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拍档-第2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木啊……你要撑住,你千万要撑住啊……就快了,就快了……”
党爱民喃喃地说着,唯一的感觉是:时间过得太慢了,太慢了……
第177章 命悬一发(1)
20时43分,一辆越野车疾速冲出了目标地,向路东快速驶离,监视点蓦地紧张了,枪上膛,迅速请示着专案组。
没有实时的监视画面,仅有用红外设备拍摄到的几张照片,千里之外的专案组里,能听到的只有雷霆霆零号队员变调的声音:报告,一辆野马正向我们方式开来,是否拦截?
“车上载有多少人?”林其钊吼着问。
“看不清楚,离我们还的一百多米,我们离路面30米左右,不在手枪的拦截范围,请示是否突袭。”
声音急促,带着颤音。
林其钊的心更颤了,小木的身份出现意外,如果这些人识破弃地逃匿,那这就是最后的抓捕机会了,就在两位督办警监也吃不住劲了,咬着牙要下令突袭时,有一只手啪唧,把指挥的开关摁了,众人愕然相视,却是一直一言不发的申令辰发飚了。
“师傅,您这是……”林其钊愣了。
“我说这位……你你你……你这办案简直是胡来啊。”一位警监怒道,被申令辰的行为惊到了,另一位审视了申令辰一眼道着:“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周群意直接被吓住了,没想到和霭可亲的申令辰,说伸手就伸手,这一下子可能要左右到案子的进展了,两位上级气得脸色都煞白了,而申令辰的手紧紧捂着开关,沉声道着:“时机不成熟的时候动手,收获要差得多,你们不会期待将来举证的都艰难重重吧?”
“可要是跑了,收一堆假钞的印刷机能有用吗?”警监A愤然道。
“我赌他们不会跑,只要我们按兵不动。”申令辰道。
“你办案是靠赌?”另一位上级,哭笑不得问。
“对,您不觉得办案里有运气成份在内?做案本身就是一场赌博,而印钞,是押着身家性命的豪赌……现在仅仅是个疑似消息,即便就假设戈玺涉案,而且代琼诗无意提供了小木的身份,又能如何?他本来就是个劣迹斑斑的形象,就即便以贩假钞的身份出现,也是合情合理的……当然,不排除他有危险,但即便有,也已经发生或者肯定会发生,对他没有什么区别。”申令辰说着,手一离,放开了开关,再恢复时,车已经驶远了,雷霆组在呼叫着,林其钊只得下令原地待命。
默默倾听的关毅青心里蓦地一疼,牙齿咬得下唇见血。
需要牺牲的时候,一切都是以大局为重的,不管是警察还是线人,作为个体没有选择的余地。
而两位警监却是听出了申令辰的弦外之音,警监A问着:“你的意思是,他们也在试探?”
“肯定是,不管是苏杭、台州还是这里,离候集镇都在千里之外,距离淤液罐危化车到目的地不足三个小时了,我就不信,在这个时间里,他们有能力找到真相……那怕就我们都不可能。”申令辰道着,林其钊听得倾向于他的意见,看了两位上级一眼提醒道着:“他这两年一直在失踪状态,我们多方寻找,根本没有找到他的消息,木万博的身份是两年前给他的,刚刚用起来。”
“那要是错了呢?”另一位警监严肃地问。
“我负责!”林其钊和申令辰几乎同时道,周群意随后加上了:“也算上我吧,我同意申师傅的意见。”
“好吧,那就赌一把。”
警监A冷冷地道了句,叫着另一位踱步出楼道里说话了,剩下的一室技侦面面相觑,大气不敢稍出。
此时,20时55分,在候集那个偏僻之地,已经无法捕捉到失去踪迹的越野车……
……
……
“教官…教官……是不是溜了?”
队员在轻声唤着党爱民,近距离看到了伏在土堆上的党爱民只露了半边脸,黑暗里只剩下一双眸子在动。
是从另一头跑的,党爱民只在望远镜里看到了车尾灯,一闪攸忽不见,去势很快,他放下望远镜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使劲地在土上蹭了蹭,使劲地咽了口唾沫,然后少有的心跳加速了,一时间竟恍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专案组没有下命令,而这种时候他不敢胡来,事关一个人的生死,而且是他最关心的人,一下子方寸大乱了。
“教官,后援离集结地还有一个多小时啊,最先到达的也得四十多分钟。”队员提醒着。
“你的意思是,咱们直接上去端了抱个头功?”党爱民问。
“对,又不是没干过。”队员道。
“去你妈的,再犯浑老子抽死你,要是就一窝老子一个人就够了,知道牵涉有多大吗?三省四市,牵一发动全身,这儿一动手,剩下的全溜,你顶多抓一拔工人不顶逑用,连特么谁是老板估计都不知道。”党爱民道,这也正是他不敢犯浑的原因。
“可那个小兄弟在里面啊……万一被发现,那不死也得半残啊。”队员道,无论那个组织对待叛徒的手段都轻不了。
党爱民不说话了,回身捂着这个队员的嘴,咚咚揍了他两拳,低声威胁着:“再说尼马不吉利话老子先弄残你……通话,窝着,谁也不许动。”
声音沉寂下去了,漆黑一片的地方,只有几双眼睛在盯着厂部还未熄灭的灯光,恍惚间,那灯光也变得如此渺茫……
……
……
此时,在苏杭,一幢酒店公寓,临窗的高层,眼前的窗外华灯如群星璀璨,戈玺翻看着手机,收到了若干条信息,他拔通了号码,惶恐地道着:“孙哥,是我。”
“查到什么了?”对方直接问。
“有过案底,他父亲叫木庆臣,这个逆子是被赶出家门的,好多人都知道……在苏杭混过,上回徐同雷运货死的那个李静波,就是他的人,道上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都叫他‘木爷’,不过有一两年没怎么露面了,都以为他进去了。”戈玺道,查到的这个结果,让他也大跌眼镜,一个富二代,走得居然是黑路,而且是最剽悍的那种。
“你觉得他有可能是什么目的?”对方问。
“他手下不少就是贩钞皮的……但什么目的我搞不清,这种人身份和背景都太复杂。”戈玺道。
“有没有可能……被条子揪住小辫当内鬼?”对方问。
戈玺思忖片刻道着:“最差……也就是这种情况了。”
电话的另一头沉吟了一会儿未开口,他小心翼翼地问着:“孙哥,现在怎么办?”
“等着。”对方挂了电话,话里,浓浓的犹豫和狐疑。
枯站了良久,戈玺心绪不定地回头时,却愣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代琼诗从浴室里出来了,围着一块雪白的浴巾,包裹着雪白的躯体,可脸上却没有风情万种,她好奇而狐疑地看着戈玺问道:“你好像有事瞒着我?”
“生意上的事,你非要知道吗?”戈玺笑道。
“可你在说小木?”代琼诗奇怪地问:“你为什么对他兴趣这么高?”
“因为……这个人,可能毁了我的生意……呵呵。”戈玺隐晦地道,上得前来,替代琼诗拢拢额前的秀发,却没有进一步的亲昵动作,代琼诗明显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她不悦地问着:“需要我……离开吗?”
“哦,不不不……你误解了。”戈玺赶紧道歉道。
“如果不想我误解,那就告诉我实情,我们一起承担怎么样?我知道你惹不起他,真不行我帮你……总归是老同学,我想到时候他会给我点面子的。”代琼诗道着,深情脉脉地看着戈玺。
惹不起?
戈玺笑了,这一笑更让代琼诗误解了,她不悦地道着:“一点都不相信我啊?我好歹也当过几天富太太,朋友还是有的,公安上、检察上都有的,我们当年政法大很多人都去了这些单位。”
却不料这句话像催命药一样,听得戈玺心虚了,他瞠然想着,孙清华叫人的那么大阵势,还有警察明目张胆的偏袒,那以此类推,那个神秘的小木,岂不是也会对这种环境非常熟稔。
他捏着手机的手在瑟瑟发抖,浑然不觉代美人曼妙的玉体已经靠在他怀里……
……
……
“通话时长一分四十秒……”
“万客酒店公寓……受话方在台州,定位在孙大年的家里。”
“电话又拔出去了……正在定位,受话方位于209国道,距离候集镇35公里。”
“无法定位,信号消失……”
“又一个电话……”
技侦在不断地汇报着通讯监控的实时进展,事发仓促,对于这类普通嫌疑人的手机信号窃听尚未建立,只能追踪信号的源地及受话地,所获取的信息极为有限。
21时28分,失踪超过30分钟了,专案组一行已经急如热锅上的蚂蚁,雷霆各组即将到位,目标地有人乘车跑了,液罐车接入的手机信号消失了,现在屏幕上,只剩下了目标地那盏孤零零的灯光,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包围着。
“最先到达的是哪一组?”警监A问。
“雷霆六组,隶属于济宁武装警察训练基地,一车,突袭两组,12人,预计十九分钟后到达指定目标。”关毅青汇报道。
太慢了,似乎也太晚了,警监A左手重重拍在自己的右拳上,一副出师未捷先落败的懊丧。
这光景,林其钊和周群意两位资历浅薄的处级都不敢吭声了,两人使着眼色,看着闭目养神的申令辰,林其钊注意到了,恐怕申令辰也在压制着紧张,他搁在桌面上的手轻轻叩击了,明显在颤抖不已。
大鱼,不是那么容易进网的。
“师傅。”林其钊叫了声。
“不要问我,我比任何人都紧张,小木是我挖掘出来的,这一次恐怕凶多吉少了。”申令辰道。
“那我们总该做点什么?”周群意道,浓浓的歉意,坐视一个线人身处危险境地,会让他最亲密的拍档于心难安的。
“只有绝对的安静才能让对方错觉,我们任何一点动作都可能是画蛇添足,有时候最笨的办法,就是最聪明的方式……安阳的那台机器已经开动了,他和我们的联系,仅仅是一个化妆的见面和一个手势而已,除是线人亲自承认,我实在想不出,他们能通过什么迹像感知危险。”申令辰道,一指,指向安阳,那一路任国梁守着,邱广汉这个货召集的人已经忙碌起来了,估计那些货正在拼命印钞。
“试探?”警监A狐疑道。
“也许是,如果发现异常他们可能溜走,但如果根本发现不了,你们说,他们会壮士断腕,还是会再赌一把?别忘了,那一台凹版印刷机,不说走私有多难,光价值就超过一百万,而这几天印好的美钞,可能出货价也要有几百万,这个筹码,你觉得他们会冒险吗?”申令辰问,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清明,奇怪地冷静下来了,因为站在嫌疑人的角度看问题,答案是很明显的。
于是他重重一拍桌子道:“会,肯定会冒险。”
他说完时才发现,一室之内,都诧异地看着他,像看外星人一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怀疑……
……
……
“喂…喂…广汉,是我是我……”徐同雷急促地问。
“咋拉?”邱广汉的声音。
“你们那边怎么样?”徐同雷问道。
“我艹,今天怎么了,都巴着老子出事是不是?”邱广汉怒了。
“那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