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厨-第6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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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家伙带上镣铐,值班管教正是迷糊状态,白路到底犯了什么事要搞到如此地步?可所长不说,他们只能胡乱猜测。
见白路要出去,管教想想说道:“不行。”关上铁门。
白路的想法是,老维既然说过一次梦话,就有可能说第二次,这次发烧就是试探他说梦话的机会,奈何值班管教不让出去,只好作罢。
值班管教虽然不让他出去,可也是因为白路很特殊,在大所长上班没多久,就把事情报上去。
管教先说老维生病的事情,所长一听,老维居然病了?脑袋马上变大许多。
管教再说白路想要出来,所长说:“让他出来,带去谈心室。”
值班管教得到命令,回去带白路出来。三分钟后,所长和白路在值班室碰面。白路说出自己想法,发烧容易说胡话,这个胡话指的是病中无意识说出的话,自己全无记忆。让所长赶紧找个懂心理学的,趁此机会尽量去套话。
所长说:“找谁都要花时间,你行不行?先顶上。”
“你也太瞧得起我了。”白路说。
“你要不上,那我就上,或者让所里干警上。”
白路赶忙说:“拉倒吧,我去。”他不敢和专家比,但是应该比这些人强。
所长说好,带他去卫生室。
在卫生室门口,白路问大夫:“怎么样?”
“三十九度一,先观察一会儿,不行就输液。”
打开房门,老维盖着厚厚两床被,依旧在打哆嗦。白路说:“我先进去。”
所长说好,给他打开手铐,脚镣暂时没动。于是白路进门,关门后,所长亲自守在外面。
进屋后,白路站在床头看老维,盯着一直看。
老维一直迷糊着用维语说冷,哆嗦着说上一会儿,突然没有声音,睡了过去。
白路继续观察,没有任何行动。
这一观察就是俩小时,其间所长大人等急了,打开房门,白路冲他摆手,又让他关门。
两个小时后,老维终于不冷了,闭着眼睛掀棉被,又要脱衣服,这是发热了。可因为带着全副镣铐,没办法脱衣服。
就在这一时候,白路突然出手,双手大拇指按在老维耳后一处,轻轻使力,口中轻轻说话:“听话,听话,听话。”连续重复许多遍。
江湖中有个千门,简单来说就是骗人的行当。
以前常会发生一些“拍花”案件,说的很离奇,比如一老太太走街上,被人在脑袋上拍一巴掌,她就迷糊的回家拿钱给人,事后才能清醒过来。
在某一个时间段,这类案件经常出现在各种道听途说中,把那些“拍花”人员说的神乎其神。
到底有没有这些“拍花”人物的存在呢?
从严谨的科学角度来说,基本可以当做不存在。
所谓拍花案件,一经出现,受害者必然是老太太,又或者是小娃娃,从没听说哪个老爷们被人拍了。于是传言中说,拍花的主要对象是意志力薄弱的群体。
这句话是对的,所谓“拍花”案件,从本质上说就是一个骗局,是老千组团行骗,能上当受骗的,意志力当然要薄弱一些。
每一个厉害的老千都是强大的心理学家,极擅心理暗示,又通过特殊迷药辅助,让人头脑暂时处于不清醒状态,再通过言语暗示,达到个人目的。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基本上可以算是“拍花”界的顶尖人物,十分厉害。绝大部分老千只会一种,用迷药迷昏你,然后洗劫,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第756章 正要告诉你
白路长大的那间监狱里,端的是什么人才都有,其中就有一个千门高手。现在大概有七十多岁,用李可儿他爹的话说是超级厉害的心理学家、催眠专家,用大老王的话说是死骗子。
普通罪犯做案,要么是团伙诈骗,要么使用迷药等工具。这老家伙不需要,笑眯眯看着你,好象是天大好人一样,让你放松警惕,然后他能在几句话内了解到你的弱点,进行言语引导、心理暗示,让你上当受骗。
如果遇到特别难缠的才会使用催眠术,反正这老家伙做案,成功率在九成以上。
白路虽然没学会老家伙那么强大的洞悉别人心理和帮人催眠的本事,但总是了解一些手段,在老维发烧昏迷时候,趁虚而入,有很大机会成功。
在这里额外说一句,骗子进行诈骗活动,方法只有一个,快速找到你的弱点,针对弱点攻击你。你贪财,他用利益引诱。你迷信,他会跟你算命。你惦记家人,他就胡编各种情况吓唬你。
现在,老维处在昏睡状态中,找不到弱点,不过也不需要找。在老维昏睡过程中,白路借助穴道按摩刺激,让他处于将睡未睡将醒未醒之间,同时口中一直对着老维小声嘟囔,说什么话不重要,目的是让老维熟悉这个声音,对这个声音产生信任和依赖。
如此连按摩带小声嘟囔,整整进行半个小时后,白路手上加力,老维一下刺痛醒来。不过这家伙处于发烧昏迷状态,突然醒来也是什么都不明白。
这个刺痛要把握好力度,不能像针扎那么痛,力道要刚好把人叫醒,又不能太痛。
老维醒来,刚睁开眼睛,还啥都不明白的时候,白路贴着他耳边说:“你睡了。”声音很轻很有感染力,同时双手拇指轻按,老维感觉很舒服,脑袋一歪,重又睡过去。
到这一步,白路长出口气,松开双手退开几步,使劲活动活动胳膊、肩膀、腰,经过这会儿折腾,他出上一身汗。
略微歇上一会儿,白路轻声说:“你醒了。”
老维好象被人操控的木偶一样,马上睁开眼睛,不过看上去有些迷茫。
白路心下松口气,趁他病要他命,总算成功了!不过也并不太高兴,如果和沙漠里那位老人家相比,差的实在太多太多,心下琢磨着什么时候回去再讨教一番。
走到床头位置,白路先问:“你叫什么?”
老维用维语说上一长串话。
白路很郁闷,难不成还得找个翻译来?轻声说:“要用普通话回答,你来北城做什么?”
老维停了一下,用没有音调的古怪发音一字一字回答:“找人多的地方,熟悉怎么走。”
找人多的地方?熟悉路线图?这分明是不想干好事!
也算是这家伙运气不好,出来熟悉路线,居然能把自己熟悉进看守所。
白路问:“你住在哪?有几个同伴。”
“大沟,有五个同伴。”
这家伙说话没有升降调,白路边听边要努力琢磨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想上好一会儿,不知道这家伙说的是大沟还是达沟、甚至是打狗?重问道:“是大沟?”
“恩。”
“大沟在哪?”
“冀北。”
郁闷个天的,直接出省了。继续问话:“如果他们不在,离开那里,你怎么找他们?”
“找不到。”
够狠的,白路接着又问:“你的同伴是维族么?”
“是。”
“叫什么名字?”
老维一一说出名字,白路听的头大,努力记住,轻声说:“睡吧。”
老维眼睛一闭,又荤睡过去。
白路走到门口,打开门,所长正是焦急看他。白路带上门,跟所长说:“他们有五个人,听名字好象有女人,有笔没?写名字。”
所长急道:“要名字有什么用?藏在哪?”
“冀北大沟,我听着像是这个地名,也可能是达沟什么的,那家伙普通话不标准。”
有地名就成,至于人物特征什么的完全没必要了解,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如果在老维说的那个地方发现维族人,先抓起来再说。排除嫌疑以后再放出来就是。
听到这两个字,所长马上给辛猛打电话,说上几句话,把电话交给白路,让白路汇报。:白路把方才那些话重复一遍。
辛猛说谢谢,赶忙让人去查音似大沟的地方。
他们查他们的,白路指着脚镣说:“拿下去吧。”
所长恩了一声,找人过来下脚镣。
脚镣和手铐不同,这玩意是螺丝拧在一起,穿卸十分麻烦。多等上一会儿,脚镣下掉。白路叹气:“活这么大都没带过这玩意。”
所长笑道:“我也没带过,辛苦你了。”
白路笑笑没接话。他话里的意思是,我在监狱长大都没带过这玩意,不想离开监狱倒是有这个机会,真是有够衰。所长不知道他的生长经历,不明白他说什么。
所长问:“里面怎么样?”询问老维状况。
“睡着呢。”
“那就让他睡吧,你是回监舍?还是……”
“找个房间呆会儿,抓到人我就回家,不想再呆下去了。”白路说。
所长说好,引他往外走,找间值班室让白路休息,又拿瓶水回来。
白路说:“你去忙,有消息赶紧告诉我。”
所长说好,转身出门。
从这一时刻开始,大家同处在等待之中。
十五分钟后,所长进来告诉白路:“冀北有两个大沟,还有个叫达沟和塔沟的,已经跟当地公安联系,最迟晚上就有消息回来。”
“晚上?我不是还要住一晚上吧?”白路越发怀念大房子。
“不知道。”所长的回答很不负责任。
白路叹口气:“睡觉,有事儿没事儿都别找我。”
算白路运气不错,三小时后传回消息,说找到那几个人的住处。不过随之而来的还有个坏消息,今天上午,那些人走了。
所长来告诉白路消息,然后说:“再去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秘密的联系方式?”
“不是说了么,如果失去联系,老维也找不到他们。”白路皱起眉头,想上一会儿说道:“他们有高人啊,以我估计不会来北城,要注意冀北省会。”
昨天发生恐怖袭击,这帮家伙得到消息离开。既然要离开,就不会来北城。北城查的太严,他们只能换个地方行动。
所长说:“冀北整个已经动员起来,正在查,希望能有好消息。”
那就是没我什么事了,白路说:“让我出去,留在这里也没用。”他留在这里的作用是套老维话,如今任务完成,再留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所长说好,又说:“我问下林局和辛队的意见。”出门打电话。
十分钟后,房门大开,所长笑着说:“你自由了。”
白路也是笑了一下:“把我衣服拿来。”
“出去穿。”所长问:“要不要跟你的难友们告个别?”
“告别?我不是买些零食,分给他们就当是告别了。”白路迫不及待要离开这里。
于是,白路同志胜利出狱。
所长亲自送他出去,一直送到大门外,叮嘱道:“洗个澡,换身衣服。”
白路撇嘴道:“迷信。”抬步走向远处公车站,马上又走回来:“没钱买票。”掏着兜说:“你用不用帮我花的这么干净?”
所长笑着拿出五十块钱:“够了吧?”
“小气样。”接过钱的白路重新出发,顺便打开手机。
开机没多久,各种短信息疯狂涌入,边震动边叫唤。手机虽然已经设置呼叫转移,但是不能转移走短信息。
用不用这么夸张?白路点开手机看,刚翻看两页,手机响起熟悉的滴滴声,没电提示。白路只好关上手机,过去等公共汽车。
汽车一进市里,白路马上下车,换乘出租车回家,五十块钱将将够车钱。
白路赶忙回家,这个时间段是下午四点左右,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