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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危险拍档-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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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破……迅速突破,突袭警力迅速守门,封车,枪口直对钻在液罐里、车下的数位嫌疑人,那些人吓得高举双手,齐喊饶命。
  此时,后路的突破已经进院,沿着后门突进,曳光弹闪过,四名突击队员持枪进入,却不料此时灯光一暗,车间漆黑一团,一下子不可视物了。
  砰砰……两枪击中印刷机部件,就在突击队员左近,四人矮下身,躲避着不敢稍动。
  抓捕,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要发生什么,而且不可能一哄而上,特别这种复杂的环境,可以随便找到依托射击的障碍,黑暗中,一下子把突击队员陷进去了,这一刹那突击队员齐齐熄了电筒光亮,这种环境,有光,简直就是靶子。
  犹豫间,黑暗中响起了一个声音:“三人组,你们九点一刻方向,枪口朝上四十五度,射击。”
  党爱民听到了,喊了句:“听他指挥。”
  一位突击队员稍一思忖,依言射击,哒哒一梭子子弹,伴着啊声几声惨叫,一个躲避着的枪手从高台上摔了下来。
  “我艹尼马,果然是你?”黑暗中有人骂了。
  “六点钟方向,工具柜后藏了一个。”又有声音在说着。
  哒哒哒……又是一串子弹倾泻,黑暗中那位惊恐地喊着:“投降,投降……别打别打了。”
  党爱民听出了是小木的声音,他心里狂喜了,从门角爬着,沿着墙直朝小木爬去。
  “灯光开关就在九点一刻方向,还躲了一个。”小木的声音重新响起。
  砰……黑暗中一枪射向说话的方向,党爱民朝着机械后的火光砰砰连开几枪,压制住火力,他起身跑着道着:“九点一刻,开灯。”
  微冲压制着火力,一头打着战术电筒找光源,党爱民已经急急地奔向小木,他循着方向扑到地上,打着电筒看到小木时,一下子心疼得差点泪流了,满身血污,鼻青眼肿的小木,正怯生生地躲在一堆油墨桶后,他一下子抱着,关切地问着:“木……木……”
  啪……灯亮了,小木眼睛慢慢地睁开了,看到党爱民时,他虚弱地说着:“秃蛋,我被你狗日的坑惨了。”
  “还好……还好……他妈的,你命真硬。”党爱民泪扑涑涑的掉着,一下子笑了。
  “那你干脆迟点来多好……我都想好归宿了,好歹是个光彩的死法,总比平平庸庸被别人嫌弃和唾弃着活着强……呵呵。”小木自嘲地道着,他眼前一闪而过的是二葫芦那张熟悉的脸,不止一次触摸到死亡的感觉,却不知为何少了些劫后余生的兴喜。
  “起来……又说傻话。你要当警察真是个好胚子啊,比我强多了。”党爱民搀着小木起身,小木站直了,又一个趔趄,看得出受伤不轻,很多都是殴伤,党爱民咬牙切齿道着:“还有一个,把他揪出来,死活不论!”
  此时的战场已经临近尾声,罐身里藏的几个,双手抱头出来了,车下趴的几人,战战兢兢爬出来了,沿着车身远处蹲了一排,全副武装的特警正在几百平米杂物堆放的车间里,搜捕的漏网的那个,门口,躺着被击毙的一个,小木认出来的,是么子,手边还扔着块没揣起来的金条。
  哒…哒…又是几声微冲的点射,打断了小木,他侧头,党爱民搀着他道:“今天来了几百警力,他就插着翅膀都跑不了……都动手了,安阳、台州,还有三水。”
  “那恭喜你啊,秃蛋,你要升职加薪了。”小木淡淡地说着,话里似乎带着嘲讽。
  “呵呵,你都知道,我是个理想主义者了,对位置和收入,没什么概念的。”党爱民不好意思地道。
  “言不由衷,妈的,老子本来准备好了,这么被你拉回来,反而一肚子怨气,这儿早能突袭了,你们愣让我熬了这么久。”小木忿然道,一瘸一拐地走着,党爱民重重长叹一声,无语。专案组出于大局的考虑,肯定要毕其功于一役了,只是苦了这位身份暴露的线人,他轻拍着小木安慰着:“这不没事吗……有不爽你骂我吧。”
  “其实你确实应该再晚点,我一闭眼一了百了,省得你从今以后想起我来就觉得自己不是人。”小木挖苦道。
  党爱民难堪地解释着:“这不好好的,什么要死要活的。从今以后你是英雄啊,兄弟,我也会觉得光荣滴。”
  小木侧眼,翻了个白眼,恨恨地对着秃蛋无赖的表情竖竖中指骂道:“狗日的!”
  党爱民没心没肺地笑了。
  哒哒哒……又是一几串子弹的点射,夹杂着“不许动”的叱喝,门外大队的警车已经包围,开始带走嫌疑人了,搜捕的两组特警,徐健奔在最前,这个剽悍的嫌疑人连开数枪,哑火之后,一行人散形包围上来了。
  “枪扔出来……”
  徐健喊着话,朝着躲在一台机床后的嫌疑人就是一枪,枪打在地上,纯属威胁。
  吧嗒,扔出来了一支黑黝黝的手枪。
  散形的包围的慢慢合拢,这位已经受伤的匪徒龟缩在机床后,有人从侧面看到他,身上已经中弹,染了一襟的血,那紧压枪机的手指松了松,再顽抗的人,到这种时候也是死路一条了。
  慢慢地合拢包围,徐健看清了,是中年男,脸上带疤,身上染血,可表情却狰狞如故,这种人恐怕要划到抵死不降的那类,他举着枪喊着:“举起手,让我看到你的手。”
  那人慢慢地举手了,手是蜷着的,在举到中途时,他脸上露着诡异的笑容,嘴角一歪笑着道:“死路一条的人,会投降吗,傻逼。”
  砰砰砰……数枪直射这个悍匪,徐健惊恐地吼着:“卧倒,周围有炸弹。”
  嚓声,歹徒的垂下的手里,掉出了一个遥控器。
  党爱民懵然间看到了罐车一闪的电弧,下意识地一把抱起小木。
  轰……缚在罐车下的炸弹爆响,一簇火光扑向此时离门最近的党爱民和小木两人,那个罐身被炸得飞起了数米高,徐健惊恐地看到,党爱民弓着身抱着小木,背对着炸点,然后整个人被冲击波冲出去好远,整个车间瞬间被摧毁了一半。
  警报声、喊声、拥上来的警察,在扑火的,在刨人的,刚刚控制住的场面,一下子又混乱不堪了……
  ……
  ……
  炸弹炸响时,专案组所有警员惊得齐齐离座而起,冲击波让音频和视频几乎全部失效,屏上只剩下了一个无声的画面,过了十数秒钟才恢复,步话里乱成一片,突击指挥点在党爱民身上,而党爱民却是离炸点最近的一处,林其钊拿着通讯器喊着:“什么情况?什么情况……零组,一组……”
  “我是二组,炸弹在油箱处,突击组被困在车间了,现在塌了一半,我们正在灭火。”前方汇报道。
  “伤亡情况怎么样?”
  “不知道,他们被埋在里面了。”
  “快……组织抢救。”
  鞭长莫及的千里之外,那怕心急如焚也无济于事,全屏有六个取像点黑了,那意味有六位被困在爆炸后的车间里了,林其钊惊得脸色煞白,捏着通讯端的手指一直在颤。
  这时候,一只手轻轻地伸上来,拍拍他的肩膀,他恍然回头,看到了申令辰,申令辰在示意他,保持镇定,镇定,老申的手指所向,是其他各地的行动情况。
  在台州,以孙大年为首的一伙人被连窝端了,一行警员正高调带着孙大年离开,他被铐上了车,同一时间在他名下的仓储里,刚刚搜缴到了大量的进口棉浆纸。
  在苏杭,金座酒店,戈玺、代琼诗正被警方带走调查,这一行却是惊动了很多人,从酒店出来时,酒店方还带着保安和警察交涉,似乎很愤怒这么高调的抓人,破坏他们酒店的形象。
  今天已经不需要形象了,需要的是,剥下那些道貌岸然面孔后的真相,抓捕和突审都以最激烈的方式在推进,在摧枯拉朽地推进。
  同一时间,在三水,樊赛丽、郭伟一行带着一队警员敲开了李应宗的家门,刑事传唤加搜查,被控制的李应宗面如死灰,在这位老八级工的家里,搜出了数十张手工绘制的模板,排了一桌面,从复制的图案商标到钞票,有十几种,都是报废的样板,同时起获的还有等离子离心机,微型的,那是一种调和颜料的工具,可以把钞票上的油墨刮下来,再微量分析调和替代品,实验的数据,这位老工人足足记了几大本。
  而在安阳的另一处窝点突袭的有惊无险,仅遇到了一个持有武器的匪徒邱广汉,他被击伤后生擒,正蹲在制钞车间的角落,惊恐地交待着来龙去脉,他的身畔就是犯罪现场,又印出来了几堆假钞。
  证据链,制运贩销的证据链,在这一时间,完美的衔接在一起了,看到候集镇行动点火势扑灭时,两位警监长舒了一口气,唯一无法完美的一点,就是这个风暴的中心点,尚有数位警员被困在坍塌的车间里,生死未卜。
  “没有牺牲,就没有胜利啊。”申令辰幽幽地道,脸色肃穆,每一次流血换来的战果,都会冲淡胜利的喜悦。
  “我们错估了对方的实力。”林其钊挽惜不已地道。
  “那怕哪里就全部是炸弹,我们也只有这一种选择。”申令辰道。
  林其钊心里一痛,鼻子翕合了下,无语凝噎了。
  嘀…嘀…嘀…一个信号灯亮起来了,沙沙的声音,有位技侦高兴了,他喊了声:“是突击组四号,他们还在。”
  这时候,没有人再关心嫌疑人或者案情的进展,都被行动现场的抢救牵着心,看着人影幢幢的现场,听着嘈杂的指挥,每个人都在用力分辨着,可能是喜讯的消息。
  ……
  ……
  “在这儿……他们在这儿。”
  搬开一处预制板,搜救的看到了微弱的战术电筒光线,一声喊,人都往这里涌。
  “回个话,谁在?”
  “我,四号……”
  “伤亡情况?”
  “没事……这儿是个三角,我们人摞人呢。”
  “撑会儿……”
  手搬,肩扛,抬来千斤顶,把一处坍下的水泥墩顶起来,搜救像刨地瓜一样,一个一个往外拉人,神奇的是,出来了几位居然都没有重伤,最重的一位被预制板压折了腿,他是最后被抬出来的,徐健不耐烦地推开了给他检查伤口的医护问着:“我没事,教官呢,我们教官呢?”
  “什么教官?”
  “就是我们带队的……啊!”
  他站起来,回过神来时,看得傻眼了,刚刚扑灭的火势的地方,那就是刚才的炸点,已经夷为平地了,他惶然地奔向现场,扯着嗓子喊着:“教官……教官……快来,这儿还有人,我们教官被埋在下面。”
  通讯器里指挥着,驶进场数辆警车,把车灯齐齐照在废墟之上,搜救的人七手八脚在搬着钢筋水泥块,从缝隙里耀着手电光寻找人迹。
  “这儿……这儿,人在这儿……”
  “搬不动,这儿塞着个铁家伙倒了。”
  “车开过来,拖车杆拉。”
  “两根一起上……”
  “一、二、三……拉。”
  人和车一起动,拉开了挤压着的机器、水泥块,当被压在废墟下的景像入目时,徐健一下子忍不住了,捂着嘴,压抑不住的哭出来了。
  一根十几公分的工字梁压得党爱民的腿,腿已经变形了,徐健边哭边刨着,两手鲜血淋漓,一直喊着教官的名字。
  “快……快把人抬上来……他身下还有一位。”
  搜救的警员,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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