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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狱蛆-第39章

小说: 狱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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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所隐晦的微笑,也不失时机的闪现在了我的眼前——胡四,你是要这根短的呢,还是要那根长的?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十一年呐!十一年我会挨多少次电棍呢?我不敢再往下想了,摸着板凳正了正身子,轻声念叨说:命运啊……残酷的命运啊,我操*你妈的哟……上铺不知哪位兄弟,梦呓般的唱了一句:“¥!·¥%#……%……”好象是印度电影《流浪者》里面的插曲,这歌词悲伤得令人直想流泪。李勇不知道什么时候侧过了身子:“小子,你还别不信这命运,命中注定的灾祸你躲都躲不过去!我招惹谁了?一下子就给我弄了八年!他姥姥的……谁他妈强奸?共产党强奸我还差不多……命啊。”
  听了他的一番话,我心里忽然一阵沮丧,咳!搞来搞去我给一个强奸犯当了徒弟!林武见我沉默不语,把身子往前靠了靠故弄玄虚道:“兄弟,这事儿老天爷都给咱安排好了呢。你就说我吧,本来判了三年,马上就要出去了,谁知道又给我加了半年!这号码不是个预兆是什么?兄弟,人的命天注定,要死要活没有用……”
  这话似乎有点道理,我刚要发几句感慨,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接着说:“可这人吧,也不能全信命!你得起来跟它抗争,常言说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该死该活吊朝天,天上拉屎狗的命,杀人不过头点地,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反正不能大姑娘劈叉逼咧了……”
  我操!你这都说了些什么呀!我的脑袋有点儿发晕,想笑又没笑出声来,呆呆地看着他咧了咧嘴。李勇又翻了一个身,嗡声嗡气地插话道:“林武,你这一套我都快要给你背过啦!后面就该说大沽娘撒尿'刷刷'的,小姑娘撒尿一根线,老太太撒尿腚沟里转……”
  “小疙瘩撒尿扯鸡巴蛋!”刚才唱歌的那位朋友探下了脑袋,咧着蛤蟆一样的大嘴接口道。李勇“啪”地从被子里抽出手来:“老狗逼,你真会赶个话儿!我刚才在正在拉我的蛋子皮呢,哈哈……这真是他娘的扯鸡巴蛋啦。”
  老辛拍了拍床帮嘟囔道:“都睡觉吧,明天还是早班呢……他妈的,哪来那么多精神。”
  林武拍了李勇腮帮子一下,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不跟你们斗嘴啦,哥哥睡觉去了,哥们儿,明天见!”说完扳着床帮翻身上了铺……呵,这厮身子够利落的,象个体操运动员。
  我过去坐在李勇床上,献媚说:“师傅,你也早点儿睡吧。”
  “唔。”李勇这个唔字吐得很轻,透着一股不屑的味道。
  看来我这强奸犯师傅要跟我拿派头呢。
  我怏怏的爬上床去,刚要伸被子睡觉,走廊上响起了一声狼叫唤:“睡觉啦!”
  我突然觉得这声音好耳熟啊,是谁呢?
  我又做梦了……梦里我掉进了一个爬满毒蛇的大坑里,毒蛇们吐着红红的信子围在我的周围,我扒住一块石头往上拼命的爬呀爬,眼看就要爬出大坑了……突然感觉脚腕子一疼!我被一条巨大的毒蛇咬住了,我奋力想要甩开毒蛇,可是它死死地咬住我不肯撒口,我绝望的翻滚着,翻滚着……“咕咚”——我惊醒了,睁眼一看原来我掉在了地下,眼前熠熠闪烁着一片黄金!我发财啦,呵呵,把这些黄金兑换成钞票……嘿嘿。
  “起床啦!”门咣当一声打开了,我猛力一甩脑袋——黄金没有了,眼前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伙计,怎么在地下睡觉呐!起来,要出工了。”
  我坐起来,睡眼朦胧地望了望黑糊糊的窗外,天还没亮呢……隐约地可以看见天上挂着几颗昏黄的星星,象发情的猫眼睛。老辛蹲在我跟前,表情歉疚地说:“兄弟,真对不起,刚才我看见你往下掉呢……可惜没接住你。不要紧吧?别摔出什么毛病来。”转身对老范说,“老范,今天我让人去车间拿电焊机,把组里的上铺都焊上栏杆。我去跟楚队说说,今天你就不用出工了,专干这事儿……新伙计不适用呢,他妈的跌出个毛病来算谁的。”
  “好嘞!”老范应声道,“谢谢辛头儿啊,不用出工就好啊,那么我就再睡一会儿啦。”
  说着一声不响的爬上床去,不一会儿便鼾声大做。
  我很感激……人家想得真周全,大哥就是有大哥的样子!
  刚要说几句感谢话,瘦猴在那边咋呼上了:“老四!闹什么妖呐?哈哈,这么大老远的都听见声音了,你没事儿吧?”
  咳,能有什么事儿?就咱这排骨身子,再跌还能跌哪去?总不能把鸡巴跌你姐姐裤裆里去吧……你奶奶的,你倒享受……住下铺就是好啊。我爬起来扭了扭还算灵活的腰,冲他咧了一下嘴:“没事儿,我这是特意的!看看咱这身板儿抗折腾不?”
  “少耍嘴皮子吧,”李勇站在我旁边嘟囔了一句,“刚来的,少说话为好。”
  我猛一激灵,对呀……为这个咱吃亏还少吗?我连忙爬上床整理起被褥来。三两下叠好了被子,扑通跳下床来,正要拿着脸盆去厕所洗脸,旁边一个黄脸瘦子挡住了我:“伙计,把被子重新整理一下!你没看见大伙儿都是怎么叠的被子吗?”
  我茫然四顾,乖乖,人家的被子跟码好的豆腐块儿没什么两样!我暗叫一声惭愧,红着脸重新爬上床来……象我这种受过军事训练的人,怎么能连这点儿事情都干不好呢?当年在部队我还是内务标兵呢……很快做好了豆腐,自己一看,一种自豪感油然升起:咱的豆腐乃是个中精品!角是角棱是棱的,如果此时有阳光照射进来,肯定透着油汪汪的亮光……是个豆腐他爷爷。瘦子看着豆腐他爷爷赞许地点了点头:“不错,伙计还是个老手呢,以前在哪儿劳改?”
  呵呵,他给咱弄拧了……我摸着脑袋嘿嘿笑了两声,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老辛过来说:“胡四,这是咱们组管卫生的郭永昌,你叫他郭大姐就行了……”
  “去去!别跟咱弟弟开玩笑,”郭永昌扭扭捏捏地搡了老辛一把,“你这样说,咱弟弟还真以为我是一个女人呢,是不是弟弟?”说着上前搂了我一把。
  女人?我倒愿意你是个女人呐!可你还得是呀。我心里那个别扭……怎么又冒出一个变态的来?妈的跟孟姐一个味儿!得,我还是离他远点儿吧。我退后一步,冲他笑了笑:“大哥,我不会当真的,谢谢你的夸奖。”转身逃也似奔了厕所。
  厕所里人头撺动,洗脸声刷牙声交织在一起,很有集体生活的味道。林武冒着满嘴白沫,扔给我一管牙膏:“老四,接着!好好耍耍你那个臭嘴巴,都他妈的快要变成大粪坑了。”
  刷牙时我感到很惬意……半年多没伺候伺候我这可怜的牙齿了。
  回到监舍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在门口站好了队,老辛朝我的屁股踢了一脚:“动作迅速一点儿!就等你了。”
  我慌忙进屋放好了脸盆,回来挤到了林武后面。
  “各组都点好人数啦?”昨晚那个象狼一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点好了就往外走啦!”
  我好奇地伸出脖子,找寻那个声音的出处——嘿!那不是老鹞子姚光明嘛!敢情这厮当了值班的?
  我一时情绪激动,冲他大声嚷道:“姚哥!是你吗?”
  老鹞子转头拿眼睛溜了一圈,随即把目光定在了我的脸上:“嘿!胡四!是你小子。”晃荡着身子踱了过来,当胸擂了我一拳,“哈哈!你可把咱寒露哥哥给'造'挺啦……什么时候来的?”
  听这口气老鹞子对我还不赖,我摩挲着胸口说:“昨天刚来的,嘿嘿,姚哥,咱值班了?”
  老鹞子没有接茬,转身对老辛说:“辛哥,照顾照顾胡四啊,我们在一个号子里呆过。”
  老辛上前搂着老鹞子说:“你的伙计我还能瞪不起眼来?这兄弟还算懂事儿,放心吧。”
  老鹞子回头盯了我一眼:“先出工吧,下午我再来找你。”
  全中队的人开始出门了,斜眼云队长和管生产的楚队长站在铁门外,卞新生一个一个的数着人头:一,二,三,四,五,六……那神态很象羊倌在认真地数着他所要放的羊。到了楼下时,我听到大门“哗啦”一声关上了,这声音刺耳如玻璃刮铁,令人起罢了鸡皮疙瘩之余毛骨悚然。拐过了一个弯,来到一个灰色的大铁门的门口。云队长走到便门的窗口,递了一张纸条进去,随即铁门自动打开了,大家鱼贯而出。
  “一二一!一二一!入监守法第一条——预备唱!”卞新生吆喝了一声。
  入监守法第一条,监规纪律要记牢!服从管教听指挥,散漫恶习克服掉,纪律严明作风好!讲文明讲礼貌,讲道德讲卫生!心灵美行为美,语言美环境美!刻苦学习求上进,新生路上快步跑……路上唱了三四支歌,车间也就到了。
  晨曦透过云层,在天上画出几道绚丽的光芒,车间外似乎有了阳光明媚的感觉。雾气散去,地上树影班驳,我的影子也被拉成了一根长长的面条,这恼人的景色与内心的躁动极不协调,有那么一刹那,我感觉自己正走在柔和而温暖的地毯上,轻飘飘地犹如一粒浮尘。车间的大门上挂着一张厚厚的棉门帘,隆隆的机器开动声如雷鸣般透过门帘的缝隙传了出来,听起来有些莫名的寂寥。一队人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听楚队训了几句话,便散开队伍鱼贯而入。
  老辛搂着我的脖子叮嘱道:“胡四,下了车间就好好跟着李勇干!你师傅人很老实,只要不跟他耍滑头他会对你好的。记住了,干活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安全,床子这玩意儿可不认的你是干什么的。”
  “放心吧辛哥,我有数。”我用力点了点头,大步跟在李勇身后向里面的一张床子走去。
  这是一张看起来很秀气的车床,大约有两米长,擦得铮光瓦亮。李勇发动了床子,嗡嗡的空转了起来……我过去好奇的摸了摸床头,嚯,热得有些烫手,感觉很舒服。刚要把另一只手也放上去缓和暖和,肩膀上就被人猛力推了一把:“滚一边去,你不怕床子把你的手搅进去呀?他妈的什么也不懂。”
  我倒头一看,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正怒目圆睁的瞪着我看。
  看来这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我连忙陪个笑脸:“大哥,我不懂规矩,你原谅点儿。”
  李勇抬了一下眼皮:“侯发章,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被称做侯发章的朋友好象满腹委屈,悻悻的嘟囔道:“师傅,我这不是好意吗?”
  “好了好了,”李勇说,“胡四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这么个人,脾气不好心眼儿不坏。”顺手把一团棉纱递给侯发章,“呶,你先教教胡四怎么擦床子。”
  我心里也很不满意,尽管你是好意,可你这口气象训三孙子似的,谁听了能好受?想归这么想,脸上还得表现的客客气气:“侯哥,我什么也不懂,你多照应点儿。”
  侯发章这才缓和了一点儿语气:“你刚来不了解床子的厉害,多少人在这上面吃过亏?远的不说,就说上个月吧……”
  “侯发章,不说话能把你当哑巴卖了?”李勇看上去有点上火了,“去!把那些铸铁件给我码整齐了去!”
  擦完了床子,天色已是大亮了。
  打饭的苟团站在大门口吆喝上了:“伙计们开饭啦!”
  呵呵,原来早饭是在车间里吃呢。吃完了饭,我在李勇的吩咐下站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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