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雷的穿越-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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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歌看住我:“你过得开心吗?”
我一愣,露齿笑:“我表现得很不开心?”
他眼神轻晃,三言两语把话题引开。
康熙三十七年三月,康熙封大阿哥为直郡王、三阿哥为诚郡王,封我、五阿哥、七阿哥和胤禩为贝勒。进爵最直接的好处就是月俸变多,最大的改变是应酬增加。这些官场上的酒宴吃得我苦不堪言,可为了积累政治资本不得不参加,直吃得红光满面油水满肚。舒兰作为嫡福晋也是忙于穿梭各宫,两人忙得连多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上床倒头就睡,倒省了我夜夜的心理煎熬。
一站上舞台,曝光率无可避免地上升。那天我刚捡了个空闲时间光顾醉风居,一脚才刚进门,就见里面迎出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
“这不是贝勒爷么!”他谄媚地大声道,“奴才万宝路,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
他哔里呱啦把满堂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我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是怔怔地对着楼梯口那个白色挺立的身影发呆。
这个幕后老板不是从不出现在前堂的吗?怎么今天却在了……
耳边的聒噪没完没了,我挥了挥手淡淡道:“本贝勒还有事。”
这人还算识相,喏喏着打了几个千走了。我走到叶倾歌面前嗫嚅地想说什么,他却先开口:“恭喜了,贝勒爷。”
我此刻的笑一定又勉强又难看。我永远忘不了顾家兄弟第一次知道我的身份后的疏远与拘谨,但又想到季风那时不卑不亢的态度,怀着一点点希望,问:“我还能来喝酒吗?”
叶倾歌奇道:“为什么不能?”
我顿时放下心,高兴道:“这几天我可被人拦怕了,我们去来几盘象棋轻松轻松!”
“叶倾歌,现在知道我很有利用价值了吧。”我摇头摆尾地驱卒过河,“看在你请我喝那么多酒的份上,谁敢欺负你报我的名就是了!”
“多谢贝勒爷了。”叶倾歌波澜不起地应着,悄悄吃掉我的相。我立刻跳起来:“你!你什么时候埋了这一手的!”
“在你全力走卒的时候。”他平静说,“谁让你不看后方。”
“你这个奸商、大狐狸!”我忿忿地叫着。几个月来一盘都没赢过,实在不能怪我心理素质不好啊。我把棋盘一推,下榻穿鞋:“等我下次来杀你个人仰马翻!今天有家宴,得去应付皇额娘呢。”
“我送你。”在我出门的时候,叶倾歌忽然说。“送客”这种待遇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我边走边笑话他:“叶倾歌,你是在宣告你有人罩吧?改天我穿全套朝服来,效果肯定更好。”
“那草民谢过贝勒爷照拂之恩了。”他转过头对我说,眼里都是揶揄。我撇撇嘴:“哼,不要拉倒。”
笑闹间,我忽然感到一种异常刺人的不舒服感,四下张望,却看到太子站在街对面遥遥望着我们,对上我的视线后绽出一个冷冷的笑,转身汇入人群。
这个冷笑肯定不是个好兆头,担心之下,我往醉风居跑得更勤快了。果然,几天后,我还没走到醉风居门口,就看到那里挤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我挤到最前排,只见密密麻麻的官兵包围着醉风居,酒楼里时不时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掌柜小二皆跪在地上战栗得不能自己,只有叶倾歌一人白衣胜雪地立着,傲然与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太子对视。
我急忙冲进去,外围的官兵要拦我,我举起腰牌喝道:“滚开!”这一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太子翻身下马走到我面前,扬起讥讽的笑:“你来了。”
“太子这是?”
太子斜了叶倾歌一下,略微得意道:“醉风居有反清嫌疑,就地查封。”
反清?这是个能随便扣的帽子吗?我急道:“一个小小酒肆不过做菜卖酒,有何能耐反我大清?臣弟以为其中必有蹊跷,还望太子查实再行。”
“蹊跷?”太子脸上笑容不变,眼里的冰寒越来越盛,“我只要他们交出躲藏的乱贼一人,可掌柜拒不合作,显然有包庇之心。既然如此,一并拿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叶倾歌沉稳的声音慢慢说道。
“罪或无罪,一审便知。”
太子说着转身要走开,我连忙拉住他:“何人举报贼人躲藏其间?证据为何,是否可靠?有罪也罢了,若是无罪……”我示意边上的人群:“有损太子威名。”
太子忽然邪魅一笑,俯到我耳边低声说:“四弟是舍不得他受牢狱之苦吗?”
我跳开一步,又羞又恼地瞪他。他继续冷冰冰地说:“身为阿哥却如此维护反清份子,莫非这里有你什么小秘密不成?”
他的威胁再明显不过了,如果我再阻拦,那么连我都难逃干系。我像看陌生人一样望着他回到马上命令官兵锁拿叶倾歌。叶倾歌始终清冷地注视着一切,只在枷锁上身,弄脏了一块白布时皱了皱眉。
“啪”——枷锁被我夺下扔到地上,我挡在叶倾歌身前,对愠怒的太子郑重道:“我臣弟愿担保‘醉风居’清白。”
“你……”太子的怒气一触即发。我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如果再抓错人,你如何向皇阿玛交待?”
他眼里云翻雪涌,忽然怒意像被吸尘器吸光一般,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如此,就卖四弟一个面子。人可以不带走,但地方还是得给我封了。”
官兵喳一声,粗鲁地把醉风居的人往店里赶,七手八脚封起门窗。我看着面无表情的叶倾歌,轻声说:“我会再想办法。”
“不用担心我,自己小心点。”低低说完,他挺直了背,漫步走进店堂。
出乎意料地是,还没等我想办法,叶倾歌的事竟悄悄地解决了,听说连康熙都过问了一下。望着热热闹闹重新开业的醉风居,我不得不佩服叶倾歌靠山了得,难怪对我这个封贝勒的阿哥都不在乎。
叶倾歌还是那副有钱人的慵懒模样,穿着裁剪合度的贡绣褂子,在点着龙涎香的房间里喝茶看帐。我端详他的气色,啧啧道:“叶大掌柜厉害啊,反清的帽子说摘就能摘。”
他头也不抬:“太子又不是当今圣上,总有可以牵制的势力。”
我假装威严道:“叶倾歌,你可知道这是大不敬?”
他抬眼瞅我,微笑说:“贝勒爷要去告发草民吗?”
“告完了还不得我保你。”我松垮垮地坐下,摊开手左右摇晃。他会意一笑,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祖母绿石雕成的匣子,将一块平整圆润的黑石头放在我掌心。
“这是什么?”石头像块冰,凉得我抖了一下。我用两指拈起它细看,真的是块石头,没有杂色的玄黑,没有刻痕的光滑表面,一丝一毫都瞧不出稀罕的地方。
叶倾歌不至于那么小气,在河滩上随便捡个鹅卵石送我吧?
“这是天竺的‘百曜石’,据说能解百毒。不慎中毒了马上把它含在嘴里,轻者能清毒,重者也会得以缓解。”
“那岂不是救命的宝贝?”我翻来覆去地看它,喜欢得不得了,干我们这行的,中毒是迟早的事,“这么好的东西,你真送给我?”
“一点薄礼,算不得什么。”叶倾歌淡然地好像真就送了我块鹅卵石一样,“倒是你,上次的事做得未免鲁莽了。他毕竟是太子,面对面地冲突实在不明智。”
“你这么想坐牢?”我有些不高兴地嘟哝。
“你不必为我这么做的。”
“我知道你路子广,不稀罕我帮忙!”我忿然起身就要走。不谢我就算了,还来教训我这样对那样不对,我活该欠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倾歌横跨一步拦住我,深深看着我的眼睛,低柔道,“你是阿哥,每走一步都要考虑清楚后果。谁都可以天真,只有你不可以。”
那一夜你伤害了我
叶倾歌得到了清白,我得到了石头,皆大欢喜——可有一个人不高兴,太子胤礽。
知道太子一肚子气没处撒,我尽可能地避开他。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在一个苍茫的黄昏,我从醉风居出来,在路上走着走着,忽然觉得饿了,于是把自己吃了——呃,这是冷笑话……
我还在想着饺子和小笼包的冷笑话时,背后阴风一阵,颈间中了重重一下,立刻陷入黑暗中。
还是那阵疼痛唤醒了我。天子脚下敢绑架阿哥,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调动全部感官侦测情况,躺着的是个软软的地方,莫非是床?满鼻子檀香味,是个有钱人的地方?我谨慎地睁开一条缝窥探周围,雨过天晴的帐子薄如蝉翼,高高的房梁暖风习习。斜前方有个人面朝着我喝酒,乍一看有点眼熟……
我刷一下睁大眼。我说呢,京城里谁敢这么胡作非为,原来是太子殿下啊!
“我知道你醒了,起来吧。”他慢慢地说,一点都没有绑架犯的得意或凶狠,跟往日一样的平和。
我揉着脖子坐起来,仔细扫视房间,确定屋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二哥这是何必呢,要找臣弟差人唤一声不就是了。”
“差人找,你肯来吗?”他语气上扬,掩饰不住的讥讽。
“二哥这话见外了,二哥找臣弟有事,臣弟哪次不是立马就到的。”我克制着心里的不安,挤出笑说。
“见外?是啊,咱兄弟最近是生分了,所以找你来喝喝酒聊聊天。”太子扬扬酒杯,“过来坐吧。”
我慢慢蹭到圆桌边。太子给我倒了酒,见我迟迟瞪着不喝,讪笑道:“怕二哥毒你?”
我急中生智说:“舒兰不喜欢酒味,一会回去让她闻见了又会不高兴。”
“四弟对福晋可真够着紧的。”太子笑眯眯地给我一个晴天霹雳,“我让人带个信去,你今儿不回去不就没事了?”
“那,那哪能叨扰二哥那么久啊。”我连忙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太子满意地笑起来,晃着酒杯说:“这么找你来也是不得以,四阿哥的一举一动不知有多少人看着呢。”
我暗骂,背后的苍蝇里有一大群是你的!
“你知道若耶山庄吗?”他的语气忽然转为严肃。我一愣,老实摇头。
“它在江湖上极为有名,据说江湖的统领,盟主……”
“雷锐?”我忍不住插嘴,收到太子不满的眼神,忙笑着,“您说,您说。”
“雷锐唯一忌惮的,就是若耶山庄。”
武林盟主也怕?这组织够牛。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追查刺客这么多年,屡屡线索中断或消息错误,能有如此实力跟朝廷对抗的,想来只有若耶山庄了。”
“二哥既已查清,准备何时行动?”你知道目标就去动手啊,你把我绑来算什么!
“查清?”他冷笑,“果真如此,我如何会耗费这么多时间?若耶山庄神秘无踪,就连雷锐都得不到多少消息,要说收网,为时过早。”
我忽然记起在武林大会上听到的雷锐和吕劲涛那几句莫名其妙的对话——“他既然能利用朝廷来对付你,必定留有余手,我们不可鲁莽行事”。我转了转眼珠,问:“若耶山庄的情报是雷锐说的?他的话能信几分?”
“雷锐是聪明人,他知道如何依附朝廷来巩固自己的势力。”
那不就是狗腿子?我恶毒地想。“难道下毒害二哥的,也是若耶山庄?”
太子犹豫了下,神色复杂地瞅我:“你没问出来?”
我闪了闪眼神,换上冷笑:“要是有利用价值,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