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女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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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寡妇觉得自己的修墙计划还是英明的。
吃了饭,张寡妇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却不知道该干什么事情好。她想出趟远门,又放心不下。去海边看看,顺便带点海鲜回来,也没了这个心思。再说带回来给谁吃呢?李二妹倒是喜欢就着老酒白酒吃,这个剐千刀的,我怎么又想到他那里去了。张寡妇干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她想想李二妹平时对她的好,有些心亏了。
第15章 鬼打墙也没用
傍晚时分有人就看见李二妹在村口晃荡了,提着半瓶子白酒,面色微熏。他一边晃悠一边喝一小口,哪儿人多他就往哪儿扎,好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不罢休似的。最先看到李二妹的是那个老者,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手指着李二妹连话都说不出来。“他……他……鬼打墙……也不怕,是个……历鬼呀!”老者的气喘病就犯了,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白白的吐沫从嘴角流下来,样子煞是怕人。李二妹也看到了他,本想走过去问候一声,见他那个样子也不愿多事,绕着走了。
李二妹晃荡着便到了村外的水泥桥上,这座桥是村里和外界的唯一通道。现在正是村民们从外面回来的高峰时期,很多人都看到了李二妹躺在桥栏边的石凳子上,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打量着走近的人。几个胆子小的就不敢过去了,不一会儿桥的一头就等下了好一团人。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没了主意。
有几个胆子大一点走过去,给李二妹点了支烟,讨好地说:“二妹兄弟,昨天晚上我在外面干活没回家哩。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另外几个就附和着说:“对,对,我们都在外村干活哩。”李二妹也不说话,直拿眼珠子瞅他们,瞅得他们把头都低到裤裆里了。李二妹又灌了一口酒,豪气十足地说:“我李二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管得住呀?”他又拍了拍大肚子,低声对肚子说:“兄弟他们都是好人,你就不要为难他们了。”一群人又附和着说:“对,对,我们都是好人。”李二妹翻了个身,把脸朝向了太阳落下的方向。几个人使了眼色,蹑手蹑脚地从桥上过去了。
没一会儿,村支书来了。他用脚踢了李二妹一下,李二妹也不理他,拿白酒又灌了一口。“书记,你要不要来一口。”他把酒瓶子递给村支书。村支书没有接他的酒瓶子,他拎着李二妹的领子想把他提起来,但他提不动,李二妹的肚子实在太大了,这是村支书所没有料到的。他觉得李二妹的领子勒得他的一只手发麻,放开后他甩了甩,还是发麻。“李二妹,你搞什么鬼呀,你弄得我手都麻了。”村支书生气了,又踢了李二妹一脚,这一脚是用了力的,可惜没踢着,李二妹的身子扭了一下,村支书的脚就踢在了石凳子上。村支书抱着脚蹲在了地上,大声喊起来:“李二妹打人了,李二妹打人了。”李二妹说:“书记你搞什么鬼呀?我哪里打你了?”村支书不理他,只是一个劲地叫。
村子里马上跑出一群人来,把村支书扶了起来。村支书说:“李二妹打我了,你们给我狠狠地揍。”这群人把李二妹围住了,他也不怕,依旧不紧不慢地喝他的酒,等酒慢慢咽下去后,他说:“谁打我,我今天晚上睡谁家去。”这群人便面面相觑,不敢动手了。村支书就生气了:“你们这群饭桶,我平时的酒肉都给你们白吃了。”“支书,他是鬼胎呀,碰不得。”这群人便散了,村支书只好一拐一拐地跟着走了,一边走一边恶狠狠地说:“李二妹,你等着瞧,我不信弄不住你。”
没多大工夫整个上林村就知道李二妹打了村支书。李二妹还在喝酒,灌一口笑一下,再灌一口再笑一下。月亮出来了,冷冷地照着他。
第16章 警察与鬼胎
两个警察就是在月亮底下逮住了李二妹,李二妹已经喝醉了,脸红得可以当太阳。他拿眼瞟着这两个警察觉得是两棵长满了藤的老树,他就推了他们一把。“李二妹,你连警察都敢打呀。”两个警察嚷嚷着,一个抓住李二妹的一条腿,一个狠狠地踢他。他李二妹的屁股也够结实的,那个警察都踢累了,他还在灌酒。“不要害怕。警察都是好人。”李二妹摸摸肚子,像是在安慰谁。“李二妹,你在搞什么鬼?”一个警察把他从石凳子上翻下来,李二妹跌在桥面上。李二妹便大声喊起来:“李二妹打警察了!李二妹打警察了!”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李二妹的声音格外尖,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听见了。但那些爱看热闹的人好像突然间死了,只有几只狂躁的狗在拼命地回应着,搞得村子里不得安宁。
“他怕是醉了。”一个警察说。“我没醉,我连村支书都打了,还不打你们这两个小警察。”李二妹瓶子里的白酒早见底了,他还忘不了作个灌一口的姿态。两个警察便哈哈笑了,又说:“李二妹,你搞什么鬼?”“搞……搞鬼的是……你们。”李二妹的舌头也硬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我知道,你们……是警察,你们都帮着村支书,我……我……打了你们又怎样?”李二妹把酒瓶子向两个警察掷去,但酒瓶子没有一点力道,只在他们的脚下蹦了蹦,也没破碎。一个警察猛地一脚把瓶子踢出去,瓶子碰在桥栏上,砰的一声碎开了。“真是晦气。”两个警察愤愤地走了。
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李二妹是怎样回到他自己的屋子里的。但李二妹是确实回到了他的屋子里,一个被酒灌得半死的男人是怎么爬过那么高的围墙的呢?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有这个胆量去知道,对于没有直接落到自己头上的事,很少有人会在意的。总之,李二妹是在哼哼着了,他躺在自家的院子里,唱着谁也听不懂,却是谁也听得着的歌儿。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是李二妹在告诉大家他还好好活着呢。月亮已经从高高的围墙上爬了进来,赤裸裸地落在李二妹的头上,他倒觉得这景象和月亮洞里一样了。
和李二妹一样还没有睡着的是村支书,他觉得这个鬼胎给自己的声望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以后指使别人就有了难度。他觉得自己应该再治治李二妹,可是拿什么治呢?说实在的他也有点害怕接近李二妹的大肚子,万一那个鬼胎到了自己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这样想的时候,他的老婆醒了。她说:“你就别跟李二妹闹了,他那东西鬼气大。”“你懂个屁呀。”村支书骂了她一句,她一转身又睡过去了。突然他看到了墙脚下的一大堆酒瓶子,他有了个主意。“李二妹,你这小子,看你往哪儿爬?”村支书得意洋洋地下了床,叫人去了。
第17章 惊天发现
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照着了床。女巫正坐在我的床沿上看书,她的影子正好投在我身上。她看得很出神,可能看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我悄悄地贴过去,想看看她看的是什么书,可我的气息惊动了她,她回头对我甜甜地一笑。“该吃早饭了。你这个记者怎么没一点儿时间观念的,要是上班你准得迟到。”她把床上的被子叠好,把床单掸得没有一丝儿皱纹。“谁叫你的床那样粘人呢?”我想从她的背后抱过去,她一转身又是一笑,我觉得她真能看透我的心思。
吃了饭,我得去工作了。女巫把我从后门送出去,她说:“给别人看到了不好,你还是从后门走吧。”我说:“女巫也怕人说闲话呀?”她又笑笑,掩上了门。
李二妹那一块,我觉得没有进展暂时不用去考虑,但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定会有事情发生的,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至于古井这一块,我觉得只要仔细地去勘察,可能会发现蛛丝马迹。从女巫家里出来,绕过一条河,沿着小路走了几分钟,就到了大柏树底下。村民们摆设的香案还在,供着许多水果和糕点,上面插着的香青烟袅袅。有个老伯正坐在柏树底下打着盹儿。我没有惊醒他,我知道从他的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我来到古井边一看,井水已经枯竭了,那几条死去的鲤鱼发着恶臭。
正在我准备到古井的附近仔细察看时,那个老伯醒了。“年轻人,你到这里找什么呀?”他问我。“找水呀。”我说,“我是中央电视台的记者,我想知道这里的井水为什么消失了。你能告诉我吗?”老伯站起来,搬了张凳子叫我坐下,他的神色很忧郁。“你知道鬼胎吗?”他喃喃着。我忽然看到他的眼睛无比明亮起来,他就是我心目中隐居山野的智者。“你知道我是不相信鬼的,可我带李二妹到省城医院去做了检查,一点毛病都没有。你能告诉我李二妹的肚子是怎么回事吗?”老伯叹了口气说:“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李二妹怀的就是鬼胎。你看古井水都枯竭了。”
我倒是愣住了,这鬼胎还和古井扯上了关系,看来这两个神秘事件同时出现,必有内在的联系。那么鬼胎和古井到底有什么关系呢?老伯告诉我,鬼胎一旦出现它就要尽快地长大,它要长大必须吸收很大的能量,这些能量都是天地山河的精华,你平时看不出来,可在暗地里它已经把这些能量悄悄消化了,它做得很霸道但也很隐蔽,你不仔细观察是发现不了的,古井的水干涸了便是一个征兆。“就没有办法惩治它了吗?”我问。老伯摇了摇头说:“惩治不难,难的是鬼胎往往是和人结合成了一个整体,让你分辨不出哪个是鬼胎,哪个是人。像李二妹这个鬼胎是很明显的,可他这个鬼胎危害不大,更具有危害性的鬼胎,一般都隐藏得很深,遮掩得很好,我们不能轻易发现。”
听了他这一番话,我觉得古井和鬼胎这两个专题是可以合着一起做了,能揭开鬼胎之迷也就等于揭开了古井枯竭之迷。“我们怎么样才能分辨出鬼胎来?”我又问他。“难喽。人作鬼时鬼亦人,鬼作人时人亦鬼。”他说,“就像你现在站在我面前,我可以看出你没有鬼胎。可难保你站在另一个人面前的时候就不生出个鬼胎来。此一时,彼一时啊。”老伯打量了我一眼,又打起盹儿来。太阳很和煦地照着他,也照着正片树林。我猛然发现这些树林也有些不对劲了,可我看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第18章 漂亮的陌生女人
从古井回来,我仔细地打量着碰到的每一棵树,树都长得很好,有枝有叶,在风中的舞蹈也是那样的柔软。可我还是看到了一种不祥之兆,仿佛每一棵树里都有一个暗暗的东西在爬动着。我醒醒头脑再看,发现一切都是好好的。我对着上面蓝蓝的天笑了笑,觉得自己是多虑了,阳光那么暖暖地照着,几只鸡正在安静地觅食。
有一辆车嘎吱一声在我的身边停了下来。我回头一看,是辆黑色的奔驰,很经典的那种。在这样的小山村里看到这样高档的轿车我还是有些吃惊。窗玻璃摇下来了,探出一张中年人的脸,那脸很大,堆满了大半个窗口,不过气色很好,油光发亮的,这光亮中逼现出一股咄咄的骄傲来。那荒了顶的脑门上,亮汪汪梳着的几绺头发儿,那头发像是刚长蔓的瓜藤,还没来得及把一大片的荒地给占领了。虽然这张脸大得很典型,脑门儿也很特别,我却没有一点儿印象。
我以为这车子停下来和自己无关,就继续往前走去。车窗门里的那张大脸说话了:“哎,请等等。”“你是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