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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危险拍档-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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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攀上楼的申令辰被这场面震惊了,不知为何,他也听得心神仿佛失守,那句句如刀、字字如箭的诛心之言,能有和你血脉同频共振的效果,他看着一长列走了工地封闭区的人群,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候,砰……一声枪响,划破了雨夜的宁静。
  申令辰心胆俱裂,从二层直飞身跳下,直奔出口。
  砰……第二声枪响,他听到方位了,奔出出口,朝着火花一闪而逝的方向,砰砰砰连开数枪。
  有人倒下了,这群人乱了,有人喊着大哥,大哥,木爷、木爷,一下子聚拢了一圈。
  郭伟亮起了车灯,一打方向,直耀向开枪的地方,是一处刚拆的断垣,人影一闪,申令辰怵然低头,身后的铁栅叮声中枪,他举枪还击。
  砰…砰…砰…枪声不绝于耳。
  倒下的小木觉得软软的,腹部一股撕裂的疼,一摸一手血,刚喊着,却觉得身下还有一人,他一拽,几只手都在拽,大葫芦却是发现,吓得失声道着:“老二……老二……葫芦,葫芦,你咋拉?”
  “我……我……我……我疼啊。”二葫芦一下哭出来了。
  “中枪了,快,快把放平。”小木喊着。
  “我疼…疼!”
  二葫芦被放在雨地里,躺在泥泞里,表情痛苦地说着,声音渐弱。
  小木一下泪如泉涌,心疼地摸着他的胖脸喊着:“别睡着……跟我说话……快打120,叫救护车……二葫芦,二葫芦……你醒醒……”
  哭了两声的二葫芦,似乎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再无声响了,有人打着手机照着,腹部和胸口的弹洞,在汩汩流着血,他被雨水洗刷着的脸,正在以眼可见的速度苍白,失血,小木忍不住号陶大哭着,徒劳地用手堵着二葫芦胸上的弹洞,一遍又一遍,撕心裂肺的喊着二葫芦的名字。却再也唤不回,像血流一样消逝的生命……
  枪声、雨声、嚷声、哭声,声声凄厉。
  两公里外隐藏的便衣,闻声而动,在郭伟的指挥下包抄。
  申令辰且战且追,那位开枪的目的旨在小木,这是情急灭口。
  这时候,又发生了更恐怖的事,他听到了小木在撕心裂肺地怒吼杀了他,回头时,那群乌合之众,顺着捡着砖块水泥当武器,像暗夜涌起的浊流,如风、如涛、如箭矢般冲向那位逃走的枪手。
  砰……枪响了,在最前的一位黑影躺下了。
  嗷……那些人,冲上去了,把枪手瞬间淹没了……


第123章 越界追捕(7)
  外围的一组便衣冲到现场时,被车灯光影里的情形吓懵了,几十人在围殴一个,影影幢幢,雨声、喊声、哭声一片混乱,申令辰早被淹没在人群里了,他大喊着小木,小木,拽过一个不是,又拽过一个不是,拼命冲到近前,拽住最近一个才找到他,状似疯狂的小木一板砖回拍申令辰的脑袋,被申令辰一把抢过了,他满面雨水、形如索命,挣扎着要拍已经奄奄一息的枪手。
  砰…砰…砰…砰…
  数枪齐齐示警,外围的警员被郭伟拦下了,申令辰狠狠扇了小木一耳光吼着:“快停手,打死了人,你让他们都进去?”
  “停手,停手……”
  “停手……停手…”
  申令辰挡着枪手,肩上、背上、脑袋上不知道挨了几下,枪声响时终于把这些疯狂的人惊省了,那些人持着木杆、抓着板砖,一个个极端仇视,似乎准备随时扑上来。
  “快停手……现在是见义勇为,打死了,就成故意伤害了……小木,醒醒……”
  申令辰捂着脑袋,半跪在地上护着枪手,艰难地道着。
  又有人哇地一声,长哭起来了,第二位中枪的,是小刘洋,他一哭,众人齐齐围拢,小木分着人群,搀起腹部中弹的刘洋,声音干嘶嚎吼着:“快救人……快救人啊……”
  几辆警车飞驰而至的时候,大葫芦迎着警车就奔上来,车灯前扑通一跪,连连磕头,外围的便衣上前拉,他是死活也不起来,哭到声音嘶哑地喊着:“救人啊,救救我兄弟啊……我去坐牢,我替他把牢全坐了……救救他吧,我求求你们了。”
  “快……我学过急救,送医院来不及了。”郭伟奔上来了,看看刘洋的伤口,让他靠在一堵残垣上,撕了一片衣服裹伤口止血,又奔向那个被众混痛殴的枪手,急急一看,一探鼻息,再一摸肩,一看错位的腿,他怵然道着:“还有气……估计骨折的地方不在少数……啊?师傅,他是聂奇峰。”
  那可是一位悍贼,要不是这群混子拼命,怕是早让他溜了,看着躺着已经状如死尸的聂奇峰,谁可能想到,英雄一世,会是这种窝囊的结局。
  “呵呵,穷途末路,想杀人灭口。”申令辰笑晒道,身上一疼,他一下子站不起来,重重地坐在泥地里,郭伟看时,却见得申令辰脑袋给开瓢了,拇指大的一个血窟窿,他撕着衣服给师傅止血,申令辰自己拿到了手里包扎着,示意着,去看看那位。
  那位……那位……大葫芦还在哭嚎着,几位警员探探雨地里躺着二葫芦,微微摇了摇头,大葫芦却是怎么也不相信,这个不管,他就再拽住一个,声泪俱下的哭求着:“警察爷爷啊,救救我兄弟……我自首,我去坐牢,你们救救他吧,他没干多少坏事……都是我干的,要死,让我替他去死吧……”
  他浑身泥迹,逢人就磕头,郭伟上前时,大葫芦又如果抓到救命稻草一样,郭伟蹲着,他跪着,郭伟在探脖脉,他凄楚地拉着二葫芦的手放在脸颊上摩娑着哭着:“老二呀……你别死啊,说好等咱们牛逼起来,一起去国外嫖洋妞的……你特么说话不算数,老子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老二呀,我再也不跟你抢了,你别死,你别死,你当大哥,我给你当小弟……”
  郭伟摸着已经停止的脉博,打着手机看看已经扩散的瞳孔,他知道无力回天了,腹部、胸口各一个弹洞,血已经流止了,只是他看着悲痛欲绝的大葫芦,这个事实却怎么也从他的嘴里说不出来。
  哭声渐稀的时候,这里又自觉地成了两个阵营,一个围在为申令辰为中心的地方,躺着那位枪手聂奇峰。另一圈,围着躺着二葫芦的地方,小木坐在二葫芦的身边,用衣袖,一遍,又一遍擦着二葫芦脸上的雨水,擦了,又湿了,又擦了,又湿了。
  他想起了,初到苏杭,这个坏种塞给他小卡片,一脸的狡诈。
  他想起了,二葫芦初学敲诈,眼睛格外放光,一脸的兴奋。
  他想起了,清楚地想起了一幕一幕,没有那怕一件好事,可他却宁愿这个坏种还坏笑着,却不愿他这么安详地闭着眼,再也不会睁开。
  抚着二葫芦的脸,他心里像烧着什么,烧得他难受,烧得他痛苦,烧得他那怕止不住泪流,却无处发泄那股子愤怒。
  二十二时五十五分,仓基现场回报信息,枪手聂奇峰重伤落网。抓捕过程中,数位无业人员受伤,重伤一位,死亡一位,救护车已经赶往现场。
  鉴于案情十分重大,还在路上的指挥员即时下达了对何实(绰号瘸子)的抓捕命令。
  ……
  ……
  “老瘸……快,掉头吧……反水了,都特么反水了。”李德利在雨中边跑边道着。
  “什么反水?谁反水?”电话里老瘸不相信地问。
  “还能有谁?特么你养的那群混蛋。”李德利道着。
  “放你娘的屁,他们就是拴在老子脚边的猫狗,敢反水?”何实不信地道。
  “你瞎JB得瑟吧,那帮混球早跟着木少爷造反了,我差点没跑出来,还不知道镊子怎么样了。”李德利道着。
  那边估计听出有问题来了,急急问着:“老利,到底怎么回事?”
  “聂子出手响枪了,现在仓基这一片全成警车……赶紧走吧,通知一下武哥,这边彻底完了,兄弟们各奔前程吧。”李德利说完,随手扔了手机。
  那手机掉在路边的盈水里,闪了几闪后,指示灯慢慢灭了。
  这个狡猾的身影,没在胡同巷后,他只等又一阵警车驶过后,这才钻出来,沿路往政民路跑,在那里拦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雨夜中……
  ……
  ……
  尸袋轻轻地拉上链子了,大葫芦哭到昏厥过去了,小木叫着人,把他往开拉,一拉,又醒了,继续哭,抱着尸袋不让走。
  人运不走,拽着大葫芦的,看他哭得这么凄切,拽着拽着就一起哭上了。
  车上,小木叫人陪着刘洋,那张稚嫩的面孔,可还是个孩子啊,小木握他的手时,他两眼直流泪道着:“哥,我不疼……葫芦哥死了,你别扔下我们啊。”
  “不会的。”小木安慰着他,抚抚他的头,等侧过脸时,自己先抹了把泪。
  一个身影拦到了他面前,是申令辰,头上、胳膊上全打上绷带了,他看着小木,小木眼睛血红地道着:“你特么满意了吧?为什么拦着?”
  没有亲手打死聂奇峰,成了小木最大的遗憾,申令辰两眼同样如炬,他不屑道着:“差不多吧,聂奇峰几处骨折,重度脑震荡……你特么下手不够黑啊。”
  对于小木,申令辰又来了一次全新认识,他绝不像表面那么人畜无害,该拼命的时候一点都没有犹豫,假设稍有迟疑,申令辰想,恐怕这位江湖奇人,完全有机会逃出包围。
  “那是你拦着,否则我亲手拍死他。”小木道。
  “不,我说不够黑的意思是,他们的人还有……要么这样的事再发生一次,要么永绝后患,你觉得呢?”申令辰问。
  “你觉得我有意见吗?”小木恶狠狠地道。
  “跟我来。”申令辰道。
  他领着小木直上了一辆救护车,担架上,刚刚强心针清醒的聂奇峰,正咬着插管,浑身上下,基本没有全乎的地方了,当小木那张脸靠近他时,他有激烈的反应了,嗬嗬叫着,声音变调了,不过听得清楚是一句狠话:“等着杀你全家吧。”
  “你特么就只剩下嘴皮子能动了,我给你说话的机会。”小木表情冷硬如铁,冷冷地道。
  聂奇峰一下子颓了,被无数人蜂涌而至群殴的一幕,成了击溃他所有信心的噩梦,他直勾勾看着小木,声音几不可闻地说着:“为什么……为什么……”
  “你在奇怪我为什么是警察的线人是吗?因为线人好歹是人,而其他人在你们眼里就是猪狗畜生,想怎么驱使就怎么驱使,他们为你们卖命所求无非生存,而你们想要谁的命就要谁的命……从你把老子装进木箱里的时候,我就在等着送你上路这一天。”小木恶狠狠地说着,声音生冷,闻着怵然。
  聂奇峰脸上惊惧难去,眼敛渐渐地垂下去了,他居然不敢,不敢正视小木那双毒刺般的目光。
  半晌,申令辰使着眼色,让小木问,这种线人的利嘴如刀,要比任何审讯有力的多,小木出声道着:“镊子,告诉我,你背后是谁?我知道不是戎武。”
  “呵呵……呵呵……”聂奇峰眼睛发直的干笑着,像在嗤笑。
  “笑得真难听……人又这么笨,换个简单点的问题,你怎么会出现在苏杭?”小木问。
  聂奇峰依然笑着,却是根本不准再说话了。
  “我明白了,这么得意,那转运的赃物,还没有走远。你要带着这儿的东西一起走?”小木道。
  聂奇峰眼珠一动,小木转身即走,跳下了车,不再问了,申令辰追下来了,小木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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