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无疆-第20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临上车前,高立文给陆为民留下话,希望在三个月之后,陆为民能够真正融入到蓝岛工作中去,届时他会专程来蓝岛进行调研。
韩三童也提醒陆为民,四月份蓝岛会进行市委换届选举,同时还要选出出席省党代会的代表,这也是蓝岛政治生活的一件大事。
陆为民也清楚市委换届选举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关键在于三个月时间自己要对整个市委班子的构成心里要有一个明确的规划,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如果有,理由和原因,还要和省委协调,也就是说马上就要进入准备阶段了,否则到头来就会手忙脚乱,甚至出状况。
第三十九节 同学之间
陆为民是和曹朗一起返回住处的。
和曹朗一样,蓝岛市机关事务管理局为陆为民也租住了一套琴岛国际的租房,同样是一百三十坪,只不过不在一栋楼里,为陆为民选的是12层B座。
琴岛国际位于南城区的核心区域,位置很好,是蓝岛天马地产集团开发的中型楼盘,而天马地产集团虽然在齐鲁之外声明声名不彰,但在齐鲁,尤其是在蓝岛却是典型的本土巨头,历来和蓝岛市里边关系密切,这大概也是琴岛国际会什么专门留得有一些住宅未售而租给市政府机关事务管理局的缘故。
对于这些房地产商人来说,能够和市里边交好关系,那绝对是稳赚不赔的,有时候也许就是一个印象,或者一个消息,甚至一个意向,也许就能让企业受益匪浅,至于说留下几套房廉价租给市政府机关事务管理局,实在是太小儿科的事情了,不值一提。
省委统战部这边早早就把陆为民的日常用品送了过来,而蓝岛市委办公厅也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的送到了陆为民的办公室和住所。
踏进门,陆为民看见自己的东西已经被简单的归类放置了,洗漱用品已经被放进了卫生间,而卧式内的被絮也早已经备齐,都是崭新的,陆为民原来在泉城这一套也放在了床上。
进入室内就暖意融融,陆为民和曹朗在房间里遛了一大圈儿,才回到客厅里坐下。
“嗯,我得瞧瞧,看看市委书记有没有特殊化,看样子和我那边差不多,党内民主政策还是得到了贯彻落实。”曹朗乐呵呵的道。
“行了,别贫嘴了,租住而已,我和燕青商量一下,干脆在蓝岛买一套房子住。”陆为民摆摆手,“你也可以买一套,蓝岛的房子应该还有升值空间,而且实话实说,蓝岛环境比京城要好得多,就算是日后你不在蓝岛工作了,要卖也好,作为度假的时候来住一住也好,都很划算,摆在这里也绝对升值。”
“我想过,部里边也有人问过我有没有想法在蓝岛买套房子,就是这琴岛国际就还有,算是内部关系户吧,价格有些折扣,我琢磨了一下还是没有答应。”曹朗大概也是考虑过这方面,“以琴岛国际这样的小区和户型,买上一套上百平的,也得要百万,按揭一套,压力倒也受得起,问题是京城的房子增值空间一样很大吧?我在蓝岛不太可能呆太久,我觉得犯不着在蓝岛买,完全可以在京城置业。”
陆为民也承认曹朗的话没错,按照现在的房市,京城的房子恐怕增值空间比蓝岛更大,而且曹朗在蓝岛长期呆下去的可能性很小,就算是自己出任蓝岛市委书记,希望曹朗留下来帮自己一把,曹朗可能也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感到心情好一些,但是这不能成为曹朗留下的决定性理由。
对于曹朗来说,部里边才是他的根基,这么多年他一直在中宣部和广电总局那边深耕,到蓝岛挂职那也是为日后更上一步打基础,现在一年时间已经过去一半,虽然上边的要求是一年到两年,陆为民希望曹朗能多呆一些时间,但是看曹朗的心思是不想在蓝岛扎根的。
陆为民先前的提议也就是一种试探,而曹朗也很显然看出了陆为民的意思,很明确的表明了态度。
“曹朗,没打算在蓝岛留下来扎扎实实干一番事业?”陆为民坐进沙发里,坦然问道。
“为民,我知道你的意思,嗯,确定你来蓝岛担任市委书记之后,我就在想,我该怎么办?”曹朗也收拾起了先前的嬉笑神色,沉静的道:“我想过留下来,但是我知道我不是你,我也和你的经历不一样,或者再说得直白一点,或许我在这里留下来,我能担任副书记,但是我觉得我再上一格,比如担任市长,或者在齐鲁省里担任副省长,这样的可能性比较小,毕竟我没有在基层工作的经验,而根据当前中央对干部提拔任职的要求,对于干部在基层工作经验越来越看重,尤其是在地方上更是如此,相比之下像中宣部和广电总局这样专业性相对较强一些的部委局行来说这方面要求没有那么严格,所以我觉得,可能我还得回部里去,那里才是我的舞台。”
曹朗在陆为民面前没有任何遮掩避讳,把自己内心所想和盘托出,陆为民也明白这是大实话,而且他也明白自己和曹朗虽然是同学,但是实际上自己和他是走的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径。
自己从基层起家,靠的是发展经济做出实绩,一步一个脚印来打拼,而曹朗则是依托杨家在京里的人脉关系,自己在部里边的打熬积累,也算是一步一个脚印的上走,这一次来蓝岛不过是一个短暂的插曲,改变不了曹朗的仕途路径,而且曹朗自己也很清楚,他在蓝岛上升空间并不大,能够打拼到市委副书记也就是顶天了,对他来说,那意义不大。
或许陆为民希望曹朗留下来,但是曹朗也要考虑自己的前程,只有在确保他自身的政治利益前提下,他才会考虑其他。
对此陆为民也能理解,而曹朗也清楚陆为民会理解自己,所以他才会大大方方的表明态度。
陆为民有些遗憾的耸耸肩,“你的选择是对的,虽然我也想你留下来帮我,但你留下来对你自己不利。”
“为民,对不起,我没得选择。”曹朗也有些遗憾。
“没事儿,你没得选择,我这边的事情还可以有其他选择。”陆为民态度很潇洒。
曹朗留下来固然好,不能留下来,自己作为市委书记一样有先天优势,尤其是在陈式芳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坠马,或多或少会牵扯到一些人,这就不可避免的会带来新的一轮调整,那么自然会有更多的机会和资源可供自己运作。
树起招兵旗,自有吃粮人,他并不担心自己在市委里边的主导权会遭遇什么人的挑战。
“不过你放心,最起码我还会在这里呆半年,这半年我肯定会全力以赴的支持你,而且我上次回部里边去,听说弄不好我在蓝岛还得要多干一年半载也说不定,所以这事儿还真的不好说。”曹朗也给陆为民打气。
“哦,那可真太好了,你若是能多留一年,我这边很多事情就要好办得多。”陆为民也是一喜。
“也只是这么一说而已,还说不清楚,为民,你主要还得靠自己,半年时间内我毫无保留支持你,你有啥需要我鞍前马后替你跑腿的,我也决不推辞。”曹朗笑呵呵的道:“到时候部里边那边你给我写个好一点的评语就行。”
两个同学之间,自然没有太多的拘束,正说间,陆为民电话又响了起来。
“瞧瞧,这就是市委书记的生活,你到了蓝岛就有得你的忙了,深更半夜也一样有电话来,让你心惊肉跳。”曹朗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陆为民看了看电话,是杜玉琦来的。
“是杜玉琦。”陆为民笑了笑。
“哦?杜女王?”曹朗笑得更诡诈,“还说你们俩没有奸情,我来蓝岛半年了,她都没来一次,就只打过一次电话,现在你才来蓝岛,人家电话就追踪进来了,不是有些后悔辞职了吧?”
“滚你的,我和杜玉琦之前那可是清清白白。”陆为民笑骂:“可能是杜玉琦觉得蓝岛是她的故乡,我现在在她故乡当父母官,她来问候一句吧,而且正好,我也有事情要问她。”
……
杜玉琦是万万没想到陆为民会突然间空降蓝岛担任市委书记,这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虽然先前陆为民也是齐鲁省委常委了,现在陆为民也还是以齐鲁省委常委的身份兼任蓝岛市委书记,但是这里边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她是从卢莹那里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前一段时间她一直在陇南那边,有时候电话连信号都没有,才回沪上,就从卢莹那里获知了这样一个让她心中涌起无限感触的消息。
人生的境遇就是这样,有时候你真的无法想象会发生些什么,当初自己之所以在蓝岛无法立足,不就是因为某些事情么?而现在才过去两年时间,一切就都变了,变得让人真有点儿无法想象,无法接受。
第四十节 秘书人选
陆为民担任齐鲁省委常委时,她就曾无限感慨和唏嘘过,幻想当时如果陆为民早一步到齐鲁,也许自己就不会走出这一步,也许自己的家庭也不会破裂,自己仍然可以留在蓝岛,最起码也许自己可以调到省里边,避免一些难堪,而现在局面甚至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陆为民居然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出任蓝岛市委书记了。
杜玉琦的家人和原来夫家的一大家人都在蓝岛,可以说高中时代从泉城搬到蓝岛后,她的整个生活重心都在蓝岛,有美好的婚姻家庭,有满意的工作氛围,还有融洽的生活环境,她的家人/同学/朋友/同事大多在蓝岛,而且杜玉琦自己也觉得自己非常适应蓝岛的生活,可自己最终却不得不远走他乡,这一切就像一场梦。
到现在她也不后悔,人总要遵循自己本心,在那样一个让人无法忍受的环境里生活,成天忍受那种人的骚扰,她真的做不到。
而如果要不顾一切的撕破脸,固然可以维护自己的尊严,但是却又不可避免的会对家庭带来影响,而丈夫在这方面的态度软弱和模糊才真的是让杜玉琦彻底失望,这也是她之所以义无反顾的离开甚至与彻底结束十多年婚姻的主要原因。
有的时候觉得也许他们没错,劝自己忍耐,要自己讲求“斗争策略”,但是他们能够理解一个女性在面对性骚扰时的那种无奈和憋屈么?尤其是这还是一个你的直接领导,你无法直接对抗的领导!
杜玉琦到现在仍然觉得自己当时的离开的是最好的选择,而自己对家庭和家人也做到了仁至义尽,没有对他们造成影响,他们仍然可以在他们的工作岗位上工作,像自己的前夫,不也一样在副区长的位置上干得有滋有味?而且听说现在还已经交往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教师,准备谈婚论嫁了。
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对于前夫,杜玉琦已经没有多少感觉了,可能唯一让她牵挂的就是孩子。
女儿是她最大的牵挂,但是在当初离开蓝岛时,出于各种考虑,为了孩子更好的生活,她同意孩子抚养权交给丈夫,孩子现在正在读初中,但是很懂事,她虽然回去看望的次数不多,但是仍然坚持通过写信和电子邮件来与孩子保持着联系,这是她们母女俩快乐的源泉。
她也告诫女儿,不要参与到大人之间的事情中来,无论怎么样,他和她都是她的父母,会永远爱她。
在给陆为民打电话前,杜玉琦接到了前夫的电话。
前夫很少给她打电话,她离开两年,记忆中丈夫大概就打过两次电话,一次是为了孩子,还有一次是曹