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狐妹妹-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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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凌睿桓差点跳起来,“不脱!”
“你不脱裤子,怎么让他相信你和我真的在亲热?”就算作戏也要有几分认真,倪璎歇为他的反应大笑出声,“我又不是要你上刑场,你紧张什么?演什么就要像什么,这是身为演员的职责。睿晨一进门看到你没脱裤子,他一定会起疑心,为了逼真起见,你就脱了吧!”
凌睿桓连连诅咒好几声,只觉得自己像个***的男演员,他在被底下唏唏嗦嗦了好半晌,然后将他的长裤丢出被外,认命地问道:“接下来咧?”
“等一下抱住我,假装跟我耳发厮磨就好,现在他人还没有到,我们先聊天好了。”倪璎歇的回答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你确定这行得通?”凌睿桓蹩起眉头心想,感情是强求不来的东西,若二哥真的不爱她,那么她再多做什么都无法改变事实。
倪璎歇深深地叹口气,“有时候我也怀疑,我为他做这么多究竟值不值得,可是我的爱情观里,爱情不能和值不值得划上等号,我明白他是个负一百分情人,如果他一直待在我触摸不到的地方,找可以将他放在心里的某一个位置,不会奢求更多,但他就在我触手可及的距离,而我无法忍受没有他的单恋,这算是贪得无厌吧!”
“负一百分情人?” 凌睿桓头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什么意思?”
“霸道的情人可以得六十分,温柔的情人可以是八十分,真挚、多金又英俊的情人可以得满分,而不肯付出真心的情人不仅零分,得分还是负数。凌睿晨就是负一百分的情人,这样你懂了吗?”她喃喃地说道。“他可以让别人接受他的关心,却不准任何人爱上他,因为他爱的永远只有自己,就算真的对人动心了,他也会用各种理由欺骗自己和别人……换句话说,他是个不懂爱的男人。”
凌睿桓摇了摇头,“我不觉得二哥是这么糟的人,起码他在我脸上留下的印子,让我好几天眼圈黑得不能上庭。”二哥会有这么强烈的举动,他倒觉得璎歇太多心了,谁都看得出二哥对她的在意。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有放弃。” 倪璎歇微微笑道。“但他需要一剂更强的药,我不是为了挽救他的性倾向,其实是为了我自己的私心。”她静默了会,“你的乌龟呢?慕容一天到晚和我谈论的话题,有一部分是讨论如何凌虐你那只乌龟,你觉得想看到它的背被钻孔,还是用陶土把它的六个伸出手脚的洞塞起来?”
“别那么残忍,生命是无辜的。”凌睿晨赶紧说道,他不得不感叹,果真最毒妇人心,两个女人凑在一起竟然在想如何用十大酷刑整他的宝贝乌龟,看来九烈的妒意还真吓人,他已经依她的话把乌龟改养到厕所去了,只是每天对龟三大笑是他的习惯,他对着九烈又笑不出来,连分这么短的时间给乌龟都不成。
“如果你想保住那条乌龟命,你还是把他养到院子的水池吧!我看慕容……” 她的声音突然停顿下来,敏感的鼻子在空气中闻了闻,随即没有预告地压上他的身躯,低声地朝他耳语,“嘘,抱住我的颈子,他来了。”
“你闻得出来?”他同样的低语说着,他的手直接被她拉上脖子,霎时两人仿佛真的处于一种亲密的状态。凌睿桓声音方落,果真瞧见凌睿晨如一条发了狂的莽牛踢开客房的木门,目皆尽裂地瞪着床上的两个人。
“搞什么……” 犹如享受中被打断的恼怒,倪璎歇撑起上身,被子滑落到她光裸的肩,露出她诱人的白皙玉肤,也让凌睿晨看得出她身上未着片缕。
凌睿晨整个身子怔在门边,呼吸梗了一下,他不能相信。但事实又在他的眼前呈现,满地凌乱的衣服,床上相拥的两人……逼得他冲昏头的愤怒,将眼前的景象染上一片火红。
她和……老四上了床!“
“凌姐姐,请你出去,你打搅到我们了。”床上的两人迅速分开身,各自拉起被子掩盖住光溜溜的身子。倪璎歇将被单拉到喉头,口吻中的不悦显而易见。
“你!你们——”在他心里所能拥有的情感一古脑地冲到脑里,又像空白似的,却耳鸣得令他头疼,他分析不出除了愤怒外,其他的情绪还有什么,错愕、不信、恨意、厌恶、嫉妒、自责、轻蔑、失望、伤心……喉头中的苦味令他哼了哼干涩的喉咙,手脚居然一时软得不能随他的重量,必须退了几步靠到门边才行。
他早该有这层体认的,不是吗?她和老四可以公然在客厅演出吻戏,就代表他们之间的亲密已不是接吻而已,他们早有过夫妻之实了,只是他不愿承认,不愿接受他们真的已经发生过关系。如今见到了残酷的事实,他心里某根不知名的弦也随之崩断,无力已不足形容他的感觉,他想杀人。
“你还不出去?”倪璎歇皱了皱眉头,努力在脸上装出冷淡,原料想他会二话不说地冲过来分开她和睿桓,可是他杵在门边干什么?她的猜想错了吗?她用手肘暗暗地碰了碰凌睿桓僵硬的身体,暗示他也该尽职点,说些话来配合她。
凌睿桓抛给她一个“你饶了我吗!” 的眼神,谁都看得出来二哥不只变成野兽了,简直是一头受了伤的“狂兽”,他全身陷入高度的戒备状态,倘若下一刻二哥冲上来杀他,他铁定绝不恋战,以最快的速度逃跑,反正璎歇要求他办的事他已经做到了,做人不必真的送佛送上天,否则连他自己都得送上西天了。
凌睿晨的脸色远比凶神恶煞还吓人,就连长年与他住在一起的家人也没有见过他如此失去理智的凶恶表情,齿牙咧嘴的凶样并非真正的凶恶,而是在受到打击后脸上的平静,足以让所有活着的生物嗅出危险的气息,而现在他正带给床上的两个人这种恐怖的感觉。
他深遂的眼里令人读不出他在想什么,额上的青筋早已浮出,隐隐的跳动,没有动作的身躯在一瞬间有如急矢般射出,快到让人还来不及防备之余,他就已经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给了凌睿桓脸部一拳,将凌睿桓打跌到床底下。
被子随着凌睿桓的跌落被拉开,露出倪璎歇全身赤裸,皎若初雪的胴体,她低呼一声,连忙将毛毯拉上。但凌睿晨不给她这个机会,他也没多想,就连人带毛毯地将她整个人抱起,转身抱着她走出房间。
“你干么——” 倪璎歇惊呼,拼命地想尽办法用毯子将自己裹起来,然后她跌到了另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她挣扎地想起身,又被他按了回去,定睛一望,这里是他的房间,他……
“荡妇!” 凌睿晨锁上门后转过身低声骂道,对于床上的她着实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词来形容她在他心里的观感。她整个人缩在他的床上,凌乱的毛毯仍掩不住她窈窕诱人的身段。
倪璎歇不服地瞪着他,苍白的脸色有刹那间地动摇,她撑起身,小心翼翼地将毛毯尽量盖住他看得到的地方,“如果和心爱的男人上床叫做荡妇,那么全天下的女人都是荡妇。”太过分了,他压根没有指责她的权利。
他想杀了她,如果他能,他会毫不带任何感情地杀掉她。凌睿晨全身紧绷地瞅着她,莫名的感情不知所措的控制住他所有的行动,他到底该对她怎么办?“倪妹妹,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破坏老四和慕容,我绝不是说假话!”
“我说过我的介入不会造成睿桓和慕容之间的隔开,同样也不是说假话!”倪璎歇也不客气地回话,他总是将她想成专门玩弄男人的狐狸精,或许她是,但她只想着他一个人。“别忘了是你拒绝我,逼我死心爱上其他人,现在你如意了,我也上了其他男人的床,这样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就因为我的行为不容见于世?”天晓得她爱他爱的有多苦,是他将自己推到别的男人手中,他怨不得她。
“你的爱给得太容易,不需多久就可以开口、闭口说你爱老四,欺骗所有人后和他上床,这不是爱情,这叫滥情!你不愧是狐狸精,人尽可夫。”
言语能伤人到哪个程度,她总算能明白,他终于说了,说她人尽可夫。倪璎歇狂猛地咬扯着自己唇,深吸一口气后撤开她身上的毛毯,将她无暇的肌肤全数暴露在他面前,带着心被撕裂后仅留下的颤抖。“是,没错,我是人尽可夫,但对你没用,你连想碰我的念头都没有,在你眼里引得起你欲望的只有男人的身体,不是我!凌睿晨,你根本不是男人!”
凌睿晨的眸中此刻总算窜起他早该有的火花,他踱步到床头看着她,轻柔而危险地朝她警告,“别把我逼到极限,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是吗?”倪璎歇仰首娇笑,不自觉地将她的媚态展现在他的面前,带着一份诱惑、一份娇媚,那种足以令天下男人为她抛妻弃子的狐狸精本色。她直直地瞅着他,如猫般的眼眸漾满异样的闪亮光彩,纤纤柔荑滑过唇边妩媚地浅笑,“别说我勾引你,但我断定你不敢。” 老天,保佑她成功吧!
凌睿晨眸中饱含阴惊的神色,冷笑一声开始解开他身上衣衫的扣子,毫不避讳地瞅视着她脸上可憎的笑容,“倪妹妹,你明不明白这就是一种邀请?”他憎恨她脸上笃定的笑容和她可以随便和男人上床的态度、在他将她定位成“妹妹恋人”的同时不断占他,吻他,勾引他,却又可以将她的爱情给了其他人……为什么他会为这种女人牵肠挂肚?她把自己平静的十活搅得一塌糊涂。
“不,”倪璎歇敛下眼睫毛,噙住嘴边的笑意,“是挑战。”呀呵呵 呵,上勾了,他还想骗谁,喜欢上她之后只会将她愈推愈远,她可不能接受这种一直让自己处于劣势的消沉方法。
“挑战?呵!”嘴边挑起一抹冷笑,仅剩一件衣物的凌睿晨将她压于身下,肌肤相亲的热度转瞬间熨烫了两人的身躯。
他的气息呼在她的脸上,目不转睛的近距离瞪着她的眼,但他的表情好平静,静得让倪璎歇分不出他眸中隐晦燃烧的火苗到底是哪一种。呵,她才不管那一些,她也不要在这种时刻深想,总之把他勾引上床就对了,她轻柔地将手摆上他的肩头,秋瞳中满是挑战的意味,“但你接受挑战,不是吗?”
“是,你赢了。”他不留情地吻上她的唇,力道之大令人怀疑这是他的另一种报复手法,
倪璎歇微微拧着眉,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她,但那感觉不似温存,反倒像在蹂躏她,自私地强索她的感情,她想配合他的吻,但他却不给她机会,气息相湍的亲蜜中,他的冰冷不断带给她那与情人之间不同的突兀感受。
“凌——” 她低低痛呼一声,他咬痛她了,这不是亲密,他在惩罚她,他的唇粗暴残忍,对她毫无怜惜,在她胸上肆虐的手冷酷僵硬,生涩的动作显示出他对床第间男女互动的情事所知不深,虽然他的每个点触皆可引起她对他的反应,但他……她想错了吗?他只是在自己身上发泄他的怒气。
她不自觉开始抗拒他,但他腾出一只手干拢她的反抗,墨色的眸子混杂着狂乱的风暴,强烈的欲求令他的呼吸急促,没错,他的确被她勾引了,他的人,他的躯体,引发自己不可挡的生理反应,过去他一直没和任何人上床,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无法给人完整的爱情,到最后只会令人痛苦,所以他克制住自己的情欲,但并不表示他就没有天生的欲望,她该明白玩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