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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令人惊叹的实案:美国8大奇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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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
  在公诉方为时四天的总结性发言中,戴伟·康恩认为,蒙纳戴兹兄弟关于他们自小被父母虐待的说法是“曾在法庭上讲述过的最愚蠢最荒唐的故事”。他形容艾瑞克的证词“满纸谎言,自相矛盾”,并敦促陪审团裁决这两个杀害亲生父母的不肖之子一级杀人罪。
  代表艾瑞克的蕾丝丽·阿然逊则通过她的发言继续反驳公诉方提出的“图财害命”的作案动机。她谴责戴伟·康恩不遗余力地要打赢这场官司是出于某种“政治原因”,因为在过去的几年里,洛杉矶地区检察长办公室在三桩轰动全美的大案中连连败诉:麦克·马丁幼儿园性骚扰案、蒙纳戴兹双命谋杀案的第一次庭审和O·J·辛普森双命谋杀案。洛杉矶的检察官们极需靠这场官司捞回面子,报复被告方。
  莱尔的辩护律师查尔斯·盖施勒在发言中与蕾丝丽·阿然逊相互呼应,但低调得多。他说谋杀案以前,莱尔已经相信他被剥夺了继承权,如果父母双亡则意味着他将一文不名。因此,“以获取经济利益为目的”杀人动机显然不能成立。查尔斯要求陪审团在审议时考虑,莱尔实际上只枪杀了霍塞,他不应该对凯蒂的死负责。
  陪审团自1996年3月1日离庭审议,其间有两名陪审员因病离任,她们的席位由一男一女两位候补陪审员接替。新组成的陪审团经过4天的讨论,于3月20日作出裁决:莱尔和艾瑞克·蒙纳戴兹各自被指控之两项一级杀人罪和一项策划阴谋罪全部成立。
  时隔一天,双方的律师当着同一个陪审团开始了本案为期三周的量刑听证。量刑听证的程序和庭审基本相同,只是规模要小得多。
  值得一提的是,4月4日,威廉·费卡立博士再次为被告方出庭作证时,公诉人戴伟·康恩在交叉取证中迫使他承认,他曾在蕾丝丽·阿然逊的授意之下篡改了他对艾瑞克的诊断笔记,大段大段地删除了笔记中于被告方不利的内容。
  法官斯坦利·维思伯格马上请陪审团暂时离庭。
  毕业于哈佛大学的威廉·费卡立博士是狱方为艾瑞克指定的精神病专家,因为艾瑞克被捕以后情绪极度低落,并有严重的自杀倾向。自1990年6月起,费卡立博士每周一次到狱中与艾瑞克见面。费卡立博士曾在本案的第一次和第二次庭审中为被告方出庭作证,这天是他第三次走上证人席。
  4月5日,艾瑞克的辩护律师蕾丝丽·阿然逊援引宪法修正案第五款保持沉默,拒绝在法庭上回答有关这一事件的任何问题。
  同日,斯坦利·维思伯格法官驳回了被告方以“舞弊”为由撤消本案的请求,指出对莱尔·蒙纳戴兹的审理不受“舞弊”事件的影响,因为蕾丝丽·阿然逊不是他的律师,并认为,如果蕾丝丽退出,艾瑞克的另一位律师巴瑞·莱文完全有资格接手此案。
  4月6日,公诉人戴伟·康恩向法庭陈述了事情的经过。1993年第一次庭审前,蕾丝丽·阿然逊按规定向地区检察长办公室呈交了被告方有关本案的物证,其中包括经过篡改的威廉·费卡立博士的笔记。在此次量刑听证期间,某日,戴伟·康恩需要在法庭上查阅该笔记中的某些章节,但他把自己那一份副本忘在了洛杉矶市中心的办公室里,便临时借用公诉方另一位专家证人狄亚兹博士手里的副本。狄亚兹博士不曾参加第一次庭审,1995年他向被告方索取威廉·费卡立博士的笔记副本时,蕾丝丽·阿然逊一时疏忽,交给他的竟是未经篡改的原始记录的副本。两相对照,戴伟·康恩很快发现,威廉·费卡立博士的原始记录中被抽掉了24页,又重新加进了10页。
  根据委托人艾瑞克的请求,法官斯坦利·维思伯格同意让蕾丝丽·阿然逊继续作为艾瑞克的辩护律师参与本案的审理。蕾丝丽留了下来,但从此再也没有在法庭上说过一句话。
  维思伯格法官同时宣布,在此后的听证和裁决过程中,所有的证人、律师和陪审员均不得提及、讨论或考虑威廉·费卡立博士的证词及“舞弊”事件。
  陪审团经过3天的审议,于1996年4月17日作出裁决,判处莱尔和艾瑞克·蒙纳戴兹无期徒刑。
  在回答记者们的提问时,陪审员们说,他们既不相信公诉方提出的“以获取经济利益为目的的”作案动机,也不相信被告方所说的,两名被告行凶杀人是因为感受到了来自父母的迫在眉睫的危险。陪审团一致认为,蒙纳戴兹兄弟关于性骚扰的故事也许是谎言,但霍塞和凯蒂对儿子们施加过重的精神压力却是完全可能的。
  1996年7月2日,莱尔和艾瑞克最后一次出现在全国性的电视屏幕上。在接受美国广播公司晚间访谈节目《20/20》的采访时,兄弟俩对著名主持人芭芭拉·瓦特斯表示,他们今生最后的愿望,就是能够被关押在同一座监狱里。
  不幸的是,加利福尼亚有关当局“出于安全的考虑”,没有满足蒙纳戴兹兄弟的这一要求。目前,约瑟夫·莱尔·蒙纳戴兹被囚于加州中南部山区的特哈查比,艾瑞克·蒙纳戴兹则被监禁在地处北加州的首府沙加缅多郊外。两地相距近300英里,约合48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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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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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认为两个人相爱有什么不对。”玛莉·凯开口便说,“当然我知道,当老师的绝对不可以爱上学生,因为这亵渎了神圣的师生关系。我准备马上退职。但是要说这是犯罪,”玛莉·凯很坚决地摇摇头,“那简直是荒唐!”


跨越“障碍”(1)



  很早以前读到过一则西方幽默,说有一位阔佬儿去看戏,一出关于谋杀的很悬念的戏。戏园子里跑堂的伙计十分殷勤地将阔佬儿一路伺候到了他的包厢,实指望能挣得一份肥腴的小费。孰料这阔佬儿竟是玻璃耗子琉璃猫,一毛不拔。跑堂的气不过,临离开时附着阔佬儿的耳朵道出了“谜底”:“凶手是园丁。”一语便将阔佬儿期盼多日的一场很刺激的享受毁于一旦。
  对于大多数的美国读者和电视观众而言,他们读到或听到的关于本案的第一条消息即是“谜底”,准确地说,是“部分谜底”。1996年9月6日清晨5点,送往美国东海岸各个报亭的《巴尔的摩太阳报》刊登了一篇头版短讯:
  据美国海军官校和海军部的官员证实,该校一名新生因可能涉嫌一起凶杀案而被责令退学,并于上周六离开安那坡里。校方是在来自得克萨斯州的警方人员对这位女生进行盘查后作出的决定。据悉,谋杀案发生在该预备军官今夏入学之前。
  安那坡里与巴尔的摩同属马里兰州,两地相距不到30英里。
  6点零2分,合众社在全国媒体的新闻网络上发布了一条类似的消息,并称“凶杀案发生于去年12月。海军官校拒绝公布案子的详情以及该预备军官被警方盘问的原因,也拒绝透露这位18岁女生的姓名”。消息还说,该女生的未婚夫,一位美国空军官校的预备军官,也涉嫌此案。
  此时,在这两位军校生2000英里外的家乡,得克萨斯州的曼斯菲尔德还是早晨5点零2分。美国本土除了最靠东北角的缅因州外,共划分为四个时区。得克萨斯州比马里兰州晚一个小时。如果有人读过笔者所著的《美国8大名案》,可能还会记得,1985年6月7日,“得克萨斯黑寡妇”贝蒂·彼茨就是在曼斯菲尔德被捕的。
  当曼斯菲尔德的居民们听到合众社的报道时,两名年轻的军校学员业已被捕。尽管报道中不曾提到这对情侣的姓名,但人人皆知他们是谁,因为就在三个月前,他们双双被军校录取的消息成了当地很轰动的新闻。只是人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两位出类拔萃的优等生会和一桩同样轰动的凶杀案牵扯在一起。
  1995年12月4日,加利·福斯特拨打的第一个911电话被转到了大草原警署。因为他是从家里打的,他家住在大草原。
  可能在若干年前,大草原就是名副其实的大草原,但它现在却是一个城市的名字,叫做“大草原市”。大草原位于得克萨斯州中北部两个毗邻的大都市——达拉斯和沃斯堡——之间。这两个大都市早就已经彼此相连而接为一体,以至于媒介和民众提到时常常把它们当作一个城市“达拉斯…沃斯堡”,夹在当间儿的大草原部分也被地地道道地都市化了。大草原市的南部是方圆十余英里的乔·普尔湖,占去了全市五分之一的面积。湖面呈“人”字形,是那种很粗壮很不规范的“人”字,而且斜斜地躺在地图上,头冲东北,脚朝西南。“人”字分叉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半岛,半岛被划归大草原市,但与半岛接界的却是另一座城镇曼斯菲尔德。所以,在跨越乔·普尔湖的公路桥竣工通车之前,住在半岛上的人家若是要去自己的城市里办点事,必须绕过“人”字的一条腿,再穿越曼斯菲尔德的一只角,才能到达大草原市的其他部分。
  公路桥于80年代建成。之后,因为是州里投的资,所以州政府圈去了半岛靠尖端的部分,也圈去了福斯特家牧场靠湖边儿的一半,兴建了一座大型游乐休闲中心。福斯特家不仅搬出了祖传的老宅,而且和所有岛上人家一样,失去了昔日的安宁。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加利·福斯特在每天早晨上班时都要顺路弯到自家的牧场看一看。45岁的加利·福斯特是一位建筑设计师,目前受雇于沃斯堡的泽尔公司,一家很有名气的珠宝商。牧场是福斯特家的祖业,现在由加利和他的叔叔共同掌管着。自从有了公路桥,常有城里人晚上开着车到半岛上兜风,牧场的铁丝网围栏不时地被那些喝了酒的司机们碾倒。有一次,几头奶牛就从缺口跑了出去,让加利和他叔叔一通好找。
  12月4日是个星期一,也就是说,头天晚上是星期天,周末,最容易出事的日子。加利·福斯特在早上7点过一点从家里出来,先到信箱里取了邮件。信箱竖立在色登路旁,但福斯特家由加利亲自设计的新房子却退进去了很远一段距离,房子与色登路之间连接着一条自家铺的无名小路。
  首先引起加利·福斯特注意的,是离信箱不远处的铁丝网上挂着一绺蓝绿色布条,在冬日早晨的寒风中微微飘动。加利马上放眼朝色登路的下端望去,果然,牧场的铁丝网大门敞开了。头天晚饭后,加利和叔叔经过那扇门往牛棚里运过几次干草,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他在临走时关上了大门。
  加利上班的路线应该是在色登路口右转弯,但他现在只好左拐去牧场大门。加利将车停在大门前面,就在那一刻,他看到铁丝网围栏里面的草地上躺着一个人。
  加利·福斯特后来告诉警方,他一开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过了很久才认出那是一个女子,一个年轻女子,一个已经死去的年轻女子。
  加利·福斯特不敢下车。他缩在驾驶座上四下里张望,又通过后视镜察看车身后面,检查了两遍是否所有的车门车窗都已经关严。加利害怕这是一个陷阱。一个年轻女人一动不动地躺在草地上,等他被诳下了车,便有剪径的强盗突然从灌木丛中跳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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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障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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