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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情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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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时间却让神无月觉得好像经历了永恒的幸福,可惜好梦由来易醒,靳非炎的一句话打断了神无月的美梦。 
  「你等一下去叫傅总管把有关婚礼的细节资料拿来给我看一下。」 
  婚礼!?婚礼。。。。。。不是会因为风铁三的失纵而延迟了吗!?婚礼。。。。。。婚礼。。。。。。为什么这么坚持要娶风情?难道我怕的事情。。。。。。成真了。。。。。。 
  咚!惊愕的神无月手一软,木梳落地,这一声异响让靳非言回头查看异状何来,一入眼帘的却是神无月苍白无神的脸庞,第一次,靳非言觉得神无月的唇艳丽的如同火焰,在一张精致但如同白玉般的脸上。 
  「神无月,你对我的命令有什么疑问吗?」 
  「没。。。没。。。。没有,只是。。。。。。风堡不是最近才出事情吗?况且风情小姐不是没有跟楼主回来吗。。。。。。要不要延迟比较好?」 
  延迟!延迟我才有机会继续争取你!不要让我觉得你越来越重视风情!不要!!神无月的内心不断吶喊,可是换来的是靳非炎的挑眉跟冷漠的眼神,直盯着神无月的眼光好像要看透什么似的,「你现在是个下人,下人该做什么、能问什么,你不清楚吗?去找傅恒来。」无异平常的口吻,却让神无月从脚底往上一路发冷。 
  看着靳非炎转头回到自己的工作上,丝毫没有再度理睬自己的意思,神无月只能紧闭着双唇,强忍着自己可能在极端之下说出的话语,蹲下身,用着颤抖的手捡起了梳子,他没有办法开口向靳非炎说自己要去离去,他怕,怕一开口就忍不住会对炎倾诉爱意,忍不住会想要抱住他,因此,他只能低着头,默默地退出屋子。 
  ※  ※  ※  ※  ※  ※  ※  ※ 
  站在屋外,神无月看着自己持着木梳的手,抖动,手还在颤抖。 
  我为了要帮炎梳头,我找了好久好久才找到楠木的木梳,我怕伤到炎的头皮,我怕让他有一丝丝的不舒适,所以我特别想办法找到了楠木木梳,可是,我的手执着木梳,享受幸福的幸福却如同萤火般短暂。。。。。。却只有双手颤抖的份。。。。。。 
  可笑!同样是颤抖,可是前一刻是兴奋我能摸到炎,下一刻是因为我即将要失去炎,同样是泪水,前一刻是多年宿愿得偿,下一个却是我确认炎爱上了她,他爱上了她!不然不会这样的!他不会这么坚持要娶她的!! 
  冷允没有回来,从炎出生就跟在炎身旁的冷允没有回来!!他竟然让冷允留下来了!!他爱上她了!爱上了。。。。。。爱上了。。。。。。我要怎么办。。。。。。怎么办。。。。 
  ※  ※  ※  ※  ※  ※  ※  ※ 
  一条雪白的身影在深夜离开冷居,在接近下人房时,白影一闪,消失在暗无路灯的小径上。 
  阴暗的一角传来细微的声音,若不是习武之人更难听的清楚,「。。。。。。这件事情让火焰去做。」 
  「主人,火长老刚上任就让他去。。。。。。好像不好,而且对方又是冷允。。。。。。」 
  「我知道能跟冷允对上几招的人不多,难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亲自出马吗?」冰冷的语气划破黑暗却没有抹去黑暗的寒冷,反而带来寒冬的飘雪冰冷,冻的另一方恐惧不已。 
  「不。。。。。不敢,属下绝对没有这种意思,属下马上告知火长老。」才想退去的身影又被下一句冻住身影。 
  「告诉火焰,如果任务失败,我会亲自摘下他的脑袋,去吧。」平稳、不带任何情绪的话,可是就是让人不由地开始全身发冷。 
  听命的一方简洁地点头称是后立即消失在黑夜中,须臾,白影注视着遥远的西方后,好像已经透过层迭的楼房到自己思慕之人,不由地,微笑,身影亦消失在黑夜里,只留下随风沙沙作响的竹叶在风里叹息,情为何物。。。磨人如斯。。。 
  第十章 
  他要娶她,他还是要娶她,会这么顺利吗?想要结婚就会这么顺利吗?呵呵,这是连老天爷都没有办法决定的事情,一切都在我的手里运转,一切,都在我的手里。。。。。。 
  ※  ※  ※  ※  ※  ※  ※  ※ 
  在众人的眼里,神无月即使当了下人还是没有什么改变,纵使居住之处简陋、每天跟五六个大男人同住一房也不改平日习惯:依旧喜欢调戏男人,但大家畏惧于神无月的武功都不敢真的对他下手,因此一切都跟他当堂主时一模一样,不论性情、行事上他都没有什么改变,但是明眼人就可以看出他的眼里充满幸福与惊慌不安的矛盾。 
  大概只有神无月知道自己为什么眼里有这种矛盾的情绪存在,或许是高兴自己接近靳非炎而感到幸福,或许是因为十月婚礼的逼近而惊慌,或许是靳非炎似有若无的试探也不无可能。 
  木梳落地的当晚,自己站在屋外待命,明明知道不要故意去听屋内靳非炎与傅恒讨论婚礼细节的事情,可是习武的他就是关不上自己的耳朵,减弱不了自己敏锐的听力,他听到靳非炎交代傅恒要邀请北武林的大小门派参予婚礼,要准备南方无葴坊最好的蚕丝嫁衣,要用神酒门珍藏的红妆酒宴请宾客,新嫁娘要走过的地上必须铺满宝石。。。。。,靳非炎越是想尽办法要让风情有一个风光的婚礼,神无月的心就越痛。 
  每次看着靳非炎都是先感到幸福涌上心头,下一刻就会想到他即将迎娶别人,那时,幸福就会化作泡影,变成腐蚀心头的一股痛意,不断地往心底最深处钻入,一天比一天更深、更痛,有时更会痛到无法呼吸,可是他不想放弃,因为自己受的苦也不差这一点,对于靳非炎他就是执着,傻傻地执着。 
  从靳非炎回来之后,他并不会特别故意加重神无月的工作,他把神无月就当成一般的下人使唤,只是这样反而让神无月略感不安,好似自己并没有特殊意义地存在靳非炎身旁,而且他看着神无月的眼神就跟看着其它人是一样的,这让他更明白自己到现在还是没有进驻靳非炎的心房;他不安,到底还要花上多久的时间才能得到他的心,尤其现在有一个风情存在,他也不安靳非炎若有似无的试探。 
  靳非炎试探过神无月有关苏庆成的事情,也探过他对风情的看法,甚至也问过要如何防范无尽天涯,可是都被神无月以自己身为下人不可评论冷楼事务而拒绝回答,纵使靳非炎准他不必回避这种身分隔阂,神无月至始至终都以身分为挡箭牌,避不回答,这么坚持的原因有一部份是为了避免暴露真相,另一部份就是赌气,故意用靳非炎之前责备没有遵守下人身分一事来堵靳非炎的嘴,这是神无月个性中的一部分:爱记恨又小孩子气。 
  几次的问话后,靳非炎好像知道真得问不出所以然来却还是喜欢问他,好像是故意逗弄他一样,这让神无月不安,因为这种反复询问的动作很反常,他担心靳非颜真的知道了些什么,可是却发自内心不愿意去正面思索此事,反而故意忽略心里的不详感,他不断地催眠自己,一切都会顺利,依照着自己的计划所有的一切都会顺利的。 
  ※  ※  ※  ※  ※  ※  ※  ※ 
  深夜,众人入睡,冷居只有案牍劳形的靳非炎跟不时端茶水、磨墨的神无月两人,负责守护冷居的侍卫近日因为无尽天涯积极谋夺天下一事而加强巡逻,但过度的劳累之下还是会出现疲态,在靳非炎蓄意嘲笑冷居内有冷楼两大高手驻守,谁敢来袭击楼主之后,法堂堂主看出靳非炎有意让侍卫们休息一下,因此就放过这些侍卫们一次,让他们得以准时休息,谁知这是当夜见血的开端。 
  秋风微凉,卷起落叶几许,一阵一阵沁凉寒意随夜风由不明之处风飘至冷居,穿过窗棂,飘散,屋内。 
  凉风一至,靳非炎突然停笔,神无月眼神瞬间一闪,烛光熄灭,屋内陷入如同末世来临时的黑暗。 
  一道白光划破黑暗,心念一动,神无月已经解下腰上的软剑冲到靳非炎前方,挡下攻势的同时也出手反击,对方见状立即身形向后以避过迎面而来的凶狠剑气,同时,神无月顺势逼着对方退出冷居,而靳非炎挡住来自右方的攻击后,马上跟着神无月破屋而出,把杀手全部引到月光之下,赫然发现来者共有三人,分别持着刀、剑及铁鞭为武器。 
  黑衣人不给任何可以引来帮手的机会,一到了屋外立即同时围攻靳非炎,似乎志在冷楼搂主身上,神无月见到心上人身陷险境,他立刻加入战场,但这三人的武功并非泛泛之辈,就见神无月等人不但一时无法击败对方,双方身上都有几处轻微的刀剑伤口,这五人的缠斗不但激起刀剑碰撞的火花也似乎引来助手了。 
  黑衣人一听到远处传来的吆喝声心知不妙,三人短暂地眼神交会后,使铁鞭的黑衣人马上缠斗神无月,强迫性地将他引离战圈,剩下的两位黑衣人以持刀者前、持剑者后的方式猛攻靳非炎,才以夹攻的方式战斗没多久,前方的持刀黑衣人突然手腕一转,森冷的刀体霎时反射洁白月光直射靳非炎双眼,靳非炎纵使马上转头也来不及逃避眼前的一片亮白,刺眼的光线让他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惊呼,而这瞬间失去视线就让对方有迹可趁! 
  散发森冷刀光的刀锋直向靳非炎心窝而来! 
  神无月在一听到靳非炎发出惊呼声时立即回头,他一见到靳非炎性命受威胁,想都没想地转身背对正与自己缠斗的铁鞭者,立即持剑向靳非炎的方向冲去,根本不管背后漏了空门、铁鞭正直朝着自己而来! 
  所有的发生都在短短地一瞬间! 
  持刀的黑衣人从靳非炎后方的同伴脸上察觉似乎自己身后有异状,身体立刻往右侧一跃,神无月因此只划过他的肩头,但是靳非炎并没有因此减弱危险,他身后的持剑黑衣人一看到神无月冲过来,马上也提起剑来,打算刺穿靳非炎,神无月马上把靳非炎往左侧一推,铁鞭涮地一声划过神无月的背,带起诡异的艳红落花,神无月想要用剑挡住持剑黑衣人的攻势也因为剧痛而分神,一瞬间的失误,肩膀立即被长剑穿过! 
  黑衣人们见援手到达,立即集体撤退。 
  靳非炎只感到瞬间的刺眼白光,接着就是眼前短暂失明、被推倒在地,却没想到视线恢复的同时,他见到长剑抽离神无月的肩膀,不但带出如同涌泉的血瀑,还有缓缓倒地的雪白人儿,落地,白衣翻飘,着上点点朱红,如同雪夜里因风而起的红梅,飘落雪地,无声无息。 
   
  他以为自己喊出神无月的名字时是一种自然的惊讶反应,但听在林鸣虎的耳里却似乎与一般的惊讶声有所不同,他以为心脏的狂乱跳动只是战斗后的现象,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上会有好像破了一个大洞的感觉,是因为救命恩人倒地而心有愧咎之故吗?还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上悄然落脚。。。。。。 
  第十一章 
  平日没有靳非炎命令不得进入的冷居今夜异常热络,一些进进出出的人莫约在清晨时才随着朝雾的飘散而离去,连带着冷居陷入安静,异于平日的安静。 
  床上左侧躺的人影正吃力且短浅地呼吸着,玉梅簪被取下后一席黑发披散在洁白床铺之上,如同黑珍珠落入雪地般对比分明,憔悴的脸上尽失血色,脆弱地犹如弱小的孤雏。 
  唇上的胭脂在匆忙中被人遗忘,没人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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