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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愚人穆拉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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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
  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起了恼火,“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你知道的?”
  “没有。”鲁觉民没好气的答。
  说是宿命好象太不负责任了点,可是他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解释他们之间的牵连,宿命的激怒对方,宿命的遇上彼此,宿命的在同一条路上,甚至要宿命的……迷路。
  看他一脸大便,古意映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换我开车吧!我不是那种把人当司机使唤的人,虽然你很像司机。”
  “你对这里的环境有啥概念吗?至少在方向上。”鲁觉民问。
  她像博浪鼓似的摇摇头,“你知道就好啊!”这家伙号称在欧洲奔走算是小有经验,应该会比她清楚吧?
  “但是……”
  但是?从这家伙嘴巴吐出的但是是怎么一回事呀?难不成他的但是意谓着……霎时,古意映心里浮现不妙两个字。
  别过脸来揪住他的衣服,“等等,你该不会是想说,你也不知道方向吧?”
  鲁觉民给了一抹不置可否的目光,间接的印证了她的揣测。
  她两眼一翻,差点没昏厥过去。这下子好玩了,两个没有方向的人现在连东西南北都不知道。
  更糟糕的是,被奴役许久的车子竟然开始发出异常困顿的声响,一阵挣扎之后,只见引擎盖冒出几缕白烟,轮胎转速瞬间降到最低,旋即无助的罢工。
  呵呵,幸运,今天真是无比的幸运呀!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挑在这种时间出现。
  古意映把手压在微微发疼的额际,长长叹了一口气。
  “没汽油了。”鲁觉民指着油表说。
  “出发前不是才加了油?”她隐忍着不满。
  “但车辆耗油程度不一。”
  还真是个完美无瑕的回答呢!
  “那个出租商最好不要让我遇到,要不然……要不然……”她激动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别过脸望着他,“现在怎么办?”
  “下车走路。”能怎么办?她以为现在是在台湾吗?打个电话就有道路拖吊服务?
  “啥?走路,要往哪边走?”
  “当然是往有人的方向走。”
  “鲁觉民,你的回答可以再精辟一点!”
  “我尽量。”他挑衅道。
  就这样,两个人拉下行李开始健行,如果在天黑之前还没找到一户人家,那他们两个就真的死定了!
  “都是你,不是说好要去Badia  di  Morrona酒厂?”
  “我在香多涅也说过啦,别勉强,接下来的几天不会比在穆拉诺时好到哪里去,你当时反悔还来得及。”
  古意映无言,可又不甘心,“走慢一点啦!”她穿的是低跟凉鞋欸,就不能慢一点吗?
  很后悔,真的!可下一秒,她又觉得这是一场诡计,一定是鲁觉民想要让她自动放弃所使出来的诡计。
  哼,如果他真这么以为,那他就真的太小看她了。拖着行李,她一马当先的大步走着。
  在台北看惯了栉比鳞次的高楼大厦,来到这山野烂漫处,虽是美景处处,可惜两脚不听使唤的酸痛不已,原本还遥遥领先的古意映,现在已是远远落后了。
  “欸,鲁觉民,我们走了多久了?”怎么好象腿都要从她身体分离了。
  “最好在天黑前找到人家。”
  “可是我脚很酸。”
  鲁觉民放缓了速度,放柔了语调轻哄着,“快点过来,这边风景比较好,你快过来看。”
  给点诱因,古意映果然还是努力走了过来,虽然又耗费了一段时间。
  “哇,是真的欸!”她开心的把行李一甩,双开双臂。
  只见美丽的山陵起伏,蓊郁的树木,异国的凉风拂来,这里没有台北的乌烟瘴气,淳朴得叫人心旷神怡,如果可以,将来她也想要住在这种静谧的乡村小镇,远离城市的喧嚣。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新鲜的空气让她感觉疲累在消退,睁开眼,发现鲁觉民正盯着她。
  “干么?”她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脸。
  “你看起来很疲累。”像失去光泽的……苹果,狼狈不堪。
  将将!女人的自尊瞬间抬头,上一秒还挂着甜美的微笑,下一秒马上换成严肃的一张脸,她食指抵在他的鼻尖,“警告你,千万不要在女人面前说她看起来一脸疲累,这比说女人丑还严重。”她愤慨的往前走去。
  鲁觉民不禁摇头。看来,这年头的女孩子还真是刁蛮又霸道呢!
  忽地,一阵轰隆声响起,原本无奈的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睁大了眼睛。
  “车子,有车子软——”古意映惊叫。
  “一定要拦下它!”鲁觉民急忙脱下外套挥舞。
  在这种时候,车辆的引擎声音听来格外叫人心动,就像在无人沙漠看见了一洼水。古意映打着搭便车的主意,手啊脚的都腾出来,卖力的企图吸引车主的注意。
  只见宝蓝色的车子高速驶来,无视于他们两人四手的卖力挥舞,跋扈的滚起了一阵铺天盖地的滚滚黄烟,就这么硬生生的夺走了他们最后的一丝希望。
  “可恶!竟然不停车。”气急败坏的古意映追了一段路,直到车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
  累,真累……天色好象有越来越暗的趋势。
  古意映再也受不了的瘫坐在地上,“鲁觉民,我真的不行了啦!”她双眼微红的说。瞧,她的脚都起水泡了。
  虽然不想示弱,可是,真的很痛欸……
  鲁觉民弯下身子望着她,最后索性蹲下,“上来吧!”
  “啥?”
  “上来,我背你吧!我想,应该在下个山头就会有人家,今晚我们一定要在那边投宿,快上来。”他拍拍自己的肩膀。
  “真的可以吗?你不累呀?”
  “累,但是不想让你拖延我的速度。”他没好气的说。
  “你说话真的很讨厌欸!”古意映报复的巴上他的肩膀,决计要好好奴役这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男人。
  难怪这家伙还是孤家寡人,嘴巴这么不讨喜,会有女生喜欢他才怪!
  速度维持在缓慢的状态。
  “鲁觉民,你为什么想来圣吉米安诺山区,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吧?”总觉得他是有计画的,只是这男人存心不跟她说罢了,说穿了,他就是个臭蚌壳啦!
  “因为陈老板。”
  “陈老板?这关陈老板什么事?”距离跟陈老板碰面都已经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古意映不懂。
  “那天在陈老板那里喝的那支酒,让我想起多年前品尝过的味道,虽然当天那几个男人说那支酒来自法国,可是我总觉得那酒更像来自圣吉米安诺山区。”
  “所以你是要来找那支酒的?”她感到震惊。
  在踏入这个行业之前,担任品酒师的父亲曾赠给他一支酒,那是他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喝醉,繁复浓郁的特别味道,在他人生留下一段美好记忆,让他至今难忘。
  记得当时,他是那么渴望要见到这支酒的酿造师父,是以带着父亲给的线索踏遍了欧陆大小的酒厂酒庄,问遍了许多人,却始终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只说那酒似乎来自圣吉米安诺山区的某处。
  而后,在拜访陈老板的时候,竟然二度品尝到这个令人难忘的味道,找寻的念头益发的强烈,这几天他思考了许久,决定改前往Badia  di  Morrona的行程,先走一趟圣吉米安诺。
  此生,他一定要亲眼见到这支酒的制造者,一定!
  这男人跟傻瓜有什么两样?古意映想着。
  为了一支酒,他可以这样毫无线索的奔来,可以这样辛苦的走着,到底酒对他来说是什么样的东西?竟然让这个男人不辞千里的跋涉。
  或者,这就是舅舅曾经说过的,一支酒的感动。
  “鲁觉民,我真不懂你。”
  他是个神奇的人,在激怒她的同时,却又带给她这么多异样的感受,有时她真要打从心底佩服起他的坚持。
  不需要懂,如果愿意,你可以跟着,我可以破例让你一个人跟着。鲁觉民在心里这样呢喃。
  为什么?习惯了一个人流浪奔走,却突然发现生命里有古意映这样的人存在,也挺好玩的。
  有个人对你耍赖,对你发脾气,对你示弱,对你质疑,对你逞强,对你咆哮……这些情绪全都是针对你一个人,这种感觉还挺叫人喜欢的。
  不用懂,只要这样跟随着就好。
  很不幸的,他们走到星星堆满天,依然没有找到人家。
  也许是累了,连争执的力气都没有,把身上最后的干粮吃完,两个人十分困顿的躲在一棵树下,挨靠着彼此昏沉睡去。
  清晨,古意映缩躲在鲁觉民的怀里香甜的安睡,他们就像一对依偎的恋人。
  “欸,年轻人,你们还好吧?年轻人?”义大利老人的声音唤醒了树下昏睡的两人。
  鲁觉民率先睁开眼睛,确认怀里的人依然熟睡,他睡眼惺忪的找寻声音来原,直到看见一张慈祥的老脸纳闷关切的望着他们。
  鲁觉民连忙拍拍古意映的脸,“古意映,快醒醒!有人来了,古意映!”
  根本是上帝派来救命的天使!义大利老人清早经过这里,眼尖的发现了这两个可怜家伙,经过一番了解,知道他们困窘的处境,善良的老翁应允接他们回家暂时安顿。
  老翁点头答应的瞬间,古意映兴奋的抱住鲁觉民,“天啊!终于得救了。”
  二话不说,两个人七手八脚通力合作的把行李拉上车,靠坐在老翁的小货车上,他们两个都松了一口气。
  “这是我这辈子最狼狈的样子。”
  “我也是。”
  两人相视而笑。
  越个一个山头回到老翁家,从屋里迎面走来一个热情洋溘、风情万种的女人,她约莫三、四十多岁,先是对老翁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串话,接着又对着他们两人嘀咕了一堆,下一秒旋即对着大家又是拥抱又是亲吻。
  鲁觉民懂义大利文,应付起来游刃有余,相对之下古意映就像个局外人,听不懂也不会说,只能干著急陪笑。
  “鲁觉民,她说什么?我听不懂啦!快翻译给我听。”忽地,她被热情的女人一把拥入怀中,只能一边对鲁觉民求救,一边对着女人傻笑。
  “可以,但是你得付我翻译费才行。”他欣赏起她的窘样。
  从来,古意映脸上不是自信满满就是杀气腾腾,这窘样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多有趣的模样,若不是手边没有带相机,他真该把这经典的表情记录下来。
  “卑劣,哪有人这样趁机揩油的?”她伸手偷偷拧了他一把,“快说啦!”
  见她又要发火了,他只好笑着回答,“方才接我们回来的善心老翁是她的父亲,她说她叫芙蕾德丽克,很欢迎我们到她家来—还问我们两个是不是来度蜜月的。”
  闻言,她瞠目结舌,“当然不是
  她哪只眼睛看我们像是夫妻?“拜托!
  她竟然极力撇清,这让鲁觉民感到小小的受伤。
  “放心,我已经跟她说我们不是夫妻,出门带女人行情都会下跌,更何况是带老婆。”他没好气的说。
  “啧,你们这些男人真是……”她不屑的睨他一眼。
  见鲁觉民听得懂义大利文,热情的芙蕾德丽克对着他劈头就说了一堆话,好象要把累积了一、二十年的心情一次诉尽似的。
  “拜托,同性异性真的差那么多吗?”古意映小小的吃味,忍不住嘀咕起来。
  原来方才那位老翁年轻时也是酿酒师,退休后自己经营酒庄,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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