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神脉-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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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缺笑道:“该逃命的,应该是你们吧?”
扈七娘扯出缅刀,毕竟经常走江湖,言语还是那样谨慎:“不知道道长,下一步作何打算?”
守缺道:“下一步,就是将你们拿下审问!”真静狂笑道:“就凭你?说几句话都气喘不已,能奈我们这一群人何?”
守缺背起手来,一字一句道:“不是一群,只是……你们……两个!”真静和扈七娘回头看时,适才那帮人已经退出老远,形成一个圆形空地。
真静忍不住埋怨扈七娘:“早说过此计不成,你对这些乌合之众期望太高!”扈七娘皱眉小声道:“小五,事情有些不对头!”
“哈哈,你头脑还算机敏,只不过,现在太晚喽!”随着声音接近,抱残道人提着长剑从门外大步进来。
他的出现令人群大吃一惊,纷纷窃窃私语,这老道明明被石榴僧砍了脑袋,就算是鬼,也应该是个无头鬼,怎么看起来气色甚好,还敢大白天现世。
扈七娘头脑一转,迅速抛刀,伸手向怀里摸去,与此同时,抱残一声令下,一蓬黄色粉末从天而降,将扈七娘和真静淋了个结结实实,成了黄人。
扈七娘明白中计,凄然厉声叫道:“七娘有罪,对不起老爷,情愿以死谢罪。”说完就要举掌自击天灵盖。
真静喝斥道:“住手,长头发短见识,我爹叫你是来保护我的,我还没死,你死个什么意思!”
扈七娘语带哭声:“他们早就下好了圈套,首先装病诱使你来争夺掌教铁牌,我害怕你年少气盛露出破绽,不得以击掉了你的兵器。但是那个臭和尚杀掉抱残后,我就不再怀疑,认为这都是真的。不过那时我还是不想露面,只在暗处助你,一直到……一直到那只水老鼠用网捕住你后,我才不得以出手,唉!这却正中他们下怀!”
抱残颔首道:“猜的八九不离十,只有一点不对,杀掉我的那一场戏,也是临时随机应变而已!”
守缺对师弟笑道:“若不是石榴僧故意露出破绽,我简直都以为你是真的被杀了!”
看到扈七娘面露疑惑,抱残道:“我索性给你说个明白,看到真静的手段,我们断定还有幕后高手没有出现,所以无奈之下我让石榴僧编了一个故事,不过,这个故事有一个小小的破绽,那就是我从来不喝酒,他却硬说是我‘浑身酒气’。”
看到众人鸦雀无声听得认真,抱残略加停顿继续道:“我师兄听了这番话,迅速明白是我的计策,故而‘杀掉’我,他不会出手阻拦,只会静观其变,等潜伏的敌人出面。”这话说完,众人顿时起哄:“还以为你这牛鼻子舍得牺牲自己,帮师兄追查真凶,刚才还吓我们一跳!”
抱残走过去揭开麻袋,露出两截朽木,笑道:“我的障眼法只能支撑半个时辰,现在已经原形毕露了,哈哈!”
真静年纪虽小,遭此大变却显得比扈七娘镇定很多,指着高跷夫子他们问道:“这帮人不是你们仇家么,怎么能够听从调遣?”
守缺道:“国难当头,私人一己恩怨早该抛弃,也只有你们这些人愿意为日本人做狗!”
真静背起手来傲然道:“我们只不过是利用日本人,他们,以后做狗我都不会要!”扈七娘不敢训斥真静,转向守缺道:“废话少问,我的蛊术既然被雄黄克制,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这滑头老道,问这么做什么。”
守缺笑道:“我再滑头也比不过你们呐,先是唆使真静在我香烛里下药,令我产生幻觉,难怪那晚我读经读得飘飘欲仙,随后你伪装作幻尸,借我之手杀掉了真定,因为你知道无论如何,你们都不是真定的对手……”
提到真定,守缺满面懊悔,颤抖道:“我竟如此愚蠢,不由分说杀掉了我的好徒儿,今日……”说到这儿守缺面色又是一寒,咬牙切齿道:“今日不管你们什么来头,都须死在我的剑下!”
斩钉截铁说完这番话,守缺须发直竖如戟,从背后射出万道长剑,齐刷刷插在地上,将扈七娘和真静围住,那些长剑扎在地上嗡嗡作响,似乎随时都会弹起伤人。
看这情形周围那帮人一阵后怕,原来这老道当时对付自己,只是小施惩戒,发起怒来竟然如此惊人,暗自庆幸没有继续跟他做对。
就连抱残老道也是暗暗吃惊,原来师兄早已炼成了这“万剑诛仙阵”,说起这门剑术的由来,很久之前,传说一些罗刹鬼自称仙人,以人骨为饰,喝血啖肉,引起了天庭的不满,就派人化身道门,传授了这剑法,专门对付那些不守规矩的妖魔。
扈七娘是识货的行家,看这阵势明白逃脱无计,便闭目准备就戮。
抱残急忙喊道:“师兄不要冲动,暂且剑下留人,问清楚来历再说。”接着转向真静:“你潜伏观中几年,究竟意欲何为?”真静冷笑道:“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你怎配知道这天大的秘密?”
抱残转向真定疑惑道:“难不成是为了那件事?”
守缺面无表情摇头,冷冷道:“不会,外人决计不知道的,以后那里就要靠你了,我……”
说到这里守缺长叹一口,牙关紧咬,发动“万剑诛仙阵”,那一圈长剑同时倒地,射向圆心两人,一时间银龙竟吟,剑气笼罩了整座道观……只见无数长剑迅速没入二人身体,消失不见,那两人则面目如生,倒地气绝。
守缺转身黯然道:“我错杀圣人,现在又添新的杀孽,不配留在此处,只有云游四海济世安民,来慢慢洗清,那件事就全靠你了,我的这些弟子……”守缺用目光怜惜地扫了一遍弟子们,轻轻道:“也都托付于你!”
抱残知道师兄个性,上前作礼道:“你放心去,此处有我,望师兄修行精进,早列仙班!”
守缺沉重地点点头,向众人拱手道:“山高水长,各位后会有期了!”说罢头也不回,走出门去。直到看不见守缺的影子,这时人群才慢慢嘈杂,好像刚明白过来似的。
“就这样,我师兄阴差阳错丢了性命,师父云游四海去了。”说完真元端起茶杯仔细查看我们的反应,他没有看到期待的震惊与敬仰,相反的,在山里见识了大风大浪的我们,对抱残守缺的智谋没有任何赞赏,像是听了一个晦涩的笑话——一起睁大眼睛傻呵呵问道:“那后来呢?”
真元讨了一个大大的没趣,难免有些不快,阴着脸起身续水。二胖问我:“那个白云,还有扈七娘,会不会就是……”
她还没说完就被我的眼神制止,真元却机警地回过头来。看到他的动作,我心道刚才还装作老糊涂了,现在却如此敏锐,一定另有文章。
真元回过身来,告诉我们下午还和人约好有事,恕不奉陪了。
主人这样说,就是下逐客令了,反正听了这么久故事,坐得有些困了,于是我们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真元忽然想起一件事,拍拍我的肩膀道:“差点忘了,你们的东西。”说着从道童手中接过那块骨头,递给我们。
其实我都有心把这骨头留给老道,不过二胖未必答应,而且这东西看来似乎无害,于是我接过来顺势塞进包里,和真元老道亲切握手道别。
回到住处,我们第一次郑重其事召开了扩大会议,参加会议的是我们三人,列席的,当然就是小趴。
在会上我们综合分析了目前的形势,残暴狡猾的客氏埋在秦岭,那个将军陵不知底细,杨长生和白云的木牌是秦岭的地图,还有赤川、龙华章、庞大海等等,他们似乎都围绕着这里展开,难道此处还有一个巨大的秘密?而且根据真元的描述,那个扈七娘极有可能就是果忍和王七味在小店里遇到的云南女子,至于随口提到的白云,不知道是不是杨长生的师父。
sheep慢吞吞吐了一个烟圈,透过烟雾说道:“注意到没有,守缺临走前,嘱托他师弟‘那件事’,或许是一个突破口。”二胖点了点头,顺着这一思路:“那么真静埋伏在道观几年,也是为了‘那件事’?”
我摇头发表了不同的看法:“不会的,真静跟抱残说过:‘你怎么配知道这么大的秘密!’言下之意,他断言抱残守缺二人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不过,抱残嘴里的‘那件事’有可能就是镇守龙华章骸骨,毕竟是祖师遗训。”
sheep烦躁地站起来,扯着嗓子嚷嚷:“嘴里都饿出鸟来了,别管这事了,这年头赚钱要紧,我们干嘛要搞这个公益活动呢。”
我也站起来招呼二胖:“走吧,先吃饭。”
二胖指着sheep笑道:“你们这些臭老九,现在怎么反倒钻钱眼了,真是令寡人热泪盈眶,万转愁肠……啊!”
第二天我们就匆匆回到了古城,首先我找朋友在医院给左手绑上绷带,虽然这样很晦气,但是当我们头看到我双眼红肿,吊着一只手突然降临办公室,明显是缺乏思想准备,他好几次准备开口,都被我可怜的眼神逼了回去,最后一拍桌子,拿出一支烟点上,躲在烟雾后面底气不足批评我:“你小子可以啊,消失一个多月,还好意思回来,要不是看你受了伤,我非把你……”
一个多月脱离电脑,还真有点不习惯,好容易想起了MSN密码,一登陆就涌出无数条消息,有人要结婚,有人孩子满月,有人问我要不要请人代考个四六级,还有人给我介绍对象……
一条一条看得我头昏脑胀,直到木偶的消息出现,令我精神一震:哥们野回来没有,有个发财的门路,想和你商量一下。
要说这东北人确实能整,敢想敢干,我还在苦苦应付考试的时候,木偶都已经开始炒股了。拨通电话,这家伙一口东北腔扑面而来:“咋地,才回来啊,有啥艳遇没?”我说别扯了,简直是九死一生的勾当,你有啥发财高招,麻溜地说,我还有事呢。
木偶却不着急,开始跟我诉苦:“按说哥们我也不是见钱眼开,只不过现在没钱确实不行,我前几天见一定焦镜头,那家伙,确实美啊,一问价钱,我差点跌倒,顶我一年工资。这人要是没钱啊……”我握着手机暴喝一声:“住嘴,快说正经的!”
木偶清清嗓子,郑重其事播音员一样说:“股市阴晴不定,期货投入太大,就目前的经济形势看,我个人认为,收藏古玩,或许是一条发财捷径。”
我乍一听此话有理,但是心里又犯嘀咕,问木偶道:“这东西风险大,俗话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但反过来讲,也可能‘开张挣三年,一天全赔光’,不能不慎重点。”
木偶大包大揽保证:“我认识一票高人,绝对不会淘到‘瞎货’,有消息我会联络你的!”
说完也不考虑我的感受,喀嚓挂断。我回过神来,心道莫非财神爷看我颠沛流离穷困潦倒,毅然决定出手,想着想着,我脸上浮现出闪闪发光的痴笑……
木偶发财心切,一周后就来到古城,非让我带他四处转转,还说这座城市文化沉淀深厚,一定可以挖出宝来。我笑道:“现在人都精得跟猴一样,稍微有点价值的都炒得火热,剩下的就只有假货了,除了骗子,你连个屁都捞不着。”
果不其然,我们从八仙庵走到书院门,从书院门走到朱雀古玩市场,看到的都是粗糙的仿制品,别说傻子,就算瞎子也能闻出来那是假货,因为一般青铜器都会埋在茅坑“做旧”,这样看着虽然铜锈斑驳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