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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起养个儿子吧-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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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她又万般失落……
  她很想哭,却不知为什么哭。
  像个被遗留在街边的弃儿,觉得全世界都不要她了,疼痛蔓延整个胸腔,空气被挤光了,痛得吸不进一点氧气,她弯着身俯在自己膝上,无声地任泪水奔流……
  余希尧走进店内,坐回原来的位置。
  于璇此时有危机解除的轻松感,故作关心地问:“她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
  “她不适合这里。”余希尧轻描淡写,不想多谈。
  她将头轻靠向他宽阔的肩膀,心里得意着,她早知道那个女人不合他的胃口,她太涩、太嫩,玩不起。
  坐了一会,两人喝了不少酒,于璇提议到她家。“你这么安分地当了一个星期的保母,我该发张奖状给你。”
  “真人版奖状?”他轻吐口烟,揽着她的腰问。
  “是啊!史上第一张,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裱框。”她又恢复原来的自信,轻笑着。
  “我迫不及待想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他犹如放弃自己般地更加狂浪,按熄烟,狠狠地将她搂在怀里,走出店门。
  于璇坐进副驾驶座,一手滑进他的大腿内侧,不时撩拨着他的欲望,但是,他仍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盯着前方的道路。
  他就是这种冷酷又令人扑朔迷离的神秘性格,她可以看见他对她的欲望,却看不见他的在乎,她经常迷恋地望着他俊美的侧脸,但他却从不会转头给她回应,他的热情只在床上,只在挑起彼此欲望时展现,让女人痛苦不已却又离不开他。
  房间里迷幻的蓝色冷光勾勒出床上交缠的身形,余希尧激情不减,却多了些温柔与体贴。
  望着于璇沉醉的神态,他想起的却是石琳缩在他怀中,张着无助的大眼,蒙着水气泫然欲泣地颤抖,他吓到她了,虽然出于他的本意,但她全然信赖地靠在他肩上,开心地说“爱死你了”的甜美声音却在他心头荡漾……
  于璇倏地睁开眼,直视着他的眼睛,像要看清他此时神魂还在不在。
  他闭起眼,避开她眼中的质问,弓起身体一波一波猛烈地向前推动,想耗尽体力宣泄心中隐隐的后悔与不舍。
  结束之后,他揽着她,无意识地抚摸她圆润的肩头,点了根烟,轻轻将烟雾吐向天花板。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于璇支起一边身体,带着猜忌与隐忍的愤怒看向他。
  “在说什么?”他面无表情。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她可以不问他爱不爱她,两人之间的爱欲你情我愿,但是她却无法忍受他在她身体里想的是另一个女人。
  才刚褪去的妒意又排山倒海涌上,他今天真的很不一样,女人对爱情的第六感像猫一样敏锐,他的异常令她怒不可抑。
  他沉默不语。
  “你爱上她了?爱上那个女人?那个假装天真无邪、做作得令人恶心的女人?”她裹起赤裸的身体,逼问他。
  “你需要这么张牙舞爪吗?”他不想谈论石琳,也不想听见于璇用那种字眼诋毁她,她的单纯不是装出来的。
  他也对自己刚才的分神感到歉疚,他可以不受女人束缚,但,他一向诚实,不该在这样纠结的思绪下仍与于璇发生关系,对她而言,这是一种残忍的背叛。
  男人通常不太关注那些细微的感情变化,他可以忽略甚至漠视,爱与不爱对他而言并不影响生活现状,但于璇的逼问却直捣他最深层的感觉,石琳的身影遂在他脑海中清晰了起来。
  一种长久维持的平衡被打破,于璇顿时像领域被侵略的野兽,失去理智,开始变得刻薄与尖锐。
  “你说过不会有婚姻、不谈爱不爱,那现在又是什么?你以为她清纯,那只是女人用来勾引男人的伎俩,这一套我见多了,谁知道转过身她是不是人尽可夫的妓女。”
  他又吐出一口烟,冷漠地说:“这种话不要说出口,难看。”
  “至少我对你没有欺骗。”
  他按熄烟蒂,烦躁地套上衣物,原本想好好放松的夜晚搞到剑拔弩张,这就是他讨厌谈什么爱不爱的无聊问题的原因。“就算是她,一样不爱,一样没有婚姻。”
  “就算是她?”她悲伤地重复,这句话不就明显地显出两人在他心中不同的分量。
  “不要在我话里挑毛病。我走了,你平静点再打电话给我。”他不说分手,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男女之间的情感不需透过什么仪式,合则来,不合就散,他从不强求。
  “我不会打给你的。”她发狠地说,好歹她也是个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的明星,他这样待她,一时间,她吞不下这口气。
  “随便你。”只可惜,对他发狠没用。
  “尧……”她立刻后悔地唤他,但是,他一步也没停,离开她的房门。
  余希尧开车回家,途中又接了几通其他女人打来的电话,他一概回绝。
  于璇的吵闹影响了他的情绪,这令他对石琳的出现更加透出心烦,为什么一个近乎无知的女人会将他的生活搞得一团乱?
  爱,如何?不爱,又如何?
  这种会随时间渐渐消逝的感觉,值得女人这么斤斤计较?
  他嗤笑一声,将车弯进巷子,却发现家门前站着一道身影。
  是石琳?!
  第五章
  石琳没有回家,在计程车驶近余希尧家的巷口时,便急忙喊停下车。
  凉风中,在他家门口站了快三小时,她的泪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她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她,但是她不懂隐藏自己的心思,没有城府,更无所谓勾引的伎俩,只是单纯地顺从心底的声音,所以,她来了。
  因离开他而感觉痛到无法呼吸,在暗黑的计程车里,只要一回想起他扣着她的后颈激情拥吻的画面便觉得心颤不已,她清楚地记得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和那强劲的手臂力道。
  短短的时间,她从一颗纯然的少女心灵脱茧而出,他让她懂了爱情,随之也立刻感受爱情带来的撕裂感,她想见他,想被搂在他怀里,想亲近他,想得心好疼余希尧停好车,在她面前站了一会儿,等待她开口,但她却始终低着头没敢看他。
  那急欲找到出口的强烈情感,一面对他,却找不到适当的字眼说明,只想待在他身边,即使这么做也无法平静她的心绪,但至少不再有痛。
  他挑起一边眉毛,知道一个“良家妇女”面对情欲的内心争战,放不开道德,也放不开手。
  这就是女人的无知,明知他危险,明知他不是个谦谦君子,却飞蛾扑火般地投入火焰中。
  她不说话他也不问,迳自打开大门定进去,石琳安静地跟随着他,她心底混杂着喜悦、紧张、期待,和更多不可名状的千头万绪。
  知道一个女人三更半夜跟着男人进屋意味着什么,这些好友都叮咛过她,不要用太单纯的心眼去解读别人的心思,但是,她还是进屋了,无法控制地跟着他的脚步。
  他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吸引着单纯的她,他的心、他的人都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深不可测,即使现在的他就像个坏男人,她却坚信他不会伤害她。
  她的坚信来自直觉,一种与生俱来的自觉,一种即使没有足够的人生历练也能依循的直觉。
  石琳跟着余希尧走进他的房间,墨绿的色调就如他给人的感觉,深沉冷静。
  余希尧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腰间围着浴巾,上半身赤裸着,见石琳仍坐在床沿,两手揪紧着衣裙。
  “你不必那么紧张,我刚才消耗的体力还没补回来,不会马上把你压倒在床上的。”
  他像要将她逼到一种窘迫的局面,摧毁她的纯真与梦幻,见她不知所措,有种无聊的恶趣味。
  石琳含嗔视他,却先看见他垂滴着水珠的发梢和那精实的肌肉线条,正常应该出现害羞,她反倒两眼发直,不知男人的线条也能令女人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你身体的线条很漂亮。”她不禁赞叹。
  “需要看其他线条吗?”他说着便直接解开浴巾。
  石琳吓得立刻捣住双眼,她不是没见过裸男,只是学校里的模特儿并不会害她心神荡漾,而他每说一句话都极具情色诱惑。
  在她捣眼的同时,他已经套上短裤,坐到她身畔。
  床垫下陷,一股热气袭来,她自然地转头,松开捣在眼前的手。
  余希尧一手撑在她背后,很近很近地凝视她。
  他喜欢她的眼睛,清澈如水,也因为这一双眼睛让他生出了许多矛盾,无法将过去与女人交往的模式套在她身上。
  他是气恼她,为什么不远远地逃离他?还闻不到危险的气味吗?
  或许,于璇的指控没错,对他而言,她是特别的,而这特别便是矛盾的来源,他并不喜欢这种特别,那代表着有些长久以来的生活模式将悄悄改变。
  “为什么不回家?”他问,眼神仿佛要勾去她的魂魄,浪荡邪恶。
  “我想见你。”他在身旁她的心便安了,不再感到失落。
  “然后呢?”她真老实。他扯了扯嘴角,一手拨开她垂在胸前的发丝,拨开后,手便停在她的肩颈。
  “不知道……”那种心悸又出现了,只要他一碰她,她就觉得喘不过气。
  “爱上我了?”他这句问话含着嘲讽,她在他眼中就像一只误入丛林的小白兔,不知站在面前的是只可能一口吞下她的野兽。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不清楚……”她侧着脸,很认真地想也很坦白地说。
  “知道判断一个女人爱不爱一个男人最简单的方法是什么吗?”
  她摇头。“教我。”
  “就是问自己,想不想跟那个男人做爱。”他的手顺着她的锁骨向下,划过她圆润的乳房外围。
  石琳倒抽一口气,胃整个缩了起来。
  他的话太露骨、太直接,就算她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仍教她一阵脸红。
  “想清楚了,要在这里过夜?”他在她耳畔低语,热气扑上她的脸庞,令她晕眩。
  她没回答,又开始拉扯衣裙,无措地看看他,又低头盯着被自己扭得快成麻花的手指。
  他离开她身畔,起身擦拭头发,放她独自陷入天人交战。
  这个白痴女人,就这样傻呼呼地跟他进房间,现在才挣扎这种问题不嫌太迟了吗?要是他更坏些,她早已被吃干抹净了。
  “好……”她终于出声,声音很小,很惨的感觉,就像被迫献为祭品的牺牲者。
  “那就上床去躺着。”他继续吓唬她。
  “要不要脱衣服?”她问,一面为自己做心理建设。虽然没经验,虽然害怕担忧,但是,她是愿意的,她想,她是喜欢他的。
  他背对着她,忍住笑。“不必,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帮你脱。”
  “嗯……”她掀开棉被,钻进被窝,只露出一双无辜待宰的眼睛。
  他擦干头发往床上一躺,床垫很软,石琳不由自王地就滚向下陷的那一方,滚进他怀里。
  “这么急着要?”他取笑她。
  “不、不是……是床垫……”
  他注视着她急于解释而开合的樱唇,不自觉又低头吻下,柔软、绵密,如泉水般甘甜。
  一股悸动骤然自他身体最深层抽剥至心窝,不同于男女间的欲望,而是一种更令人震撼的感动,他竟只想这么吻她、拥着她,再没有一丝其他杂念。
  他终于明白,不管想不想、要不要,他都“可能、好像”爱上她了。
  “睡吧!”离开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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