念你初犯,不然我可就要使用家法好好的训斥你这不肖相公。”
  “娘子大人?不肖相公?哈,哈哈。”他双眼冒火,冷笑连连。“敢问娘子大人一声,所谓家法是什么?”
  她满意的笑了笑,“这才有点儿样子!以后你都要用‘敢问,或是’请问,的敬称。”
  她是专门生下来气他、克他的啊!他多想摇晃她的怪脑袋瓜,摸他好好的教导她做人处世的道理。
  他瞪着她灿烂的笑颜。
  她说:“家法这玩意儿没个准,由我随心所欲的决定。总之,我说的话就是家法。”
  “那么我这个丈夫的身份岂不是比一个奴才还惨!”
  “聪明。”她笑得更是艳亮逼人。
  她看起来非常、非常的开心,而他却是深深的感到他的愁苦啊。
  早巳脱掉红色外袍的她一手拉过他,使他又是一吓。
  “你要做什么?!”
  “睡觉啊!”她将他“送”上床榻的里边,然后自己也上了床。
  他慌措不安,“喂喂!我的身骨尚未恢复……我不能啊。”
  “连睡觉也不能?!”她将他按压下,拉上被子密实的盖在他的颈肩下。
  “下次你要是再说谎,我就要拿出大棍子打你。”昨夜他分明睡了一觉,还诳她!
  木紫阿姨说的没错,男人啊都是要凶、要打骂才会乖。
  “不准再哕嗦了!我要睡觉了,你也快快入睡,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净芙呵了呵哈欠,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她是个没心机、没啥大苦恼的人,一向好眠、好梦。
  胡雪飞却是足足发了好久的呆愕,他忽然感到啼笑皆非。
  原来这个从未下山的呛辣野女所认为的夫妻之礼不过是……两人一同睡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条被子罢了。
  “那么我一整日的忧虑岂不是白担了?”
  幸好她不是真的寡廉鲜耻,他错估她的,差点冤枉她,误以论她是不知羞,不守贞节的疯野丫头。
  如果她当真是随随便便抓个男人就逼迫对方完婚,甚至在毫无情爱基础之下胆敢与其交欢,他一定会唾弃她、鄙夷她。
  他偏过头,望着她羽扇般的浓长睫毛。
  “不刁难人、不撒野的你其实十分美丽、动人。”
  孤男寡女共眠一榻,而且夫妻名分已经定了,说实话的,这对正值血气方刚的他真的是个考验。
  但是他不爱她!而且他的内伤未愈,身骨依然犹如孩童般的可笑。
  他和她的婚姻更是可笑,离谱。
  “小皮,我成亲了。”她在梦中喃喃轻语。
  净芙翻侧过身,毫不客气的用她的左腿膝压上他的腿和腰。
  “呃……”他闷哼,“总有一天被你压伤!”
  今夜,就这样过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什么!”
  “相公,你应该回答,‘是的,谨遵妻命!”’
  胡雪飞真的生气了,“以为我不打女人,你就能肆无忌惮的欺负我?”
  “我哪有?”血口喷人呀他!
  他逼近她,“没有?你命令我替你端上洗脸水已经很过分了,现在又要我蹲下身来替你洗脚?”
  “这是身为丈夫的分内事,怎么会是欺负?”她从来不会主动欺负人,除非对方使她生气。
  当她生气的时候她就会控制不了自己,所以他最好不要总是跟她瞪眼睛的凶她、吼她。
  她已经够忍受他了,寨里的阿姨们哪一个不是直接痛揍丈夫?
  胡雪飞倔强的道:“休想!”
  她微微俯弯下腰,直瞅着他愠怒的目芒。
  “我是未来威风的女大王,如果你想挑战我,小心我会杀了你。”
  “除了威胁我,你还有没有别的招数啊!哼,一旦我的内伤调理妥当,我随便动个掌气就能把你全身上下的骨头给拆了。”
  “哦,”她故意发抖给他瞧, “我好害怕哦,胡小人。”
  “你又……”令人气结!但这是事实,至少在他尚未恢复的这个时候他的确是如她所嘲笑的……
  是个小人!
  于是成亲后的第二天,胡雪飞这个“小”丈夫做尽了奴才的活儿,包括为她搓足洗脚趾。
  但话说回来,鹿净芙的小脚儿还真是可爱,嫩滑得令人爱不释手。
  练功练错了筋脉的他几乎怀疑自己的心智是否也受了伤,否则怎么会犯了恋足癖?
  接下来他不但替她捶肩揉背,斟茶、递毛巾,她竟然还颐指气使的要他去挖沟渠。
  “疯丫头!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他并没有卖身给她,他只是非常不幸的落到她手中。
  净芙拿出一根木杖,朝着半空中挥舞两下。
  “如果你不听从我这个娘子大人的命令,那么我就会打你的手掌心作为惩罚。”
  他不能懦弱到丧失他的男人尊严!他应该教训她
  然他一运起丹田之气,体内气血立刻翻涌,他吐出一小口鲜血。
  净芙猛地一慌,她忙丢下木杖。
  “相公,你可别丢下我,你不可以死呀!”
  胡雪飞虚弱的依靠着她的肩身, “算你还有良心,懂得紧张我、关心我。”
  她眨眨眼睛,“谁关心你?我好不容易娶了你这一个丈夫,你要是死了,阿姨们一定笑话我的眼光差,娶了一个短命鬼。”
  她不说还好,这一番真心话逼得他连咳数声。倘使有一日他吐死而亡,罪魁祸首非她莫属。
  “尽管放心,我一时半刻还死不了!”他发誓,他一定要恢复“真身”和“真气”,重振夫纲。
  小皮飘了出来,他笑嘻嘻的说: “恭喜喽,新娘子。”
  净芙无聊的拔着地上的草。
  小皮好奇着,“怎么?好不容易找丁一个不算讨厌的男人成亲,你怎么没有半点儿欢喜?”
  “没啦!”她嚼了晒青草,“可是娶丈夫没有想象中的好玩,而且还要把我的房间和另一个人分享。”
  “不好吗?”
  “一个人睡——张大床比较舒服,至少不用和他捐被子。”
  小皮跳了跳, “我是精灵,所以不懂。”精灵用不着睡觉,也不需要大床和被子。
  “不过,娶丈夫真的还是有好处!比如说这会儿吧,雪飞他可以和小丝瓜的丈夫一块儿去搭盖竹屋。”
  “哦……”
  “雪飞还可以和阿姨们的丈夫一块儿锄草啊、酿酒啁!”
  “最要紧的是你娶了他,你不用再孤零零喽,也不必让人取笑。”
  “嗯。”可是她叹了叹气。
  小皮伸出两只尖角,须臾,他笑了,“是不是你觉得成了亲后也没什么希奇,太不好玩了。”
  “嗯……”嚼着青草的净芙突地一怔, “你会读心术?”
  “会呀。”不用这么惊讶呀,他可是很有修行的树精。
  噢噢!吸收日月精华的他只是灵力浅薄,但是修行高妙哩。
  净芙蓦然笑深了眼芒,她想,她可以利用小皮的读心术来对付胡雪飞。
  嗯,更正一下,是借助啦!
  小皮在她身边打转,“你想把你的相公教导成大当家的丈夫们那般德行?”
  果然有了不起的读心术!“不说木紫阿姨的几个丈夫,连小丝皿的新丈夫也是乖巧听话。”
  胡雪飞却是总是端着冷面孔给她瞧!好像她是恶妻孽女似的。
  其实她对他很好、很宽待了,木月阿姨的丈夫们还必须去铸铁链刀,或是饲养家禽。
  念在他身骨薄小的缘故,她只让他做些粗鄙的活儿,至少,她还没有拿棍子杖责他。可他,偏偏不知好歹。
  因着他的挑衅,她觉得自己愈来愈火呛了,她的坏脾气全是被他激发出来。
  天色渐暗,净芙和小皮挥挥手告别。她要回去训夫。
  一路上她看见不少阿姨正提揪着男人的耳朵,不是打就是骂的。
  她告诉她自己,她绝对、绝对不能示弱。
  “不肖相公,开门。”她扬声。
  房门依然紧闭,房内无声无息。
  “难道被阿姨们罚做工了?”夕阳都掉到天边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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