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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危险拍档-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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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我更损一点,他在调戏你们。”小木道。
  “调戏?”党爱民愣了。
  “起名高一筹,技高一筹;官亭下车,会不会让官差停止追他的意思?”小木笑着起身了,站在窗口道着:“这个人骨子里很骄傲啊,在战略上蔑视你们,但在战术上一点都不含糊,他选了一个最危险的地方作案,却因为你们追捕方向错误,成了最安全的地方……这家伙,自鸣得意的厉害啊。”
  “帮我想想折,我很少求人,但如果求人能解决问题的话,让我干什么,我都不在乎。”党爱民稍有心灰意懒地道,眼看着,这绝望也到头了。
  如花好奇的盯着小木,一时间没想明白,怎么小木的身份,在这里会这么倍受尊崇,何况已经错了一回了。
  小木思忖片刻道着:“我已经让你丢了一回人了,你还相信我?”
  “千里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我丢人无所谓,只要能找着人。”党爱民道。
  “可能我会继续错得离谱,可能你会颜面无存,你确定想试试?”小木歪着头问。
  “试试,反正是个试错的过程,试过一次,就让后面的兄弟少错一次。”党爱民道。
  “你不是理想主义者,是机会主义者,试试吧,我觉得这个人哪儿也没去,就在本省,而且不可能隐居在某个人迹稀少的偏远地方,他在这儿肯定留下了很多线索,但却用你们忽略的方式掩盖住了,这一次作案时间,距离上一次不到一年,他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不但缺钱,而且骄傲……骄傲的人,总是容易栽跟头的,走吧,说不定咱们一起走趟狗屎运,逮着这个拐王。”
  小木背着手,想来了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却学得四不像了,怎么看怎么神似一个踩点的毛贼,从楼上开始鬼鬼祟祟地看着四周环境,就像拐王还躲在这里一样。
  如花和党爱民远远跟着,实在忍不住了,如花好奇问党爱民:“你信他吗?”
  “那你信吗?”党爱民反问。
  “我怎么觉得有点相信了呢?”如花思想又转折了。
  “有原因吗?”党爱民问。
  “有啊,这家伙以前连我都坑,连他爹都坑,没有他坑不着的,妈的以前跟乐子一起坑了我一百万,还糊弄我签了份投资协议,妈的给我赔完我都不好意思翻脸要。”如花提及旧事了,愤然道着,不过声音很小。
  党爱民乐了,笑着道:“那就对了,只要撩起他的兴趣,他能遇神坑神,遇鬼坑鬼,我可是见识过的。”
  “兴趣,他对个老拐有什么兴趣?”如花不解问。
  “错,其实他和老拐一样,被社会遗忘了、边缘化了,但并没有缺失寻找存在感和满足感的本能,谁都需要点成就感啊,我就不信他自甘于默默无闻。”党爱民笑着道,他清楚,小木已经成功地进坑了,往往越难的命题,会勾想越聪明人的兴趣。
  那,这个拐王匪夷所思的手段,成功地勾引到他的对手了。党爱民笑着拍拍懵然的如花,信步下楼了。
  或许不止一个,如花片刻后明白了,追着党爱民拽着他道着:“秃哥,秃哥,其实我也有兴趣的,对,我还有经验,那粉红佳人还是我发现的嘛……我真的很有经验,我特么自小到大就被人坑、被人骗,我对骗子很敏感啊……一定带上我啊,要不我一人多没意思……”
  说得是情真意切,听得党爱民是牙疼不已,懒得理他,快步追着小木去了……


第149章 度日如年
  第四看守所,黄昏时分。
  申令辰和林其钊在探视登记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市检察、狱政来人,跟着狱警的脚步往重刑监仓走。
  又是聂奇峰的事,破天荒地主动要求见他了,本来这种人可以置之不理的,不过因为小木掺合的缘故变得有点微妙了,不管怎么处理吧,肯定不能坐视,他实在想不通,这个死刑犯人,还有什么想见他的,难道和游必胜一样,隔两天就交待件案子,然后把死期往后拖拖。
  对了,那位已经做古了,去年年底时候行的刑,死后凄凉无比,连来收骨灰的亲人也没有。
  一线呆的久了,对于这种事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千古艰难唯一死,濒死时的本性他见过不少,就现在,那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五哥肖卓立,在狱中也是如痴如魔夜以继日的写自白书,罗列自己给国家做出的贡献,乞求宽大处理。
  这个自然是一片痴心,全成妄想,他恐怕连公开审判的机会都得不到。
  几人步履匆匆走着,规矩很严,要有检察和狱政在场,一切要记录在案。剥夺一个人生的权利,是刑法最凛烈的一面,那怕是一位十恶不赦的人,也会让观者心生肃穆,不是对这些恶人,而是法的无情。
  “他上诉了吗?”申令辰随口问狱政干部。
  “没有。”狱政给了一个相同的答案。
  申令辰稍稍意外,回问着:“那会是什么事?他的案子已经终结了,会不会临场了,又拖刑。”
  嫌疑人不傻,有时候比有关部门还会拖,隔三差五挤一点,能几年都拖着不交待完,可聂奇峰似乎不是,林其钊插了句道着:“不会吧,他是个死不回头那种,现在又残疾了,活着才叫生不如死。”
  “大部分快上场时都会怂的,蝼蚁尚偷生,何况是个人。”检察官道,对于嫌疑人的意外请求,他并不觉得意外,很多人快死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比什么时候都怕死。
  “呵呵……可能我们判断都是错的,反社会性格的人,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
  申令辰如是道,却没有得到共鸣,但他心里觉得肯定是有什么事了,而且事由八成在容缨身上,可他却无从知道,这位和容缨又会有多深的感情。
  到地方,咣声门开,四人两前两后,不同的制式警服,林立地门前,狱警站在屋内一侧,楼顶上的武警已经持枪戒备了,并不是担心这样的残疾人还能越狱,而是在例行公事。
  “听说,你要见我?”申令辰问。
  “对。”聂奇峰坐在床上,睁开眼,淡淡应了声。
  申令辰注意到了,他身边摆着一套鲜亮的西装,这家伙,似乎在回忆青葱岁月?
  “我来了,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申令辰直接问。
  “我已经交待完了,杀人沉尸我都交待了,还有什么隐瞒的?”聂奇峰道,无所谓的口吻,像做了件简单的事一样。
  判断真的失误了,申令辰提醒道着:“我只负责你的甄别你的刑事责任,职权以外的事,我就帮不上你了。”
  “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不会给别人添麻烦的人。”聂奇峰说着,把一页纸递上来,戒具被拉得当当直响,这页纸经过狱警检查,经过检察审阅,然后才到了申令辰手上,看过的两位,都是肃穆一脸,申令辰扫了眼,惊讶问着:“你要……捐赠器官?”
  “对,可以公开捐赠,采访都可以,我会按照你们说的认罪自白……这不是你们希望看到的吗?一个死刑犯的死前悔罪,愿意用他的罪恶之躯,给这个社会留下最后一点温暖……呵呵,好像是这样,我文化不高,不知道说的对不对?”聂奇峰突然笑了,很开心的样子。
  林其钊扫了眼,愣了,这可是对外宣传的大好范本,怪不得狱方一力支持。
  但是……这个反社会的家伙,怎么可能?他不解地看申令辰。
  申令辰略一思忖便明白了,直问着:“你有其他条件?”
  “没有,但我想知道,捐赠的话,我的家属可以得到多少钱?”聂奇峰问。
  这个申令辰不清楚,狱政干部回答道:“不算很多,配型手术医院会支付10到30万不等。”
  “够了,有点就行。”聂奇峰长舒了一口气,释然道。
  这事,似乎是好事,不管是捐出器官救人,还是悔罪表现,都是作为警察愿意看到的,只是这个奇怪的变化,让申令辰一行,让检察官一行都有所不解了,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都可能,唯独不应该发生在这种反社会性格的人身上。
  “这个事根本不需要我帮忙,狱方会给你安排好的。”申令辰惊讶地,轻声道着,此时看这位,却没有那么可恶了。
  “我会指定你是经手人,请把能得到了钱,给一个人……”聂奇峰笑容满面地道。
  “容缨!”申令辰脱口而出。
  “对!”聂奇峰笑了,笑得如春光灿烂。
  “我亲手抓的你、审的你,你相信我?”申令辰受宠若惊了。
  “是啊,你只会要我的命,肯定不会黑我的钱,呵呵。”聂奇峰笑道,给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申令辰凛然回道:“谢谢,这是对我最好的夸奖,我一定办到。”
  “谢谢!”聂奇峰微微颌首。
  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低头,那怕就指认现场,他都拽得像戴着镣铐的英雄。林其钊犹豫了好久,忍不住插了句问着:“我记得你好像有家属?”
  “有,结过两次婚,第一次离了,性格不合……其实不是性格不合,是被省体工队开除了,倒霉了,就离了……第二次娶了个小的,我出事她出走,特么的,卷走的钱不少啊……你们觉得那是家属?”聂奇峰无所谓地问。
  “容缨……好像是,戎武的妹妹?”申令辰说了句废话。
  “对,戎武把她领来时,饿得面黄饥瘦的,见人都不敢说话,其实我没给过她什么,就是领着她在食堂饱饱吃了一顿,她一直把我当亲哥……开除后我打地下拳赛,不止一次被人打到吐血骨折,他们兄妹俩给我端茶煎药的,一直就把我当家人……可惜啊,我却毁了她后来的生活,给她钱,给她什么都买,然后把她变得越来越像个小太妹了……呵呵,其实她是最无辜的,这一年多,你们没少查她吧?”聂奇峰说着,喜悦的表情,慢慢地悲戚。
  “还好,她挺过来了。”申令辰给了个无力的解释。
  “是啊,看到她这样,我也高兴……能求你一件事吗?”聂奇峰道,乞怜似地看着申令辰。
  申令辰心下恻然,直道着:“您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称谓换成“您”了。
  这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意外,聂奇峰挣扎着起身,狱警吓了一跳,吼着让他坐好,上面的武警吃了一惊,喝着让他坐正,却不料聂奇峰不管不顾,强行起身,拽得戒具哗哗直响,然后他拖着残腿,咚声跪在床上,向申令辰一行几人,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狱警一下子懵了。
  申令辰也懵了,急切说着:“快起来,有什么你说。”
  “我不给你们添麻烦,我不上诉……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快点死,别让缨子再在外面揪心了……我一天不死,她就一天不安生,她会拼命去找人替我上诉……我不是求你们可怜我,你们可怜可怜那孩子吧……她父亲是死刑犯,她从小就被继父虐待,戎武是没办法才把她领走的……戎武死有余辜,我死不足惜,可别让她背上我们的罪孽啊……求求你们了,我不上诉,我认罪……别让孩子再受折磨了,她挣不了多少钱,还得省出来给我送东西……求求你们了。”
  聂奇峰倾诉着,咬牙切齿,却悲到涕泪,痛到恸哭,再也无法自制,再也没有那位巨奸大恶的悍勇!
  但在一众警察的心里,却肃然起敬。
  他咚咚再磕几个响头求着:“我知道你想保木林深……我没能力报复了,可也别让他再祸害了缨子……求求你们,让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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