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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all鸣)短篇2-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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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你好温暖。」躺在「佐助」的胸怀中,鸣人调整了舒服的位置,半垂著眼,享受「佐助」抚摸他的发。  
「佐助,最近…我觉得好累,好想睡。」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没做什麽事,体力愈来愈差,愈来愈累,每天睡上超过十几、二十几小时。  
「那就睡吧。」鼬望著眼前的窗口外头的风景,静静的回话,手上的动作依然轻柔。  
「嗯……那我先睡一下哦……嗯…下午,你要带我出去散步…嗯…要叫我…起床…哦……」终於抵不过困意,说话断断续续的,终於……  
慢慢的閤上眼……眼前的风景,愈来愈模糊。  
下午,他还要跟佐助出去散步呢……所以不能睡太晚才行……  
「嗯。」  
拉起垂下的手,握在手心,久久不曾放去。  
泪,静静的流下。  
午安,鸣人。  

'宁鸣'Separation

  有点累了啊。
  这麽说著,本来就懒得集中焦距的眼瞳翻了个45度的小角度上扬,失神中满满沈重著标准的奈良鹿丸式的意志涣散思路堵塞魂魄游离。
  “嗯?”鸣人金灿灿的的短发在昏黄的灯光下蓬松著摇晃,从大号拉面碗里抬起头转过脸,湛蓝色眼眸一点点阴影,“鹿丸你说什麽?”
  鹿丸看著鸣人手边堆起来的四个大碗,不自觉地皱眉:“撑不死你。”
  鸣人嘿嘿的笑,筷子在汤面里搅拌,“反正撑不死你的钱包。”
  一瞬间奈良鹿丸天才的头脑里只有冲动的想扑过去掐住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金发少年的热流。但是他最後还是没有动,身心俱疲的感觉,在一乐小小的店面里,无限扩大。
  撑著脸的动作做得累了,鹿丸稍微躬起身子从裤袋里掏出一包旧烟,在手指间捏著把玩,并没有特别目的和想法一样的转著长方体的软盒。鸣人稍微转过眼睛,然後又重新专心致志地用筷子追逐著漂荡的鱼片,脸颊上浅淡的须痕稍微莫名的染上几分叫做寂寞的颜色。
  “呐,鹿丸。”
  鹿丸甚至懒得回答,只是几乎为不可见的抬起眼,浅哼一声。
  “你说在出任务的时候,是想著一定要回来活下来的可能性大呢,还是只想著一定要达成目的最後回来的可能性大?”
  木叶拥有无人能及高智商的少年手上动作停顿了不到半秒锺,然後继续。“不知道。”
  “嘿~?”鸣人撑著下巴微眯了一边眼睛,迅速成长的16岁年华,“你那麽聪明的。”
  “啧。”仿佛心烦,鹿丸皱起眉头习惯性地甩下一句话,“麻烦。”
  意思就是话题到此为止。鸣人稍微抿嘴,最後嘟哝了一句“嘛,算了”不在意一样的耸肩,转过头对一乐的老板扬起灿烂的笑容:“多谢招待!”
  大叔混厚的笑声中,鹿丸不满:这句话,怎麽想都应该对他这个付钱的人说吧?!
  两个人,一个双手插在口袋里耷拉著绑著冲天发辫的头,一个手背在身後蓬乱了金发仰著头走得活泼开朗,木叶晚上的街市,并不热闹。
  “我说啊~”鸣人终於勾起唇角,在凉如水的夜色下吸气,“我一定要回来。”
  鹿丸转过头,审视虽然长大了但是并不很成熟清秀面孔,良久哼了一声:“废话。”
  鸣人停下步子,咧嘴:“拉面,多谢了!”
  鹿丸下一秒锺独自盯著街灯朦胧的街上身边的空旷,抓了抓头决定回去睡觉。
  反正明天,以及明天以後的事情,明天再说。
  
  鸣人眨了眨眼睛看著笔挺的浅色身影,思考了一下最後还是仰起脸以并不在意邻居听到的音量大声叫出来:“我说宁次,虽然我家房顶赏月位置很好,但是今天并没有月亮啊!”
  然後日向分家的天才,并不惊讶的样子转过头,乳白色眼瞳在夜色的背景下清晰。
  “要进来坐坐吗?”鸣人站在下面招手,一脸好笑的样子,“还是说你只是路过?”
  习惯了日向家的大宅,宁次打量著第一次踏足的鸣人的小公寓:很简单,但是意外的干净清爽,并没有太多鸣人本人乱七八糟的样子。
  鸣人脱了外套只穿里面的黑色短袖体恤,翻出茶包袋随便放到一个杯子里冲了开水递到宁次面前几分玩笑的语气:“抱歉了,小户人家就只有这种东西。”
  宁次怀疑著茶包的保质期是不是已经久远得如同那些烟云般的年少时代,但还是接过来在手里平稳的端好,看著鸣人大大咧咧往单人床上一坐,向後撑著身子注视他。
  “呐,怎麽会突然到我家来了?”
  宁次看著顶灯灯光下鸣人麦色清秀的面孔,乳白色眼眸深不见底的凝固。
  “路过。”
  “哦……”鸣人翘起腿晃了晃,嬉笑著表情眨眼,“以後我家房顶也要收过路费。”
  宁次没有回答,鸣人似乎也没有兴趣继续调侃,手指拉著脖颈间的细绳把衣服下挂在胸前的吊坠扯出来有一下没一下的缠绕著玩,微偏了头似乎在想些什麽,不大的房间里静默。
  手上的杯子冒著热度蒸汽微微打湿了手腕,宁次看著鸣人毫无待客之道的自顾自玩耍,转过眼睛。单人床头墙上泡面的大幅广告画,枕头上可疑的貌似睡帽的东西,以及,柜子上的相框。三个表情迥异的小鬼。
  宁次心脏微微的收紧了一下莫名的疼痛,然後想起来,他为什麽会朝著家里相反的方向在如此晚的时间段里路过漩涡鸣人的公寓。
  “呐。”就像是知道宁次准备开口而提前抢白一样的,鸣人仰著头看天花板突然发出一个单音节词,过了很久才慢慢接下去,“奇怪了,和你相处的时候不用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
  宁次想说这有什麽奇怪的,鸣人像是梦游一般的叹息。
  “但是和佐助的话,好像一天到晚都在争吵个不停。”
  宁次自己并未察觉的皱眉,优雅而隐忍的17岁少年。鸣人低下头转过脸来看著宁次一笑:“就像是如果不吵点什麽的话就没办法呆在一起一样。”
  清澈见底的湛蓝色眼眸光彩闪烁,宁次发现自己已经太久没有和鸣人单独相处过──虽然之前他们相处的时间也并不多。中忍考试的时候认识的少年,那次刻骨铭心的夺还任务,随後三年的空白,以及前不久的短暂聚首。
  他不像宗家的雏田大小姐一样会细细密密的思念金发的少年。但是偶尔的,那个倔强不服输的身影还是会莫名的跳进自己的思维,然後就若有若无的那麽飘荡著徘徊,他的柔拳打乱了方向查克拉微微混了纹路。
  他还记得他说,要当上火影然後改变日向家给他看。但是他其实已经改变了,在他还没有当上火影的时候,就已经因为他而改变了。
  鸣人眨了眨眼睛,叠起身体手肘撑在腿上向宁次凑过身,咧嘴:“宁次是来和我说明天的事情的?”
  宁次没有否认,深不见底的乳白色眼瞳承受著清蓝色的审视。
  “我知道我知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雏田的,绝对会把她完完整整的还回来。”鸣人哈哈的笑,黑色体恤领口下有精干的锁骨轮廓,手臂肌肉线条优美。
  宁次微微眯眼,抿紧了漂亮的冷峻嘴唇:那位小姐,现在一定无法入眠。
  “…还是说,”鸣人眨眼,玩笑的成分大於认真,“宁次你想和我说的并不是这个?”
  所幸的是他日向宁次天才的美名并不是浪得,挑衅和玩笑,他分得很清楚。
  所以宁次以超越上忍水平的速度迅速起身手掌上凝聚了查克拉的力量抓住鸣人的肩头,耳边沈闷的响声後下一秒锺他看著鸣人仰面躺在床上睁著湛蓝色眼睛几分惊讶的样子,杯子在地上滚了很多圈以後终於停住,茶包甩出很远,清澈的水流蜿蜒。
  “……”鸣人金发微微有些乱,身体也并不是那麽结实。然後宁次看鸣人扑哧一声笑出来,骨头轮廓突出的肩在他手下颤抖,“我说啊,你干嘛连白眼都用上了?”
  冰凉的手指抚上宁次的额角,宁次感觉到鸡皮疙瘩急速的从脖颈间蔓延到全身的每处末梢神经。鸣人沈下一口气,宁次只来得及看到他身体下浅蓝色查克拉瞬间扩张的流动量,就感觉身体中一沈,随後重重的撞到墙上背上的吃痛和胸前的坚硬。
  “混蛋…”稍微有些沙哑的是鸣人的音色,胸前坚硬的疼痛是鸣人揪著他的衣服的力道。“日向宁次你这个混蛋!你为什麽不说?!来都来了就不能说吗?你为什麽不说…”
  宁次感觉到鸣人的头埋在他胸口抵得生痛的感觉,两个人的身体都并说不上柔软,硬性地揉在一起相互抵触的感觉并不舒服。但是,异常的安心。
  “鸣人。”
  鸣人抬起头,皱起的眉头和微红的额头,眼中倔强而不服输的委屈。
  “你早就知道了。”
  “啊,是啊,我知道!”鸣人突然提高声音撑起身子抓著宁次衣服的前襟,就像是要撕烂隔绝著两人的布料一样的手上用力,“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在我身边的就一直都是你了!”
  宁次并没有太刻意地去接近过鸣人,鸣人永远也都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他们在木叶的街上遇到然後擦肩而过,在树林里修行无意中碰到过,除了某一次被硬拉过去的拉面店聚餐以外,宁次并不觉得他和鸣人有多少私下的相处。
  因为一直都是相向而行然後背对背离开,他们都不知道在擦肩的那一瞬间,对方自然上扬的唇线。但是,宁次想,遥远的目光相撞的时候,心中的翻涌终归是不正常。
  中忍考试,夺还任务,沙忍援救。宁次数得出来的直接接触也就是这麽多而已,一直是分离大於相聚。
  “鸣人…”宁次握住鸣人的手让他放松力量,端正的面孔一丝不苟,“你听我说。”
  “不对,日向宁次,是你听我说。”鸣人露出一个遥远而模糊的笑容,歪了歪身子重新坐回地上,和宁次拉开一些距离,“反正你不喜欢说话。”
  宁次背抵著墙的坚硬,奇妙的判断不出鸣人这句话是生气还是好笑。
  “我一定要去。”鸣人抬起头湛蓝色中坚定的执著,“我一定要去找到佐助,不去不行。”
  一刹那间宁次承认,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话和最不想看到的表情。
  “然後我要向他问清楚,他到底想要怎样,我要弄明白他那个混蛋脑袋里究竟在想什麽。不管要用多少时间,我都一定要全部弄清楚。”
  宁次想,还不够吗?几乎丧命的夺还,三年杳无音信的修行,前次跋山涉水的寻觅,然後辛苦卓绝的练习。身上的累累伤痕,难道为了宇智波佐助,还不够吗?
  “你就不觉得累吗?”问出来的话,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
  鸣人一秒锺之间表情稍微动摇了一下,继而哼笑了一声略微垂下肩。“难道天才的思维都是一样的……”鸣人好笑一般的抬眼,“鹿丸也刚刚这麽说过。”
  那是因为,鹿丸和他一样看不下去这样的执著的痛楚。
  “我不是天才,所以没这麽多事情要考虑。”鸣人晃了晃肩,“但是我知道,一定要找到佐助,我这麽久以来一直都在朝这个方向努力,这次不会再失败了。”
  宁次不语,胸前的旧伤痕有些莫名的疼痛。
  鸣人浅笑一声,放弃一般的语气:“但是他要不要回来,我就不管了。”
  宁次瞬间疑惑,皱起眉头。3年未见以後,鸣人已经从那个他认识的莽撞少年中稍微抽脱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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